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明易你來得正好,都說了,這小子是個天生的廢物。」李通大笑。
「什麼?!」幾人听罷驚訝不已,當然包括奇那個說不了話的當事人。
「超7倍能量體,是因為他體內那股能量,能量放出來,現在別說超七了,連我2倍體都不如,這小子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1倍體,體質比正常人還弱,被我猜對了吧,哈哈……」李通解釋完後,收回能量,大笑不止。
「醫神,真的麼?!」恢復說話能力的奇,急問。
「這事範不著騙你,小子,你有能量了,可以去練武了,但是,給你提個醒,1倍體,就是說別人練一天,你要練三、四、五、六、七天不等,夠明白了吧,哈……」李通說完又笑。
「大叔,真是這樣嗎?」奇不信李通,問明易。
明易想了想,說︰「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大體上……」
奇打斷了明易的話,說︰「行了,大叔,我知道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
幾人也不多說,包括李菲也出了病房,知道奇需要安靜。
醫院走廊外,遠遠的,明易和李通。
「老爺子,這麼做會不會太過火了?」明易淡淡地道。
「明易,你這人精,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李通已恢復常態。
「呵!老爺子,也是明白人呢,這點倒是瞞了我呢。」明易笑道。
「這小子,身上的奇特之處,已經完全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但他的的確確和我們一樣是個普通人,我實在搞不懂。」
「這事說起來就遠了,我想問你,你剛才說1倍體是真的麼?」明易也想知道。
「明易,這幾天,我吃飯想著,睡覺也想著,就不明白,人體真的有那麼強的能量嗎?」李通說。
「老爺子,那天的事情啊,我回答不了你,只能說這能量已不是超7倍體那麼簡單的事。應該和這個世界有關吧,奇的特殊好像打亂了某種順序,但到底是什麼,現在還說不上來。」明易回答。
「他的身體經過那天的事後,安正常醫學判定他是必死無疑,留著口氣,也不過是多活一時半刻,就算奇跡出現,也是植物人,這奇跡本已經是夠荒唐了,但這小子,就在那幾天里,更荒唐地活下來了,而且被嚴重損壞的身體機能也慢慢恢復,這事要不是在我眼皮底下發生,那個這麼說,我鐵定罵他個狗血淋頭。」李通嘆道。
「得了,老爺子,這事也是由諸多因素造成,說實在的東西。」明易說。
「這不用我說,他從超7倍掉到1倍這本身就不合理,他身體原本多少倍體我也不清楚,但在他身體恢復前,只能是1倍體,這可以說是那天的後遺癥,多長時間能恢復,也不清楚,可能要一兩天,可能要一兩個月,還有他的基因損傷率並沒增加,這種程度重創都不增加,是他個人原因,還是我們推測錯誤,這事或許你知道。」李通說完,緊緊地盯著明易,像是明易知道什麼讓他很感興趣的事。
明易避開李通的視線,說︰「呵!老爺子,你心太急了,這世界的事情,不是你我現在就能看得透的,何況,現在形勢要變了,那天產生的光柱和狼嚎,振醒了一大批人,這幾天每天都是數以百計的人,自己走來投靠鎮上,而且,悟不是說過,早前他就發現有人的行蹤了,可以肯定,像我們這樣的城鎮,絕對不止我們一座,那就變數大了……」
「你說什麼?!明易,這是真的麼?」李通打斷明易的話。
「你我都能站這里,為什麼別人就不行,將來怎樣我不敢定論,但幸存者絕大部分是年輕人,而這個世界又特別優待年輕人,就從悟、飛、奇、冰這幾個年輕人,假以時日,我們又如何能及,又或者還有其他更具才能的人出現呢,奇說得沒錯,如果剝月兌了他身體的能量,等于剝月兌了他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權利,這就是那天為什麼幫奇解開身體能量的原因,我也知道那是賭,而且勝算很小,但結果我們贏了,不是嗎,老爺子?」明感觸說道。
「哈哈!明易,老頭我活了這把年紀也沒你看得通透啊。」李通自嘲起來。
「呵呵!老爺子,這事就言重了,常言決定腦袋,位置不同罷了,在醫學領域,我連你徒孫都不如,我們這幫老不死的,給年輕人當好舵手,把好方向,這就足夠了,年輕人的命運就交還給年輕人吧,雖然奇身上奇特,但沒必要太刻意針對他做什麼。」明易說道。
「行了,明易,我明白了。這小子的小狗是條靈物,可派人搜尋,看能不能發現類似的蛋之類的,那天我們幾個人都被震昏過去了,不能親眼看到光柱和狼嚎的事,但我肯定,這小狗月兌不了干系。」李通說道。
「奇,還有我們能活下來,有可能都是因為它吧,這種能量已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了,當初我認為,以武術的方式去應用這種能量是最合適的,但現在看來,武術也只不過是其中一種方式罷了,只可惜鎮上沒有道術,魔法等各種異術精通之人,對這方面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要不倒是可以研修一番。」明易說到這,一臉的向往。
「哈哈,老毛病又範了,明易,說到這些三教九流你就來勁了,你還想來個修道成仙呢?」李通笑道。
「沒那麼夸張,老爺子,但奇人異術我們人類世界都有,這里有沒有也只能靜觀其變了。那小狗的事,我已經派人著手去做了,冰那邊好像有點眉目了,還有一事,那天奇說的沒錯,該引導好年輕人安自己的特長去選擇職業了,老爺子,你也多挑點年輕人做徒弟,龍吟鎮上上下下的生命都壓你身上了呢。」明易說著眼神誠懇看著李通。
「這小子,看來還不止身體奇特,連想法都奇特呢,連你被他影響了。」李通嘆道。
「呵呵!他那會想這些,只不過是想通過我多拉幾個年輕人變成和他一樣,這樣他就不特殊了,就那麼簡單。」明易解釋道。
「哈哈!這孩子。」李通大笑。
「老爺子,如果你不好出面,就讓你徒弟李菲轉告奇實情,光是這份實情都夠他消化好一段時間的了,再弄個天生廢物出來那還得了,他自己能不能過得了這關就看他自己的了,我該回去了。」明易說完,人影一晃,人已不見。
李通靜靜地站著,像是還在思考明易的話……
奇的病房門外。
李菲徘徊著,本來奇听到李通的話後,她這姐姐就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李通臨走前告訴她實情,但從剛才奇的反應看,李菲真不知道如何將這份實情轉告,安奇的性情,最多也是把這些當她這個姐姐的安慰話,怎麼是好呢……
「呵呵,姐姐,你有心事。」奇微笑著說。
「啊……沒有呢。」李菲想好的開始,卻被奇打亂了。
「呵呵,姐姐想安慰我,卻不知道怎麼說好,對嗎?」奇還是微笑著。
「這……有什麼好安慰的。」李菲心想,果然他會把我的話當成安慰。
「姐姐,這樣吧,你想安慰我,你先告訴我,你印象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說實話的?」奇道。
李菲回想自己和奇接觸經過,總結著說︰「聰明又好像很狡猾,高傲又好像很自卑,多疑又好像很信任……實在說不上來,不知道是我矛盾還是你矛盾,總之很矛盾。」
奇大笑,道︰「姐姐,其實我也很矛盾,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李菲也笑了起來,說︰「我本來是個家庭主婦,你讓我帶帶孩子,哄哄老人,這我還拿手,這人心的事我也說不清楚呢。」
「哎!姐姐,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奇神秘兮兮地對李菲招招手。
李菲好奇地走過去,坐病床上,問道︰「什麼秘密啊?」
奇低聲地,說︰「姐姐,我能一心多用哦,可以同時處理好多件事情,就像現在我和你說話,兩只手還可以寫字,而且是同時寫不同的字,真的,別驚訝,要是我腳能動還可以一起畫不同的圖案……姐姐,我沒騙你,別這看著我,比如,比如在這個屋子里,我可以分出好多自己身影,從不同的角度看自己,就像很多雙眼楮……」
李菲「啊!」叫一聲,兩手緊緊地抱著胸,縮著身子,臉色驚恐,轉動頭,眼掃屋內四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姐姐,你怎麼了,冷嗎……姐姐,你害怕啊……哈哈……」奇看著李菲,想了想,頓時明白,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菲身上的寒意被笑聲掃去不少,說︰「這……這是我听過最恐怖的秘密。」
「奇怪了,姐姐,這有什麼恐怖的,很正常啊。」奇道。
「你當然覺得正常了,這事是在你身上,要是你在一間屋子里,然後屋子里有很多只眼楮,死死地盯著你,你說……」李菲心有余悇,打了個冷顫,沒說下去。
「這麼想……也是哦!」奇突感身上一寒意,暗道︰自己都是看別人,倒是沒想過被被人看。
「所以哦,這個秘密不說還好,尤其對女性啊。」李菲告誡。
奇笑道︰「姐姐,好像也沒那麼離譜,是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只是打個比方,我不就一雙眼楮嗎,還能分不成,說得滿屋都是我的眼楮一樣。」
李菲盯著奇一會,同意道︰「這麼看來,也是,但總是會聯想起來,不說好。」
奇大笑,說︰「姐姐,你這麼膽小,怎麼做的醫師啊,在醫學上,像我這樣的估計也不少,最多我也算是個三心兩意的人罷了。」
李菲也釋懷了,笑道︰「我本來就是半路出家的,再說,醫師就不能害怕啊,你說你是三心兩意的人,那你會不會同時喜歡幾個女生啊?」
「怎麼這麼問?」奇反問。
李菲想了想,說︰「這個,這個問題我以前就一直問我老公,但從談戀愛到結婚了,他都沒回答過我?」
奇想了想,答不上來,擔心勾起李菲的傷心事,便說︰「姐姐,怎麼問起這個來,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
「啊!對了,我怎說這起些來了,」李菲這才醒悟過來,把轉告實情的事給忘了,于是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呢,其實……」
奇打斷李菲,臉轉向窗台那朵冰奇花,沉聲道說︰「姐姐,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听了醫神的話後,確實很難受,失憶,沒能量,淡血,最後還是天生廢物,全讓我踫上了,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我一個人要承受這麼多的不公平,但看著這屋里大家送來的東西,我的心平靜下來了,其實,我才是最幸福的,大家都忍著過去的悲傷,給我送這些東西,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1倍又如何,0倍又如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走下……」
「汪、汪!」
門口,林小妞懷里抱著黑白,愣愣地站著,緊咬著嘴唇,臉有淚痕,止不住地抽泣著。
「奇哥哥?!」
「怎麼了,小妞?」
「你……你也安慰安慰我吧!」
「啊?這……是不是黑白欺負你了?」
「不是的,黑白好乖的。」
「那……那是不是下面那位姐姐欺負你了?」
「也不是,她對我可好了。」
「那……那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那……我怎麼安慰你啊?」
「沒關系,總之安慰就行了。」
「……」
看來所謂的實情說不說已經無關緊要了,李菲抹掉眼角的眼淚,走出病房,自語道︰「還真是個小怪物呢,這那是要安慰的人……這下倒好,誰來安慰我啊,老公,你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