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前,常戰幾兄弟都聚過,他們四人都要回家與父母團聚,木星宇極力邀請常戰去他家作客,但是常戰拒絕了,他有自己的安排。
第二天,天還未亮,常戰就背起包袱,悄然離開玄武軍校。
而當莫詩雨靦腆的來到他寢室時,已經人走屋空,頓時,她滿臉沮喪,整個假期,她一定也不會過得很快樂。
兀赤帝國西部,寬闊平整的官道上,一人一騎在飛馳,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只是在換馬的驛站才會稍作休整,進食換馬。
帝國之間,戰事頻繁,對士兵的調度要求很高,所以,整個帝國都修著四通八達的寬闊官道,便于運送士兵。
而每隔一段,便會有一個補充給養的驛站,食物馬匹一應俱全。
這個朝西不斷前行的少年,正是常戰。
他懷里有著玄武軍校的徽章,以及一個二級士官的徽章,在驛站得到了熱情的款待,這讓他出門很方便,畢竟,玄武軍校的面子實在太大。
他這麼著急的趕路,就是想在放假這四個月里,回到自己的家鄉玉龍大草原去,這是讓他魂牽夢縈的地方。
從玄武軍校出發,穿過兀赤帝國廣袤的西部,這可不是一段小的距離。
常戰現在晝夜行五千里,他趕了足足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趕到兀赤帝國邊境,而從兀赤帝國邊境進入玉龍大草原,他又趕了十天。
玉龍大草原,位于兀赤帝國與西仡帝國邊境地帶,十五年前,就被西仡帝國吞噬,現在,已經完全被西仡帝國控制。
一進入玉龍大草原,放眼望去,是一片接著一片看不到頭的綠色,草原上牧草茂盛,野花遍布,讓人心曠神怡,胸懷寬廣。
常戰騎在馬上自由馳騁,心情舒暢。
「這就是我的家鄉!」常戰望著這景色宜人的大草原,沉醉其中。
可是,他在草原上奔馳了三天,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他不由得心里納悶,繼續向草原深處馳去。
第四天,常戰縱馬躍過一個小山坡,一條玉帶似的河流驀然出現在眼前,河水湛藍湛藍的,緩緩流向遠方,所到之處,草場異常茂盛。
「這一定就是玉龍河。」常戰望著這條寬闊平坦的河流,心中充滿喜愛。
就在玉龍河遠處,一座終年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大山高高的聳立著。
「這一定就是神聖的玉龍雪山。」常戰看著那巍峨的氣勢,心里精神震奮。
常戰跳下馬,在青青的河水里痛飲,河水清甜中帶著草香味,沁人心脾,那戰馬也彎下頭盡情暢飲著。
常戰沿著玉龍河縱馬前行,忽然,前面出現許多不停蠕動的黑點,漸漸的,黑點越來越大,原來是在不停放牧的犛牛,還有數不清的駿馬,牛羊。
常戰騎得更快,他的心很是急切。
不遠處,一名中年女子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看見常戰急速奔來,嚇得趕快躲進低矮的灌木叢里。
常戰一瞧,騎著馬直接來到這母子身旁,中年女子驚恐的抱住小孩子,眼神乞求的看著常戰。
「你好,大姐,玉龍王宮離這兒還有多遠?」常戰問道。
她沒有回答,只是驚魂未定的看著常戰。
常戰見她不回答,一下跳下馬,想再次詢問的時候,她竟然尖叫起來,那聲音刺耳而且恐怖。
她的反應,讓常戰毫無辦法,因為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害怕他。
無可奈何之下,常戰只得上馬,繼續前行,在路途中,他又遇到幾名放牧女子,可是都像見了鬼似的,躲得遠遠的。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沒有遇到一個男人在放牧,他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漸漸的,牛羊越來越多,遠處,一座高大雄渾的建築呈現在眼前,建築前面正聚集著成千上萬的人在修建高大的城牆。
常戰騎著馬快速奔到城牆下,一隊隊穿著黑色軍服的士兵,正用血淋淋的皮鞭抽打著背負著石塊泥土的奴役,嘴里還不停的罵著。
其中一名健壯的奴役想要反抗,卻被一名士兵大刀一揮,直接剁去右臂,痛得他不停的在地上嚎叫著。
常戰望著眼前黑壓壓的奴役,心里想不明白,哪里來的這麼多奴役?
「玉龍野豬,走快點。」隨著一陣暴吼,皮鞭狠狠的抽到那個奴役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听著這些士兵的喊叫,以及殘暴的行徑,常戰突然明白,這些奴役原來就是自己的族人,而這些凶殘的士兵,就是西仡帝國的派來的統治者。
怒火,在眼中漫延。
恥辱,激起他心中熊熊的戰火。
「蓬!」
常戰直接從馬上飛出,一拳砸在一個正揚起皮鞭的士兵頭上,頓時,腦袋分裂,腦漿四濺,接著他又躍向了另一個士兵。
屠戮,從現在開始。
常戰血紅著眼,雙拳緊篡,身體快速的奔馳,所到之處,一拳便將那些正作威作福的士兵腦袋砸碎。
城牆下頓時大亂起來,西仡帝國的士兵不停的躲避著這煞神一般凶殘的少年,而好多奴役也扔掉手中的重荷,對身邊的西仡士兵發起了攻擊。
一時間,埋藏在奴役們心中的那份膽氣瞬間被點燃,殺伐聲連成一片。
面對突出其來的變故,西仡帝國的士兵完全沒了主見,只是不停的逃跑著,躲避著。
常戰就猶如嗜血的怪獸一樣,橫沖直撞,一個又一個的砸碎著西仡士兵的頭,那些普通士兵在他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光是那幅滿身血污,殺氣橫溢的樣子都已經嚇得那些士兵只有慌亂逃竄。
「嗚……」
忽然,城牆上傳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那些驚慌失措的西仡士兵突然變得井然有序,三三兩兩的組成方隊,正面抵擋起奴役們的反抗來。
頓時,手無寸鐵的奴役被瘋狂的屠殺,不斷傳來哀號聲。
常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這可是他的族人。
「啊……」
常戰發出悲痛欲絕的長嘯聲,身體潛力發揮到極限,雙拳旋風般不停的攻擊,一拳砸碎腦袋,一拳洞穿胸膛,他猶如出水蛟龍,在人群中肆意屠戮。
常戰幾近顛狂的氣勢感染著奴役,他們被他沖天的殺氣激勵出視死如歸的豪氣。
奴役人數佔優,他們沒有武器,就用身體撲向帶刀的西仡士兵,然後後面的奴役再扭掉那些無法抽出刀來的士兵頭顱,他們用自己的命,在交換著那些西仡士兵的命。
所有人,都在無情的殺戮,都視生命如糞土,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掉對方。
漸漸的,奴役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西仡帝國的士兵人數在急劇減少,而奴役們的死傷更是慘重,城牆下到處是堆積如山的尸體。
城樓上,一個背著一柄寬闊戰刀的士兵統領被徹底驚呆。
他參加過無數的戰爭,可是如此慘烈的搏殺,他還從來沒見過,而這一切,都是那滿身血污的少年帶來。
「吳用,你趕快突出去,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給殘月宗主。」城牆上,統領對一個三級士官命令道。
「是,統領。」吳用領命之後,騎馬沖出混亂的戰場。
「希望能夠趕得急。」統領望著遠去的吳用,默默念道。
統領看著城牆下殺人如麻的少年,身體凌空騰起,如鷹隼般在空中直撲而下,落在常戰身旁。
常戰驟然停止攻擊,轉身立定,血紅著眼瞪著來人。
「我乃西仡帝國一品帶兵統領劉天,請問您是?」劉天壓住心中怒火,對常戰禮貌的說道。
統領分為一品,二品和三品,只有一品統領才有資格單獨帶兵駐防。
常戰瞪著眼,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常戰的話,斬釘截鐵,狂傲不羈。
「憑你,一個煉氣期的狂妄之徒?」劉天大聲怒道,他的實力已經達到元嬰中期,當然有資格這麼說。
常戰當然知道他的修為,但是他絲毫沒有畏懼,現在,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殺掉他,救出正備受苦難的族人。
所以,即使是一座大山阻在他的面前,他也要拼命將它移開。
戰斗,即將展開。
(兄弟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