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境 第一章 惜別

作者 ︰ 四點義

清晨,太陽初升,天邊朝霞紅彤,幾縷晨光透過薄霧灑在山頭,給那些樹木披上一層金黃色霞衣,颯颯清風吹過,水滴搖曳出耀人亮光,輕輕薄霧籠罩山頭,這是幅和諧美麗、令人陶醉的畫卷。而美麗畫境中站著一美麗少女和一俊俏的少年,為這世外仙境增添了幾分人氣。

女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穿一套淡白色衣裙,瓊鼻挺翹,眉若遠山,唇若粉黛,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未經雕琢,但是已經完美無瑕。一頭滑順青絲被短短的綠巾隨意的束著,剛好齊及腰間,微風吹來,青絲飄動,撩動人心。淡然微笑的臉頰,透發著一股清新空靈的氣質,配合上這幅畫卷,更是憑添了幾分韻味。也不知道是這環境,成全了少女,還是少女為這畫卷增添了幾分空靈。

少年一米六左右,看起來十三四歲,也是一身淡白色的長衫,唇紅齒白,長眉鳳眼,挺拔鼻梁,再配上那長圓的臉以及嘴邊的小酒窩,顯得格外俊俏,要不是少年把齊肩的長發束起,一身男子打扮,人們都會把他當做一名美麗的女子。

少女與少年並肩站立山頭,好似自己的凡音會打破這唯美的夢境,都凝視天邊,看著日出東方,享受著凡世不可能存在的恬淡和溫馨。

太陽由紅變黃,朝霞和晨霧漸漸散去,唯美的畫卷終究開始消散。最終還是少女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少女看著眼前的英俊少年,眼里透出濃濃的不舍和擔心,輕啟紅唇,動听的聲音發出︰「亦樂,真的要現在去嗎?你等我守孝三年,再和你一起去不行嗎?」

少年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心里也不由得一陣不舍,很想答應少女的要求,但隨即又堅定地排除雜念,對少女說道︰「蝶兒姐姐,我不能再等了,當初我答應過本森大師,只要我一恢復過來及功法入門,我就得下山去找他的孫女。現在我早已恢復,功法也已入門,是應該去履行我的承諾了。」

「再說了,不能邁出巢穴的幼鷹,是不能成為展翅高飛的雄鷹的,我也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蝶兒姐姐,你就不用再勸我了,讓我去好嗎?」

美麗少女听了少年的話以後,想了好一會兒,才猶豫地答應道︰「那好吧。」

說著這句少女忍著巨大的不舍,本想再阻勸幾句,可是看著少年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地止住了。

「蝶兒姐姐,臨走給我一個擁抱吧,我們一起生活十三年,朝夕相處,自我記事起我還沒主動抱過你呢?」少年說完不給少女拒絕的機會,張開雙臂笑迎少女。

少女失笑地搖搖頭,臉上掛著迷死人的笑容,伸出蔥蔥玉指輕點一下少年額頭,如同仙樂般的聲音響起︰「你呀,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如小時般調皮,拿這件事來打趣姐姐。」

少女雖然極力想表示自己的嬌嗔,但說出的話卻滿是對少年的寵溺。

「呵呵,這怎麼說是打趣蝶兒姐姐呢?就算是打趣自己,我也不會打趣姐姐你不是,我這是真心想在臨走前抱抱蝶兒姐姐,好記住蝶兒姐身上的味道。」少年不為少女的話所動,仍然張著手臂等待著少女的擁抱。

感受著少女玉指輕戳處的余溫,少年心里一陣溫馨,這可能是自己臨走前最後一次享受這種待遇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最後一次喲,以後你可是大男人了,姐姐不能隨便讓你抱了。」少女見少年一副執著樣兒、嘴角掛著和煦笑容,心底也是一陣暖流流過,要不是少年陪著自己,自己的生活可能也會變樣吧,微微彎腰,張開雙臂緊緊摟住面前的英俊少年。

二人相擁,緊緊抱著對方,好似怕對方突然撒手般,使勁兒地往自己身體里揉,希望可以把彼此揉進自己體內。

聞著少女身體散發出的陣陣清幽的香氣,少年一陣心馳神往,心里被少女的溫柔佔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一絲一毫。這一刻少年才知道少女在自己心底的地位是如此之重,或許這份重量重過自己的生命。

雙手按在不算寬大卻無比寬厚的背上,少女心里也是一陣搖曳,不知不覺當年要自己講故事才肯睡覺的小孩兒已經長大成人,甚至可以給自己少許依靠。回想著少年過去成長時的種種,少女臉上露出甜淡的笑容,眼里有著高興與欣慰,還有著美好祝福。

「亦樂,你身上的氣息和小時候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那麼容易令人對你產生喜愛。」

「是嗎?蝶兒姐,你身上的香氣還不是一樣,還是讓我沉迷,我想我這一輩子想要忘記你的香氣不太現實了,這或許是我離開這段時間最容易回憶的東西。」少年閉著眼,貪婪地吸著少女發出的體香,讓它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里。

少女听到少年沉迷自己體香,臉上出現一簇羞紅,心里卻是暗喜,捏緊粉拳使勁兒在少年背上砸了幾下,不過少年卻雙眼微眯安心享受著少女粉拳按摩。

之後二人誰也不說話,也沒提出分開,默默相擁享受著離別時的最後時光。

少年看著已經升得老高的太陽,盡管心里留念,但還是強忍不舍,輕拍少女玉背,堅定地說道︰「蝶兒姐,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少女听完少年的話,回過神兒來,有些慌亂不舍地離開不算寬闊的懷抱,然後遠離半米,無聲地注視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年。良久,才紅唇微張,關心的話語從中傳出。

「亦樂你出去以後一定萬事小心,錢財之物不要輕易外露,以防小人的覬覦。還有,你出去以後,不要再穿這身綾羅長衫了,人家一看富貴家子弟,又沒人保護,很容易被他人利用的•••••••」

少女還沒說完,少年就抬起手來,打斷了少女的講話︰「蝶兒姐,雖然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感到如同春風拂面般溫暖,但還是得打斷你,因為你已經給我講了不下十遍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吧。」

「蝶兒姐,你在家一定得好好照顧自己,別除了去看爺爺他們就是練功,你可以到我跟你一起去過的那間書閣,多看看那些書,我相信,有那些書相伴,三年時光一定很快過去。」少年關心得地對少女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你走之後,我會把那些書搬回來的,我想以我的聰明才智,三年之內把那些書看完,應該沒問題。」少女看著少年關心自己的樣子,心里暖暖的。

「亦樂你在外面,一定要吃好、睡好,不要只一味修煉,多出去走走對你有益。」

「嗯,堅決听取蝶兒姐的金玉良言,你到時候來找我的時候,也把那些書一塊兒帶上吧,省得到時候,這些書放在這里壞了或是被別人盜走。」

「蝶兒姐,走了。」少年留念地看了一眼少女和身後的竹屋不舍地說道。

「等等,亦樂,在外面少跟人起爭執,能忍就忍,不要為了一時之氣使自己受傷或是惹下大麻煩。知道嗎?」少女看著欲轉身的少年,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好了,蝶兒姐姐,你說的我記下了,你多保重,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我*心。」

「還有還有,亦樂,在外面好好的照顧刺王和青玉,不要讓他們輕易露臉,引起別人的爭搶之心就不好了。」少女看著盤在少年肩上的一條玉蛇,關心地提醒。

「好吧,蝶兒姐姐,我以後把青玉放在腰間的香囊里,不讓他隨便出來,刺王在天上,這總可以吧。」少年一想還真是這麼回兒事兒,答應道。

「那好吧,就這些了。亦樂,你在外面一定得照顧好自己,在金木學院等著我,三年後一定會來去找你的。」絕色少女看著少年把玉蛇放在香囊里,稍微安了安心。

「嗯,蝶兒姐姐,你多保重,好好照顧自己,我在學院等著你,三年之後我希望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更加迷人的蝶兒姐,而不是憔悴的蝶兒姐。」少年背起包袱,轉過身去,三步一回頭的向山下走去。

「對了,亦樂,把空間戒指和你的神秘珠子串在一起,不要戴在手上,別人很容易發現。」少女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突然對其喊道。

「喔,知道了,蝶兒姐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回去吧。」少年沒有回頭,伸出手向後揮了揮,高聲的向後喊道。因為他怕自己一回頭,就忍不住要哭。

絕色少女看著漸漸遠去的英俊少年,眼里滿是不舍的淚水,直到看不見少年了,少女毅然的擦干眼淚,轉身向屋里走去。

灑下的幾滴淚水在晨風中化為對離去少年的祝福,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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