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見四叔回來就把下午發生在林子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他不顧四叔和他說家里的情況,和給自己帶來的東西,就焦急的向四叔說明了他的夢想。
四叔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抓老鷹做什麼?為什麼要抓那個東西養著?你知道這個東西是個吃紅肉拉白屎的東西不?養他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只會帶來麻煩。
劉洪啟焦急的看著自己的四叔,他本以為四叔一定會贊成自己的想法,因為四叔是個愛打獵的人。但是四叔同樣也是個最愛護動物的人,他們本身骨子里對生物就透著一種莫名的尊敬。他還是不想放棄自己的想法,于是就告訴了四叔︰他就是想養個老鷹玩,沒有想那麼多,他要老鷹在自己的身上飛起,又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就像自己家的狗,他一定會善待這只老鷹的。
四叔沉默了,他喜歡眼前的這個大孩子,這個大孩子默默的幫助了他很多,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可憐自己,而是發自真心的對長輩的尊敬,每當有些跑腿又髒又累得活的時候,這個孩子從來沒有怨言,因為他知道這些活有四叔的一份,他總是干的最賣力。
考慮了一會他還是不忍心拒絕這個孩子,就說︰好吧,小子。我幫你弄一只,但是你要好好的養,這玩藝雖然像狼一樣,不記得人情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這個東西確實是我們的幫手,一年死在它手的老鼠比我們弄死的都要多。你是要只小的還是大的?
「小的,小的一點點養起來多有成就感,而且我從小給它養大,那麼它就不會輕易的離開我。「
「可是小的什麼也不會,你可考慮好了,小的抓回來是乳白色的絨毛,你得不停的喂,讓他長大,可是長大了之後它什麼也不會,他就會飛然後從你的手中得到肉,他沒有什麼野性,就是一只會飛的大鳥,那樣你不如養只鴿子了。「
「啊,那我還是養只大的吧,還能捕獵。「
「好,養大的你要自己訓練,自己熬鷹,這個我不會幫你,我也幫不了你。你能做到嗎?「
「我能。「
「那好,那就等冬天來了吧。我幫你弄只大鷹。「
「啊。還要那麼久。我等不了了。四叔我們現在就去吧,那個山崖上有大鷹,我們上去抓一只吧。「
「不行,現在正是鷹養崽子的時候,你抓只大的就能毀掉一窩小的。等冬天再說吧。冬天的老鷹好抓也沒什麼負擔。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幫不了你了。「
劉洪啟安靜了。他這以後一直都安靜的等待著冬天的到來,他們在這個深山里從五月一直待到了十月中旬,在進入十月份的時候基本天天就劉洪啟自己待在這片山林中,其他人都回家收地去了。他不能回,他要代替兩個人在這里看管著牛群,因為到了秋天草沒有那麼豐富了,牛群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他每天都要出去好多次找那些跑了很遠的牛。但是他很快樂,因為牛一回家他們就可以收回開春的時候定下的放牛錢,還有他覺得他現在終于長大了,他不僅幫助家里掙錢了,也幫助了他四叔。
大家都抓緊了一切時間把家里的地收拾完趕了回來,他們要開始收群了。因為他們這次回去已經通知了十里八村的人什麼時間來牽牛。他們要在這個日子到來之前把牛群聚集到他們住房附近的圍圈中。這些圍圈他們早在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在那個日子到來的前四天他們開始了興奮的收群準備工作,這個工作繁瑣而又復雜,需要人們有很好的體力和腦力,有多少牛,牛在上山以後有沒有下崽的,牛群總共有多少牛,一並統計好了他們就開始了第一天的收群。
第一天的進程前期很是順利,牛在他們的嗷嗷喊叫聲中從四面八方回來,然後被他們圈回到圈中。然後又分群,然後統計個數,沒有回來的牛就比較麻煩了,他們開始四面八方的去尋找這些有個性的或者性格孤僻的牛。
四叔留下來負責等待來牽牛的人,和等待那些反應遲鈍的晚歸的牛,剩下的人全部帶著繩子漫山遍野的去找牛,他們找到牛就陸續的牽回到牛欄中。
一個美麗的放牧生活在人們陸陸續續的把自家的牛牽走後宣告結束。他們在把中途跑掉的,或者那些比較不老實的二年小公牛重新的聚攏到一起,然後趕著這群被遺落下的牛往家趕去。
幾天後他們陸陸續續的收到各家的放牛錢,然後經過劉洪啟這小子的計算人們領到了他們的錢。高興的回到家中交給自己的婆娘。
四哥也很高興,他知道今年也可以給孩子在過年的時候添置兩件新衣服了。然後明年的種子化肥還有孩子的上學錢都準備夠了。
剛才分錢的時候他執意的要給把自己的那份錢給自己的佷子一點,以感謝他的嫂子對兩個孩子的照顧,可是這小子怎麼都是不要。並且還要多給他幾個錢。
他們彼此推推搡搡的誰也沒有要誰的錢。然後四哥去了二哥家也是沒有放下自己想要放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