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旁人的詫異眼神以及指指點點,左桓緊緊抱著柳芸菲,直奔最近的醫館——回春館。
一進回春館,左桓就像發瘋一樣的大喊叫起來︰「來人呢,大夫,來人呢!」
兩個藥僮字看診的屏風後步出,看到大喊大叫的左桓,其中一個藥童不滿的教訓了一句︰「做什麼呢?不知道這是醫館,需要安靜嗎?」
另一個藥童和善一些,看著左桓懷中的柳芸菲,柔聲道︰「請問尊夫人?」
「尊夫人」三個字,讓左桓身子一僵,雖然知道該澄清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沒有對這個稱呼做出任何回應,只是道︰「她的孩子,快點幫她看看!」
那兩個藥童這才發現柳芸菲的紗裙一片紅艷,這會兒,換做兩人咋咋呼呼起來︰「師傅,師傅不好了。」
「怎麼回事?」
「這位夫人流產了。」態度和善的藥童,沖進了屏風,少頃,拉了一個四十光景的男人出來。
不用說,這男人定是回春館的大夫了。
「大夫,你趕緊給她看看!」左桓見到大夫,如同見到了希望和救命稻草,抱著柳芸菲緊著步子跑了上去。
大夫見狀,趕緊對左桓指揮道︰「放下,放那躺椅上,趕緊的。」
柳芸菲被左桓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躺椅上,看著左桓滿頭大汗,滿臉焦急,滿眼心疼的模樣,她的心里,忽然生了一股莫名的暖流,嘴角,居然不合時宜的扯了個淡淡的笑容。
幸好這個笑容稍縱即逝,並未讓任何人發現,不然大家肯定都因為她瘋掉了,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大夫的診斷結果,自然是︰孩子掉了。
本來,這孩子就從未出現過,柳芸菲不過是用手段讓自己的左關脈凸起,制造了懷孕的假象,現在「流產」,借了葵水的那抹紅,她什麼都不用做,左關脈的凸起就「消逝」了,
「孩子」自然也沒有了。
對于這個診斷結果,柳芸菲象征性的悲悲愴愴一番,倒是左桓,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似的,怔怔的呆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向大夫確認道︰「真的……沒了?」
柳芸菲知道,為何左桓會如此的震懾,這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更多的,怕是因為看到了是誰毀掉了這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左燕在左桓心里是個什麼樣的模樣,但是柳芸菲想,換做任何一個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哥哥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毆打妻子殺死孩子,怕也是一時接受不了。
怕現在真正讓左桓接受不了的,左桓如今最大的痛苦根源,是左桓在他心里一下子晦暗了的兄長形象。
「三嫂……他,為什麼?」
柳芸菲本想裝作委屈的模樣控訴一番左燕,但是不知為何,當看到左桓有些失魂落魄的容顏,她到了嘴邊的委屈控訴,變成了一句淡淡的安慰︰「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親眼看到……」
「好了,桓王爺,有些東西講求緣分,這孩子和我無緣,和燕王府無緣,我只能這麼說,我都放下了,你有什麼放不下的,我們回去吧!」
柳芸菲說著,要自躺椅上起身,葵花沾的她一片粘稠,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泡個澡,然後悉心照顧安心至其痊愈。
反正該給雪飛揚瞧的臉色也給了,該拿掉的空氣孩子也拿掉了,順帶著扎扎實實的丑化了左燕一把,柳芸菲也知足了。
左桓見她兀自起身,趕緊上前按住她︰「嫂子稍候,我去給你開點養身的藥吧,母後說過,小產如同小月子,如果沒有坐好,會落下疾的。」
難為左桓一片細心了,柳芸菲領情的點點頭︰「恩!」
抓完藥回到燕王府時,天色已經大暗了,左燕居然一直在燕芸閣未曾離開,一見左桓半攙扶半抱著柳芸菲回來,手里還提著大大小小的藥包,他冷著臉上了前,一把扯過了左桓懷中的柳芸菲。
「去哪里了?」
左桓從未和左燕置氣過,只這一次,看著左燕非但不悔過,反倒次般粗暴的對待一個剛剛被他強迫流產了的病人,他的好脾氣,在瞬間虧崩瓦解。
「三哥……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三嫂回來,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孩子的事情嗎?」
左燕一愣,隨後,憤然的瞪視了柳芸菲一眼,平了平心氣,回頭對左桓勸道︰「你先回去,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然去書房等我。」
左桓怎肯離開,他生怕左燕再對柳芸菲施暴。
一個拼命趕人,一個執意不走,兄弟兩第一次紅了臉,僵持起來。
見此光景,柳芸菲暗笑了一聲,緩緩的開了口︰「兩位王爺看來是都想留下,只可惜我今天身體不便,不能作陪了,你們慢慢聊,我回房。」
說罷,柳芸菲徑自轉身,只留給左桓左燕一個孤傲的背影。
柳芸菲一回房間,左桓就大喝了一聲︰「三哥,你一個勁的轟我走,是不是想連帶著把三嫂也打死?三個,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你真的讓我好生失望。」
左燕知道方才你一拳,肯定將自己在左桓心中的高大形象全然坍塌了,他想解釋,想告訴左桓柳芸菲獨自里的是個孽種,但是若是當真告訴了左桓這些,在左桓心里坍塌的就不僅僅是他高大的形象,更多的,是他的這張臉了。
讓親弟弟知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讓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壞了孽種,這種丟臉事兒他承不住,相較之下,他寧可在左桓心里,變成一個毆打女人孩子的可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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