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空木有星辰 第十七節 老鄉

作者 ︰ 陶青衣

徐志偉朝寇楠豎起兩個大拇指,贊道︰「英雄!」寇楠朝徐志偉揚了兩下酒瓶,示意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徐志偉隨後也陪著喝了幾口。青衣看著大家被寇楠調起了興致,又很快安靜下來,自己還是後來的,有點不好意思,于是站了出來,說︰「我講一個吧。」

「以前有個推銷員,他去推銷吸塵器。一天,他敲開了一家門,開門的是個家庭婦女,然後他不由對方分說就把一堆煙頭、紙屑的垃圾扔到人家的地毯上,並說,如果他賣的吸塵器清不干淨的話,他就把這些垃圾全吃了。這時,他正要拿出吸塵器展示,抬頭就看到那家庭婦女兩手抱著胸在那里冷笑,于是他就很奇怪,問人家怎麼了。那個家庭婦女先冷笑了兩聲,才說,今天我們這里停電了,我等著看你怎麼把東西吃下去。」

青衣剛講完,旁邊李雲龍就在喊,「不算,不算,一點都不好笑。」

寇楠也在一邊幫腔,「不好笑,不好笑,喝酒!」

「曰!」青衣看了看笑彎了腰的石榮、徐志偉、徐錦和龐博,又看看忍著不笑的寇楠和李雲龍,心里恨恨地說。不過說歸說,規矩歸規矩,青衣還是拿起啤酒瓶,喝了個底朝天。

接著徐志偉、龐博和石榮也各自講了故事,總有人故意裝出不笑的樣子,*著三人把瓶子里的酒喝完。酒到此時,已經每人喝了一支啤酒,加上青衣來之前他們喝的,地上已經擺了十幾個啤酒瓶。徐錦一共買了兩打啤酒,總共二十四支,剩下差不多正好一人一支。喝到最後,七個人里面,其他五人還好,但是徐錦和龐博已經臉色潮紅,微微有些醉意,而就也喝完,眾人就算是盡興散了場。

從216出來,其他人怎麼回去的青衣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徐錦一只手搭在青衣肩膀上借力,迷迷糊糊地說︰「青衣,我對你好麼?」

「好!」青衣隨口應道,進了宿舍,把徐錦甩到床上就再也不管。然後一個人套上拖鞋,去水房沖了腳,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青衣被尿憋醒了,去對面發泄完了回來看到有個男生依在門邊說話。青衣仔細一看,卻是英語課遇到的那個桂林老鄉。「啊,譚劍啊,是找我嗎?」青衣招呼道。

「啊,對,你住這里啊。」譚劍也招呼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的?」青衣奇怪地說。

「哦。呵呵,大二的師兄給了我一個同鄉的名單,讓我找你們,我在樓下問管理室的阿姨,阿姨就全告訴我了。」譚劍解釋道。

「哎呀,這樣啊,那師兄們召喚我們干嘛?」青衣更奇怪了。

「是這樣的,畢竟大家是來自同一個省的,師兄師姐們就想組織我們同鄉見個面,然後我們不是剛來嘛,好多不知道的東西也可以問師兄師姐。廣東的昨天晚上聚過了,我們廣西的就安排在今天晚上,我被派來問大家誰想去,登記一下。」譚劍開始步入正題。

這時李濟深也起來了,青衣看向李濟深,李濟深點了點頭,表示他也去了廣東方面的聚會。「恩,好的,我去。」青衣報名道。

「那交十塊錢。」譚劍在名單上青衣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勾。

青衣模出十塊人民幣交給譚劍,譚劍又在青衣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勾,然後交代說,「下午六點,在七公寓門口集合,然後我們一起過去,七公寓知道在哪嗎,就是綜合樓旁邊的那棟,我住那里,到時我在那里等你們。好了,我去通知其他人去了。」青衣和譚劍作了別,回到宿舍繼續躺下睡覺。

下午五點,青衣先去了趟216,進去看到石榮還在床上躺著。青衣拍醒了他,問道︰「晚上的老鄉會你去不去啊?」

「去啊!」石榮一翻身起來了。

「那還不走,現在五點了!」青衣催促道。

「等我一會,我穿衣服。」石榮急急起來,把衣服都套上。

兩人去到七公寓,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有男有女,三十來個。看到兩人過來,譚劍老早就舉手招呼,青衣也舉手回應。待到走到近前,譚劍把兩人領到一個矮矮胖胖的男生前面介紹道︰「這是我們老鄉會的會長,工管九九的劉新宇。」

「師兄你好,我是機兩千的陶青衣。」青衣招呼道。

「師兄你好,我也是機兩千的,我叫石榮。」石榮隨後招呼。

「你們好!你們好!」劉新宇抓著兩人一人一只手,熱情的搖晃著,「大家考到一個學校都是緣分啊,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一定一定,師兄你要罩著我啊。」青衣和石榮一齊應道。恰好這時來了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生,身著潔白的連衣裙,靚麗的長發披肩散著,頭上用一個發夾固定,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名狀的純潔氣息,劉新宇應和完兩人就趕緊迎上去,青衣跟石榮也不知不覺地跟過去。

劉新宇照著老套路,跟那個女生拉了拉手,打听到那女生叫蘇凡,英語兩千的。青衣和石榮也想上去介紹介紹,不過一時不好意思,也想不出什麼特別要說的,只好作罷。

等到了六點,再沒人來了,一行人從毓秀園穿過,繞過一教,出了校門。然後又在校門往西走,一直過了首鋼醫院和首鋼工學院,到了一個路口,青衣看到公交車站牌上寫著「丁字口」。劉新宇又帶著大家往南走,直到看到一家掛著「老北京」招牌的飯館。劉新宇指了指招牌,告訴大家說,「到了,就是那家。」

眾人進了飯館,佔了足足四桌,各自就近坐了下來。青衣運氣很好,左邊坐的是蘇凡,右邊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生,再右邊是石榮。青衣的心有點撲撲撲的跳的有些厲害,想跟那女生認識,可以有無從說起。恰好這時服務生端上了杯碗和筷子,還拿來了一大瓶可樂。青衣搶過可樂,一邊擰開,一邊樂呵呵的說,「倒飲料的粗活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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