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天空總是漆黑的,只是此時的阿爾塔王國的天空更顯幾分黑暗,或許是因為這里即將發生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吧!
突然深沉的暗夜之中,有著一絲燭光閃現,形似煙花,美艷異常。在這道煙花燃過的背後,正是一批批的軍隊正在緊急的期盼。
「快看!訊號發出來了。」北城門的軍隊之中,有個眼尖的士兵瞧出了這道訊號,驚呼著說道。
大家不約而同的抬頭探望,緊接著一名為首的壯漢喊道︰「訊號已經發出,是時候向皇宮進發了!全體立正,目標皇宮,行進!」
「是!」一道士兵整齊的應喝聲響起,然後便是瞧見他們,開始非常有秩序的朝著皇宮的方向步進;同時,其它城門口的士兵們亦是如此。
北城城門外,一隊軍隊人馬正在這里等候,此時夜空之中所劃過的那道霓虹也是被他們盡收眼底。
「是時候了,我們也走吧!」為首的一名騎在黑馬背上的老者說道。
「是!」所有的士兵也是一聲整齊應喝。
只見城門口的巨門,此時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正在緩緩的開啟,然後一群士兵就這樣整齊的步入其中。
主城,皇宮門口,此時這里正站著一人,看其模樣,正是剛才從內庭行出的其中一位大臣,此人正是那位發送訊號的根源所在。「嘿嘿!看來現在誰也保護不了你了,我的好皇兄。」(什麼?皇兄?看來此人與現今的國王還是兄弟關系。但是他為何要如此做呢?到底是為什麼?)
此刻,在此人的周圍,緩緩的浮現出了幾道身影,看其容貌,正是血蝠王他們一伙。
「嘿~!我說親王大人,您這樣對待自己的哥哥心里真的過得去嗎?」其中的一名穿著一件法袍,左臉上印著一只蠍子仿似活物一般的老者問道。
「別在這里跟我假惺惺的裝好人,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你們難道不也是如此嗎?各取所需罷了。」被稱為親王的那人回答道。
「嘻嘻~~!這可真是難得听說的好事啊!我們怎麼可能會白白送人呢?」另外一名長著一半女人臉,一半男人臉的陰陽怪人嘻嘻的陰笑著,開口回答道。
「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忘了我們之前所約定好的事情。你們只拿你們想要的,而我也得到我想得到的。事成之後我們毫不相干。」那位親王又義正言辭的緊接著說道。
「是~是~,我的親王大人!我們怎麼可能會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呢?你說是不?事成之後我們拿了我們該要的東西之後自然會閃人,這點你倒是不用太過*心,倒是你接下來要如何處置你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沒?」此時的血蝠王突然跳出來插口道。
「這位是?……」親王望了眼前這人一眼,困惑的問道。
「哦,對了,差點忘了給你做介紹了。這位就是我們的首領,人稱‘血蝠王’,此次有他的出馬,一定能馬到成功。你不是一直都在擔心著那個霍飛將軍嗎?所以我們這才把他給請了出來?」那名陰陽怪人趕忙回答道。
「哦,原來是個大人物啊,還真是失禮了,對剛才的冒昧賠個不是!還希望不要介意。」听了那陰陽怪人的介紹之後,原本親王繃著的一張臉色也有所減緩,笑著說道。
「親王客氣了,這次若不是听到小的們說那霍飛棘手,我想我也懶得出來呢。哈哈,有緣認識總是好事,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血蝠王見著親王這般模樣,也趕忙陪著笑臉回復道。
「那麼,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就不作過多的閑聊了,馬上步入正題吧!這里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就回去等你們的好消息吧!」望了望那已經陸續趕來的一群人,親王笑了笑,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作了作揖,這才轉身朝著自己的住所行去。
「真是個單純的家伙啊!也不知道是誰在被誰利用,還在期待著呢,哈哈~~!」望著那已經走遠的人影,血蝠王陰森的笑著道。說完扭頭對著已經過來的一眾士兵喊道︰「小的們,今晚你們就好好的大干一場吧!我可是期待著你們的表現哦!」
「是~~」听到血蝠王這激勵的一幕,底下的那一群士兵頓時士氣大漲,連連應是。
皇宮內庭,此時正在此處累作休息的國王,突然被一陣嘈雜之聲驚醒,對著身邊的一個人影招了招手,便是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吵鬧?」
被傳喚過來的那名下屬也不明所以,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那你還傻站著干嘛,還不趕快出去看看!」國王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對著這名下屬大吼道。
「是!」這名下屬應和了一聲,就立馬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就見著此人踉蹌著跑進來喊道︰「國王不好啦!國王不好啦!外面打起來啦!」
「什麼?」听到這一句話,國王差點沒有當場吐出血來。氣憤的怒斥道︰「怎麼會打起來的?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個沒用的垃圾,還不趕緊去把大臣們都請來。」
「是!」又是一聲應和,那名下屬這才驚恐萬分的急忙往外跑去,心中也是不明所以,心里不斷的嘀咕著︰「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內庭的外圍,此刻的這里兩隊人馬正在火拼,一直延續到了底下的天湖廣場。整個皇宮,此時真是一片大動亂,嘶喊聲連連,器械踫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四處血影紛飛,不斷的有人倒地不起,一命烏呼!那場面,真是叫人看得心驚膽顫。
「霍飛將軍,原來是你啊!皇宮里面的士兵不知怎的,竟然自己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那名踉蹌著跑出來的下屬,正要去通報各大將軍,卻在半路踫上了霍飛,趕緊將里面此時正在發生的情況向其略微描述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現在正是要去那里。」霍飛撫了撫下巴的胡須,慢慢的回答道。
「您都已經知道啦!那我就不作過多停留了,還得去通報其他的將軍,就先此別過。」那名驚恐的下屬,此時听到霍飛這一番話,心里的重石略微減緩了一些,擦拭了一下額頭滿溢而出的汗水,向著霍飛作了個揖,就轉身朝著將軍府邸奔去。
「你們先過去幫忙里面的士兵應付一下突發的狀況吧!我現在還有其它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就不陪同你們一起去了。放心吧!烏達會幫助你們的。」只見霍飛先是與身邊的那名青年交談了一下,然後這才轉身對著一眾士兵說道。
「是!將軍。」一眾士兵一道應喝,然後就由烏達領著,向著皇宮行了過去,而霍飛本人卻早已不知所蹤。
畫面一轉,回到剛才北城門的一瞬。此時的城牆之中的拷問房里,薩魯格斯與貝魯梅斯正偷偷模模的溜了出來。
「諾~,我說,他們為什麼連一個人都沒有留下看管我們?整個地牢都這麼冷冷清清的,難不成他們是想讓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成?」貝魯梅斯見著一路出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顯得怪異怪異的,不免心生猜忌,對著薩魯格斯問道。
「我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總之,我們先出了這里再說吧!」薩魯格斯也一臉茫然,對著身旁的貝魯梅斯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樓梯道口的上方說道。
「嗯,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總感覺有點奇怪,剛才外面的騷動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很在意。」貝魯梅斯有點害怕,此刻她的心跳得異常厲害,更加加重了她的擔心。
「嗯,走吧!我在前方開路,你若是見到情況不妙,就趕緊想個辦法先令自己月兌身,我的話你就不需要擔心了,嘿嘿!因為鑰匙還在我手上嘛!」薩魯格斯也是發現此刻的情況非常怪異,生怕會發生什麼突發狀況,于是先對貝魯梅斯交待了事情如果發生後所要做的事,這才向著通道口行去。
北城的城牆上方,在一道密道的通口處,此處的這里正有著兩個人頭在這里一探一出,左瞧右望的似在尋找著什麼?
「那,我就說沒人嘛,你看你還不信。」此時一道少女的聲音響起,來源的地方正是那密道的通道口。那里一男一女兩人正在相互對望,男的似乎有點模不著頭腦,一臉疑惑的樣子;而此時的少女明顯笑得很開心,對著那男的說道。
「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連一個士兵都沒瞧見?難不成……」那位看似消瘦的男孩說到這里話就卡住了,右手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下巴,抬頭望著天,困惑的道。
「難不成什麼?」少女見他突然把話停住,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男的回答。
「混蛋薩魯格斯,你別把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能行嗎?害得人家以為你想到了什麼?白白歡喜了一場。你個混蛋!你去死吧!讓你見鬼去吧!……」少女被他的這一驚一乍整得來氣了,指著對方的鼻子就是一通開罵。
「我這不是還在想嘛,大小姐。你就小點聲行行好,要不都叫人听光啦!」面對著貝魯梅斯的一通怒罵,薩魯格斯趕忙壓低著雙手不停安撫。
「想听就讓他們听去,大不了再進去蹲一回,有什麼了不起的?」此時的貝魯梅斯明顯氣還未消,還是不停的大吼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不再說一半了總行了吧!你就先消消火,大小姐!」薩魯格斯面對著眼前的這個無理取鬧的貝魯梅斯,壓根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硬著頭皮再度安撫道。
「走吧!這里四周靜悄悄的,連個老鼠影都沒有,我看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干脆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去吧!」貝魯梅斯再次四下望了望四周,感覺不到任何危險,此時故意扯高了聲音說道。說完還未等薩魯格斯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奔了出去。
「喂,我說,貝魯梅斯。你能叫人省點心不?我可是答應過你家那位村長大人的,萬一你真出了個啥意外?你叫我怎麼回去向他們交待啊?」薩魯格斯見著這個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的家伙,頓時不停的搖著頭說道,然後緊跟著其步伐,奔向了城牆的樓閣。
在這道城牆的下方,是一片高聳的密林,中間對著城門的一條小道,直通向遠方的盡頭,漸漸地被密林掩蓋。此時在密林的底下,正有著一批軍隊人馬在此略作休息。
「將軍,訊號已經發出,我們何時動身?」只見其中一名士名正站在一匹黑馬跟前,俯首抱拳,恭敬的詢問著背上的老者。
「差不多了,我想我們也是時候動身了。烏達,你去把城門打開吧!」這名黑馬背上的老者,再次仰天看了一下天色,然後轉身對著身旁的一位騎在一匹棕色駿馬,看似文質彬彬的青年人說道。
「是,將軍!」那名文質彬彬的青年,對著老者一抱拳,恭敬的應道。正想轉身離去,卻是听見了老者突然又開口說道︰「等等……」
突然的開口令得青年稍作停頓,回頭望向前者,似在等著他接下來的指示,默不作聲。
「你听,上面是乎還有聲音?」老者困惑的說著,兩眼轉而望向了城牆的上方。
青年人隨著他的視線把目光也轉移了上去,然後微微的點頭,同樣困惑的說道︰「嗯,確實是有聲音,而且似乎還是個小女孩的聲音?她會是誰?」
「不知道。或許他們還留了人把守此處,看來我們有必要再稍稍觀望一下。」老者的雙眼定在城牆的上方,右手撫模著自己嘴角下方的一小撮胡須,緩緩的說著。
「嗯,听從將軍的安排。」青年人恭敬的應道,然後便是同老者兩人直視著城牆上方,再不作聲。
北城城牆之上,此刻的這里有著兩道身影正一前一後的朝著樓閣走來。
「那,我說,貝魯梅斯你能等一下我嘛?你這麼大搖大擺的還一路高歌,就不怕有伏兵嗎?」薩魯格斯望著這個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的可愛小女孩,想生氣,都不知道該往哪生,只得無奈的搖著頭。
「喂,薩魯格斯,你快來看啊,外面的景色好美啊!」貝魯梅斯指著城牆外圍的那一片密林,只見其上不停的冒騰著螢火的星光,煞是美觀,于是催促著薩魯格斯趕緊過來。
「我說你還真把這里當家使了啊!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所待的是什麼地方,還這麼大搖大擺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真是敗給你了。怎麼跟剛才好像判若兩人似的,平時的你似乎也不是這樣的啊?現在難道是吃錯藥了不成?但也不可能啊?」薩魯格斯被眼前的這個貝魯梅斯整得像個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大堆問題充斥著腦袋,不停地自問自答。
「我說,你就不要瞎*那麼多心了?你看看我們倆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況且我這一路高歌,不也沒人追過來嗎?安啦!安啦!」貝魯梅斯不但不理會薩魯格斯的警告,反倒像個成年人一般,反過來教導前者,另得前者是恨不得直接一拳就給她蓋過去。
「我現在可沒這個心思陪你看這個,再說這里這麼高,真不知道那個家伙是怎麼逃出去的。難不成他會飛不成?」薩魯格斯說完接著往下想,心道︰這里可是10幾米高的城牆啊,一般人怎麼可能從這里直接跳出去,不死也殘廢啊!但是如果不是從這里直接跳出去的話?那麼城門那邊應該更加不可能了啊!剛才我們經過時就把守那麼嚴密,連只老鼠都混不過去,更何況是個人,他到底是怎麼樣出去的呢?實在是想不通。越想越不對勁,想到最後,頓時全身打了個哆嗦。
「你笨啊!我們不會光明正大走城門嗎?反正現在這里也是冷冷清清的,連半點兒人影都沒有。再說那個家伙早跑了半天了,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是從這里跳出去的呢?」貝魯梅斯見著薩魯格斯那般模樣,頓時忍禁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指著薩魯格斯的鼻子,又是一通說教,惹得薩魯格斯是真的沒了脾氣。
「嗯,嗯~!還是您大小姐比較有見識,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被貝魯梅斯的一直說教說煩了,薩魯格斯干脆就假裝自己什麼也不懂,硬是把前者給高高的捧了起來,讓得前者眉開目笑;自己心里反倒想著,是不是剛才哪里得罪她了?
「哈哈,那是~!也不想想本大小姐是什麼人,嘿嘿~~!那可是有名的薩爾村村長的的女兒啊,怎麼可能會笨到連這個都是想不到?你說是不?」听著薩魯格斯的一番恭維,貝魯梅斯笑得更加開心了,反倒有點自大了起來,越說越離譜。
「諾,我說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這個事上繼續扯蛋下去了,萬一等會他們回來了,我們到時候想走,可是門都沒有了哦!」望著貝魯梅斯那股得意勁,薩魯格斯也不敢再繼續同她打哈下去,要不等會還真的是沒得出去了呢。
「嗯,說得也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你去開城門。」此刻的貝魯梅斯還真有如公主般的模樣,吩咐起人來也是有板有眼的,指著薩魯格斯,吩咐他去開城門。
望著那已經完全著火入魔般的貝魯梅斯,薩魯格斯只能不停的嘆氣,然後無奈的低著頭,對著城牆下方的那道大門行去。
「將軍,我們還要再等嗎?」此時的城牆外圍,一名士兵正恭敬的抱著拳,向著為首的那名老者詢問道。
「是時候了,我們也走吧!」為首的那一名騎在黑馬背上的老者此刻緩緩地說道。
「是!」所有的士兵也是一聲整齊應喝。
只見城門口的巨門,此時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正在緩緩的開啟,然後一群士兵便是瞧見了從中行出的一男一女;而此刻的那一男一女正有說有笑的,也剛好朝著這邊望來。當兩方的多雙眼楮對望之時,那望著眼前這一幕的一男一女當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