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問根 第四回 大人物

作者 ︰ 黑巧克力

蔣思屠他們幾人幾乎來到這個軍營內將近快又半年了,不過半年內他們只能重復著一些簡單的事宜,比如說刺木樁、出早*等,這一些事情不斷摧殘著蔣思屠他幼小的身軀,畢竟他只有五歲遠沒有身邊其他人那般能夠耐得住這種訓練,要不是到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有付杰和馬騰達的支持蔣思屠自己都覺得不知道會發什麼事,他有時候自己都沒想到參軍的辛苦會這麼難以承受。

不過,蔣思屠自己不得不承認這半年至少自己的力道倒是增強了不少而且馬騰達還交了一些呼吸之法漸漸地也就慢慢能適應這些並且自己的槍法更加上了一個台階,或許這對于他算是一個好事情,想想一眨眼就已經過了半年,而這半年也說明了他離開家里也有了半年時光,每每到這個時候蔣思屠都會想起那胖胖的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那沒胖還是那麼喜歡翠兒,還有翠兒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越長越水靈了!?還有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教書?!一系列的事情在蔣思屠腦海里閃過,強子的憨厚,翠兒的善良,先生的多愁而這里面最主要的則是父親。

想到這里蔣思屠眸子中終會有那麼一些時間出現擔憂,父親老了,而現在他又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士兵不知道田里的活父親還忙得過來嗎?!不知道他現在身體還好嗎!?想到這些擔憂的心情不言而喻。

「嗨!三弟!又在想你父親?!」付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的炕上爬到了蔣思屠的身邊輕輕推著蔣思屠的身體問道。

蔣思屠努力的保持著微笑看著付杰道「大哥,沒呢,只是最近有點適應不過來。」

「得了!上個月起你每到晚上都會抽泣,不是想家又是什麼!?」這時候馬騰達也坐了起來看著對面的蔣思屠說道。

蔣思屠看了看付杰雖然又看了看對面的馬騰達一下子所有的事情涌上心頭憋得他覺得自己就要炸開般難受道「我,我擔心我父親!」

付杰一听笑著拍了拍蔣思屠道「沒事!你要知道你的槍法都是你父親交給你的,所以以你父親的身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就是你那個村子誰能真正的是你父親的對手?!放心沒事!」馬騰達也安慰道。

「嘿!對了我听軍里面的人說,明天大人要我們去訓練弓箭!」付杰高興地說著這個他今天剛剛听來的消息,其實付杰很清楚這個帳篷內的誰沒有真的想過家!?不過他畢竟是最為年長的一個也就要帶起照護蔣思屠和馬騰達的責任,所以說出這個消息只不過是為了讓大家轉移話題。

而馬騰達在看到付杰的神色之後立馬會意知道付杰是為了轉移蔣思屠的情緒連忙點頭道「是啊!真的很期待呢!」

蔣思屠雖然還是小孩雖然還只有六周歲,可是對于付杰和馬騰達的心思還是略微能猜到些「弓箭?!」

付杰模了模鼻子道「是啊!據說明天我們要在軍營內選出屬于我們自己合適用的弓箭!不在是平時用的那些訓練弓箭了!」付杰頓了一下而後神秘的對著馬騰達和蔣思屠招了招手,湊到他們耳邊輕聲說道「听說到時候還有一個大人物要來!」

「大人物!?」馬騰達略微有些吃驚,沒錯這半年內除了現在教導他們的那些人以外,他幾乎還真的沒看到什麼大人物,雖然听那些教導他們的人說他們現在就在軍營內的一個小角落,可是四周不是環山就是樹林,即便是在軍營內他也沒在這半年內見過陌生人,有時候他就在想到底真的有人在這個環山的背面還是那個樹林的外面嗎!?

付杰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也是在陳雲大人他們閑聊之中無意間听到的。」

「會是什麼大人物呢!?」听到付杰的消息勾起了蔣思屠的一個好奇心,大人物?!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什麼大人物,在他影響里面最大的人物估計就是陳雲他們了。

付杰听到蔣思屠的問題之後兩手一攤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好了快睡吧!明天好好表現就是了說不定會有什麼幾乎也不一定!」說完付杰看著馬騰達和蔣思屠豪爽的笑道。

大人物?!

雖然三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在他們現在的內心卻不是這麼簡單的,雖然他們還小還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他們卻明白明天可能會改變他們一生或者說使他們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明天?!

今天的明天會有什麼事情呢?!答案卻是未知,不過或許因為未知所以就有了期待。

隔日這一天的上午小小的軍營內氣氛隆重,本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開始一天的早*、吃早飯、刺敵而後進行一些簡單的軍事布陣。

然而今天的一天卻于以往不同,所有新兵娃子被他們各自的教練叫道了行*場上,所有人都表情肅穆一臉嚴肅沒有往日的那種嬉笑打鬧的氣息,整個*場上安靜的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就連以往鳥兒的鳴叫都消失了般。

蔣思屠他們從早上天剛亮就被起床號叫醒,雖然他們昨晚就已經料到今天要發生的事情,可是當這個事情被從教練口中親自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不止是他們就連其他向他們一樣的新兵娃子都同樣是無法壓抑內心的情感。

臨近響午太陽從開始旭日的溫柔漸漸轉變為正午的毒辣,站了一上午的蔣思屠他們,漸漸地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應,因為身上披著的盔甲所以這些盔甲也隨著太陽的溫度逐漸升高,現在就像是背著一個火爐般。

就連蔣思屠他們這些有底子的人都有這般難受可想而知其他人現在是何種狀況。

響午已到遠處塵埃頓起,漸漸地軍營內的人都能听到馬蹄蹦來的聲音,清晰異常。

付杰想馬騰達和蔣思屠使了使眼色暗示道「正主要來了!」而此時本來已經央了一般的娃兒們一听到馬蹄聲都努力地挺起身體。

塵埃越來越近,只見總共有五匹鬃毛駿馬,帶頭的馬匹駿馬更是非同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吃力表現反而給人還有種余力為用之感,只見那駿馬傲然領先前頭而後面的馬匹雖然距離不遠可是依然大口大口張開馬嘴呼吸者空氣足見這匹駿馬的非同一般。

而這匹駿馬上做著的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蔣思屠一見這男子發現這男子眉宇間雖然隱隱流露出一絲煞氣,然而四十左右卻一副較好的面容皮膚微白又給人一種書卷之氣。

頓時讓蔣思屠有些疑惑暗自揣測「這人是什麼官!?」

未久幾人來到軍營,陳雲等人連忙上前單膝跪拜恭敬道「我等恭迎李將軍。」

陳雲等人說的這位李將軍就是那位帶頭的人,姓李名威字忠義,其父母希望他既能繼承祖業而又能知道忠義二字,而李威也確實沒辜負他父母希望,因為世家乃是名門之後,從小受到家里的燻陶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一身好武藝在加上他好讀兵書所以不到二十歲出頭就已位居高官,而後在搏王朝末年抗擊外藩有功封為「威武侯」近身三品官餃,可惜這位李威也是生不逢時在他就職期間恰好三大權臣當道,未久更是皇帝駕崩三大權臣瓜分了皇權將異黨排擠在外,怎奈這位威武侯年輕氣盛時候得罪一位權臣親戚,這個得罪的人利用這次機會將他趕出官場。

這也正是應證一句老話「為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不過,因為朝廷眾位大臣不滿三大權臣紛紛高老回家,也正因為如此他回到故鄉被當地的一人挖掘,而這人正是現在陳雲等人口中所謂的主公,而這位威武侯也因禍得福雖然不是正規名義上的將軍卻在這里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地人都稱他為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失了京官卻成為一方霸主之下第一人。

中年男子翻身下馬上前一一扶起陳雲等人道「眾位教頭快快請起,你等辛勞了。」

「不,我等為主公效力何談辛苦?!」陳雲等人一聞恭敬地道。

李威豪爽的笑著道「從教頭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這種官話就不必說了!」說完看了看周圍的新兵點了點頭道「這就是這次的新兵!?」

「是的!」

李威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雖然只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卻也有點威仕已是不易!好了眾位教頭帶我去看看這些苗兒吧。」

陳雲等人點了點頭,各自看著自己帶著的一般人之後一聲令下將他們帶到校場。

這時陳雲在了出來看著校台下面的新兵道「士兵們要知道亂世即將到來!而作為一個士兵弓箭技能是必不可少的一項能力,現在你們已經經過半年內的弓箭訓練想必已經有些火候了……」陳雲頓了一下眼神俯視全場,場內所有新兵都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般,陳雲對這個很是滿意而後揮了揮手,瞬間幾個老行伍分別抬出五個用草木扎的靶子,這時陳雲又道「今天的目標就是這幾個靶子!有那些人願意嘗試!?」

一時間本來吵雜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陳雲和其他幾位教頭都一臉尷尬,都用余光看向坐在校台當中的李威,而此時的李威卻是皺了皺眉頭一臉陰霾。

其實,這也不怪眾位教頭*近雖然這些新兵已經訓練了半年可是畢竟還是小孩,所以難免有些膽怯,因為畢竟不知道這次的弓箭是什麼樣子,射得好還好說,射的不好就怕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眾位教頭尷尬之極,那群新兵種一位新兵站了出來道「陳教頭我願意一試!」

陳雲一看有人解了圍,便對那新兵頓時笑了笑點了點頭「好!你身後已經放了數種不同的弓,你可自行選一吧!」

這時李威對身邊的大漢問道「雷教頭,這個娃子是誰?!」

雷教頭看了一眼之後對另一邊的王亮道「王教頭,這是你那隊的吧」

王亮一聞看了看那人而後恭敬的道「李將軍他叫馬熊,是馬俊之後,名門世家至少習得一身武藝……」

李將軍一聞哦了一聲便打斷還要介紹的王亮,不再說話細細看去,而這個馬熊正是半年前被人稱為熊哥的那個娃兒。

只見此時他走到擺放弓的架子上看了看,而後用手使了使架上的弓之後選了最上面的一個之後走到離靶子五十步距離左右便停了下來,拉弓就射。

箭飛一般的射到靶子中心外層一圈,不過也距離靶心已經不遠。

而當馬熊射完之後,立馬就有人大叫「熊哥!好樣的!」

馬熊傲然的看著那群人而後走進對內。

因為馬熊既然已經開頭便慢慢有人開始嘗試,不過均沒有馬熊那樣好的身手,最高的也只不過是四十步左右。

看到這一幕,馬熊更加得意,暗想這一次那個李將軍定會對他刮目相看,可他那只此時的李威眉頭更加緊皺而後道「眾位教頭這就是今年招收的苗子!?不說別的,就說那個馬熊自詡名家之後,卻只選擇最為輕便的輕弓並且射偏靶心還驕傲自詡?!」

陳雲等人一听便知道這位李將軍內心已經不滿,連忙低聲解釋道「將軍他們最大的也不是十七。」

然而听到陳雲他們這麼一說李威更加生氣,當下也不說話,提起隨從身上的一把弓大步走向校台,看著這群新兵苗兒面帶怒色道「你們這叫射箭!?我向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能在百步之外拉一石弓之力,穩中標靶心!」說完,李威退離靶子百步之外沉聲,扎馬將手中的弓拉成滿圓而後右手一松,箭化為飛虹直接貫穿靶心之後還飛出數米之後扎在地上。

這一下將校場內出了教頭和李威自己的隨從外全部鎮住,一下子氣氛冰冷到了最低點。

李威半眯著眸子,本來書卷之氣的面孔殺氣頓起,冷冷的看著周圍道「如過沒有人能拉得起我這把弓,全部人按軍法重大八十大棍!」說完還不解氣,一運氣將沒有銳角的弓盡然直立在地面上,一細看才知道並不是直立而是將弓的一頭深深地插進土內,這一手更為更加驚人。

李威站在弓旁而後示意隨從在弓旁點起一炷香之後便回到校台上道「一炷香為限!」便坐在座位上不再說話。

一下子,這群娃兒因為李威的這句話鬧翻了天,他們知道八十大棍可不是好玩的,就在這時馬熊被身邊的人推舉出來,這時的他一臉蔑視,似乎根本就不把這個東西放在眼里般一個大步上前,身手就要拔弓。

可惜這次馬熊吃了癟,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漸漸面紅耳赤但是那把弓卻仍舊紋絲不動!

李威看到這里鼻子中冷哼一聲道「你先祖馬俊何等氣魄,一把虎頭大刀使得是身邊敵人無法離近半步,不想他的後人卻如次窩囊!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馬熊一聞,雙腳一軟當下連忙求饒道「大人饒命。」他卻不知道這一下更是激怒了李威,本來還想留點情面的李威道「給我重打!」

這一下馬熊一聞當場暈了過去,而其他人看到沒拔出弓的人還要受罰,頓時本來想要躍躍欲試的一些人都央了下來。

「你沒資格辱罵我的先祖!」就在所有人安靜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李威一听眉頭一挑道「哦!?不知是何人這麼大膽!?」

剎那間校場瞬間分開兩半,所有人都惟恐躲避不及,而這兩半中間卻站著三人,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付杰,馬騰達和蔣思屠。

馬騰達靜靜地上前走了幾步道「我要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李威看著這三人一臉疑惑的對著陳雲問道「這三人?」

陳雲一間這三人內心一陣欣喜連忙道「李將軍那個說話的人,乃是馬家之人,不過他的母親乃是馬家一個下人。而他身邊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名叫付杰是一個獵戶家的兒子,至于那個比他二人小的則是叫蔣思屠,父親是一個農夫。」

李威點了點頭之後對著馬騰達道「怎麼,不服!?只要你拔出這把弓我定會收回剛才的話並且還親自跪下道歉!」

馬騰達一听回頭看著身後的付杰和蔣思屠道「兄弟們對不起連累你們了,雖然我是下人所生可是馬俊*近也是我先祖!我不能看著別人侮辱我先祖而不管不問!」說完還要抱拳跪下。

可只跪倒一半卻被兩個手托起,正是付杰和蔣思屠他二人一同齊聲道「既然已結為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馬騰達一聞,眼眶飽含淚水點了點頭之後走向那把弓。

風漸漸吹起黃沙,彌漫了眼楮,黃沙過,馬騰達一來到弓旁,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李威之後將手放在弓上雙眸猛的一瞪一提氣,弓緩緩地被拔出地面,帶起的泥土使得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坑窪。

看到這一幕,本來怒火的李威眼中飽含不住興奮,而後他看見,那把跟隨他半身的弓被一個小女圭女圭拉了一個滿圓之後在全場震驚之中同樣也是射穿靶子。

別人不知道,他李威可是很清楚,這把弓不止一石之力而已!所以看到有人能拉起怎會不興奮!?

「好!好!好!!哈哈……」李威豪爽的笑著,笑聲彌漫全校場。

付杰和蔣思屠二人上前扶住了馬騰達,馬騰達喘了口氣之後道「大人,你是不是該兌現諾言!?」

陳雲等人見到馬騰達拉開弓之後內心也壓抑不住激動,但听到馬騰達的話之後,連忙慌了起來道「馬騰達,不得無禮!」

「無礙!」這時李威阻止陳雲等人到「一個男人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說完走下校台將褲腿一甩而後單膝雙膝跪地,想天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何等的氣魄,即便是跪拜也流露出一種萬夫莫當的氣魄!

而這一且將馬騰達,付杰還有蔣思屠三人愣在那兒,頓時對這個李威好感倍升,李威磕完頭之後對著馬騰達道「這把弓就送給你了!你不如跟我走留在這里實在是太浪費你的才華了!」

馬騰達一听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正準備答應之時,余光看到兩邊之人之後硬是將內心的激動壓制住道「將軍,我不能跟你去。」

李威一時沒回過神,本來以他的閱歷冷靜下來之後一定知道其中的貓秘,可是現在見到璞玉的他已經沒有辦法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而這時付杰看出了馬騰達的心思道「二弟!你跟著將軍去吧!男兒志在出人頭地!再說你去了又不是不能回來!?」

另一邊的蔣思屠也看出了馬騰達的心思道「是啊!二哥!你不是一直想要證明自己的嗎?!不是一直說著自己的抱負嗎!?」

這會兒倒是以往果斷的馬騰達扭扭捏捏了,不過看著身邊兩人不斷地勸導著自己,想到自己還能回來也就不再推月兌對著二人道「我馬騰達,這輩子最好的就是有你們二位!」

而李威看到馬騰達答應之後深怕他反悔,跟陳雲他們客套了幾句之後,連忙命名自己的隨從中軍中牽來另一馬對著馬騰達道「好了,上馬!」

馬騰達翻身上馬之後對著二人抱拳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說完跟隨李威策馬而去!

看著馬騰達漸漸消失的背影,付杰和蔣思屠內心都是一溫暖,畢竟他們二人才是對馬騰達最為了解的,知道他內心的一些感受而這些感受雖然馬騰達不曾明確的說過,不過有時候既然是兄弟很多不需要言語。

「思屠,你說騰達是不是走好運了!?」付杰看著馬騰達離去的地方,言語中還是有些酸味,畢竟雖然是兄弟然而付杰內心還是有一些攀比之意。

蔣思屠抿嘴一笑,听出了付杰語氣中的酸味道「大哥,你我都有不俗的身手終有一天我們也會的。」

付杰一愣而後面頰一紅知道蔣思屠知道他內心的一點點小思想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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