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古少陽一個人坐在街道邊的小吃店,桌前放了一瓶啤酒及一個酒杯。
這是他第三次來到深圳了,今天是他來到深圳的第八天。
古少陽不喜歡喝酒,因為他總是認為人喝醉了以後都很瘋狂。
「怎麼啦?一個人坐在這里喝酒,不開心嗎?」
一位跟古少陽差不多的年輕人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含笑看著他。
這位年輕人正是古少陽的好同學,好兄弟。來深圳已經三年多了,古少陽這次就是來投奔他的,他叫張小松。
古少陽抬頭看了小松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繼續看著夜晚的天空。
他是個喜歡沉默的人,不太喜歡說那些沒用的無聊的話語,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所以他的朋友很少,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個性。
古少陽的模樣並不英俊帥氣,個子也不是太高。他出生在農村,生活的壓力使他感到很迷茫。因不喜歡交際,整天板著個臉,看上總是那麼的無精打采。
「想開點吧,生活就是這樣。哎!老板在拿個酒杯。」
小松對著小吃店的老板叫到,看來他想陪天雄喝一杯。
古少陽是來深圳找工作的,前兩次來都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在加上古少陽不喜歡熱帶地方,所以後來又回去了,現在又來了。這次來他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在深圳找到工作,並且在深圳這個地方站住腳,不能在像以前那樣溜回去。
那樣太沒面子了,更加的讓人看不起了。
「生存怎麼就這麼難。」古少陽還是那樣望著天空,似乎對生活已經失去了期望。
因為來深圳八天了,還是沒找到份像樣的工作。他喜歡的工作,他能干的工作找不到。他不喜歡的,他討厭的工作卻多的數不勝數。
古少陽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的人,不習慣被約束,所以想找份這樣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加上他的學歷也不高,上大學還沒畢業就念不下去了。
「慢慢來嘛,著什麼急呢?總會找到合適的工作的。」
小松安慰地說到,他來深圳三年了,也沒混出個樣兒,現在擺地攤做點小生意。
古少陽本想跟小松一起做點小生意,可惜他不善于說話交際,在說他也不會做生意,而且他對作生意並不感興趣。
「日子一天一天過,每天都得吃飯,沒有收入,日子能過的下去嗎?」
古少陽現在口袋里的錢是越來越少了,在找不到工作就得喝西北風了。
「看你說的,沒工作就不能活了嗎?」
小松滿不在乎的說到,因為他現在做小生意,每天晚上出去擺幾個小時的攤,賺夠了飯錢就收攤。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所以他的時間很多,也很自由。
「來,今天陪你一醉方修,忘記所有的煩惱憂愁。天無絕人之路,世上無難事,一切都會過去的。」小松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後在給古少陽的杯子也倒滿酒,然後端起來與天雄踫杯,兩人就這麼一飲而盡。
他們都是八零後,都有著相同的出身,相同的經歷,與相同的命運。都想在大城市里,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可現實的生活告訴他們,是多麼艱難,想擺月兌命運的安排,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兩人在這麼個街邊的小店,喝著小酒,談著人生的理想與抱負,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了。兩人都喝醉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付了帳就向住的地方走去。
一邊走一邊感嘆人生的悲歡離合,愛恨情愁。並且抱怨著這個現實的不能在現實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利益跟艱險。
正在兩人興致勃勃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從天雄的背後伸了出來,按在了他的肩上。同時,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走著。
古少陽和張小松不約而同地扭頭向後看去,只見四名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跟在了他們的後面。看他們的那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在社會上混的流氓。
古少陽冷笑著看了小松一眼,更本沒放在心上地繼續向前走著。張小松大概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一臉緊張的跟著古少陽繼續向前走,也沒有說話。
古少陽不害怕的原因是,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以前也是一個混混。但古少陽並不是一般小混混,而是帶領小混混的混混。對于身後的人,無非就是想打劫,搶點錢而已。
這類的小混混古少陽見得多了,因為他曾經也是這樣一個人。這些不想工作的年輕人,在晚上專挑一些弱似人群,搶劫一些財物而已。這些人並沒有什麼膽量或是脾氣,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天雄估計幾句話就能將他們搞定。
古少陽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打劫,那些小混混被天雄幾句話,跟天雄表現出來的氣勢,就嚇的屁滾尿流。
而這次天雄錯了,這次的混混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幾句話就能搞定的。
古少陽不說話,張小松也沒有說話。張小松是了解古少陽的,這樣的事他們兩以前經歷過一次,有古少陽在小松還是並不太擔心。
四名年輕人疑惑的看天雄與小松,看他兩沒有一點擔心與緊張的樣子,仿佛就當他們不存在。而四名年輕人也沉住氣,一句話也沒說。其中一人就這麼一手搭著古少陽的肩膀,繼續向前走著。
古少陽現在必須要沉住氣,不能去搭理後面的人,必須將他們當做空氣。因為一淡沉不住氣,去搭理身後的混混,那些混混就能判斷出天雄心中的膽怯。那樣的話就給了四個混混,更加放肆的資本。所以他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了。
「哎,咱明天又上那去找工作啊?」古少陽搖搖晃晃地走著,想擺月兌那只搭在肩上的手。
「明……明天啊!去工業區看看了,也許那里招文員什麼得,去踫踫運氣被。」小松說話有點結巴,古少陽知道他在擔心現在的處境。
張小松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後的小混混身上,他並不想若事,更不想得罪這些小混混。因為他還要在這一帶混下去,做他的小生意。得罪了這些小混混很麻煩,要是他們以後每天去找他的麻煩,那他的小生意就沒得做了。
古少陽知道小松的心事,對著他笑了笑。「在說吧!不著急,咱先玩玩,我來了就沒想在回去,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古少陽的話是想告訴小松,叫他不用擔心,有他在一切都算在他頭上。他不打算在回去了,以後不用怕身後的小混混來找麻煩,一都有他在由他來擺平。
小松听懂了古少陽話里的意思,安心了許多。表現得不在那麼緊張與顧及,古少陽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古少陽照著他,現在也一樣。他有天雄這樣一個朋友,什麼樣的事天雄都能搞定,白道黑道都不例外。
對于這點張小松還是很佩服天雄的,古少陽讀書成績不是很好,但在做事或是其他的什麼,比一般的人要不知聰明多少倍,特別是玩什麼陰謀詭計方面更是天才。
小松對著天雄笑了笑。「行,隨便你,你想怎麼玩都行。」小松黯然的說到。
他知道小松著陣很煩,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肯定是想借次機會來狠狠地大一架,來緩解自己的心情。
小松猜的沒錯,在天雄心里的確是這麼想的。天雄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看來是遇到了。
可惜的是古少陽小看了身後的四名小混混,這四名小混混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那麼懦弱,看他們一直跟著天雄他們,並且一直沉住氣,沒說一句話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這時他們走到了一條街的中段,奇特的是街道兩頭都沒有了行人,就連過往的汽車也沒有了。終于身後一名紅發的混混沉不住氣了說到。
「兄弟,想怎麼玩我們陪你啊!」那名紅發混混用帶著笑聲的語氣說到。
古少陽知道時機到了,看現在的形勢是躲不過去了,這一架是打定了。于是停下了腳步,慢滿地轉過身來,笑著看著那名說話的混混年輕人。
古少陽上下仔細打量了一後的四人,都長的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很結實。穿著打扮也很時髦,染著紅黃白等顏色的頭發。其中一個頭上染了四種顏色,天雄一看就惡心的死。他怎麼也真想不明白,好好的頭發為什麼要能成那樣,弄得跟個彩蛋似的。
古少陽忍不住地笑著說到;「好啊,不過我好像不認識你。」
四個混混看著天雄笑嘻嘻地對著他們說話,感覺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其中一個黃頭發的混混,用狠毒的眼光看著古少陽。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一個頭發很短的混混說到,面帶微笑地看著古少陽,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張小松。
張小松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對于打架來說他一點不在行,而且還膽小怕事。以前有人欺負他,都是古少陽出面擺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古少陽就是他的保護神,小松並不想打架,要真打起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邊看著保證自己不挨打就成。
古少陽是知道小松的,動起手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他對小松使了個眼色,告訴他呆會要真打起來,就叫他先跑。一對四是很困難的,打不過就得跑。古少陽是個聰明的人,從來不打吃虧的架。
他提前告訴小松叫他先跑,就是因為他也沒把握打倒眼前的四人。他可不想打起架來還帶個累贅,要是打不過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他總不能自己自己跑了,把小松一個人流下來等著挨揍吧。那可不是古少陽的作風,古少陽對朋友就是這樣。
古少陽點點頭,笑著看著四人。「朋友?我好像不喜歡你們這類的朋友,頭別是染發的……朋友。」天雄嘟了嘟嘴,他是很討厭染頭發的人,特別是染的亂七八糟的人。
「媽的,你是不是欠揍,想死是吧!」那個黃頭發的混混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古少陽嘿嘿一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就憑你」然後用眼楮掃了四人一遍「你們四個?恐怕還做不到,這些年哥們可不是白混的。」
四個混混一听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忍不住大笑。「那我到要看這位兄弟有什麼本事」那個短頭發的混混微笑著說到,看來最有實力的就是他了。
「讓我的朋友走吧,我們沒錢。不過……想打架的,我奉陪。」古少陽看了小松一眼,對他歪了一下頭,意思叫他趕緊離開,回去找幫手來。
四個混混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古少陽。小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古少陽他們沒有動手他不敢行動。在說四個混混根本就沒說話,他更不敢動了。
天雄知道現在的形式對自己不利,決定下下手為強。看準了前面那個短頭發的混混,他因該是這四人中實力最強的,決定先對他下手。
由于古少陽跟他之間的距離最近,而且處在正面,攻擊他也是最方便的事。于是天雄抬腳,就向那個短頭發的混混蹬了過去。結果被對方早發現他的意圖,一彎腰快速地向後退去,古少陽這一腳落了空。
小松見次機會,立馬閃到一邊。而四名混混也都後退了一步,然後笑著看著古少陽。古少陽快速的收回腳,落地里及站穩馬步雙拳一握。一擊落空,看來這四人不簡單,不是一般的混混,看來都是練過的。
這時後只見四人對天雄做了個半包圍的站勢,同時站穩馬步雙拳一握。這正好證實天雄的猜測,原來都是練過的,看來今天是踫上對手了。
想一打四是完全沒希望了,況且還都是練過的,同為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