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冕之皇 第三十章 湘江早報

作者 ︰ 江湖笑小生

于雷和歐陽一萍到長沙西站時,太陽正好。踩著冬天的太陽,睡眼惺松的歐陽一萍跟著于雷上了一輛的士,向《湘江早報》而去。到了報社附近,因為第二天才是他們報到的日子,他們沒有走進報社。而是買了一份當天的《湘江早報》,把C疊鋪在草地上,拿出A疊在報社附近的一棵樹旁的石頭上坐下來,看了起來。于雷一直在看著A疊的新聞稿,想了解一下這份報紙的新聞態度;而歐陽一萍卻從于雷的下抽出了C疊在分類廣告欄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幾個住房出租的廣告。于雷見她找廣告看,有些不明白,歐陽對他說︰我的于大記者,你準備今天露宿街頭啊?我在惠州開始找工作的時候,南方日報,南方都市報,我經常看呢。找工作啊。所以我看報紙只看C疊。于雷感到很慚愧,因為自己看報紙,以前只看副刊版面,後來自己從事新聞事業後,就專看新聞版,從不看廣告版。現在看到歐陽的精明,突然覺得有時自己其實很幼稚呢。但歐陽找到的房子信息,不是要價太高,就是房子太遠。于雷說,這樣吧,我們到附近的居民家問一問,看有沒有多的房子要出租的?這樣的小房子一般不會找報社打廣告的。歐陽一听覺得有理,說「還是姐夫聰明,我們現在就去找,要不只能住賓館,我們一晚就住掉了這個月的費用可不劃算。」

于是,兩個人又一家一家的去問。邊問還邊看牆上的粉筆廣告和自寫廣告。找到電話號碼就把電話打過去尋問。「你手機還沒換卡,你在這里打電話是漫游加長途,這樣下去,明天電話就要停機了。」歐陽一萍畢竟是女孩子,想的仔細。于是,他們先把電話抄在本子上,然後到附近的小賣部打公用電話。一個電話三分鐘之內一塊錢。可牆上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了沒人接。而店子里那個撐根拐子的中年男子打一個就要收一塊錢。歐陽一萍和他講理,他就說了,「打不打隨你便。」可附近只有他一個電話,無可奈何。後來終于打通了一個,約他們去看房子。房子是離報社五百米左右一棟老式房子。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要出租的是二樓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大約有二十平米,沒有廚房,只能在過道上放一個煤灶做飯,廁所是幾家共用的。價錢是每個月300塊。房間里有一張有些破爛的書桌和一張老式架子床。「電費呢,要不你們裝個表,要不三家平分。水是每個月十塊錢。」房東很明確。歐陽一萍一見這兩間黑暗沒有窗戶的房子有些失望,而且價錢也不便宜,尤其廁所男女共用,太不方便。便道︰「老板娘,房子先給我們留著,我們再去瞧瞧」。老板娘說「你放了押金我才好留,哪怕是放五十塊錢,不放押金我也不好留啊。」于雷有些犯難。「這樣吧,大姐,你幫我留半天,今天下班前我不來交錢,就算我不要了。」老板娘見小伙子文質彬彬,說話和氣,便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房租是要一個季度一交的。」

于雷和林清清又找到了一家稍微新一些的房子,但是個單間,廁所廚房也是共用的。那個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謝頂男子,歐陽一進去便盯著她的胸部看。見歐陽叫于雷姐夫,臉上露出了怪怪的神情「以後,你們住一起?」听了他怪里怪氣不懷好意的話,于雷嘴里如吞了蒼蠅般別扭,轉身離開了。又看了幾家不是價錢太貴了就是房子大了。到了太陽快下山了,還是沒有確定下來。「一萍,我看還是租下鄭女士那個黑屋子算了,要不真要露宿街頭了。」「那屋子貴倒是不貴,但房租要交一季度,一回交900塊呢。要是找到了更好的房子,豈不虧了?」「要不,我去和她談談條件?」「你要使用美男計啊?」「一萍,以後不準說這種沒大細的話啊?」于是,于雷一個人又來到鄭女到那個二十平米的房子前敲門。鄭女士一見于雷,很高興「你是個講信用的人,我就講,我這個房子雖然暗一點,但離報社近,幾分鐘就到了。」「大姐,你的房子就是黑了點,我要寫東西不方便,還有電費公貪,我晚上有時要寫稿子以後別人閑話。」「這個不要緊,燈泡統一,沒話講。」「還有就是我們剛到這里工作,什麼都要買,一次要交三個月房租實在有些困難。您看可不可以每個月先交房租再住宿?」「這樣的話,我難得搞呢。這樣吧,我看你這個小伙子人不錯,你一次交一個月,但要交一百塊錢押金。」于雷一听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交了四百塊錢,鄭女士給他寫了一張便條,算是合同。「對了,」鄭女士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你是年輕人,姐姐我是過來人,晚上小兩口聲音別弄的太響,我這牆隔音設備不太好。」「大姐,你誤會啦,那是我舅子媳婦。同在一個單位工作而已。」「舅子媳婦?和你住一起?難為你老婆也放得心。」說完把錢在牆了刮了幾刮,走了。「煤灶要注意安全,夏家屋里用的是液化氣。用煤呢,要及時倒掉煤渣子,用氣呢,貴一點,干淨點。」走了幾步,鄭大姐又回過頭來叮囑。

于雷在樓下找到歐陽,把情況說了。歐陽道,這里有被子和墊被,我幫你把床鋪好,你到附近的店子里買個煤灶,要燒開水,有時要弄東西吃,問下鄰居,看煤是誰送的,明天也給送幾十個來。對了,還要買口鍋,買個鍋鏟,還有,」「算了,還是等你姐姐來了再搞飯吃吧,先落個腳,在外面吃個快餐算了,我問了一下,一葷一素才三塊錢。」「那也好。我先到附近招待所住幾天,我剛才去打听了一下,有熱水有人服侍,一個月才280元。」「你睡到里屋的床上,我到外間打個地鋪就是的,住什麼招待所?」「住不了多久,還是住招待所吧。等姐姐來了,我再來騷擾你們。」于雷一想,也對,孤男gua女的,瓜田李下的,確實不合適。于是也就只好作罷。第二天報到了,另一個外地大學生女孩子到處找房子不著,歐陽靈機一動,做了二房東,和那個叫莫平平的女子住一間招待所。那個老板娘不肯,說是當初說只有一個人,現在成了兩個人,每天電啊水的劃不來。好說歹說,加了一百塊錢,換了一間大一點點的房間,兩個姑娘一起住。安頓好了一切,晚上于雷給清清打電話匯報情況,清清听歐陽住招待所,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口里卻說「你租了兩間,讓一萍睡里間,你睡外間不是省錢?」于雷說,你沒在這兒我可不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清清罵了他一番沒正經之類的話說,過幾日我過來幫你煮飯。于雷道,那是最好,要不,你老公遲早會餓死去。清清道,你就是個餓死鬼變的。于雷道,一離開你我就餓了。又嚷著要小青青叫爸爸,清清說,女兒睡了。于雷這才作罷。明天正式要開始工作了,在這個新的環境里,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于雷將怎樣完成他的夢想?他將遇到什麼樣意想不到的困難?又將有怎樣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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