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青雲明滅,救你的這位是媚兒,這二位是蝶戀和老君」,明滅取下面具,微笑著介紹道。
無果看到明滅臉頰上的紅印,想著過往信箋上對明滅的描述,此刻認真比較一番,會心的笑了,他感激的抱拳施禮道︰「久仰閣下大名,在下無果,這二位是在下的兄弟無非和無欺,救命之恩不敢言謝,日後定當報答」。
媚兒撤下面具,嫣然一笑,說道︰「救你的是我,謝他做什麼?」。
無果一愣,沒有想到媚兒竟是長得人間絕色,一時間竟忘了回答,無欺一旁扯了他一下,他才察覺自己失態,趕緊拘謹的說道︰「姑娘大恩,無果謹記」。
「算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媚兒笑道,「對了,那個人說你們是野種,那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三人臉色瞬時黯淡下來,神情淒傷、落寞、羞憤,媚兒也覺著詫異,明滅異常尷尬,心想這種話怎麼可以問,趕緊把媚兒拉到身後,歉然說道︰「無兄不要誤會,媚兒天性如此,對世俗之事向來不甚在意,還望你不要見怪」。
「怎麼了明滅哥哥?」,媚兒疑惑的看著明滅,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好生不快,心道什麼大不了的,值得明滅哥哥如此緊張。
無果搖搖頭,苦笑道︰「無妨,這位明媚姑娘天真無邪,質地純良,在下雖未見過,但也有所耳聞,是個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奇女子,此事說也無妨」,他轉頭看看兩位兄弟,二人默許。
「明滅兄弟,魔雲洞向來都是由老祖領餃,各帶一支嫡系,我們三人,還有那無憾和無極都是沒有老祖關照的人,在魔雲洞中向來就沒有地位,無極還好,畢竟爺爺還在,而我們三人就連父親,哎,連父親都已不在」。
「怎麼會這樣?無兄,我听說魔雲洞極少出現在江湖,令尊怎麼會就…,對了,莫忘島的婆婆我都認識,也許你的母親就在那里,不妨把她們的名字告訴我」,明滅關切的說道。
無果擺擺手,自嘲的笑道︰「多謝兄弟關心,哈哈,我們的母親都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在我們被抓回去的時候,就已然遭了他們的毒手,家父和我被抓回魔雲洞之後,他也被他們殺了,明滅兄弟,請受我三人一拜」。
無果說完,和無欺、無非一起跪倒在地,明滅一驚,趕緊扶起他們三個,困惑的問道︰「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無果笑中含淚,悲憤道︰「兄弟,呵呵,你是無心之舉,我們卻…,我們的母親都是慘遭長老會的毒手,家母被殺之時,父親肝膽欲裂,而我,呵呵,那時才五歲,就在旁邊,就在旁邊啊,那日听說要去青雲,莫忘島的婆婆們紛紛來了魔雲洞,領走自己的孩兒,那場面我至今記得,他們歡天喜地的走了,卻剩下我們這些沒人要的,哈哈」,說道此處,無果幾近癲狂,哽咽的無法言語,無欺和無非已是淚流滿面。
媚兒緊緊攥著明滅的衣衫,靠在明滅的肩上,想起自己也是沒有母親的人,也跟著傷心。
無果哽咽片刻,才繼續說道︰「無憾和無極也是如此,後來…,後來那個老賊一個人回來了,哈哈,失魂落魄的,好像喪家之犬,我們起初還不知道內中緣由,但紙里包不住火,最終還是被我們知道了,長老會的人都死了,死了個干淨,哈哈哈,結果你猜怎麼著,哈哈哈,沒有多久,我們也全跑了,從此浪跡江湖,行俠仗義,快意恩仇,過那自由自在的生活,美哉,哈哈」,無果暢意的笑道。
明滅同情的看著他們,怎麼也笑不出來,別看他們笑的暢快,心中不知有多痛,他也不善于安慰別人,只好在一旁看著,心想無果是條漢子,又豪爽重情,開口說道︰「無兄,我與無憾是兄弟,也想與你結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兄弟」,無果大喊一聲,直接上前抱住明滅,淚水肆無忌憚的涌了出來,明滅也緊緊的抱著他,激動不已。
「無兄,令尊和令堂的大名告訴我,我有個妹妹,乃是出自無相庵,佛法高深,也好讓她做點法事,如果二位老人地下有知,也可安慰」,明滅動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