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俘虜,少說也有十幾萬人,殘月隨便一言,就將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殘月不經意的一句話,听在常戰的耳朵里,卻猶如五雷轟頂,他使勁壓抑的怒火再也無法忍住,渾身一震,掙月兌殘月的手臂,然後雙拳直接轟向她的腦袋。
殘月卻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發飆的常戰,看到他的雙拳擊到,她那縴縴玉手隨便一揮,便化掉了常戰的猛烈攻勢,她的修為已經步入大乘後期,對付常戰,那是綽綽有余。
「龍騰九州!」
常戰知道她厲害,所以一出手便是龍形九勢的第七勢龍騰九州。
這一勢,要求體內真氣厚積薄發,由高到低,如飛龍騰空而下,氣勢剛烈,銳不可當。
殘月看他使出如此厲害的招式,也不敢大意,急忙運起體內陰柔之氣,以柔克剛,將常戰強大的攻勢化為烏有。
「龍霸天下!」
常戰見自己的第七勢竟然被她化去,想都沒想,龍形九勢的第八勢已然出手。
第八勢龍霸天下的威力更甚,當然耗損的真氣也越多,這一勢除了力道超強,拳勢的變化也是捉模不定,出拳的角度和方向,也有勃常理。
殘月忽然之間也變得粉面嚴肅,她已經感覺到了這一勢的威力,她不停的轉換身形,不停的尋找著抵御的方向,她經驗老道,每一次出手,都是避重就輕,四兩拔千斤。
「龍嘯九天!」
龍形九勢的第八勢被她化解之後,常戰使出了殺手 ,他最厲害的一招,龍形九勢的最後一勢。
龍嘯九天,瞬間引暴常戰渾身的真氣,彌羅萬梵真元在他體內開始高速運轉,就連體內那滴與水相似的真元也被積極調動起來,常戰整個身體已經高高躍起,雙拳如飛龍涌動,頓時整個西涼城外風起雲涌,氣勢滔天。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瞪直了雙眼,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煉氣期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攻擊力。
殘月也被他駭人听聞的聲勢驚得一呆,不過,她迅速明白了當前形勢,她必須使用真才實學才能抵御住這一次的攻擊。
「殘魂煞!」
殘月使出了她的殺招之一殘魂煞,這殘魂煞是她最厲害的掌法,不但具有強烈的攻擊力,而且帶有厲害的神魂攻擊,如果對手稍弱,就會被她攻擊得身體與靈魂全部崩潰。
「蓬!」
聲勢浩大的一聲巨響,凌厲的氣勁吹得眾人睜不開眼楮。
常戰從天空中直直彈射開去,落地之後,足足退了五步,而殘月卻一步未退,而且神態自若,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自己使用殘魂煞的時候,已經使用了六層功力,可是常戰看上去卻並沒有絲毫受傷。
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以後的潛力肯定也是高得可怕,因為作為一個煉氣期武者,根本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與她對抗的。
殘月並沒有因為常戰的可怕而心生殺意,反倒露出了欣賞的笑容,這種笑容,絕對只有戀愛中的女人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才會有的。
而常戰此刻卻不免顯得有些頹廢,因為他最厲害的殺招都沒能撼動她,可是他並不知道,殘月苦苦修煉的時間可是整整比他多出好幾倍。
「戰郎,現在你可以安靜下來了嗎?」殘月對于他的痛下殺手卻是毫不記恨,態度仍然溫婉親昵。
而她此話一出,讓在場的所有西仡士兵都驚詫得不知所措,因為以殘月冷酷無情的個性,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她會對一個拼死也要她命的人如此疼惜。
這還是他們的殘月宗主嗎?所有人,心里都在這麼疑問。
隨後,西涼城所有的俘虜,常戰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活活的埋到了一個又一個大坑里,俘虜的嘶吼聲、哀求聲、慘叫聲,不斷的折磨著他的心,可是,他卻毫無辦法。
常戰氣得快要瘋狂,他現在才知道,一個人的實力有多麼重要,以後,他得加快修煉,否則,結局會很悲慘,他雖然外表不冷靜,可是心里卻是暗暗的下著決心。
「殘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受盡折磨,痛苦的死去。」常戰大聲對著殘月喊著。
殘月依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沒有半點責備︰「能夠死在自己深愛的人懷里,也是一種幸福。」
「無恥!」常戰怒罵著。
「不,你錯了,戰郎。」殘月望著他深情的說道︰「在我殘月的心里,追求的是三個至高境界,一是能夠舉手之間,尸橫遍野,二是含笑之間,迷惑千萬須眉,三是真心情願,愛我的男人。」
殘月根本不理會眾人的不解眼神,繼續說道︰「第一和第二,我現在都能輕松做到,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第三個境界,真心誠意的對你,不論你怎麼樣,我都會全心全意的愛你,照顧你,直到你和我幸福的雙宿雙棲,永不分離。」
「變態!」常戰憤怒的高聲罵著,他想以這種方式激怒她,他想給她心靈的打擊。
但是,無論常戰如何辱罵,殘月仍然沒有生氣,反而移動蓮步,來到他的身旁,不容他反抗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如果常戰有心髒病的話,所有在場的人都深深的相信,他一定當場昏厥。
但是,從這一刻起,所有的西仡士兵都知道了,眼前這不停叫囂的少年,以後無論他犯了什麼樣的錯,他們都不敢對他怎麼樣,因為他是宗主殘月的寶貝。
常戰被殘月帶到了一座高大寬敞的帳蓬里,這是她準備的臨時居所。
在帳蓬里,她細心的為她削著隻果,周到的照顧著他的生活所需,但是常戰惡心于她所做的一切,他反復的思考著該如何離開這個惡魔般的女人。
西涼城里,取勝的西仡士兵開始有條不紊的重修千瘡百孔的城牆,以及建築。常戰看著這樣的景象,也不得不承認,殘月這惡毒的女人,確實有她過人的才能。
沒用三天,西涼城便被修葺一新,殘月正打算搬進城居住的時候,常戰冷冷對她說道︰「我要離開這里,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殺了我。」
「戰郎,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嗎?你可以告訴我啊?」殘月一臉的疑問。
「你做的一切都不好。」常戰語氣中帶著譏諷和憤怒。
殘月听完,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思考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戰郎,你可以離開,但是,你走到哪里,我就殺到哪里,雞犬不留,直到只剩下你一個。」殘月微笑中帶著狠毒,但是她對他的那份情誼,確實讓人唏噓不已。
常戰看著她,痛恨的笑著,他好想好想殺了她,可是卻不是對手,好想擺月兌她,卻又不敢離去,因為他知道,這女人一定說到就會做到,無論他走到哪里,就會給那地方帶來滅頂之災。
殘月,這個女人的名字已經頑固的印在了他的心底,這是他首先必殺之人。
「好吧,我走到哪里,你就殺到哪里,現在我就離開,我去的地方,就在那,天祭山脈。」常戰用手指了指位于兀赤帝國以北的天祭山脈,大聲說道,然後毅然決然的朝天祭山脈走去。
「天祭山脈!」殘月柔情的臉色驚恐的看著常戰,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心愛的戰郎會為了躲避他而進入天祭山脈。
天祭山脈,妖獸的樂園,絕境之地,即使是通靈境高手,也不敢擅入,里面妖獸密布,危險重重,除非嫌命太長,否則沒有人會想到進入。
而現在,常戰已經被她*得走投無路,只能選擇這死地。
殘月痴痴的、呆呆的看著遠去的常戰,眼神復雜。
愛他,有錯嗎?
全身心的對他,有錯嗎?
(深夜一更到,兄弟,支持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