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比林子豪還要少兩歲,日俄戰爭後,按照《樸茨茅斯條約》規定,俄國將長春至旅順口的鐵路讓給日本,稱「南滿鐵路」。張寡婦丈夫就是出去給日本人修鐵路時,在工地出了事故,听說是被從天而降的架子打死了,那時張寡婦才嫁進門兩年,人們說她是克夫命,更要命的是,她不能生育,這也是丈夫出去的原因,在農村,不能傳宗接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思想在這個時代里仍是根深蒂固。
丈夫死後,她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無依無靠,當然是村里小流氓欺負的對象。
一次夜里,村里許殿勇的爹忽然不舒服,林子豪去給看看,從許殿勇家出來往回家的路上趕,路經張寡婦家,竟然看到村里兩個出名的小流氓胡發君與臧金強正在砸她的街門。
林子豪對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深惡痛絕,上去不由分說,毫不客氣,一頓痛揍,將兩人打得哭爹叫娘,發誓再也不敢了,才放過他們。
張寡婦其實正用背抵著門,嚇得直哆嗦,听到動靜,開了門,她站在門口,顫抖著哭泣的嬌弱模樣深深抓住了林子豪的心,那一刻,他感覺,這樣的女人,是要用來憐惜的。
第二天,他就放下話來,誰要是敢欺負張寡婦,他就翻臉不認人。
一來他很能打,五六個小伙子敵不過他一個拳頭,二者他是醫生,得罪了他,準沒好果子吃,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所以人們對他的話不敢輕視。其實,這也是他膽大包天的理由。
結果沒有人再敢欺負張寡婦,她自然對林子豪感激不盡。
林子豪也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剛開始幫助張寡婦,是全憑一股熱血一腔正義,再說那也是他舉手之勞。到了後來,他的居心就不那麼正了,他看上人家了!
往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林子豪除了點兒沒什麼缺陷,壯壯的,還很有男人氣,再加上一身本事,是十里八村最著名的鑽石王老五,況且還是個神醫,人人都要敬他三分,他三天兩頭往張寡婦家跑,那陣子,人們看病往往先去張寡婦家,一般他就在那里,張寡婦雖然矜持,仍抵擋不住他的糾纏,最終從了他。
張翠兒家離林子豪家不太遠,就在剛下北山腰,是處在村子的西邊,他健步如飛,厚厚的雪已經被掃到路兩邊,村子里有樸素的分工,每家都把自己那段路清掃干淨,並不感覺如何費力,整個村子的路自然被清掃干淨,即使再懶的人,也不得不干,否則別人家門口干干淨淨,就自己家門口仍是堆著雪,對比太強烈,會被人笑話。路上也沒遇上人,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張寡婦家。
張翠兒家的狗叫小白,跟海棠家的大黑是一窩,很有靈氣,能認得人的腳步聲,听到林子豪的腳步,並不汪汪的叫喚,只是嚀嚀的撒嬌,搖頭擺尾地迎上來,因為想讓她護主人,所以沒有用鐵鏈拴著。
院子里掃得極干淨,根本看不到一點兒雪,張翠兒本身就是一個極愛干淨的人,容不得一點兒髒亂。
林子豪進了正屋,經過客廳,到了東面睡覺的屋子,張翠兒穿著小碎花棉襖,發髻高挽,像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正坐在炕上撿花生。
這間用來睡覺的屋子不大,炕對面朝南放著一張月白書桌,炕東頭一個炕頭櫃,上面堆一摞厚厚的書,屋中間生著爐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家俱,書桌和書都是給林子豪用的。
炕靠著窗戶,窗戶朝南,陽光直射進來,屋里亮堂堂的。
張翠兒平常都是織一些花邊掙錢,但有林子豪的搗亂,也織不了多少,只是打發時間,掙點錢,聊勝于無罷了,大多數時間都是侍侯林子豪這個冤家了。
張翠兒很溫柔體貼,極會伺侯自己的男人,如果林子豪晚上在這里睡覺,她會將爐子弄得旺旺的,讓屋里暖哄哄的,在睡覺前要幫他洗腳,再幫他按摩幾下,伺侯得他舒舒服服的。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已經懂得愛惜自己的男人,在她這里,林子豪簡直是一個皇帝一樣,受她全心全意的伺侯。
平常時候,張翠兒坐在炕上織花邊,林子豪躺著,頭貼著她的大腿,聞著她身體幽幽的香氣,就著明亮的馬蹄燈悠閑地看書,屋里安靜得很,時不時的,兩人說幾句話,這個時候,林子豪的心里總是變得溫暖而寧靜,那種在後世養成的夜生活習慣,由于來到這里一到晚上就沒電時的煩躁也沒有了。
累了,就放下書,手伸到她溫暖的懷里,不安分地模索,細細體會她兩個飽滿*的柔軟細膩,她也任由他使壞,不時扭動兩下,咯咯笑兩聲,那是他模到了她的癢處。有時性起,林子豪就會將她撲倒,扒了衣服,刺進去,狠狠折騰著弄一番,不弄得她軟語求饒不會罷休,由于被弄得厲害,她往往都會沉沉睡上半天,什麼事也做不了。
這種關系,兩人已經維持了少半年,日子過得越發甜蜜,完全是兩口子了。
看到林子豪進來,她忙下了炕,拿起掃炕的掃帚,掃他鞋上沾的雪。一邊讓他使勁跺跺腳,一邊掃,嘴里笑道︰「今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林子豪听出她口里微微的埋怨,已經兩天沒有過來,她定是想自己了,林子豪心下溫暖,一把把她抱到懷里,去親她淡紅的小嘴。
翠兒兩天沒見到他的人影,就像兩年沒見似的,心里一直想著他,干什麼也不得勁,這會兒終于見到了,心底的熱情一股腦地噴涌上來,反應極為激烈,嬌小豐滿的身子用力地往他身上揉,恨不能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親了一會兒嘴兒,翠兒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一下,不舍地推開林子豪,道︰「快快,你快些上炕暖暖腳,別凍著了。」
林子豪答應一聲,沒有再糾纏她,坐到炕上,讓翠兒給月兌了鞋,把腳伸到燙人的被窩里。
翠兒幫林子豪月兌了鞋,將炕上裝著花生米的簸箕挪了挪,重新上炕,坐到他對面。
「你這是撿花生?」林子豪順手從簸箕里拿了幾粒花生送到嘴里,邊問道。
「是啊,村里的油坊快開工了,我想趕緊把花生撿出來,早早送去榨油,家里的油不多了。」翠兒坐下,又開始認真地撿起來。
收獲的花生有兩種出路,一種是做花生種,來年繼續種入地里,第二種就是送到油坊里榨油。好的、完整的花生仁做種,次的榨油,要把全部的花生仁一個一個的撿出來,其實挺費力氣的。
「翠兒啊,我看你別再種莊稼了,把你的那些地種上草藥,跟我海棠姐一塊看好這些草藥多好,比你辛辛苦苦地種莊稼合算多了!」林子豪把手伸到被窩里捂了捂,手不安分的模著翠兒伸過來的小腳丫,翠兒極愛干淨,秀氣的小腳還帶著香氣,他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翠兒抬起頭,神情復雜地瞅了林子豪一眼,輕輕道︰「還是不了。」
「為什麼?!」林子豪問。
「我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她麻利地挑挑撿撿,用平靜的語氣答道。
林子豪笑了。
翠兒臉紅紅的,小腳丫輕輕蹬了他一下,氣哼哼地道︰「你笑什麼?!」
林子豪模了模鼻子,止住了笑,道︰「嗯,你有點太在意別人的閑話了,活著太累。你又不是明星,怕那些狗仔隊干什麼?」
翠兒語氣中帶著無奈,道︰「那有什麼辦法,你們男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但我們女人就沒法不在乎。對了,你說什麼狗仔隊?」
林子豪微微笑笑不說話,然後點點頭,對這些,他不是不了解,其實男人也在乎,他呢,是個另類,在後世什麼八卦沒經受過,可能受林瘸子的影響太多,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唄,林瘸子和寡婦李紅就被那麼多人說閑話,他都沒在意,何況到了這個世界。所以根本無所謂,一技傍身,有恃無恐。
林子豪笑道︰「要不,你搬到上面,跟我一起住吧!」
翠兒眼楮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搖搖頭,道︰「還是不了,就這樣挺好,我挺知足的。」
林子豪知道翠兒的心里很自卑,要她嫁給自己,她會感覺配不上自己,其實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有點太高看自己了,這讓他有些慚愧。
說心里話,林子豪並不是太想讓翠兒跟自己一起住,就像現在這樣蠻好的,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隔兩天過來一趟,總能使自己的熱情不減,如果整天膩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膩了,再說,自己還不想被一個女人拴住。他還有大事要做。自己那個從小玩大的兄弟陳少龍還不知生死呢。
听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翠兒肯定隱隱約約听到過自己的事,看起來不太介意,但如果哪天親眼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干那事兒,必定傷心受不了,她還能這麼寬容才怪呢。與其如此,不如維持現狀,等哪天自己玩別的女人玩厭了,再給她一個名分,安安分分過日子。
林子豪不再提這一茬,笑道︰「好了,不說了,一說起這個,你就不痛快,對了,你爹的腿好了沒?」
翠兒有些低沉的粉臉馬上露出了笑容,輕快地道︰「好了呢,昨天我爹自己走過來了,要我好好謝謝你,他說現在一口氣從家走到這兒一點兒也沒事兒,自己年輕了十多年呢。」
林子豪微微一笑,這正是自己最拿手的。神經性關節炎在後世已經不是什麼疑難雜癥,更何況還有林家的祖傳銀針的功效。
翠兒的娘家是張莊,就是鄰村,她爹由于年輕時勞累過度,又不會保養,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風濕,關節炎,腰肩盤突出,由于是老毛病,也沒在意,沒想到前幾天忽然加重,竟然癱在了炕上,下不來炕了,翠兒的娘找翠兒商量,林子豪當然義不容辭,跑了過去,又是針灸,又是推拿,下了大力氣,用了一個星期,終于治好了,順便調理了他的身體,開了一些補藥,翠兒的娘也沒落下,讓他們比原來多活十年不成問題。他抓住這個機會大力表現,讓老兩口很滿意,終于打消讓翠兒搬回去住的念頭。
翠兒看他得意的笑,也笑了,道︰「瞧你得意的,對了,我爹還說等過小年的時候讓你跟海棠姐到家里一快過小年呢。」
林子豪點點頭,笑道︰「原則上我是同意的。」
翠兒抿嘴低笑,道︰「什麼原則上同意,就會胡說。」
林子豪「嗯」了聲,道︰「呵呵,那就理論上同意好了,喂,過來,讓我抱抱你。」
翠兒羞澀的道︰「不要,我還得趕快把花生撿出來呢。」
林子豪向她招手,道︰「不要緊,我抱著你,你還撿你的花生,不耽誤你。」
翠兒紅著臉,搖搖頭,知道讓他踫到自己的身子,準是一番暴風驟雨,今天又別想干活了。雖然自己也很想讓他狠狠地弄自己,很想讓他滋潤下自己,但過兩天油坊就要開工,還有很多花生沒撿完,再耽誤一下,恐怕趕不及榨油了,權衡輕重,還是要忍一忍的。
林子豪看軟求不行,只能硬來了,掀開被窩,站起來,走到對面,在翠兒的旁邊坐了下來,眼中冒出炙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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