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晚上,夜允澈都會派人悄悄去她受傷的地方尋找附近出沒的蛇,可是一直都是無功而返,賞金也從百兩紋銀變成了百兩黃金。
值得慶幸的是,這期間夜允澈只來看過一次她。自從那日在千嬌樓的尷尬之後,無論夜允澈再怎樣的客氣有佳,她也不願再與他單獨相處了,她惶恐的是怕自己受不了心中的蠱惑,為了一個男人忘記國仇家恨,忘記自己背負的使命。
「美人姐姐,快喝吧,這是最後一次了!」芷蕾看著胭脂端著藥碗,皺著眉頭的樣子,頑皮的笑了,「想不到美人姐姐這麼的怕苦哦!」
「啊!」胭脂看著芷蕾善意的嘲笑,一下子紅了臉,卻還是忍不住求證,「真是最後一次?」
「嗯,快喝吧!」芷蕾堅定的點了點頭,給胭脂莫大的信心,「而且,明早醒了就能活動了!」
早一點好了,就能早一點離開這里。
胭脂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口將碗里的藥喝了個干淨,一個圓鼓鼓的東西,和著湯藥順著她的喉嚨一下滑了進去,「這里面有什麼?」
那東西好像一顆藥丸,難道是夜允澈給自己下的什麼毒?難道他要這樣方法把自己綁在這里?胭脂的精神一下繃了起來,有些憤怒的看著芷蕾。
芷蕾卻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可是蛇膽,專門解你中的蛇毒的!侯爺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活蛇取膽你總听過吧,侯爺怕你嫌血腥不肯吃,所以不讓奴婢告訴你。侯爺想得可真周到!奴婢去回話了,美人姐姐好好休息吧!」
芷蕾說完一面掩著嘴吃吃的笑著,一面有條不紊的退出了房間。
「活蛇取膽你總听過吧,侯爺怕你嫌血腥不肯吃,所以不讓奴婢告訴你。」
「侯爺想得真周到!」
胭脂頹然的倒在軟榻上,腦海里卻是芷蕾的那番話在不斷的重復,還有芷蕾臉上的笑意,帶著艷羨的小曖昧麼?
夜允澈,你到底在干什麼?如果真是個登徒浪子,又何必這樣費心為自己解毒?可如果不是,又為什麼做出那樣輕浮的舉動?難道這是你給一個被你利用完的棋子,最後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