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丑妃 第三十一章 秀和身份【大章

作者 ︰ 紫楠

《黑色星期日》,在柳芸菲生活的那個世界里,人人是惶恐避之,為這首曲子喪命者,成百上千。

大約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一天,這首曲子第一次出現在比利時的一個酒吧里。

人們當時正一邊品著美酒,一邊听著音樂,氣氛溫和愜意。

當樂隊忽然演奏到法國作曲家魯蘭斯—查里斯創作的一首曲目的時候,一名正喝著酒的年輕人卻刷地站了起來。

他大吼著︰「我再也受不了了!」然後掏出手槍向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酒吧染血,一片紛亂。

這僅僅是個開始。

下一名受害者,是調查這個案件的一名女警。女警查來查去,都無法查出青年為何自殺。百無頭緒之下,想到了那首曲子。

于是她找來了樂曲的唱片。听完後不久,她也自殺了。

她自殺後,在遺書上寫了一句話︰凶手是《黑色星期日》。

《黑色星期日》在柳芸菲來時的那個世界,被人們稱為「魔鬼的邀請書」,因殺死人數過多,因而被查禁長達13年之久。甚至許多國家的電台召開了特別會議,號召各國聯合抵制,這首殺人的樂曲才終于被銷毀。

而作者也因為內疚而在臨終前懺悔道︰「沒想到,這首樂曲給人類帶來了如此多的災難,讓上帝在另一個世界來懲罰我的靈魂吧!」

听起來似乎很神奧,但事實上卻無關鬼神之說。

但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麼鬼神。有的,只是催眠和暗示。

柳芸菲所接受的特工訓練之一,就是抵擋以及掌握這種催眠和暗示。

所以對于催眠術,柳芸菲是駕輕就熟,當日她就是用樂曲引開了雪飛揚的注意力後,再用潛伏的迎接下達指令。

催眠本就是一種可怕的操控行為的心理學技術。

只是現在若是要和安心解釋,怕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楚,是以她輕輕笑了一聲,隨便找了個由頭︰「我給她下了一種會讓人發瘋的藥。」

「啊!」安心顯然很是吃驚,「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的藥?」

柳芸菲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藥還是那日去給你抓藥,遇見一個游僧,他贈送給我的。」

安心信以為真道︰「看來,這是側王妃的報應啊!」

柳芸菲一笑置之,不想和安心在糾結于這個話題,于是輕拍了安心肩膀兩下,對她道︰「下去歇著吧,雖然傷著的只是耳朵,但是大病小病總歸都是病,好生調理著,知道嗎?」

安心心里甚覺溫暖,眼底里,滿滿的都是感激之色。

「主子,你待我真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柳芸菲月兌口而出。

安心楞了一下,沒明白過來︰「主子,什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丫頭,問這麼多,去歇著吧!」柳芸菲嗔笑一聲,推搡了安心一把。

安心見她不答,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走了下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什麼意思啊,主子的話怎麼這麼高深啊!」

看著安心兀自一人念念叨叨消失的背影,柳芸菲輕笑了一聲,含笑搖了搖頭。

正要關上房門回屋,只見一個瘦高的人兒,從院門口跑了進來,柳芸菲認得來人,正是雪飛揚從妓院里帶回來的侍女凌香。

柳芸菲听安心說過,當日真正動手打她的不是雪飛揚,而是這個凌香,柳芸菲之所以沒有找凌香麻煩而直接對付雪飛揚,是因為她清楚,雪飛揚倒了,這個凌香的下場,就算不用她動一根手指,也會十分的悲慘。

凌香今天會來,柳芸菲自然也猜到了所為何事。

自前院跑來,凌香臉色蒼白一片,氣喘吁吁不停,在院子里就看到了柳芸菲站在房門口,她趕緊緊了緊步子跑過去,一靠近柳芸菲,她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拼命給柳芸菲磕頭︰「王妃,求你饒了我家主子吧,王妃,奴婢在這給您磕頭了。」

「呵呵!這話說的好笑,發瘋的是她,紅杏出牆的也是她,懲罰她的則是王爺,你來求我饒了她算哪門子事。」柳芸菲淡漠的挑眉,冷哼一聲。

凌香頭磕的更重,一下下如同搗蒜一樣︰「王妃,我知道是您給我們主子施了法,我們知道錯了,凌香求求您,饒過我們主子吧!」

「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施法,我是妖怪嗎?你知不知道家法有雲,私自在王府內傳播鬼神之說,是什麼樣的下場?我堂堂一個燕王妃,你敢辱我為妖,我看你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風靈……」

風靈其實一直都在耳房偷听了,從柳芸菲和安心說話之時起,就窩在暗處屏氣凝神未曾離開。

一听到柳芸菲叫自己,她驚了一下,隨後,強作鎮定脆生應道︰「誒,主子,奴婢就來。」

風靈在偷听,早就被柳芸菲感覺到了,她之所以不戳穿她,無非是自己講的話,大大方方,隨便她听,她愛怎麼听就怎麼听。

風靈故意耽誤了一會兒,才裝作剛干完活,從後院回來,在衣服上不停的揩拭著雙手︰「主子我正在洗衣服呢,有事嗎?」

洗衣服?裝也不會裝像一點,這手上哪里有半點水星子。

柳芸菲斜睨了一眼風靈,看的風靈極端的不自在,幸好柳芸菲的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瞬就轉移了開。

「這賤人說我是妖怪,你去請王爺來,我倒要看看,若是要王爺知道了,你這條命還留不留得住。」柳芸菲威脅凌香道。

凌香惶恐,忙上前抱住柳芸菲的小腿,哭求道︰「王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听別人說,是王妃招鬼……不,奴婢什麼都沒听說,是奴婢錯了,您不要叫王爺來,奴婢是背著王爺來求您的,王妃,奴婢人微言輕,不能給我家主子做什麼求什麼,不必只能來拜托您,拜托您救救我家主子,拜托您。若是您救了我家主子,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德,甚至奴婢的性命,您也可以隨時拿去。」

人說樹倒猢猻散,落難各自飛,這個凌香倒算是有情有義,不過這份情誼,並未打動柳芸菲。

她不是聖母瑪利亞,她不會對敵人有任何一分心軟。

「我憑什麼幫她?你給我一個理由!」

「奴婢,奴婢……」凌香急了半天,沒想出理由來。

倒是一邊的風靈,多嘴了一句︰「主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凌香緊跟著接了下去︰「是啊,側王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發發慈悲,奴婢以後燒香拜佛,天天會給您祈禱的。」

柳芸菲冷笑一聲︰「祈禱我早點死?好了,起吧,風靈,把她送出去,關上院門,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風靈見那凌香也怪可憐的,忍不住要替凌香求求情,卻在對上柳芸菲冰冷的目光時,打了個激靈,到嘴邊的話,都給吞入了月復中。

半拖半拉半轟的總算把凌香弄了出去,風靈隨後一把拴上院門,吃力的吐了一口氣,抖了幾下腦袋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主子的心腸這麼狠。不過主子剛才和安心姐姐說她給側王妃吃了怪藥,側王妃才會變成這樣,要不要和王爺去說?恩……還是不要了,連側王妃那種從青樓里出來的心機頗重的女人都能被主子暗算了,我若是得罪了主子,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第二個側王妃了。對……還是不要了,至少現在這節骨眼上,還是不要了,側王妃完蛋了,或許對我還有好處呢!呵呵,王爺可是說過很喜歡我的。」

想著,風靈捂著嘴巴,賊賊的偷笑起來,開始漫無邊際的做她的側王妃夢。

次日清晨,安心準備的早膳,柳芸菲用罷後,看天氣陰涼,難得的舒爽天氣,便想著出去走走,漫步到了荷花池邊,恰遇到方媛媛坐在涼亭中,托著香腮在發呆。

從柳芸菲的角度看去,方媛媛身著了一襲淡紫色的紗裙,頭發隨意的在腦後攏了個雲髻,只用一根木蘭玉簪固定著,看上去秀麗月兌俗,清雅美麗。

這一副容貌,配上她托腮沉思的模樣,又給她的秀麗添了幾分寧靜的美。

柳芸菲踱步進了亭子,秀和忙給她請安︰「王妃吉祥。」

正在發呆的方媛媛聞言,忙收回神,恭順乖巧的站起來給柳芸菲福身問安︰「王妃吉祥。」

「起吧!」柳芸菲輕擺了一下手,姿態傲然,「做什麼呢?」

「賞,賞荷!」方媛媛回的有幾分拘謹,似乎有些害怕柳芸菲的樣子。

柳芸菲美眸一掃,見滿池荷花盡收眼底︰「挺美!」

方媛媛低著頭,以為柳芸菲在稱贊自己,臉微微一紅,忙謙虛道︰「不及王妃端莊大方美麗。」

「你說什麼呢你!」聞言,安心只以為方媛媛是在諷刺柳芸菲,護住心切,也不顧的自己身份地位,預期不佳的沖了方媛媛一句。

柳芸菲對著安心擺擺手,並無所謂︰「方小姐,你若是真心夸我,那我就謝謝你,你若是存心諷我,那我也謝謝你,畢竟無論如何,端莊大方美麗,可是三個十分受用的詞。」

方媛媛驚惶,口拙的不知如何開口,一雙水眸,求救的斜向秀和,不住的暗暗使眼色。

秀和見狀,款步上前,不疾不徐的給柳芸菲福了個身,道︰「王妃,您是聰明人兒,是夸您還是諷您,您定然听得出來,我家小姐心思單純,心直口快,從來不會玩些旁旁左左的手段,也不會說些笑里藏刀的話兒,您大可不必想歪了去。」

秀和的口才,倒是可以,柳芸菲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秀和一番,忽然笑了起來︰「我不想想歪的時候,就算別人說歪了,我也可以讓她擺正了,我想想歪的時候,就算別人說的是正的,我也要給她掰彎了,秀和,你也是個聰明人兒,听得懂嗎?」

秀和臉色一緊,忙諾諾欠身道︰「奴婢明白。」

安心卻是听不懂了,這繞口令一樣的,什麼意思啊!

一邊的方媛媛,也有些懵。

這一池荷花雖然美麗,看的久了,只覺得乏味無趣,只停留了一會兒,柳芸菲就回頭對安心道︰「再去前頭走走。」

見柳芸菲要走,方媛媛忙起來送她,態度很是謙和恭順。

出了賞荷亭,安心忍不住忙問︰「主子你方才那歪不歪的一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快說,到底什麼意思!」涼亭中,方媛媛一臉急躁的看向秀和,問道。

秀和凝眉沉思,少頃,大大的白了方媛媛一眼︰「急什麼,你自己不會想什麼意思嗎?」

「你……好你個方秀和,你不要給我太過分,你以為你是爹爹在外面生的野種,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嗎?我告訴你,我才是方家的大小姐,有我在一天,你這輩子頂多也只能是個丫鬟。」

秀和身側的拳頭,  捏的作響,方媛媛非但不懼,反倒更加的囂張得意起來︰「怎麼,生氣了?你不必生氣,因為生氣也改變不了事實,你以為爹把你從鏢局接回來,就是認你了,你也不想想,爹若是當真認你和你娘,又何必不敢向世人公開你的身份,爹若真當你是女兒,怎麼會讓你做我的護身丫鬟,陪我來燕王府?說白了,爹的心里只有我,沒有你!」

秀和的臉,一陣陣的發白,眼底深處,噴薄著洶涌的怒潮︰「方媛媛,你若是再多說一句,哪天你變成第二個側王妃,不要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說道雪飛揚,方媛媛到底是害怕了,脖子不由的縮了縮,那股子得意勁兒,也消失殆盡,換做了一副蓄意討好的諂媚嘴臉︰「秀和,我這不是逗你玩兒的呢,你看我幾時把你當丫鬟使喚過了,在家里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我穿什麼你就穿什麼,這這里也一樣,你看……」

「哼,是你吃剩什麼我就吃什麼,你穿過什麼我就穿什麼才對吧,方媛媛,我會忍你,不是因為你那了不起的爹,也不是因為我身上這了不起的血緣關系……」

「我知道我知道,是因為你娘嗎,呵呵,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了,秀和,只要你好好保護我,不要讓我慘遭了那個丑女人的毒手,我會把你當做姐姐看的,現在能告訴我,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嗎?」方媛媛腆著臉道。

看著柳芸菲消失在花園盡頭的背影,秀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嚴肅又凝重的看向方媛媛︰「你記住,不要輕易招惹她。」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就是想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磨磨唧唧的,快說啊!」

都已經和她說了,她還听不懂,秀和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名門閨秀,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爛稻草︰「就是,不要招惹她,就是這個意思,明白嗎?她不想對付你,就算你有心挑撥,她也不會對付你,她若是想要你死,就算你溜須拍馬的,她也會讓你死,這是個怪女人,你不要招惹她就是了,明白沒?」

耐心的再給她解釋一遍,若是她再听不懂,秀和不打算再說第三遍。

方媛媛顯然是明白了,明白之余,有些驚恐︰「什麼意思?會不會我以後得寵了,就算不去招惹她,她見王爺喜歡我,也會置我于死地,招鬼上我身?」

秀和眉頭一緊,搖搖頭︰「不知道,總之,若是可以,盡量不要和她接觸。還有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能去找人,知道嗎?」

方媛媛忙點頭︰「知道了!」

見方媛媛一副受驚模樣,秀和心里又軟了一下,上前輕拍了下方媛媛的肩膀︰「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

方媛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傲慢道︰「你當然要保護我,不然小心小姨教訓你!」

秀和不想與她置氣,這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是低賤的丫鬟,需要你的時候你是尊貴的大爺,陰晴不定,擅長偽裝的妹妹,秀和口上雖然討厭她,但是心里,卻因為體內一半相同的血液,對她,心里多了份隱隱的縱容和關懷。

------題外話------

三更放一起吧,我不知道從哪里分開。

劇情會慢慢的展開,此文男主就是裝飾物,大家不用太過介懷誰是男主。

可能寫著寫著,見誰都不爽,都寫死了,哈哈哈,好邪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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