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 第三章 潛梵學校的考核(上)

作者 ︰ 半點水

伽衡大陸每年都有自己獨特的幾個假日,而年慶又是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在這天,鎮上的人會花錢請人來鎮里表演。有時會請一些不入品的學過幾年法的人表演一些雜耍似的,以供大家娛樂。有時也會家家來點什麼比賽,決出最優秀的一個,由鎮長給予一定的獎勵。每年鎮上都回號召大家集體評出今年最受好評的某個人或某個家庭,受到榮譽的人滿面歡喜,那些沒受到的也會很高興的祝福。這天家家燈火通明,徹夜亮著,基本上沒有一家會舍得去睡覺的。總之,年慶這一天是每個家,每個人最期待的。

潛梵學校設在潛梵市,是星微國中很有實力的一所學校,負責教授學生們法,術的修煉。每年過完年慶後,潛梵學校都會派遣老師去各個小鎮負責挖掘那些六歲以上,很有潛力的孩子。今年也不例外。這不剛過完年慶,鎮上的人都知道潛梵的大人要來小鎮,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讓大人仔細看看。因為鎮上的人都認為哪家孩子要是能被大人看上,被潛梵大學錄取,以後孩子就不用呆在這小小的鎮上,可以謀取一個很好的前程。

年慶後第六天,一個令鎮上的人都沸騰的消息傳來︰潛梵的大人來到小鎮了,現在在鎮長家住著!鎮上的人听到這個消息後,都趕緊把自己家的孩子叫著,瘋涌地朝鎮長家跑去。秦石也被父親帶著,秦明這做鐵匠的優勢立馬現出來了,雖然來的有點晚了,不過硬是擠在了前頭。鎮長家的會客室里,居中坐著一個面相剛毅的中年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很凌厲的氣勢,鎮上的人都小聲地說道︰「不愧是潛梵來的大人,看人那種氣勢,就比咱們年慶時請來的那些耍把式的強。」「就是,不過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像那個人一樣從嘴里噴火呢?」有人應和道。秦石仔細地朝這來鎮里的陌生人看去,發現沒什麼特別的,自己就開始嘀咕道︰什麼嘛,不就一個陌生叔叔嘛,怎麼比前幾天年慶時看耍猴的人還多呢?

鎮上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低,不過那居中的中年人還是听到了,不禁苦笑不得,暗想︰唉,想我任泉好歹也是潛梵學校的三品高期的老師,如今卻被人拿來與那耍把式的相比,若是傳到學校,定會被那些人笑話的。

這時,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鎮長有些不好意思了,朝居中坐得那個中年看了看,干笑一聲︰「大人,您看這•••」任泉也知道現在也該說點什麼,好讓鎮上的人安靜一點。便起身來,對門口擁擠的人說︰「大家安靜一下。」任泉也沒有想到大家真的立刻安靜下來,不再吵嚷了,心下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魄力的。人群安靜下來,任泉小小地得意一下,接著道︰「大家好,我叫任泉,負責今年潛梵學校在滇垣小鎮的考核•••」剛說到這,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群又一陣驚呼,感嘆。任泉見熱鬧還有繼續擴展下去的趨勢,便大聲︰「咳!」任泉為了讓大家靜下來,略微地在聲音中加了點法,人群便再次平靜了下來。「這次我們的考核定在兩天後,在小鎮的中央廣場舉行。家里有六歲到十歲的孩子的,請做好準備,兩天後在廣場集合。另外,也請大家相互通知一下鎮上的其他人。」說完以後,朝鎮長看去。鎮長趕緊上前,說道︰「好啦好啦,今天就先到這吧,大家早點回去,準備一下。大人現在要休息啦。」眾人听完,雖然不舍得走,可又不敢再打擾。便一個接一個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地散去。等人都走了以後,鎮長對任泉說︰「大人,您是•••」「算啦,你也下去吧,趕了半天的路,我也有點乏了。」任泉的臉上露出一幅疲倦的神色,鎮長也不敢耽擱,應了聲是,低頭轉身離開。

待鎮長走出房門後,任泉一臉的疲倦換成了滿面的苦笑,無奈低嘆了一聲,狠聲道︰「劉善緣,你老小子等著,看我回去怎麼跟你算賬。竟然把我派到這麼個偏遠的地方,被人拿來與那不入品的人比較也就算啦。看那些個鎮上的人,這破地方起碼有幾年沒人來考核啦,這次回去定要被那些老師笑話。哼!」說完,轉身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時,潛梵學校,幾個頭發花白,但精神依然矍鑠的老人在辦公室里。其中一個高興地談到︰「再叫任泉那小子狂,這次就讓他在那邊好好給咱們學校考核幾個‘優異’的同學吧!哈哈•••」另一個卻擔心地道︰「老劉,這樣不太好吧。我怕任泉那小子回來不服氣,找其他人的麻煩。」「沒事,這小子發脾氣也只會沖著我。到時,大不了再給他補幾個元素親和力上等的同學給他。放心吧,有我呢。」其他人見如此,便接著大笑起來,說道︰「你個老小子,任泉那小子不就叫了你一回•••」「別說啦,李老頭,誰叫這小子這麼不給我面子的,這次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吧。」劉善緣趕緊打斷他們的話。「好好好,你老小子•••」

自從听說潛梵來的大人定下了期限以後,鎮上家家都把自己家的六歲到十歲的孩子整天喂得飽飽的,*著孩子整天在家,哪也不能去。秦明看著這幾天也沒生意上門,便在家休息,陪著妻子,兒子。本來,秦明也想把小石頭留在家好好看著的,不過,方芳經不住孩子那哀求的眼神,便決定讓小石頭出去玩會。秦明見了,也知道妻子疼石頭,為妻子感到很開心,也就不再*著石頭,讓他自己隨便玩去啦。

誰知道,秦石剛出去沒多久,就很喪氣地回來啦,方芳看到小石頭那副模樣,很擔心地問道︰「小石頭啊,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不是啦,是小泥鰍他們都不敢出來跟我玩,一個人好無聊啊!」方芳一听就明白了,就過去,模了模小石頭的腦袋,輕輕地說︰「他們都是大孩子了,要幫家里做事的啊。」小石頭听到這,說︰「那娘親,小石頭也大啦,也要幫娘親做事。」「小石頭現在還小,要等幾年再大一些才可以幫娘親的,好嗎?」方芳很欣慰地說道。「哦。」小石頭很失望地應了聲。方芳見石頭還是很沮喪,就接著說︰「對啦,小石頭,咱家那只小兔子這幾天是怎麼啦,怎麼總是睡覺呢,你去看一下,看看它現在醒來了沒,待會喂它點東西吃。」「哦,對啊,我去找小兔子。」秦石邊說邊朝外屋跑去。方芳看到小石頭又開心起來,笑了一下,伸了伸懶腰,朝旁邊無動于衷地丈夫白了一下。秦明見到,便趕緊從椅子上坐起來,走到方芳身邊,說︰「阿芳,來來來,坐著,是不是累啦,我給你錘錘。」

外屋里面一角,秦石蹲在兔子旁邊。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小兔子一直在睡覺,只在中間偶爾醒來過幾回,喂它東西也只吃一點,有時,睜開眼翻個滾接著睡。只見秦石用手輕輕地給小兔子梳理著毛發,並在嘴里小聲地念著︰「小兔子啊,你怎麼啦?怎麼不起來跟小石頭玩呢?他們都在家幫家里人做事,都沒有人跟小石頭玩啦。你快點起來啊,到時候咱們還去上溪谷摘水果去。」

秦石就這樣自顧地說了一會,見兔子還是沒有醒的趨勢,接著說︰「那好吧,小兔子,你乖乖地睡哦。等你睡醒了一定要找小石頭玩啊。我走了。」說完,小石頭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到門口,秦石回頭看了一眼,見兔子還是沒醒,只好低頭嘆了口氣把門輕輕帶上,出去了。可是,在小石頭把門帶上的時候,原本睡著的兔子,身上突然冒出一陣炫眼的彩光。不過,由于只是閃了一下,又加上外面白天天很亮,並沒有人看到這幅景象。在鎮長家正暗自生氣的任泉,突然感覺天地間的元素有一瞬間的動蕩,可是等他想仔細地再用心感應時,卻什麼都感應不到了。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也就不太在意。嘟囔了一聲︰「該死的山猿,回去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賬不行!」

秦明正在給妻子揉腰,看到小石頭從外屋平淡地出來,就走過去,問︰「小石頭,怎麼?小兔子還沒醒過來嗎?」「沒有啊!都沒人跟小石頭玩了。」秦石很郁悶地說道。「那爹爹跟小石頭玩怎麼樣啊?」秦明臉上帶著一種很誘惑的笑容,對小石頭說道。「好啊好啊!」小石頭正愁沒人玩呢,「可是,爹爹不要陪娘親嗎?」「不用,你娘親大啦,可以自己玩啊。」方芳在一邊坐著,感覺有點不對勁,很疑惑地朝秦明望去。秦明臉上的笑容更加讓她感覺有種什麼陰謀在里面,可又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又不想讓小石頭失望,便說︰「小石頭去跟你爹爹玩吧。」

「誒!」秦石高興地應道。只見秦明笑呵呵地對秦石說︰「小石頭啊,今天咱們玩點別的游戲好吧?」「嗯!」秦明接著說道︰「小石頭,今天咱們來比賽砸鐵塊。你看那邊。」秦石順著秦明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有兩塊大小厚度都不一樣的鐵塊。旁邊還有秦明經常用的打造鐵器的那把大錘,靠著大錘的還有一把小點得鐵錘。「那咱們怎麼比呢?」秦石疑惑地問道。「這樣,小石頭。你用那把小點的錘砸那塊小的薄的的鐵塊,爹爹我就用我的大錘砸那大一點的錘。讓你娘親評判,在半刻中內看誰砸得好。怎麼樣?」

方芳明白了,秦明還是不死心,非要孩子去鍛煉一下,為後天的考核準備。淡淡笑了一下︰「好,好好!」

秦石沖著那幾件物事跑去,比劃了一下,然後說︰「不行,這樣不公平。爹爹的錘大,我的太小。我要用爹爹的那個!」說著就俯身去拽那把大錘。秦明看到,怕秦石拿不起來,一不小心砸到腳可就壞啦。便朝那邊跑去,說著︰「小石頭,你拿不動,還是放那讓爹爹來吧!」可是,在秦明說的時候,秦石已經把那把大錘拿了起來,正要比劃起來呢,一听秦明說的,又把錘放下來,只听「咚」地一聲響,然後是秦明那痛徹的嚎叫傳遍了整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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