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也有淚︰圍城 第4章 卓瑪飛揚

作者 ︰ 趙墨

蘇雪滿懷欣喜地走上了回家的路,走著走著卻發現腳步是那樣的沉重,盡管她很想念爺爺想那個養育她的家鄉,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闖下大禍,馬一龍對鐵蛋的死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如果就這樣回去只會重蹈覆轍去年那一幕慘景,想到此,她又開始往回走。

蘇雪想在馬一龍派人去蓮花村之前趕回去,于是走的很焦急,可沉重的腳鐐讓她有些力不從心,為了節約時間她選擇走臨近的小巷道,那條小巷雖是捷徑但很少有人敢來來往往,因為那里有一個日本營駐扎,是山田聯隊部下的一個分隊,隊長是小本一郎,整個營里有好幾百鬼子,大多都是搶佔百姓的民房。

蘇雪輕手輕腳地從日本營民房走過,生怕引起鬼子的注意,當走在接近盡頭的那棟民房時,突然里面傳來了一個姑娘的拼命呼救聲,蘇雪知道又是日本鬼子在欺負民家姑娘,可一時又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在這時,一個五旬老農身著一身破爛衣服扛著一桿火槍與蘇雪擦肩而過,火槍上還掛著兩只死野兔。

蘇雪突然一把揪住這老農的衣角,焦急地問︰「大伯,你是打獵的?槍法準嗎?」

老農長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自從日本鬼子跟國民黨軍來到我們這個鎮上,老百姓不但要肩負起沉重的稅收有時候還要遭到他們的擄掠,糧食、牲口都被搶的所剩無幾了,唉,本想著有八路軍替老百姓出頭,可惜現在八路軍七軍團全軍被包圍在了縣城,听說由于糧食緊缺,彈藥不濟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這,這老百姓的日子該怎麼過阿!我都是半身進土的人了,靠打獵維持生活,活一天算一天,至于槍法還算精準」

蘇雪滿懷欣喜地將馬曉天給她的十幾塊大洋塞給老農,急忙說︰「大伯,你听到沒有,那些喪盡天良的日本鬼子又在欺負姑娘家,只要您打死他們這些大洋都給您,可供您買一個月的大米,快,打死他們」

老農為難道︰「我這家伙不中用只能開一槍,里面有很多敵人我沒有辦法,這些錢小妹妹還是自己用吧」

蘇雪懇求道︰「大伯,求求您救救她,要不您就開一槍,然後就逃,咱們來個調虎離山,我去救人」

老農稍作猶豫,最後點頭答應了,他撲到窗口偷偷往里一瞧,只見四五個日本鬼子正準備凌辱一個農家女孩,頓時!老農火冒三丈,朝著其中一個鬼子的後腦勺開了一槍,子彈從那鬼子的額角冒出當場斃命,好準的槍法。

里面其他四個鬼子一陣混亂,立刻抱起槍向外沖,還大叫著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很惱怒,像瘋狗般亂咬,槍聲一響,便驚動了隔壁營房里的鬼子,在這種情況下老農夫不得不「丟盔棄甲」去逃命,什麼野兔、火槍統統都扔了,拼命往小巷子里竄。

蘇雪見屋里的四個鬼子都去追老農夫了才溜進去把那女孩松了綁救出來,趁機逃月兌鬼子的視線。

一時間,整個岩柳鎮上槍聲不斷,沸沸揚揚,都是小本一郎部下的鬼子在發瘋,馬家、保安團、國民黨黃大團的人也跟著紛紛起哄,喊著抓八路,抓反賊!一下子整個鎮上通往外面的路口全部被封鎖。

老農夫終于擺月兌鬼子靠在一個僻靜的牆角下喘氣歇息,心里的驚恐一時難以平靜,暗自感嘆自己平生還沒有殺過人,這次竟然大膽地向鬼子開槍了,雖然有些虛驚,但更多的是興奮與自豪,「沒想到我一把硬骨頭在這有生之年還能殺鬼子!」

蘇雪拖著腳鐐行走不便,鬼子又緊追在後面,還一邊亂開槍,真夠嚇死人的。

「妹妹,來讓姐姐背你」被救出的女孩很客氣地將蘇雪背上,繼續跑。

蘇雪趴在女孩的背上親切地問︰「姐姐家在哪里?怎麼會被日本鬼子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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