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過後,只見一名男學員,排開人群走了出來。學員身穿金木學院校服,接近一米八的個子,四肢健壯,身形彪悍,一頭金黃色頭發在風中飄逸,瀟灑自然,五官端正中規中矩,亦樂第一眼見,還以為是刻出來的。
學員來到被隨從圍住的亦樂和小乞丐近前,目光凌厲,臉色不言苟笑,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在金木學院私自斗毆是要受處罰的嗎?更不要說是這種隨從毆打他人的惡劣事件。」
小乞丐听完後,心理暗爽不已,感嘆這世界還是有明事人的,剛要說話,令人無比厭惡的聲音再次傳出。
「學長說笑了,我們這是鬧著玩呢,並不是要真正動手。再說了金木學院的規矩,誰人不知?就算再借我們十個膽,也不敢明知故犯不是,所以學長你誤會了。」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此時正弓著腰不斷賠笑,一副討好樣兒。
眾人暗嘆,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你是我們學院的學員嗎?如果不是,請不要學長學長叫得這麼順口,等到你考上了再說吧。還有,你自己說了不算,還要听听他們的說辭。」金發學長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手指指向亦樂二人。
小乞丐見狀,神情放松,心里微安,跨前一步站出,對金發學長恭敬行禮,道︰「謝謝學長給我們說話的機會,首先申明不是我要挑事兒,而是他說的確實並非事實。」小乞丐絲毫不理會白衫少年投過來的殺人目光,繼續往下說。
「本來我們看完比試,正議論兩位學長的厲害源技,可是我才說一句,他就說兩位學長不怎麼樣,貶低學長,而且還詛咒我們一定考核失敗。我只不過回了他幾句,他就想對我們動手。」小乞丐手指少年,神情悲憤,怒發沖冠,說得那叫一個冤枉。
白衫少年听完,雙目怒瞪,嘴角一陣抽搐,身體不受控制地幾下顫抖,被氣得三尸神暴跳。「什麼叫做只回了我幾句,那明明是*果的羞辱。」白衫少年雙手直打哆嗦,險些沒沖過去抽小乞丐幾巴掌。
「你們吵夠了沒有?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說學員不過如此這話?」金發學長打斷白衫少年,嚴肅問道。
白衫少年這時悔不當初呀,眾人圍觀,即使自己否認,也是百口莫辯呀。只好滿臉堆笑吞吞吐吐說道︰「這位學長,我剛剛也是一時口誤,並沒有貶低學員之意。在這里,我鄭重向那兩名學長道歉,向所有金木學院學員道歉。」
「哼,我警告你,就算他們實力不行,也輪不到你來評價,你算什麼東西。他們再差,也比你強。這次念你是初犯,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不過下次別再讓我听到類似話語,不然後果自負。」金發學長怒哼一聲,狠狠地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慎言。」白衣少年連連點頭,順從答應,做出一副虛心接受之意,但心里怨恨不已,「哼,現在讓你囂張,日後我一定百倍討還。」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起沖突,都到此為止,雙方馬上離開學院,如果我再听說你們在學院鬧事,自己好好想想後果。」
小乞丐本就見自己人少吃虧,想著如何開溜,這真是想睡覺有人送枕頭,腦袋猛點生怕完了對方後悔,「沒問題,學長,我們這就離開,絕不會在金木學院多呆。」
金發學長發話,小乞丐又極力配合,盡管白衫少年怒火中燒,但嘴上卻不得不答應︰「我也沒問題,我們也會馬上離開金木學院。」
「很好,你們各自回去吧,我就不監督你們離開,先走了。」金發學長不再看亦樂幾人一眼,邁開大步徑直向離開,每走到一個地方,學員都會自動為其讓路。
金發學長還未走遠,亦樂就听到人群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議論聲。
「看見了嗎?剛剛那位就是去年才考進金木學院的恩德學長,一頭金發真是太帥了。」一位女生看著恩德背影,眼冒金星,一臉的花痴相。
「不要這麼白痴加花痴,看人只看外表,听說前不久恩德學長剛剛晉升位源師。」他朋友敲了一下她的頭,興奮地說道。
「什麼,這麼快,去年不是才九級源士嗎?算起來,恩德學長今年也就是十五六歲,這也太快了吧?」女生尖叫,聲音傳遍全場。
「要不然怎麼說恩德學長是金木學院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呢?想成為耀眼繁星,沒有天賦和持之以恆的努力,是不行的。」她朋友擺了擺蔥蔥玉手,感嘆道。
「將來有一天,我們要是也能像恩德學長這般威風八面,就是讓我死也值了。」
「行呀,好好考核,付出百倍恩德學長努力,我想你還是有希望的。」
•••••••听著這些議論,亦樂眼里一絲不可思議閃過,沒想到自己來金木學院第一天,就遇到了恩德,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更沒想到,他竟然真地晉升為源師了,亦樂可是知道恩德的真實年齡,他今年只有十五歲。
小乞丐踫醒正想得出神的亦樂,使眼神讓其趕快開溜。不過二人今天霉運加身,就在他們準備溜之大吉時,對面的白衫少年搶先一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就這麼著急走嗎?我們的帳可是還沒算完,不會是打不贏就想著開溜吧?」白衫少年再無半分剛才在恩德面前的諂媚樣子,趾高氣昂,完全一副小人嘴臉。同時臉色鐵青,要不是顧忌這里是金木學院和剛剛恩德的警告,說不定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喂,不是吧?剛剛恩德學長可要我們到此為止,你想死,別拉上我們。」亦樂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乞丐的話就如機關槍射子彈般,射了出去。
「誰說我要在學院里面動手了,你們走路時小心點兒,到時候在水溝里找到你們的尸體,就不好了。」白衫少年臉上浮現陰笑,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你,」小乞丐本還想說話,不過卻被亦樂攔下。
「是嗎?多謝你的提醒,我們往後會多加小心的。飛翔,走。」平淡不帶一絲波動的聲音從亦樂嘴中發出,听不出亦樂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亦樂說完,不給小乞丐說話的機會,拉著他的衣袖就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看著亦樂兩人消失的方向,白衫少年嘴角往上一掀,眼里寒光閃過,對著身後的幾名隨從道︰「我們也走吧,這里已經呆得沒意思了。」
「少爺,我們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一位隨從此時有些猶豫,在他心中,自己的少爺可不是這麼好相與的,而且絕對是睚眥必報的那種,今天怎會因為一名學員的警告就放棄報復。
「誰說就這樣算了,這里畢竟是金木學院,不好動手,等到出了學院之後還不是天高任我飛。走,跟上他們。」白衫少年說完大手一揮,帶著自己五名隨從,向亦樂離開的方向追去。
走在回佣兵工會的大街上,小乞丐滿臉憂色,不停地到處查看。
「飛翔,別再看了,我們走的是大道,現在又是白天,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圍攻我們。」亦樂為了避免白衫少年的報復,故意挑選了人多的道路。
「亦樂,你對貴族真是太不了解了,在他們眼里,我們的命根本就不算什麼,就算是他把我們當眾殺了,也最多損失一些金幣,過後仍然完好無損,活得有滋有潤。」小乞丐一邊跑,一邊向亦樂解釋。
小乞丐剛說完,身後就傳出啪啪啪的鼓掌聲,白衫少年的聲音也隨之傳進了二人耳朵。
「真沒看出來,你對貴族如此了解,真是一針見血呀。沒錯,捏死你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而且我還不用受什麼處罰。」
「慢著,難道你的眼里就沒有王法了嗎?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故毆打我們。」雖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亦樂還是想當面證實。
「哼,什麼叫王法,我告訴你,實力就是王法。給我狠狠地揍,不過別把人揍死了,我還想在明天的考試中,看他們出丑的樣子。」白衣少年斯條慢文說完。一揮手,站在他身後的幾名隨從,立馬就圍了上去。
亦樂心里不由發苦,自己和小乞丐剛剛到源士,而對方來的五人都是源師,這叫自己怎麼打。所以亦樂也不反抗,直接蹲在地上,捂著臉,默默記下這次恥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腰間的青玉幾次想出來幫忙,都被強行按了回去。小乞丐數了數對方的人後,更是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風格發揮得淋灕盡致,先亦樂一步蹲在地上接受圍攻。
幾名隨從見亦樂二人如此識趣,也沒使用斗氣,憑著**力量對著二人拳腳相加。也許是不想把事鬧得太大,他們甚至連全量都沒使出,只用了五層力。所以亦樂和小乞丐看起來身體千紫萬紅,受傷頗重,但都只是些皮外傷,內腑一點傷害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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