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實在饑餓難耐,于是干脆躺在石頭上大睡,用睡眠填充饑餓,但他那桿火槍始終緊緊握在胸前,或許它已經是他的唯一。
當蘇雪睜開眼時,果真,韓飛揚抱著卓瑪飛燕滿身泥土的出現在眼前,難道真是老天爺顯靈,太好了。
「韓大叔,童大哥怎麼沒來?他,他被鬼子抓去了嗎?」蘇雪十分擔心。
韓飛揚滿面傷感與憂愁,低下頭說︰「小童死了,我按照他的遺願把他葬在了杏花村,現在,飛燕妹子重傷流血過多,恐怕也……也活不了了……」
蘇雪的心涼了一大截,滿含淚花地說︰「得盡快醫治飛燕姐姐,去聚義寨是來不及了,就去吳家寨吧」
韓飛揚驚嚇道︰「吳家寨!那是羊入虎口,那吳用正愁著沒有羊宰呢」
「韓大叔放心,只要花點錢救飛燕姐姐一命還是綽綽有余的」
「問題是哪來的錢啊?」
「所以要煩勞韓大叔去一趟聚義寨,問古長風大當家討錢」
韓飛揚苦著臉說︰「小妹子啊,你當飛燕妹子是他古長風的老婆啊,說拿錢就拿嗎?」
蘇雪早想到韓飛揚會這麼說,于是把嘴湊到他耳旁低聲地說了幾句。韓飛揚听過後臉上才有一絲新的起色,點點頭便把只剩奄奄一息的卓瑪飛燕托付給老山,接著跑上了山路,單憑他的速度去趟三涼山不過二十來分鐘,至于他是怎樣煉就成這一絕活兒的還無人問起。
吳家寨大寨門前,六個頭綁紅綢帶的弟兄扛著長槍來回巡視,見到蘇雪、老山還抱著女人前來,立刻拿槍圍上,盤問道︰「不知道這是吳家寨嗎?你們是不是馬家派來的奸細?快說?」听此一言可斷定這吳家寨與馬家有莫大恩仇,這倒是一件令蘇雪感到痛快的事。
蘇雪立刻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把腳上的鐐銬顯露出向幾個人叫苦喊冤,「哥哥們,你們看,這是馬一龍囚禁我的鐐銬,還有我那姐姐也被他們的馬家軍打的半死,若不及時醫治恐怕就沒命了……」說到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命危的卓瑪飛燕,她蒼白的臉上盡顯痛苦,轉念間,真忍不住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跟哭喪似的,我們吳家寨可沒有死人呢!」其中一個守衛很不耐煩地要蘇雪住口。
另一個守衛卻說︰「我們吳寨主擇日納妾,現在正籌辦喜事,你們這些窮人別給這里帶些晦氣,快滾吧!」說罷一腳把蘇雪踢倒在地上。
「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這個孩子吧」老山向幾名吳家守衛懇求道。
守衛沒有理睬老山,順眼瞟了瞟他懷抱里的卓瑪飛燕,笑道︰「這姑娘長得挺不錯,只可惜快要死了,不然搶回去當老婆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老山滿腔氣憤即將爆發,蘇雪立刻拉了一把他衣角,示意他要沉住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