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天下 第四十七章 戰爭前夕

作者 ︰ 江水藍

楚雲天當政一年半,萬事順遂,大明是官商勾結,害國利已;他這里干脆就是官商一體,利國利民又利已。藉著水泥廠、成衣廠把百官的利益都綁在一起,任誰也造不了反。不過,官商一體並沒有危害民眾,反而給百姓帶來不少的利益,像是精鐵又降價了一成,菜刀、鋤頭更便宜了,反正上龍谷生產精鐵根本不是鍛打的,有的是降價的空間。成衣廠給百姓帶來更多式樣、更牢固實用的衣服,不但不貴,反而便宜,百姓擺月兌了以往衣衫襤褸的穿著。有機肥料的引進,更造成了稅賦的改革,朝廷的財政日漸看好。

這一天楚雲天輕車簡從,帶著新制的工作服去肥料廠看池本清,待見到池本清穿著半截儒衫,挽著袖子,系著長布腰帶,活像一個農夫的樣子,不禁莞爾笑道︰「阿本,你這樣子看起來就笨笨的,那像化工專家。」把一個大包袱遞給他說︰「這是二套新的工作服,是公主跟端木蓉的創作喔,去穿起來看看。」

池本清一听是公主創作,喜道︰「啊呀,真是受寵若驚,公主也會設計衣服。」

「少廢話,趕快去換來看合不合身。」楚雲天很欣慰公主跟端木蓉混了一年,學會服裝設計,有正當事做,不然他就要傷腦筋公主每天待在家里做什麼了。

換了衣服後,池本清一身光鮮的走出來,很高興地說︰「這套工作服很接近現代青年裝,上衣竟有四個口袋,褲子也有兩個,這就方便多了,有縫紉機就是好,多縫幾道也不費事。」上下檢點一遍道︰「連皮帶都有,只差沒有拉鏈了,幾時再把拉鏈廠給蓋起來,又是一個賺錢的生意。」

「誰有空搞拉鏈,有扣子就不錯了。」楚雲天看了一遍說︰「還蠻合身的。為了你這套衣服,我都當模特兒試了好幾遍。」

「那得多謝你了,你自己怎麼不穿?看你穿得活像大老爺。」池本清說。

「我每天還得面對一群大臣,還是保守點好。」楚雲天嘆口氣,問道︰「我順便來關心一下化學肥料的生產順利嗎?」

「剛開始時一團亂,現在好多了,先試產過磷酸鈣,這個比較省硫酸。」池本清說︰「現在的主要問題是電力供應不足,郭雷究竟什麼時候能把蒸汽機做出來?」

「前幾個月為了為了你這批化工設備,蒸汽機的制造就先停了,畢竟肥料是農民急需的。」楚雲天道︰「現在蒸汽機的雛形已經做出來了,可是經試車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修改,恐怕還要等一陣子。」

「那就等吧,反正有煤火機湊合著用。」池本清說。

回到武英殿的書房,看到最新(崇禎二年三月)的邸報已送來,楚雲天略過升遷名單,先看後面的剿匪戰報,看到高迎祥已在陝西安塞鬧事的消息,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除非強行介入,否則這個時空的歷史是不會改變的。

既然歷史沒改變,那麼這時候的李自成在做什麼呢?

據明季北略的記載,崇禎初即位「憂國用不足,務在節省。」當時有「給事中劉懋上疏,請裁驛遞,可歲省金錢數十余萬。」驛站的設立原有籠絡有蠻力的人,使之肩挑背負,耗其精力,銷其歲月,有口飯吃,就不會為非作歹;只須淘汰冒名濫用就足夠了。何至刻意裁員,豈不是驅貧民而為盜!當時給事中許國榮、御史姜思睿等都上疏驛站不當裁,而崇禎不听。于是全國三分之一的驛站被裁撤,李自成就失業了。

一邊回憶歷史,一邊感慨國家還是以財政最重要,楚雲天在心里說「崇禎,你干嘛不听哥哥的話,殺了魏忠賢這條會賺錢的忠狗,搞得國家沒錢到處欠餉,*出李闖王,真是自作自受啊。」

楚雲天曾經與高永軍密商過,六年內治理好安南,就可以月兌身去經略大明西南三省,再經由西南三省進入四川,以安南為後勤基地跟張獻忠周旋,希望能免除四川遭到大屠殺的悲劇。

懷著迫切的心,楚雲天打算在國政會議上提出五年施政計劃草案,正趴在書桌上胡亂寫著,這時侍衛來報薛將軍求見。

薛將軍一進來就說︰「駙馬,又要有戰事了。前線有情報說南朝調動頻繁,像有大軍集結的樣子。」

「是嗎?那正好讓他們嘗嘗雷炮的厲害。」楚雲天擱下筆,一點也不慌地說︰「我們這一次可不能只打退他們就算了,先王在世時一直要還以顏色的,這一次我們要告慰先王在天之靈。」

楚雲天真不想這個時候發生戰爭,但敵人*上頭來,也不能不打。

「對,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不要以為我們好欺侮。」薛將軍緊握拳頭,說道︰「只是要怎麼打,打到哪里要好好研究一下。」

「好,先讓我下個令。」楚雲天叫來鄭侍衛長,命令道︰「飛鴿傳信給上龍谷,全力趕制炮彈,把現存的炮彈都運到前線。」由于引信制造不易,平常上龍谷只以每天50顆的速度在生產,一年多來也不過累積了1萬8000顆炮彈,只夠70台雷炮打130分鐘。一旦戰爭開始,首要之務就是全力趕制炮彈。

薛將軍取出地圖攤在桌上,說︰「南北朝現以潤馬角為界,在這邊有兩個交通要道,一條是沿著海邊走,地勢險要,築有堅城,易守難攻。另一條繞山而過,這條路地形較寬闊,南朝屢次進攻都從這邊來。有了風火輪這邊的防守沒問題,問題在如果我們要去打他們就變成了仰攻,恐怕不好打。他們也放風火輪,我軍如何應對?要不,我們也學他們用大刀砍?」

「不必學他們,萬一砍不動怎麼辦?」楚雲天笑說︰「破風火輪不是只有這個辦法,可以用竹子造得像大釘鈀一樣,看到風火輪來,就用大釘鈀遠遠的擋住,等它爆炸了再過去,不就行了。」

薛將軍一愣,說道︰「果然是好辦法,看來這竹子已被你玩得出神入化,攻也是它,守也是它。」

「攻守之妙,存乎一心。同樣的招式,不可用老。」楚雲天微笑道︰「這一次我們要打過去,要多造楯車,只是我這楯車與眾不同」

鄭侍衛長在旁好奇的說︰「楯車不就是前頭用厚木板做嗎?往往頭重腳輕不好*控。」

「我這楯車不用木板,木板太笨重且不好鋸。」楚雲天微笑道︰「我還是用竹子做,竹子比較輕,劈開也容易。分兩層,第一層橫放釘在兩根直木柱上,第二層把竹子劈成兩半,兩兩對合相扣。釘子、扣件可以到龍情大商場去買。」

薛將軍疑惑地說︰「竹子不是很容易裂開嗎?」

「沒錯,但第二層不容易破壞。你們去試試看就知道。」楚雲天很有信心的說,這是太空衛星的微隕石防撞技術,實驗證明兩層薄板比單層厚板防護力強。用這個來防御火炮或許不足,但防御火繩槍鐵定夠了。

「那我們要打到哪里?我軍兵力不足,要不要增兵?」

「先不要增兵。假設我們第一仗打贏,依將軍看,我們越過潤馬角邊境後,會在哪里遭到困難?」

「過了潤馬角,再下去就到洞海,那里有條大河橫跨而過,向東入海。南朝一定會在對岸布防,我們很難渡河追擊。」

「沒有地方可以繞過去嗎?或是我們直接用船載兵過去?」楚雲天問道。

「這邊的地形就是這樣,沒什麼迂回的空間。用船載兵過去,也行不通,我們的水軍很弱,400料的大船沒有幾艘。」薛將軍說。

「將來若以洞海那條河為界,我們能守得住嗎?」楚雲天心想若能以此為界,那也算拓展了60公里的地盤,給南朝一個教訓。

「若以此為界,這條防線長達20多里,目前兵力有點不夠。」「注︰1公里=2里」

「陸軍不能再增兵了,將來以增加雷炮的數量來彌補戰力。反倒是水軍應想辦法加強。」楚雲天說道︰「備好輜重、糧秣以打到洞海為目標,三天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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