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光棍我四哥——劉正龍。這個光棍要比那個死了的媳婦苦了很多,畢竟他是被女人拋棄的,雖然村里自從四哥的女人跑了以後對張蓬來得媳婦死了有了一定的懷疑,但是這個事情沒有人能夠證實,畢竟誰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四哥自從四嫂走了以後,償還掉債務的他很苦悶,但是他還得時刻想著要掙錢,畢竟他的炕上還躺著兩個不能自立的孩子。而且還有外面的許多欠款。
四哥經常靜靜的坐在池塘邊看著自己的魚塘,看著那被風吹起的水波紋,人們經常看到一個不滿四十的像老頭一樣的男人,坐在那想著什麼,他是在想他的女人,還是在想他以前美好的生活,或者想著現在的無奈。
他現在什麼也沒有做,自從八月節把魚塘的魚賣掉以後,他的幾個空空的魚塘除了水什麼也沒有了。他又認認真真的回到了莊稼地里,這些年心思全在了魚塘里,莊稼雖然種著,可是侍弄得卻不像個莊稼漢侍弄得地。所有的地里除了玉米還是玉米,因為那些可以喂魚,也可以喂雞。而來年他需要種些新的物種了。畢竟他的魚沒有了。
四哥開始收拾一些別人不要的荒地,這些地不是滿地的石頭就是一鎬頭下去只留下個鎬印,四哥天天的在這些地里忙碌著,畢竟這是來年他和孩子的生活錢。他撿石頭拿著笨重的鎬頭刨地。
在四哥干了幾天之後,大哥家的兩個兒子過來幫忙,牽著自家的牛給四哥趟開一壟壟的黑土地。然後第二天二哥家的大兒子也過來幫助四哥揀石頭,摳埋在地里的那些大石頭,兄弟間的情誼在這些小輩們的身上顯現了出來。
忙忙碌碌的一個秋天,四哥家有一 多地,這樣他的日子來年會很好過了。
三個佷子走的時候告訴他︰四叔,你要是需要我們干什麼就上家里去找我們,我們年輕,能干的。你要是用牲口就回家去牽,牲口養著也是養。二哥的兒子告訴四哥︰四叔,俺爹說了,你過幾天閑下來去我家牽頭牛,我家牛去年冬天下的崽給你了。你以後種地總得有個牲口用啊,人怎麼也是沒有它有勁的。
這一秋天在幾個佷子的幫助下收回了地里的所有玉米,其實以前四嫂在的時候這些地就四哥和四嫂來收,這幾個佷子從來沒有幫助過什麼,畢竟日子是自家過自家的。今年不同了,四哥一個人,雖然地里的東西四哥一個人也能收回來。但是他太孤單了,現在他的眼楮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幾個佷子扔下自家的活過來幫忙,四哥清楚,這不僅是幾個佷子的想法,也是兩個哥哥的想法,他們看他可憐相幫助他。
一場大雪宣告了冬天的來臨,萬物都變得那麼白,那麼美。四哥又開始了自己的新的事業,他把他那幾把獵槍 了又擦。他要在今年比往常年更加多的去打獵,然後去換點錢。
四哥的老丈人因為常年打獵結識了很多來自外地的獵人,這些人都是一些有著很好的社會地位的人。他們一到冬天就會來到這個小山村,來邀請張叔帶領著他們去打獵,然後打到的獵物都打部分都留下來,帶小部分回家給親戚朋友嘗個鮮。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來,四哥會陪著他們一起去。人走了他們也就不再上山了。
今年在那幫人還沒有來的時候,四哥就開始了他的冬天狩獵大業。四哥先去了老丈人家,告訴他︰爹,我今年要早點上山了。我不能等他們來,等他們來的時候我在陪您和他們一起去。這些天就讓我自己去吧,我記得您老的囑咐。小的和母的肯定不打。老人看看面前的女婿笑笑說︰去吧。我放心。
四哥打了幾頭野豬,然後把整頭的野豬凍起來。飛禽什麼的也一只只的凍起來。
等到那些城里的人到來的時候,四哥陪著這幫人漫山遍野的去打了幾天,當這些人要高高興興的離開的時候。張叔在前一天晚上安排的一頓飯,在人們用藍邊的大碗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張叔站起來告訴大家︰兄弟們,我老張年年領著你們打獵,以前每年打獵我都是控制你們的打獵數量,你們也就是來找個樂子,今年我卻讓你們打得很凶,你們也問過我幾次為什麼今年要打這麼多的東西。今天在這里我告訴幾位老哥們為什麼。
「我今年有件事情要求大家,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那個不孝的閨女走了,離開了你們眼前的我的姑爺,撇下了兩個孩子。但是我姑爺不再是我姑爺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得幫他,一個男人帶個孩子難,他今年又因為魚塘欠下了一的債,我要你們幫幫他。你們今年把這些東西都拉走吧,想辦法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錢多少無所謂,你們看著賣。我姑爺那還有些東西,你們一並拿上。「
幾個人听了張叔的話笑了說︰這算個啥。沒有問題,明天來個車全部拉走。你就等著拿錢就行了。其中的一個在市林業局當處長的人說︰老哥,不用他們幫忙了,我明天來把這些東西拉走,明天把錢帶來,你放心吧。
幾個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走了,下午那個處長領著幾個人把四哥的東西全部拉走了。並扔下了厚厚的一沓錢。
轉年開春四哥用這些錢買下了地里需要的東西,並讓大兒子進了村小學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