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一柄飛劍載著一對男女,飛行在帝都郊外。
「喂,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御劍飛行載著你啊?」一個女子撒嬌地說。
男子說︰「還說呢,我空著手就白日飛升了,到現在為止,在仙界才一個月不到,除了你給我的一件錦繡仙衣,一枚仙戒,一千紫靈玉,我可是一無所有啊。」
女子說︰「那你為什麼不買一柄飛劍啊?一千紫靈玉足夠買上幾柄了,雖然買不到好的,但最起碼普通的還是買得起啊。」
男子說︰「我哪敢買啊。我在仙界,人生地不熟,既怕奸商敲詐,又怕萬一有一天你革了我的職,我拿什麼過活?所以能省就省了。」
「哼。小氣鬼。」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揪住男子的耳朵,嬌氣地罵道︰「我讓你狡辯。看我不把你耳朵揪掉下來。」
男子雙手一舉,作出一副恐懼的表情,說︰「小姑女乃女乃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女子這才松了手,說︰「這還差不多。」
兩人在天上慢慢地飛著,欣賞著大自然的山水風景,不斷傳出嬉笑。
「喂,前面的人听著,此處禁止閑雜人等飛行。」前方飛來一行士兵,攔住去路。
兩人這才停止嬉笑,看向那一行士兵,都穿著盔甲,拿著長槍,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領頭的士兵嚴肅地說︰「這里是玉瓊山,往前就是帝都,禁止閑雜人等飛行,兩位請步行。」
女子瞟了一眼這個士兵,從前額顯現出一個印記,說︰「怎麼,幾年沒來,你的記性就被狗給吃了?連你家姑女乃女乃我都認不得了?還閑雜人等?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士兵看見女子頭上的印記,連忙道歉,說︰「藍祭司大人,恕罪,恕罪。您這幾年外放,正所謂女大十八變,小人剛才一下沒認出來,還請藍祭司大人多多包涵。」
女子說︰「下次先看清楚再說,否則,小心你的狗眼。」
「是,是。」那士兵手一揮,一行士兵兩邊讓開,就讓那載著一男一女的飛劍飛了過去。
「大人,這是誰啊?一般不是需要長老祭司或郡主大人,才能夠達到放行的標準嗎?」幾位士兵問領頭的士兵。
「嗨,這小姑女乃女乃,惹不得呀。她是李婧大祭司的妹妹藍辰,自由進出是大祭司給她的特權,她前額的印記就是大祭司賜予的,如果她顯現這個印記的時候,就代表大祭司。你們給我記住了,以後見到這小煞星,千萬別給我惹禍,否則,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幾位士兵听了令頭士兵的話,整齊地點頭,說︰「是。」
這一男一女正是尚方與藍辰,她們兩日前離開弘明郡,前往帝都大祭廟報道。
玉瓊山,乃一座巨大的靈玉山脈,延綿數百萬里,徑過數萬里之遙,橫在帝都之東,山上瓊林碧露,數不勝數,常年駐扎著十萬仙兵,守護帝都安全。
飛行在玉瓊山上空,藍辰說︰「這些沒長眼的家伙真掃興。」
尚方說︰「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嘛。」
藍辰說︰「我看他們是記性被狗給吃了。」
尚方問︰「過了這山,就是帝都了?」
藍辰說︰「是的。日頭落山之前就可以回到大祭廟了。」
尚方說︰「這大祭廟與我們一路上所經過的祭廟有什麼不同?」
藍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飛了兩個多時辰,藍辰停止了飛行,在玉瓊山脈靠近帝都的一面,找到一塊巨大的玉石,讓尚方坐著,自己則躺在玉石上,將頭枕在尚方的大腿上。
前方大約還有不到萬里,座落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城樓之高,遠非一路上所經過的城池可比,城樓後面,有一座高聳的城堡,與一座高聳的寶塔,是最高的建築,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藍辰伸出右手,指著前方的城池,說︰「前面的城池就是帝都,城堡是仙帝的皇城,寶塔是帝國的大祭廟。」
尚方說︰「看來你對帝都很熟悉啊。」
藍辰說︰「廢話,我呀,是從小在帝都長大的。」
尚方說︰「那你仔細給我講一講帝都嘍。」
藍辰說︰「明天再說吧。我們趕路趕了二十日了,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尚方說︰「是得好好休息。你都瘦了。」
藍辰說︰「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這麼大一男人,自己不會御劍飛行,要我來載你,把我給累的。」
尚方說︰「我不是沒飛劍嘛。再說,就是有我也用不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修士,完全是因為丹藥的作用才飛升的,你就算給我一柄飛劍,我也不會用。」
藍辰說︰「我不是把祭司法訣傳給你了嗎?你怎麼沒修煉?」
尚方說︰「我早就修煉完了。」
藍辰說︰「那還說不會御劍飛行?」
尚方說︰「可是我沒有飛劍呀。再說也沒機會試驗一下是不是真的有用。」
藍辰擰著尚方的耳朵說︰「你著是懷疑我傳給你的法訣沒用是不是?」
尚方說︰「不是不是,我可沒這樣說。」
藍辰「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就是這樣想的。」
尚方露出衣服可憐的求饒表情,藍辰才松開手,說︰「這次回大祭廟,我就傳你真命寶劍,看你以後還敢狡辯。」
尚方說︰「謝祭司大人。」
藍辰說︰「少來這一套。真命寶劍可不是尋常之物,比要是敢隨便用,看我不打斷你的手。」
尚方說︰「那我豈不是還是沒有飛劍嘛。」
藍辰說︰「大祭廟里多的是,我讓姐姐隨便送你一柄就是了。」
尚方問︰「你有姐姐?」
藍辰說︰「是啊。怎麼了?羨慕了?」
尚方說︰「你姐姐漂亮不?」
藍辰「啪」地輕扇了一耳光給尚方,說︰「你這,這就打起我姐姐的主意了?」
尚方抓住藍辰還沒有離開自己臉的手,緊緊地將她的手摁在自己臉上,說︰「我哪敢啊。有你一個我就夠慘的了,要是再有一個,那我還不月兌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