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堅難的看著蜈千向自己面部砸來的拳頭,葉風尋罵道︰「該死的老混蛋,要是爺破相了,老子滅你全族。」
罵歸罵,但不代表葉風尋有那個能力。
蜈千憤怒的一拳不可謂不強,周圍拳勢所帶動的勁氣就讓葉風尋皮膚有裂開的感覺,要是這打在身上,葉風尋不死根本不可能。
幽藍心中固然焦急,但她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唯獨心中可以慶幸道︰「還好,這片空間能禁錮人的實力,實力太強了反而會被壓制。」
如果不是這樣,幽藍真懷疑葉風尋會被拳勢所引起的勁風直接絞碎。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空間里響起,葉風尋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葉風尋口中噴了出來,葉風尋眼中憤怒無比,雖然不是太嚴重,但是,真的很痛啊。
「師傅,弟子被人打了你還不出手嗎?」坐在地上葉風尋朝白玉棺材的方向大聲吼道,大有正真挨過打的樣子。
在蜈千快要攻擊到葉風尋的時候,葉風尋身隨心動,腳下發力,讓自己倒飛出去,理論上說蜈千的拳頭連葉風尋身體邊都沒有沾到,不過,蜈千是真切感到自己的攻擊是落到實處的,當然,這多虧了幽藍強行引導葉風尋體內的死魂精氣,替葉風尋擋了一下。不然,葉風尋估計都成一灘難泥了,比起毀容來,這更加危險了百倍。即使是這樣,葉風尋還是被拳勢周圍的勁氣擊中了,受了點傷。
「哼——」一聲粗重濃厚的蒼老聲音從棺材里響起,讓還想繼續向葉風尋攻擊的兩人心神顫抖了一下,居然自覺的停了下來。
幽藍已經不知道葉風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了,她還不清楚這片空間的情況,這片空間除了她,再無其他任何人,可是,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師傅白玉棺材劇烈的振動起來,沒有人*作,棺材自動打開,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臉上布滿皺紋的老人,滿頭的白頭,渾濁而神秘的眼神,白色的長袍,看起來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師傅——」看著這個老人,葉風尋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
「呵呵。」老人輕笑,「是他們敢打你?」
蜈千幾人大氣也不敢出,他們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他們周圍,這種感覺只有從族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的老祖先身上才感受到。
「就是這幾個雜毛。」目露凶光掃過蜈千三人,葉風尋嘿嘿笑道︰「師傅,這次,你可不能留手了。讓他們三個都去死吧。」
幾個人心中同時一驚,這小子不簡單啊,仗著有人撐腰居然心狠手辣起來了。不過,誰讓他們後台沒來呢,現在,他們還是把自己的小命保全才好。
計量之下,蜈千道︰「老先生,實在對不起,適才因為不知道這位少年英才是你的弟子,因此發生了一些不快,還請老先生見量。」
「你他媽說什麼鬼話,明明就是他們三個人合起火來想殺了我。」葉風尋臉上憤慨,怒道︰「師傅,徒兒懇求你就破一次殺戒,除掉這幾個惡人吧。」
老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你知道我自幾千年前就沒動過任何殺戒了?」
心中一喜,蜈千道︰「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只要不死,任何懲罰我們都願意接受。」
瞪了幾人一眼,老人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耳朵邊聒噪了,雖然我不殺人,但是,人因我而死可怪不得我了。」
說完,一股磅礡的氣勢從老人身上涌出,彌漫整個空間,精神上的壓力幾欲讓人崩潰。
如果有人注意葉風尋,只需認真觀察,會發現葉風尋額頭一個紅色的印記跳動了幾下,然後消失。
在這股威壓下,蜈千幾人心中突的失守,跪在地上,想站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啊」這時,蜈罩雙眼赤紅,像是看見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驚叫出來。
「蜈罩,冷靜點。」蜈千、蜈夜同時喝道,可是,這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蜈罩雙眼的紅色更加濃郁,鮮紅如血,終于,幾滴血液從蜈罩眼角滴了下來,頭一歪,蜈罩已經死了。
「唔,怎麼死了?」嘴角含笑,葉風尋淡淡道,絲毫不因為自己小小的失誤了一下,嚇死了一個人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殺人,這是遲早的事,自從葉風尋開始修煉他就不再害怕。
蜈千、蜈罩眼神里殺意涌動,恨不得把面前的老頭子千刀萬剮。
「記住了,沒讓你說話就不要亂說話,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不高興的。」老人隨意的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
「徒兒啊……現在這三個人任你處置了,哦,不,已經是兩個意吧,我不殺人,可不代表你不可以哦。」回過頭,看向葉風尋老人意有所指的道。
蜈千倆人心中一松,這小子比起他師傅來好多了,他師傅光氣勢就可以殺人,而在這小子面前總不可能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吧。
「想活命嗎?」走到兩人面前,葉風尋淡淡道,「如果想活命就先扇自己一百耳光吧,記住哦,沒打響,可不算哦。」
眼神憎惡的盯著葉風尋,如果不是老人在,葉風尋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咬著牙,蜈千道︰「好,我打。」
「啪」一巴掌抽在臉上,五個紅印在蜈千臉上浮現。
「輕了。」捂住耳朵,葉風尋淡淡道。
「啪」這次聲音更響,不過不是蜈千,而是蜈夜。
「好了。」在每人連續抽了十幾而光後葉風尋反而不耐煩了,「留上所有的東西,然後給老子滾蛋。」
倆人同時一愣,他們沒想到葉風尋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因此呆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手。
「怎麼?不願意。」眉一挑,凝視著倆人葉風尋道。
反應過來的兩人速度飛快,很快,全副武裝解體,只剩下一條底褲。捂住重要部位,蜈千道︰「這就不用了吧。」
「媽的,讓你月兌光你听不懂是不是。」葉風尋本來想如此說,一句輕響在葉風尋心里響起。
「不要臉的家伙,如果你讓他們月兌光,我我就和你翻臉。」
葉風尋一愣,他還真把這個女性忘了,「那不用月兌了,你們可以滾了。」
「小子,古蜈一族不會放過你的。」背起蜈罩的尸體,在已經逃遠了之後,憤怒到極點的傳音進入到了葉風尋心里。
在蜈千心中,作為一族之長居然看著一名族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這已經恥辱到極點了,更可恨的是,為了保全性命,自己還把衣服扒光了,就連身上唯一的底褲都是哀求留下來的,這,這簡直是蜈千這一生受到的最大的恥辱啊,難怪蜈千會如此生氣。
「可以理解,只是,你覺得今後還有機會嗎?」喃喃一句,葉風尋的身體向後倒去,而所謂的師傅在這個時候居然化成了一團黑煙涌入了葉風尋的身體。
隱約中,有什麼接住了自己下墜的身體,葉風尋徹底昏睡了過去。
實際上,葉風尋哪里來的師傅啊,這還不是葉風尋用死魂精氣凝聚出來的一具沒有任何戰斗力,看起來像實體的身體。說話呢,則是葉風尋以前學習對語言的一種妙用,可以讓人分辨不清。
至于威壓,則是葉風尋從那個手上那個死字和額頭的印記散發出來的,可以說這一切都是萬中無一的巧合,就這,造就了葉風尋一次完美的裝*。
如果葉風尋還沒有昏迷,他一定會朝著天空大喊一聲,「裝*不是誰都可以的,裝*也是一種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