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道 第八章 羅盤讖文

作者 ︰ 殘劍不殘情

漫天星辰照耀在整個荒郊野外上空,而野外的環境渺無音跡,白霧濃濃,還時不時便會出現幾座恐怖撩人的墳墓。

「炎臣!不知你帶我來此地,所謂何事?」

自兩人離開知縣府後,劉恆便跟隨著炎臣來到了此地,半路里劉恆一直向炎臣詢問,有何要事需要來此荒郊野外處理?而炎臣卻總是避而不答,劉恆也很是無奈。

「我想去拜見我炎家祖墳。」炎臣見與目的地的距離已是相差無幾,突然隨口回答道。

「祖墳?拜祭祖宗也不須半夜三更,偷偷模模的吧,難道你是怕白日會暴露出我等行蹤?」劉恆對炎臣來此的理由感到很是費解。

對于在駱縣此地的停留之意,還是炎臣提起,因為炎侯廷曾經說過,炎家的祖墳就在此駱縣南城郊外。

炎臣也從未來過此地,只是照著炎侯廷以前所描述的路線,一直尋找至此,雖然炎家祖墳只是一個幌子。

炎臣之所以想要在此停留片刻,一是為了不想讓太子跟著眾人在顛沛流離,再者就是一直以來,有很多人都想知道炎家的一個秘密。

乃是五行羅盤與讖文的所在,而這個秘密當今世上,也只有炎侯廷、炎以及炎臣三人知曉。

「找到了,王子恆可否想看看,這五行羅盤與讖文的廬山真面目?」

炎臣走到一座稍微簡潔的墳墓前止步停下,而這座墳墓的旁邊,還有幾座較小的小墳墓,至于墓碑上,則全都雕刻有炎家列祖之名。

「糟啦!你看這座墳墓與周邊的墳墓,全都被打理的干干淨淨,而我炎家家眷後代,不是被砍頭,就是還被關在國師府中,這些墳墓都有被人查看過的痕跡,難道是有人捷足先登?」

炎臣捏著墳墓邊的黃土囔囔說道。

「周邊黃土松動,我想這里的墳墓都已經被人所挖掘過,那羅盤與讖文會不會被人拿走?」劉恆想到這里,有些疑惑的問道。

「絕不可能,正所謂百密一疏,那般賊人定沒有想到,羅盤讖文並沒有藏于祖墳之中,而是」炎臣說到這里便頓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分狡猾的笑意。

「不在炎家祖墳之中,那是藏于何處?」原本來到此處大感不適的劉恆,一听到羅盤讖文後便來了精神。

炎臣沒有多做回答,只是朝著炎家祖墳,墓碑的對面走去,直到兩人直線走過兩個墳墓後,來到一做最為矮小的無名墳墓前,炎臣終于停下了腳步。

掃視了一眼此墳墓的周圍,在一顆大樹上停留了視線,連忙上前,用手中長刀在大樹的根部,小心翼翼的挖掘了起來。

果然,挖開大樹底根部的塵土後,出現了一個小布裹,置于布裹中的物件,可想而知,便是羅盤與讖文了。

「走吧!」炎臣說走便走,順勢將手中布裹收藏于懷中。

跟在身後的劉恆見到包裹後,暗自揣摩了許久,想要問個明白,又怕對方暗生疑心,只好默不作聲的趕到了炎臣的跟前。

眾劉氏皇族見兩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洞中後,各自都放下了心神,隨同劉恆棲身到了洞中的火堆前,其余眾多從蜀都殺出的弟兄,因疲憊不堪,早已就地歇息。

倒是炎臣自回來後,一直是獨自一人坐在了某個角落,望著眼前棲下一個小包裹,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不遠處的劉恆則時不時的瞄幾眼,這個包裹畢竟是炎家的家傳之物,既然炎臣都未打開,他自然不好前去查看究竟。

終于!只見炎臣兩手開始慢騰騰的打開了布裹,隨即從里面拿出了兩件小物品,一物是一塊金黃色的絲布,上面還有許些劉恆等人看不清楚的文字。

一物則是一件四方物體,經過反射的火光,劉恆覺得到像是某種體積細小的古鏡,難道這便是五行羅盤與讖文?兩物真可以譯解國運,竊破天道?

劉恆想到這里愈發的好奇,竟有一種想要前去看個究竟的沖動,而他周邊的那些叔父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並暗自揣測了一番他的某些心思。

炎臣放下了手中那近似古鏡的物件,兩手拿起那塊金黃色絲布,也就是所謂的‘讖文’,看得他兩眼發直,片刻後又將兩物收起,來到了火堆眾人前。

「炎臣!這兩物可便是傳說中的五行羅盤與讖文?」劉恆出于好奇難忍的心情問道。

「也許是吧!」炎臣撿起周邊的廢柴,扔進了火堆之中,隨意回答道。

「也許?」劉恆對炎臣所說,有些狐疑道。

「不錯,原來所謂的五行羅盤也只不過一面古鏡,而讖文亦只不過是一首名為「藏墓決」的四句古詩,僅此而已。」炎臣道完後,便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這兩物,放于眾人面前。

劉恆自然是第一個拿起兩物,仔細的觀摩一番,除了發現兩物略顯陳舊以外,似乎也沒有發現有何奇特之處。

「接下來你打算將兩物如何處置?」劉恆前後揣摩玩耍了兩物許久之後,便將兩物遞給了周邊想要觀摩的叔父們。

「此次從蜀都皇宮殺出,並非是炎臣所想之舉,在下本想獨自一人潛入國師府中,試圖救出義父與大哥,可當我在蜀都大牢內見到王子恆後,炎臣便決定襄助王子恆逃離蜀都,如今我有了羅盤與讖文,我打算獨自一人再次前往蜀都,利用兩物在南方長離手中,換出義父與大哥的性命,至于之後,就另作他想了。」

炎臣接過已被眾人觀看過後的羅盤與讖文,隨意的放至了一邊,徐徐道。

「南方長離此人極為奸詐狡猾,想要拿兩物來威脅于他,這可要多費心思了,總之切記小心行事。」劉恆拍了拍炎臣的肩膀,安慰道。

「王子恆殿下,大可放心,炎臣必會謹記,他日殿下揮軍北上之時,假如有用得著炎臣的地方,炎臣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炎臣對劉恆鄭重認真的承諾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劉恆凝視著眼下的烈火,一臉憧憬,仿佛此刻已經看到了自己奪回東蜀的畫面。

「如今你就要只身犯險,而劉恆也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太大的幫助,不如劉恆派許些親信與你同行,助你一臂之力,可好?」劉恆很快從幻想中掙月兌了出來,對炎臣建議道。

「王子恆有著更為重要的使命須要完成,炎臣自己能夠理解,派人與我同行,依我看還是無需勞眾了,畢竟我也是暗自潛入,人數太多怕容易引起注意。」炎臣斟酌過後,否決道。

「言之有理!那劉恆便不多加強求了,炎臣如有何請求不妨隨時講明,劉恆定當應下。」劉恆浩氣蕩然的說道。

「王子恆放心,炎臣到時自然不會與殿下客套。」炎臣滿似喜慰道。

眾人蜷縮在火堆旁相繼睡著,而在睡夢之中,炎臣隱隱約約感覺到,周邊有一只極為猥瑣手臂,正在打量著一旁包裹的主意。

不知不覺便也蘇醒了過來,並沒絲毫驚慌,只是一動不動的望著,眼前這個劉恆的叔父,昔日的安王爺。

安王絲毫沒有發覺對方已經蘇醒,直到自己已將布裹拿于手中,才不經意的再次瞟了眼對方,但仍然未發現對方有蘇醒的跡象,悄然無息的來到了劉恆的身旁,將對方給輕輕喚醒。

劉恆恍如意料之外的睜開了雙眸,兩手接過安王遞過的布裹,眼中露出了一絲左右為難的猶豫之色,仿佛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置此布裹。

其實,當他听完羅盤與讖文的傳說後,想到南方長離如此想方設法要得到兩物,兩物必然是有著某種非比尋常之處,再此之前,他之所以發現不出有何妙處,並非能夠意味著兩物無特別之處。

不管兩物是否有著傳聞中的妙用,劉恆都不想在讓那南方長離得到兩物,當他听聞炎臣要想用兩物去換取炎侯廷,與炎的性命之時,便有了毀滅兩物的想法。

既然自己不知有何妙用,更加不懂得如何運用,又怎會讓那南方長離與張胤真,在得到兩物,猶同如虎添翼一般,日後在想要奪回東蜀天下,就真的是廖無生機了。

臉興高采烈的劉恆,听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後,搖頭相望,那正是炎臣在一步一步的走來,他不免感到了幾分慚愧之意。

「既然安王爺想要得到兩物,何不直說?炎臣定當會雙手奉上,身為皇室貴族做出此等偷偷模模之事,未免令人太過意料之外了吧。」炎臣沖著安王指桑罵槐道。

此時,安王倒是無過大反應,倒是劉恆有些尷尬不已,一臉歉意的遞過了手中的布裹,矢口道。

「有些事情乃是天數,我身為劉氏一族,必須要做一些並非出自我意願之事,布裹還是交還于你,對于自己的使命我已經付出了,已對得起我劉氏的列祖列宗!置于沒能成功,亦是命中注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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