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下
——大火漸漸滅息,還有些嗆人的煙氣,一干警察正準備沖進去,這情況,都不準備進去救人了,想來只是去清點一下死亡的人數吧!
就在此時,幾聲響亮的汽笛聲壓過了吵鬧的人群。一個彪悍的身影,越過了警戒線,直朝易凱才走去。
「哦,海哥,你終于來了,怎麼你的場子出了這麼這事,你放心,我一定盡快幫你找到放火的人。」易凱才說這話,心里都在直打鼓,這是人都看得出來不是放火這麼簡單的事,自己只是一心想怎麼穩住眼前這頭要發狂的老虎。
「呵呵,易局哪兒的話啊!都是些小事,我這個場子早就廢了,幾個毛小子想燒就燒了吧!這里面也沒什麼人,沒什麼好清查的了,易局你看……」趙勝海陰沉的說道,一邊將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易凱才的手中。
易凱才明知這趙勝海怕是要整出點動靜了,听他那語氣,這事小不了,搞不好自己的飯碗都要被端了。可是眼下這情況,自己的確也無能為力。易凱才低下頭瞄了一眼手上的卡,一個狠心,道,「既然海哥都這麼說了,大家都是兄弟嘛,能幫得上忙的,兄弟我一定盡力!呵呵」
「易局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明天晚上兄弟我想在永和酒樓請些客人,如果易局沒事的話,就和自家兄弟去別的地方消遣一下,算我的!」趙勝海陰冷地說道。
這話一出,易凱才心里暗叫不好,轉念一想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呵呵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易某就先謝謝海哥咯!」
說完,易凱才大叫了一聲,收隊,一干警察奉命上車,徑直回了警局。這年頭,真有警察散得比看熱鬧的人都快。
柳家別墅——眼鏡和潔兒端坐在大廳之中。潔兒不耐煩的道,
「我爸干什麼去了,到底還要多久才回來啊,說半小時,怎麼一個小時都沒見個人影。」
柳潔兒一遍遍地發牢騷,嚇得身旁的僕人都躲到了牆角。這個大小姐,彪悍得很。
眼鏡此刻亦是焦急萬分,剛收到情流的消息,隱流這事倒是辦成了,不過要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那死的怕就不止是電桿一個人了,此時最擔心的還是歸路的弟兄和子龍他們,要是……
哎,懶得想太多,眼鏡看了看時間,真要再過半小時柳青山真還不到,自己怕是怎麼也要走了!
就在這一念之間,只听見門口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
「我說這是誰呢,一進們就听見人在罵我,潔兒啊,怎麼,幾天沒見就這麼想爸爸嗎?」
伴著這洪亮的聲音走來的,赫然正是安平市黑道大亨——柳青山。
一見是柳青山回來了,潔兒立馬沖了出去,眼鏡也是一凜,黑道大哥氣勢果然不同凡響。
「哪里啊,我哪敢罵您老人家啊,怎麼我也是你的女兒嘛,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哼~」
「哎,爸爸在談事啊,你都是那些小打小鬧的電話,哪有時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柳青山話音未落,眼神卻不自覺的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小伙子身上。
「對了,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
眼鏡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問了一聲好,這一四目相對,饒是柳青山多年在江湖上模爬滾打,也不禁心里一個咯 ,「這小子雖然身體瘦小,但這眼神,絕對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該有的,陰狠中透著一抹堅定,仔細一看,眼神卻又變得清明起來。這小子,絕不是普通人。
只是匆匆的寒暄,柳潔兒便將柳青山拉到了沙發上,眼鏡也沒管這麼多,順勢坐了下來,此時情況萬分危急,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
「爸,我和我的朋友最近遇到點麻煩,想讓你幫下忙。」
柳青山稍微嚴肅了一下,示意潔兒繼續,
潔兒慢慢地道來,柳青山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暗了,
……
「所以,老爸,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們,那個趙勝海真的是個混蛋!」
柳青山听到這里,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大吼道,「別說我幫不了,就算可以也不會幫的,我叫你在學校好好念書,你不念也就算了,小打小鬧我也不欄你,你現在是要干嘛?!啊?!你是在玩火!!!你以為就憑你們就能打翻趙勝海?」
「爸,」
「別再說了,來人,把小姐送回屋里去!」
柳青山自己是江湖中人,知道江湖的險惡,當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走自己的路的。因為這條路,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走。
「等一下,柳伯父,這事跟潔兒沒關系,是我讓她來找你的。」
「你,你是誰,就憑你?」柳青山神情透出一抹輕蔑,憑他的地位,實在不需要給眼鏡兒什麼面子。「念你是個小孩子,又是潔兒的朋友,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就在我這,我保證你沒事,等風頭過了就給老子好好去讀書,別他媽搞這麼多事情,以後我要是再看到你找潔兒鬼混,趙勝海不殺你我先剁了你。」柳青山大聲吼著,語氣里帶著不可抗拒的氣息。
「怎麼不管我事了,實話告訴你了,趙勝海抓走的人就是我男朋友,你要我看著他死嗎?我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柳潔兒激動的道。
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柳青山沒有想到,眼鏡也沒有想到,他現在才知道潔兒到底有多喜歡電桿了。不!不是喜歡!是愛!看來,自己之前確實做得有點過了。
柳青山隨即醒過神來,大吼到︰「什麼,你都是他的人了?那你有沒有把你老子放眼里啊?啊??看來是真的把你寵壞了,來人,快把小姐送回房。」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一瞬間的功夫,柳潔兒甩開了聲旁的下人,一個反身抓住了桌上的水果刀,堪堪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要是不去救他,我立馬就死給你看……」
愣————場面又是一陣寂靜,柳青山顯然是被潔兒這瘋狂的舉動嚇住了。同樣震驚的還有眼鏡,此時他已經開始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同時也有些羨慕電桿能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看著這驚險的局勢,怕是只有自己拼死一勸了,
「潔姐,你別激動,柳伯父,你先听我說,」眼鏡兒望著已經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的柳青山,「柳伯父,就像潔兒所說的,他自己深愛的人現在正在趙勝海手里。而我的兄弟,我也絕不能見死不救。若像您所說的那樣,我一個人苟活倒不如死了的痛快。況且就算您今天不幫我們,我們也要和姓趙的干上一場。柳伯父想必也听說了今晚東華區的事吧,我們不是完全沒有實力,只要柳伯父你肯幫我們,趙勝海一定不是問題。」說最後一句話時,眼鏡兒眼神里透出一抹強大的自信。
柳青山仔細听著這個少年說的話,心思漸漸從潔兒身上移了過來。
這個少年果然不是一般人,今晚東華區的事自己也倒是听說了,沒想到竟是眼前這個小子干出來的。倒也有幾分本事,可是眼下安平市黑道形勢,北方謝氏虎視耽耽,自己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柳青山回頭看了一眼潔兒,誰叫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呢,當下一個狠心,回頭對眼鏡道,「我可以幫你們,但是眼下這形勢,想必你也清楚,就算是幫,也只能……」
見柳青山說到此,眼鏡旋即說道「伯父,不需太多,你只需要給我們些辦事的家伙就成。」
柳青山也是一愣,眼前的這個小子,真不知道是什麼底細,想了一想,「這也好辦,我一會叫人給你送過去,不過,潔兒不能跟你走。」
柳潔兒听到這話原本又要發作,但看到柳青山有些怒氣而又慈愛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這樣默認了。只是默默地看著眼鏡,似乎是在告訴他,一定要讓電桿活著回來!
眼鏡看著柳潔兒,欲言又止,轉身便要離開,又被柳青山叫住,
「等等,我再叫幾個好手和你一起吧,這是我能幫你的最大限度。成敗只能看你們自己了,要是回不來,也不能怪我了。」說完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潔兒。
自己打拼一輩子,還不是為了這個女兒??
眼鏡听到這話登時感激萬分,可眼下的自己也只能銘記于心,來日再報了。一念及此,轉身離開了別墅,和他一起的還有柳青山的四個家將,眼鏡一眼見這幾人身形健碩,怕也是身手不凡,卻也顧不得問他們的名號了!領著幾人便向來路飛奔而去。
歸路酒吧——最先回來的是覃偉和隱流的兄弟,歸路今天沒有客人,子龍和李堯早已點齊了七流兄弟,歸路里里外外已是戒備森嚴。
「偉哥,你終于回來了,干得漂亮!」子龍早已醒來,看見了覃偉,迫不及待地沖上前去。
「眼鏡呢,回來了嗎?」
「還沒有,也不知道那柳青山肯不肯幫忙。」
「放心吧,眼鏡既然一起去了,就一定有辦法。」覃偉說道。
這是對兄弟的無限信任。
就在此時,外面的小弟送進來一個信封,說是外面有人送來的。
覃偉接過信封,現在會給自己送信的,怕是除了趙勝海別無二人。不知道這家伙要搞些什麼鬼。
、覃偉拆開信封,拿出了里面的紙條,赫然幾個大字「明晚八點永和酒樓,過時不候。」
沒來得及細想,覃偉又打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個小塑料袋,取來一看,竟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眼鏡兒帶著柳青山的幾個家將和一些家伙回到了歸路,一進門,不待眾人招呼,一眼便看見了桌上的紙條,和那根格外刺眼的手指。
眼鏡有些震驚了,倒不是因為這有多恐怖,而是因為那手指的主人,除了自己的兄弟電桿還能有誰?他可沒有傻到會以為這是趙勝海的手指。
眼鏡感覺自己有些虛月兌,一手撐在桌上,瞟著紙條上的大字
——明晚八點,永和酒樓,過時不候
登時心下一狠,好一個趙勝海,好一個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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