「吼」。
驚雷一聲怒‘吼’,全是因為靈犀而發,他見靈犀動了真怒,想都未想就是一聲怒‘吼’,他叫的極其突然,眾人都無防備,而且他的修為大勝以往,這些年來,南征北戰,他又好吃,不知吃了多少內丹,修為增長之快,駭人听聞。
‘吼’聲一出,雷音滾滾,帶著氣吞山河的霸氣,翻天覆地的威勢,席卷整個蔽目山,蔽目山如遭雷擊,劇烈的震顫著,在場之人,除了明滅,都異常痛苦的癱在地上,四名老者只覺著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木在那里毫無反應,媚兒痛苦的摟緊女兒,望著明滅哥哥。
明滅身形一閃,瞬間欺近一位老者身前,一指印在他的眉心,冷冷的盯著他,許久之後,大家漸漸舒緩過來。
「媚兒,帶著他們離開,我隨後就來」,明滅冰冷的說道。
媚兒應了一聲,身子卻沒有動,只是愣愣的看著明滅哥哥,「快走」,明滅大吼一聲,媚兒緊緊抿著嘴唇,一狠心躍上了天嬌,蠻兒在天仇的背上大聲喊著︰「蝶姐姐,蝶姐姐,走啊」,見蝶戀沒有反應,狠的跳了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提到天仇的背上。
「阿彌陀佛,明滅哥哥,我們等你」,慈安眉頭緊皺,一股大悲氣息隨著佛號拋灑而出,兩只猛虎用力一蹬,山石紛飛,狂風大作,轉瞬就消失了。
「孩子,你姓字名誰,哪門哪派?」,一位老者問道。
四人俱是一身黑袍,鶴發童顏,一副飄然若仙的氣派,明滅心想此刻媚兒他們已經逃的遠了,心里頓時一松,隨口答道︰「晚輩青雲明滅,各位前輩何故為難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你是說胭脂嗎?她是我蔽目山的女兒,我等不會害她,這里才是她的家,我等只是想留住她而已,否則剛才盡可出手,大可不必等你來了」,老者坦然說道。
明滅想想也是,之前他們四人只是出言相勸,卻未曾動手,他想起一事,豁然問道︰「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你說」。
「你們太虛殿當年為何對他們六派趕盡殺絕,同是天魔一脈,為何同根相殘」。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這是蔽目山的事情,你是外人,不配知曉」。
「不錯,我是外人,但他們卻是我的至親好友,如若他們定要奪回蔽目山呢?」。
「他們只是枉費心機,你最好勸勸他們,我們幾次三番手下留情,都是老祖念及故情,如若哪天老祖發怒,他們定是有來無回」。
明滅听了不置可否,對面前的老者說道︰「你隨我來」,說著,腳下火雲升起,一手拎著他,另一只手的食指仍舊印在他的眉心,提雲向山外飛去。
「年輕人,他們太虛殿從不出蔽目山,你盡可放心離去」,老者喊道。
明滅見他們都未曾跟來,看看面前老者,見他面色從容,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心中暗暗稱奇。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老者輕聲說道︰「孩子,去吧,他說的沒錯,太虛殿不會出山,你最好勸勸你的朋友,不要再來了,老祖耐心有限,一旦發怒,定然有來無回,至于那次殺戮,也不全是我太虛殿所為,本是同宗,同為天帝所扁,都是落難之人,何故相殘,何況殺了他們,對我們又有何好處,太虛殿日漸衰微,這就是報應,孩子,看護好那個胭脂小姑娘,蔽目山若是還有一線生機,就只有靠她了」。
明滅听了一愣,再想詢問,老者已然雙目緊閉,如老僧入定一般,任其處置,明滅無奈,雙掌用力使勁一推,老者身子立時向山上飛去,明滅趕緊提雲飛去,途中回頭觀看,發現四位老者都在看他,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明滅感覺到,他們在渴望著什麼。
他走了沒多久,媚兒就駕著十方巾只身過來了,明滅見了,一把抱住她,「明滅哥哥,沒有事吧?」,明滅微笑著搖搖頭,見遠處兩只猛虎打頭,後面跟了一群人,飛速趕來,到了近前,明滅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祖母等人都認真的打量著胭脂,「滅兒,你說胭脂本來就是蔽目山的人,那她到底是不是九幽之體?」,祖母月奴疑惑的問道。
「不是」,明滅肯定的答道。
「真不是」,祖母再次問道。
「真不是」,明滅再次肯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