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傳奇 第二卷第二十六章

作者 ︰ 風不息36

46風不息與艾力下得山來,一路迤邐往北行走。此處離紅葉城大約有兩天路程。風不息一路緊跟艾力,要上前與艾力說話。誰知艾力就是不理他。風不息無法可想,只得緊緊跟隨。兩人行了不到二十里路,就見前面路中間站立一人,不時艾薇兒又是誰來。艾薇兒俏生生迎風而立,微風帶動裙角搖擺不定,嘴角翹起,是笑非笑。艾力一見艾薇兒立即跑過去,緊緊抱住艾薇兒,喜極而泣,也不言語,眼淚住不住撲簌簌落下,似要將心中委屈化作淚水流盡……生怕艾薇兒再次不辭而別。風不息來到艾薇兒近前,眨眨眼。站在一邊,靜靜看著兩人。等待多時,艾力哭泣停止。風不息這才問道︰「艾姑娘,我還當你早已遠去。你如今要到那里去?」艾薇兒回答道︰「我還要去追趕巴郎幾人,看是何人要我性命?你兩人準備去那里?」艾力看著風不息,滿面惱怒。心道︰也不問問艾薇兒姐姐怎生逃離?一見面就說些別的事情。風不息不去理她說道︰「我有一個相識的女子,與艾姑娘身形相似,如若只看你二人背影,我以為你兩人就是一人。」艾薇兒回答道︰「我家無兄弟姐妹,只有父母和我。父母和我失散多年,我正四處找尋。那日我在你與離落打斗之地百步之外,原本相助你,但我後來見你與羅蒙說道半天,我也不便動手,再後來看你和離落兄弟拼斗,有驚無險,我便忍了下來,害怕自己一旦動手,反傷了你兩人性命。再後來,見你兩人離開,我便從山上跟蹤至此,一路上小心翼翼,查看可有人暗中追蹤你兩人。跟隨兩位到了此處,後面也無人追趕,才現身相見。不多說了,你二人即已安全,就此別過,異日有緣再聚。」說完,抱住艾力,拍幾下艾力肩背。兀自一人向南行去,艾力目送艾薇兒遠去,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傷感,直到艾薇兒轉過路口,身影消失。兩人這才悵然若失,悻悻然上路前行。艾力剛才再艾薇兒懷中哭泣一場,似已將心中委屈散盡,才去舊憂又來新愁,孰料艾薇兒又孤身離去,看著風不息送別艾薇兒是的神態,心中落落寡歡起來。更加不願理會風不息,隨意慢慢向前走去,風不息還道她因為不忍與艾薇兒離別之情,才如此少言寡語。風不息三番幾次湊上前來,想與她說笑幾句,逗她開心。還未開口,艾力就已走開。風不息只得默默跟在身後,走向前去。這一日,二人錯過宿頭,風不息想起初次與杰羅來的紅葉城百里外樹林。好在此處離那樹林僅有二三里路程。風不息在前領路,兩人不久便來到樹林。木屋以成焦炭一堆。風不息只得撿些柴火,升起火堆。又在二三十步外設些陷阱,才從艾力要來弓箭,囑咐她呆在那里別動,自己到樹林里找些食物。艾力圓睜雙眼,怒氣沖沖說道︰「天都這樣黑了,你還要到哪里去射獵。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嫌我不好,對你亂發脾氣。」風不息訥訥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道︰「艾力這兩天是怎了?動不動就害怕自己一去不返,扔下她一人不管不顧。」艾力見到風不息喏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惱怒增添。也不說話,坐在那里只是滴答滴答掉淚。風不息見艾力又哭泣起來,只得賭咒發誓,自己絕不會扔下她,就算是去龍潭虎穴,也要帶她。艾力這才破涕為笑。風不息帶著艾力一起去樹林中射獵,艾力跟在風不息身後,寸步不離。風不息仗著目力大進,射了兩只疾風兔。回道火堆出,艾力嘮嘮叨叨︰「你有這樣本領,為什莫不早告訴我?害得我還以為?」風不息呵呵,呵呵,笑幾聲。說道︰「我本是獵戶,就算看不見,天上明月高掛,也能這憑氣味捉住獵物。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看你哭成什麼樣了。」風不息將兔子開膛剝皮,用清水洗干淨,放在架子上烤起來,不時拿匕首劃開兔子皮肉,在刷些調料,不久,香味漸漸濃了起來,少時,兔肉熟了。風不息扯下一條後腿,遞給艾力,艾力接過,轉過身去,狼吞虎咽起來。不一時吃完,轉過身來,看風不息看著自己臉帶笑意,手中拿著另一條兔子後腿,遞向自己。艾力面色一紅,說道︰「你怎的不吃?」風不息回答道︰「我怕把我妹妹餓壞了,等會追不上我。哈哈哈哈」艾力臉色更加紅潤,也不理會風不息的取笑。接過兔子後腿,狠狠咬了下去。風不息這才撕下一塊兔肉,慢慢吃了起來。不一時,兔肉吃完,艾力連連打嗝不止。風不息將水囊接下,交給艾力。說道︰「我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面的情形,你那時灰頭土臉,一個小要飯的模樣,拿只燒雞,口水不止。今日竟變成個大姑娘。還是這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哎,哎,我還要多攢些錢。」艾力問道︰「多攢些錢干什麼?」風不息狹促的回答道︰「給你做陪嫁,你嫁到誰家,還不把人家家底吃空。」艾力一听,手中骨頭飛向風不息身上。風不息也不躲避,任憑骨頭打在身上,這才說道︰「氣消了麼?不然我再讓你打幾下?」艾力來到風不息身邊,雙手在風不息身上亂抹幾下,將手上油膩抹個干干淨淨,這才說道︰「好了,我將你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叫你明日也當一回叫花子。看你還敢笑話我不敢?」二人又相互取笑一番,風不息將地上柴火撥到一旁,月兌下外罩鋪在適才火堆的地上,讓艾力躺在上邊歇息。自己坐在火堆旁,練習一番斗氣,待身體發熱,才仍做練功姿勢慢慢睡去。艾力躺在風不息衣衫上,背向風不息,久久難以入眠,又不想和風不息說話,胡思亂想一陣,耐不住睡意,終究半夜時分才睡去。第二天艾力與風不息有說有笑起來。一路之上,二人說說笑笑,不覺時日長短。艾力眉眼嘴角盡是笑意。不時瞧著風不息呆呆發笑。偶爾說句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風不息感到莫名奇妙,又不敢發問,怕惹惱艾力,又與自己糾纏不清。只得隨聲附和。這一日晚飯時分來到紅葉城。進城中找家客棧歇息一晚,次日清早,艾力將自己收拾的明艷照人,又來到風不息房間將風不息也悉心打扮一番,這才離了客棧。兩人去到馬市買了兩匹快馬,打馬直奔自由之城而去。風不息見艾力不在憂愁,心中記掛風不芷安危。不敢稍有停歇,一路上快馬加鞭,艾力在後邊也是催馬緊緊跟隨,原本要三日的路程兩日便已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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