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最近要打起精神,監視夜允澈的一舉一動,他現在一定伺機而發呢!」夜允祺的語氣中帶著憎惡,「你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打著赤國的主意,若是一不小心讓他佔了先機,你的成公子就全完了!」
「我知道了!」想著成公子只要起事成功,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了,那女聲勉強柔和了一些,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氣,「不過你一向不是和你這個七弟很好的嗎?監視他不是易如反掌嗎?」
玉蝶很想看看那女子到底是誰,奈何假山的阻擋,夜深人靜又不敢貿然驚動了他們,畢竟夜允祺始終賊心不死。
她只能隱約的看到那女子鵝黃的裙裾在夜風中飄動,裙擺處銀線勾勒的浪花圖紋在月光下泛著粼粼的光。
這顯然不是一般下人穿得起的衣服。
「你還好意思說!」夜允祺似乎被戳到了痛處,語氣突然凌厲起來,「若不是你說她還是處子之身,白璧無瑕,我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夜入浣花閣?」
「怪我?世子爺,難道你忘了你怎麼跟我打听她的消息,是你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要不是你以互助交換為由,我怎麼會幫你做下藥這種事。」
玉蝶越听越覺得心里發涼,她能感覺到手心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是!那是因為你說她是白璧,結果不過是殘花敗柳!」現在手臂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夜允祺一想起那晚的事就窩火,偷雞不成蝕把米。
此話一出,那女子也靜了下來,「她自己說的?」
夜允祺的沉默肯定了她的猜測。
半響,她忽然笑了起來,「世子呀,世子,沒想到你自稱閱人無數,竟然也被蒙了眼!若真是殘花敗柳她何必平盡全力的反抗你?她應該巧施手段,那夜允澈抓住你才對!何況夜允澈親口對我說過,一定要給她找一戶好人家過繼,明媒正娶給她名分!」
幸災樂禍的語氣中帶著對夜允澈為人的肯定,還有對夜允祺的嘲笑和諷刺,似乎讓夜允祺大為光火,一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擰斷你的脖子?」
白皙的肌膚,欺霜賽雪,觸感溫潤,還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宛如黃鸝的聲音,若是將這樣的人禁錮在身下,婉轉承歡那是怎樣的享受啊!
豈非人生美事!可是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他是恨得牙癢。
玉蝶是听得心驚肉跳,這個女子究竟是誰?夜允澈連這樣的是都要告訴她?明媒正娶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