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扭曲著,拉扯著,極不舒服。
有種眩暈的感覺,月復內一陣陣惡心往上翻涌。
又像是站在高處,一腳踏空,整個身體不停的往下掉,慢慢的沒有了意識。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正趴在地上,一根樹枝在我頭上撥弄著。
我吃力的抬起了頭,一個滿臉污垢的紅衣女子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根樹枝正「挑逗」著我。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那紅衣女子似乎有些膽怯,半蹲著往後退了幾步。
我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活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埋汰的女人呢。
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到處都是破洞,不知道是穿的太久了,自然的損壞了,還是讓什麼東西給刮開了。
總之可以用破破爛爛來形容了。
胸前花花綠綠蹭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身上連泥帶土的看不見干淨地方,要不是這衣服的顏色分明,你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往臉上一看,像剛被人揍過一樣,新傷舊傷帶淤傷。
那嘴邊上,紅的綠的抹了一嘴,也不知道吃什麼東西了。
皮膚就更不用說了,像剛鑽完煙囪一樣,這個黑啊!亂七八糟的抹了一臉。
看樣子從生下來就沒洗過臉。頭發直直的披散下來,到算是整齊。
齊刷刷的劉海正好擋在眉毛上。眉毛下面一對大大的眼楮到是很有特點,很有個性的雙眼皮。
說是雙眼皮,更像是三層眼皮。好大的一雙眼楮。不過眼角的淤青還清晰可見,包括我最不想看到的眼屎。
我皺了皺眉,這人怎麼這樣啊。就沒有能看的地方了。
往下面一看,腿上也是傷痕累累,舊傷沒好,新傷又不斷。
也不知道是嗑的還是踫的,很多傷到像是被什麼堅硬的物體給劃的,一道一道的。
腳上就趿拉著一只露著腳指頭的布鞋,另一只鞋也不知道甩哪去了。那只黑腳丫子更是看不出肉X色來。
「你誰啊?這是哪啊?」我問了一句。
沒想到那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可太有特點了!
女人笑捂嘴,是因為羞澀,含蓄,禮貌。有意無意的總愛用手遮擋。
可眼前這位也是用手擋著,與別人不同的是,別人都把手放在嘴上。
她完全是只做了個用手遮擋的動作,手也完全沒有放在嘴上。換句話說,根本就沒起到遮擋的作用。手和嘴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從我這個角度看的很清楚,她嘴里的情況更是一覽無余。
左面的牙齒有一顆已經不翼而飛,不知道她笑起來用手遮擋,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還不算,一笑起來更是全身都跟著顫動,似乎在點著頭。這讓我想起來QQ表情里就有個這樣的。
「這到底是哪啊?問你話呢。」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那女人見我站了起來,似乎是有些害怕,將手里的樹枝扔向我,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心說,看見你這模樣的我都沒跑,你還不好意思了。
打開包,把兩把刀都綁在了腿上,一邊一把。
先不管那麼多了,求個心理安慰先,畢竟這里的一切還不了解。
看看周圍的環境,到像是在荒山之上,雖然四周也有些樹林。
說是樹林,但和平常見到的不太一樣,樹木都不是很高,也都沒有葉子,一棵棵的打著蔫。
準確點說,就是枯萎的樹樁子。四處一片的淒涼。
抬頭看著天空,灰中帶黃。有點像陰雨天,又有點像黑夜來臨前的傍晚。空氣里夾雜著濕氣,甚至覺得有種發霉的味道。
看不到日月星辰,那天際之中,雲層似乎裹著滾滾黃沙,低沉中透著壓抑。
抬頭仰望,有種強烈的壓迫感,那昏黃的天空觸手可及一樣。真怕雲里有黃沙落下。
遠處眺望,天地如此混沌,黃白交雜如褪了色的照片。山峰高低起伏,延綿不絕,在綠野中若隱若現。
這是什麼地方?那母女真的來到這里了麼?
荒蕪中覺得自己如此渺小,好想找個人陪在身邊,不再讓我孤單上路。
這未知的世界,未知的道路,未知的人生,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方向。
邁步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見前面的樹樁上蹲著個什麼東西。
猴?猴不會這般矮小啊。可那分明是張猴臉!
想走近好好的看一看,可剛一靠進,那東西竟張開雙翅,躍上高空。原來是一只鳥!一張長著猴臉的鳥!
唉同是古怪之物,你又何必怕我
這地方如此詭異,別在冒出什麼凶猛野獸。還是及早下山為妙。
漫無目的的走著,終究又是一人上了路。
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隱約看見前面似乎有些建築。
站在山中,景象映入眼內。
好大的一座城,雖然有些破敗,但絕對算是壯觀。
原以為城就應該是四周高牆,東南西北都有出口,每個出口都有守衛把守。
不過這個,是完全開放式的,你也搞不清楚所在的方向。似乎從任何的角度都可以走進城里。
也許稱為城,不太準確,簡直就是個人口眾多的聚集地。
用遼闊來形容實在委屈了它。我站在山中,只能看見山下有些殘垣斷壁。
左右兩邊竟看不到它的邊際。前方更是隱入泛黃的雲霧之中,讓人只能猜測遐想。
當然,我也知道話語里有幾分夸張,那四面天際處,群山環繞,它又怎麼可能掙月兌的了束縛。
這城有一面樹木相當茂盛,一望無際的和天都連成一線。其他三面就顯得單薄的多了,當然這也是相比之下。
難道是那面的風水好?心里胡亂的想著。
行李帶子勒的我雙肩有些疼痛,背著這麼大個包,要下山也不是件容易事。
走走停停跑跑,到了山下已經大汗淋灕,雙腿都有些打顫。
城周圍荒涼的很,都是土沙。一些廢舊的城牆,低矮殘缺。
我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只覺得腿腳發麻,晃晃悠悠的就進了城。
走在城中,目光所到之處,說不盡的荒涼之感。
建築雖然很多,但大都是草屋或者泥土房。而且橫七豎八的沒有規則,顯的異常雜亂。
街道上只有少量地方鋪著青石板,還都碎裂不堪。
不過城里的人卻是很多,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則是在牆邊上聚集。
躺著的,靠著牆壁的,交頭接耳的,什麼樣的都有。看穿著,如同逃難的一般。讓人有種錯覺,此地是不是剛打完仗。
站在城內有點無所適從,這里到底是哪啊?
看著不遠處,一個老婦靠在門邊,兩眼緊閉,似乎正在發呆,便走了過去。
「大娘,這是哪啊?」
那婦人睜開眼楮,上下搜索著,隨後又將雙眼閉上。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哎呀,這老婦脾氣不小啊。
我把行李拿下來,活動著肩膀,從行李里掏出一袋面包,和幾根火腿腸。坐在老婦對面,大嚼起來。
那老婦像野獸看見了獵物一般,眼楮里泛著光,瞪的又大又圓,目光停留在食物上,再也不肯移開。
看著她的樣子,我真怕她撲上來搶,索性又掏出一袋面包,遞了過去。
「吃吧!」
順手又給她拿了幾根火腿腸。
她倒也不客氣,瘋狂的往嘴里塞。
「大娘,這到底是哪啊?」我又問。
「小西天。」
她目光依然停留在我手里的食物上,雖然嘴巴已經被添滿。
含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
「小西天?!」
我以為我听錯了,西天不是如來住的地方麼?
雖然這也叫小西天,但也不至于差這麼多吧?
對于我的反問,她並不回應,獨自大口的吃著。
「大娘,你說清楚點,這是哪?」
「你不是從鬼門關來的麼?」
鬼門關?雖然我一直沒看見什麼門,但還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就是從那來的。」
「那你還問。」
那婦人神速的掃光了食物。用袖子抹了把嘴。眼楮緊緊盯著我的行李。
「別看了,沒吃的了!」我心想照這個吃法,多少也不夠啊。
「你剛才說的小西天是什麼意思?」
哪知道那婦人瞪了我一眼,頭往門上一靠,又將雙眼緊閉。
看的我很是惱火,剛吃完就不認人了,什麼完意這是!你不說,我再問別人去!
背起行李,又上了路。
一路上我發現,像老婦那類的人很多。
不少人都是衣衫襤褸,有的甚至有些衣不遮體。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走。
我懷疑是不是進了難民營了。道路上別說汽車,連個自行車也看不見。
順著街道,又走了好一段路。這里似乎熱鬧了不少。
來來往往的人,穿著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街上也能看見一些磚房,街道也明顯的干淨了不少。
不過還是沒有那些高樓大廈,最多的也就是二層三層那樣的洋房。
遠遠的看見一座木橋,木橋的對岸還有一條街道。那街道就奢華多了,遠看閃閃發亮,不知道鋪的什麼東西。
街道後面的建築高大雄偉,有的頂部像是古時候的塔,顏色多樣,造型也多變。不知道是什麼所在。
我發現這個地方的店鋪很少,想找個地方休息,轉悠半天也沒看見有個旅館之類的。
而且我發現只要是對外營業的場所,不像我們,都掛著各種各樣的牌匾。
這里的營業場所,全部都是在門口,掛著一個橢圓形的木頭,只寫著一個簡單的字。
比如食,衣,等等。字的大小如同臉盆一般。看樣子都是統一的。
總覺得這面比較荒涼,本想去橋那面逛逛,不過走了這麼久的路,實在是累的有些發慌。腿都有些發抖。急忙攔住一個路人。
「請問哪里有旅館?」
那人看了看我,嘴上的肌肉要是再發達點,嘴都能咧到耳朵根子上。
這一副欠揍的表情。連話都沒回,轉身就走了。最氣人的是,還邊走邊回頭看,一邊看嘴里還嘟囔著什麼。
真服了,啥意思你到是放個屁呀,我真的有點火了,隨便抓住前面的一個行人,一把拉了過來。
「問你點事!」
那人一回頭,好熟悉的一張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是你!?」沒想到那人先認出我來。
「你是??」
我知道一定見過這個人,就是一時記不清楚在哪里見過。
「你忘了麼?我們在醫院見過。」
啊!我終于想起來了,這麼有特點的一張馬臉,的確是在醫院的廁所見過。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他!
(我每天孤單的寫著,孤獨的發著。卻得不到幾個回應。現在是不是都喜歡看玄幻修真言情?還是我寫的太爛,爛的連回復的價值都沒有?真的有些傷人。各大網站滿是穿越玄幻言情,看夠了就支持下我們這些新人寫手吧。只顧寫,作者有時候看不到自己的不足,你有什麼意見建議及時提出來,對我們寫作也是種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