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天也是公平的,小老百姓也有小老百姓的幸福,雖然沒有大富大貴的光環卻有著和和睦睦的團圓,每到年末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都會互相走動帶上真誠的祝福和一年的回報,這個時候往往是那些活在上層的人體會不到的,不過小老百姓們也知道每到年末那些達官顯貴門庭若市。
可真的是門庭若市麼!?估計其中也就只有那些達官顯貴們自己知道其中的秘密了吧。
此時京安的華盛街一直作為京安最為繁華的地段,不是因為街上街邊的小商小販,反而是因為這里乃是京安達官貴人聚集之地,以往每到年末這里人山人海絡繹不絕的涌來各地各方的土豪貴人,互相問候著對方說著那些然讓他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話。
然而今年本該熱鬧的街道,卻顯得各位冷清,白雪幾乎掩蓋了街道房屋,唯一幾個零零散散的商販的叫賣聲卻是那般軟弱無力。
那些本來氣派非凡的達官大院,如今卻同千年之久的古宅一般,死氣沉沉,散發出淡淡的腐爛的味道。
要說這里沒落的歷史要追溯到十幾年前三大權臣掌控朝野開始,那時有一位名叫左中天的三朝元老不滿三人的所作所為,與之對抗,卻不料不出數日全府上下一百來號人口盡數離奇死去,據說那一百來號人死狀皆不相同。
此時震驚朝野內外,畢竟一個三朝元老突然死在家中並不可疑,可問題是死在人流為患的華盛街而且一死就是一百來號人,這不得不使的人心惶惶,為此長孫公主也就是現金的太平公主下令嚴查此事。
可最後也只落得不了了之擺了。
其實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然後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後的幾年那些對皇室效忠的群臣皆一被不同的理由遷出京安,所以本來繁華的華盛街也就逐漸衰敗下來。
又過了幾年天下諸侯離棄皇權,有照成余下一部分的臣子皆一離開京安。
不過在這個華盛街的深處卻還有一個府邸坐落在這兒,府門上的金漆大,雖然略微有些褪色卻絲毫不影響這座府邸的大氣,門前坐落兩中石獅,一只高昂著頭顱,但那眸子中的石做的瞳孔卻注視著街道上來往的人群,好似已經洞察每一個來往的人,另一個石頭獅子右爪下玩弄著一個石球,石球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嚴肅的「嚴」字,而那石頭獅子卻低著頭看著抓下的石球,獸嘴微張露出猙獰的獠牙,好似告訴準備進去的人應該知道的禮數!
這兩個石頭獅子均有兩丈多高,讓人不禁猜測是何人能將這東西雕刻出來。
這座府邸幾乎算是華盛街唯一一處充滿著生機活力的地方,即便是大雪都如同為它做的嫁衣,更加呈現出了這座宅邸的器宇不凡!
如果有人要問這氣勢非然的府邸是那時必然會受到這些小販的鄙視道「就連京城第一禁軍古夭都統都不認得?!」
進入府內反而不知為何看不到一絲雪痕,隨處可見大大好小的蘭花,好像這家府邸的主人對于蘭花情有獨鐘一般,據說蘭花象征高潔、清雅實乃君子之風,而且府內完全沒有府外那般讓人壓抑異常反而多了些許輕松愜意。
穿過正庭之後邊是一處十字走廊,走廊外面有一灘小池,池中種了些不知是何品種的花,雖然看似零亂卻又在骨子里流露出一絲淡雅,就連空氣中都彌漫這一股淡淡的花香,香氣沁人心肺使人清爽。
此時府內一處偏角,這里完全是這座府邸最偏僻的一角,月兌離了府外的雄偉也完全沒有府內的那般淡雅,這里只有一籬、一木、一房,完全跟之前的一幕幕格格不入,好似這里根本就不屬于這座府邸一樣,房子幾乎全部用草搭建,給人一種羸羸弱弱的感覺,可這里卻有著這座府邸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草房內更加簡單明了沒有多麼豪華的家具也沒有那些名人雅士的字畫,這里只有一張已經褪色的木質長桌椅,從那些粗糙的稜邊不難看出這些桌椅這只不過是那些街邊小攤販隨便買來的。
牆上掛著一把長弓,長弓幾乎有六尺之長,佔據著本來不大的牆壁,褐色的長弓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無時無刻不向眾人表明它的歷史。
這時的古夭雙眸盯著手中剛剛發回來的情報眉目時不時的緊鎖片刻,紙條上草草了了的書寫了幾字卻字字如雷鳴震懾古夭平靜的內心。
砰、砰、砰、房屋輕聲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未久見沒人理會盡然自己推門而入。
走進來的盡然是龍沁,只見龍沁手中端著一碗清湯,清湯上飄著些許生姜,每塊生姜幾乎一般大小看不到一絲污穢純在,生姜雖不是名貴藥材卻也能做到驅寒等功效,尤其在這樣的一個大冬天里來說更加有益。
龍沁輕輕拍了拍陷入沉思的古夭而後細語道「夫君?!」
古夭被這一拍似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龍沁道「夫人?夫人何時進來的?!」說完連忙起身將龍沁扶至椅上,而後將身上的大衣褪下為其披上,每一個舉動都十分小心好像面前這位璧人是玉做一般一踫就碎。
「夫君,看你幾日都呆在這草反內未成出門一部,給你親自炖了點生姜湯,天寒地凍的快趁熱喝了吧。」說完龍沁將手中一直捧著的生姜湯遞給古夭。
古夭道「夫人本無須親自下廚啊?!這種事情交給小翠他們不就行了麼。」古夭似有責怪,以他的見識哪能不會注意到這碗湯上龍沁下的功夫?
龍沁搖了搖頭低笑道「夫君難道在這里已經忘了今天是何時節麼?」
古夭一愣思索片刻而後苦笑道「還真的不記得了,請夫人做些提示吧。」
龍沁輕輕掐了下古夭的手皺了皺鼻子道「今天可是年末呢!所以我放小翠等一起回家探探親了,現在府內就只有你、我澄兒麗兒外那還有人啊,還有所以除了我哪有人來幫你這個笨蛋炖湯啊。」雖然滿是責怪卻無時無刻不透露關心。
古夭這才醒悟,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就年末了啊,時間過得還真快。」
龍沁也抿嘴下了笑了笑道「我看夫君眉頭緊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古夭猶豫片刻之後才一臉嚴肅道「夫人,我確實有一些事情困擾許久想要夫人幫參考參考,不過夫人在知道之前定要發一毒誓決不可告知第三人!」
龍沁看古夭一本正經知道必有大事點了點頭道「我發誓,今日之事絕不會告知第三人!」其實龍沁一進來就已經注意到了古夭手中拽著的紙條,不過古夭沒說她這個作為妻子的人也懂得不問。
這也是古夭喜歡龍沁的原因,一個聰明而又賢惠的女子他怎能不喜歡?
古夭見龍沁立下誓言才將一直拽在手中的紙條遞了上去,而後轉過身背對著龍沁看著牆上那把長弓。
龍沁接過紙條快速看過之後秀眉顰一臉憂愁,這紙條上寫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盡然惹得兩人如此心靜不穩!?
「夫君,紙條上說的都是真的!?」龍沁警惕的看著四周,雙手卻是有節奏的敲打著木桌。
古夭卻淡淡的笑了笑,別人不知他卻明了,看似無意的敲打卻是運用一種極為高深的內息探查四周,世人都只知道禁軍統領古夭身手了得,即便是在江湖中都大有名氣,可卻不知道古夭的功夫全部來至于已故將領龍千行!而龍沁如果有心去闖蕩江湖估計難有人傷她分毫。
古夭點了點頭道「如果這人說的都不是真的那麼他也不可能獲得百年來千機神算谷第一人!」
「千機神算谷!?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听說過?」龍沁不解的問道。
古夭慢慢走到龍沁身邊溫柔的伸出手將龍沁面頰上的一些污漬抹去,惹得龍沁俏臉泛出紅暈。
如果此時有人見到古夭必然驚嘆一向不苟一笑的古夭,也會露出兒女情長而來!
龍沁嬌嗔的拂去面頰上古夭的手道「你還沒說千機神算谷到底是什麼地方?!「「千機神算谷,乃是千年前江湖一得道之人建立,據傳此人一生道行已近達到溝通天地,後來此人更是在創立千機神算谷之後得到飛升而去,而他谷內門徒將他稱為「千機道人」!而千機道人也將自己畢生所學傳與門徒,其中當屬于五行八卦和周易三門學術最為厲害,這一門徒也是現今千機神算谷三大掌門人,而且想要進入千機神算谷必先過其「千門萬算」所謂的千門萬算說是千機道人彌留之時留下的機關和陣法,每過一百年千機神算谷就會派出幾名資質甚佳的弟子出來歷練,同時也會在大路上尋覓那些資質不錯的孩童收為門下,並且寫這紙條的人正是千機神算谷百年來第一天才!而且他也不是憑空認出,因為他師父在那個人身上留了一個只有他才認得出的東西!」
「他才認得出的東西?可如果是真的那也不對啊!首先年齡就有問題!我記得父親更我說過他應該跟太平公主歲數相仿,即便有些偏差可應該也差不遠!可是……」龍沁看著紙條上的那一段話各位若她注意「此子雖幼,卻生得一副將王之氣!」
古夭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反而搖了搖頭道「沁兒你錯了!」古夭看到龍沁一愣似乎也是沒料到古夭回反駁這已是事實的證據。
「你很少在江湖走動所以不知道也不怪你,如果我不是親眼見過,估計我也不會信!你听說過奪命劍客「浪三千」麼?!」
「就是那個為愛大鬧京安皇城、劍挑少林、武當、峨眉、華山等七位掌門,而後被崆峒派掌門擊斃的那個浪三千?」龍沁驚奇道,這個浪三千即便是她這個沒入過江湖都知曉可見其名氣之大估計可以婦孺皆知來形容也不為過。
古夭點了點頭,而後似乎陷入了回憶緩緩道「當年,我還只不過是你父親身邊的一個近衛,和另外五人奉命去追捕大鬧京安的浪三千,記得我們幾人追尋他七年,忽聞浪三千被人稱逍遙散人的張賈崆峒派掌門擊斃于五台山,于是我們急于確認便馬不停蹄的前往五台山,那一日我們感到五台山之時已經是五日之後,當我們到時天色已然見晚尋了一個附近的人家打听之後邊來到那浪三千的墓前,雖然他為人極為囂張跋扈但是其一身功力就連幾位掌門也驚嘆不已,所以死後少林寺人稱「笑面活佛的」空寂大師請了幾人為他修了一個墳墓,要他好生安葬。也確實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確認了浪三千的墳墓,本以為就吃完結哪知異變突發!」
說道這里古夭頓了頓,雙眸突然爆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但那精光中卻無法掩蓋古夭的驚恐!龍沁見狀上前雙手環繞在古夭的腰間身體輕輕貼在古夭背後,口中輕聲哼著一曲歌謠,那是尋常百姓家的父母哄自己孩子睡的一曲搖籃曲。
但龍沁口中哼的搖籃曲卻極為清脆,聲音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使人安心,古夭听到之後爆射的精光慢慢退去,雙手握著龍沁的手才接著道「記得當我們準備離去之時,忽然听聞那墓地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響,當時已經接近午夜,听到這個聲音從墓地中傳出來,即便是我們這群百戰士兵也背脊發涼。不過我們也不是一般士兵仗著自己有幾分本身,眾人商意一同前去光看,哪知這才是我們噩夢的開始!在我們接近墓地時候,一道黑影從中沖出,當下就擊斃了我們其中一人,直到我們借著月色看清那影子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上那件已經染紅的血袍顯得是那樣詭異,而他的雙眸冰冷就如同一只剛剛復活的僵尸一般,遇到這一幕即便是我們這群人都已經在那時候思緒停滯,然而那個青年卻看著我們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奇怪的問題!?」龍沁听到這里不由自主月兌口說了這句話,沒錯如果換做是她在殺掉對方一人之時那會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這樣不純粹是的對方有時間調整心態對付自己!?
「恩,沒錯,我記得很清楚!那青年用手指著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我我哪會知道,那時候的我不怕你笑話早就已經被嚇得呆滯,根本就沒听到對方說什麼,就在這時森林內響起一聲怒吼,吼聲響亮整個夜空,那青年人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撒開緊拽著我的手同樣一聲怒吼與之相呼應。
剎那午夜的天空烏雲密布,遮住了皎潔的月光,林內大群的烏鴉像是受到某種驚嚇,成片成片的烏鴉四下逃散。
雖然說那時候的恐懼主導著我的身軀,可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種哀痛,那種哀痛仿佛是迷失在深夜的孩童找不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我到底是誰!?這具皮囊真的還是我的嗎?!我不是死了嗎!!我不是死了嗎!老天你告訴我!我現在到底是生是死!」青年人不斷地吼叫,像一只沒落的獸王宣泄著種種不公、憤慨!
天突然下起了聚雨,稀稀拉拉清洗這青年人身上的污穢,同樣也清洗這我們的心神。仿佛老天爺的回答,回答著青年的提問。
「賊老天!賊老天!為何為何我求死不能!為何……」
「何為天,何為地?前有人曰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可謂其氣非凡,然,殊不知為何不是天以他為引以他之口教唆世人淡泊名利歸于自然?!」就在這時雨中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就像是雨中的雷電穿梭無阻清晰可聞。
雖然雷電快速之極,但那青年也不慢就在聲音出現的那一秒,青年盡然用左手在空中揮舞幾下,雨水瞬間匯聚于手中化為利劍而後猛的丟向那聲音處,然而對面那人也不弱,雨水化成的利劍還未接近一道淡淡的水幕將之阻擋在空中。
「你注定與我派有緣,既然上天注定要你死而復活不如就借用這天大的機會成就無上事業!」
雨幕在這聲音出現之後有如布簾一般盡然在空中慢慢分開,一條筆直大道直通那青年面前,雨滴化為石磚,數道閃電劈下卻只是停在大道兩邊,有如九幽冥火,但只是點亮大道之路!
到底是什麼人!?
有如此神通!
青年已經知道對方完全不是自己能抵擋的人物,不只是他就連我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楮是否眼花,可當那大道中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時候,一切的可能和猜想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打破。
我當時很確定!即便是那樣我也無法很清楚的記得那中年男子的樣貌,只能記得他的微笑,笑得十分超然!
「你是誰?!有這般神通!」青年見那大道中的中年男子,早就沒有了冰冷的神色,雙眸中只停留驚駭、恐懼、興奮!
中年站在那大道上嘲諷著道「你不是自命一身本事曠古倫絕麼?怎麼不自己走上這大道?!一切謎題都在這里!」
青年一聞冷哼一聲道「有何不敢!?」說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中年的身前,青年冷冷的看著那中年人到「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說?!」
中年沒說什麼只是將袖袍一揮,大道外面的雨滴化成了一幅幅難以琢磨的圖畫,我只是看到了幾幅圖畫有飛舞的仙子,也有來自地府的牛頭鬼怪還有那些說書人空中形容的魑魅魍魎!
那青年人被這空中飄浮圖畫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中年人卻在注意著他,等圖畫消失,中年人才開口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青年人沉默片刻而後搖了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中年人一听反而大笑起來道「千機破道妄參天,卻哪知天難尋,道難測,芸芸眾生皆為虛!」
古夭嘆了口氣,沒在繼續說下去,龍沁卻有些迷糊道「你說這些我怎麼沒听的太懂?!」
古夭笑了笑道「那青年就是浪三千!而那個中年人到最後我才知道就是當年千機神算谷的掌門人!而那些圖畫其實只不過是一些道!」
震驚,只有震驚!此時的龍沁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如果說浪三千起死回生,消去了歲月的痕跡成為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青年,已經算是天大的消息,那麼那個中年人露出的幾手就堪稱為天人!
「那夫君現在打算怎麼辦?是把這個消息告知太平公主?!」
可古夭卻沉默片刻道「我不打算把這個消息告知太平公主,沁兒你想上一代的皇帝花了這麼大力氣將他送出皇宮必然有他們的想法,而我則是想要接著這個亂世的幾乎要他建立自己的勢力!」
龍沁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古夭道「你做什麼我都跟你在一起!不過夫君可知道听說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個典故!?」
古夭皺了皺眉頭,神色是有思索之色。
而此時古夭卻不知道,這個消息並不完全是只有他們知曉……
軍帳內黑袍人站在馬騰達身後冷冷地道「主上傳令,務必將至滅殺!」此時的黑袍人完全沒有作為下屬應該有的態度,如果這時候走進來幾個陌生人估計會把黑袍人當做老大。
過了半響黑袍人見馬騰達並未作出回應略微有些不耐煩道「你要是拿不定主意,那我可以代勞!」
听到這話馬騰達才微微動了動肩膀輕聲道「你確定消息是真的?」
黑袍人帶著嘲笑的意味看著馬騰達道「主上說不管是否屬實,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為了今後的霸業必須如此!」
「我知道!」馬騰達吼道,而後一個箭步從到黑袍人面前,左手瞬間拽住黑袍人的長袍,雙眸爆射出幾道寒光「你最好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他實在是忍受夠了,一個只不過是那個人的隨從也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但是黑袍人卻根本不懼怕馬騰達反而嘴角的嘲笑越發明顯道「不要以為有李威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李威在這里也要對我謙讓三分!」
「你!」馬騰達怒視黑袍人,可他自己卻很清楚,沒錯別看現在的他風光無限,但說不定眼前這個人的一句話就能使得他再一次淪為豬狗甚至豬狗不如!
馬騰達緩緩的松開,似已默認,他不希望再過一次那種生活,面對名利和友誼他在名利面前低下了頭顱。
「我要親手殺了他,畢竟他是我的義弟!」馬騰達緊閉著雙眸眉宇間有著些許不忍,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退路,想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 嚓」
帳外突如其來的異動驚擾了帳內的兩人,當他們沖出帳篷尋聲而去,卻空無一人,但他們二人是何等人物,對于別人來講可能看不出來,地上那一節折斷的樹枝告訴二人剛才這里卻有人來過!
黑袍人一尋思,大叫聲「不好!快去步兵營!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說完當下率先向步兵營奔去。
而馬騰達撿起那節折斷的樹枝,猛的一捏,脆弱的樹枝化為粉末,「不要怪我!」內心中最後一絲不忍在這一刻泯滅。
「大哥怎麼還不來!?」蔣思屠無趣的坐在床上一臉無憂無慮,他不知道馬上他的命運將會改變,命運的齒輪依然悄悄旋轉。
就在蔣思屠還在幻想著打完這一仗就會家里看看父親,看看村里的人時候。
軍帳猛的掃開,付杰沖了進來拽起床上的蔣思屠二話沒說,向外奔去。
「大哥!大哥!」蔣思屠現在還莫名所以,不過接下來他也完全明白了!
只見他們二人還未奔出多遠,十二個士兵攔住了他們二人的去路,這群士兵皆不是那種小角色,兩鬢微微凸起乃是內息修煉極佳之人才有的征兆,即便是蔣思屠開始還沒明白現在也完完全全理解了,難道是鄧松的友人或者子嗣前來尋仇?蔣思屠暗自揣測。
可付杰見狀連忙拽著蔣思屠向著反方向奔去,正有打算之時卻被黑袍人和馬騰達阻擋。
「二哥!?」蔣思屠看到馬騰達天真的以為馬騰達是前來救援。
不過正當蔣思屠要向馬騰達走去之時,被付杰一把拽在身後,付杰那不大的身軀擋在了蔣思屠面前,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蔣思屠對這個眼神絕對不陌生。
敵人,只有面對敵人付杰才會露初這樣的神色!
「剛才帳外的果然是你,你听到了多少!?」馬騰達淡淡的說著仿佛一切都只是對著只是一個陌生人。
付杰掃了掃黑袍人而後看了看黑袍人身後的馬騰達道「哼,只听到你們要對付思屠!」
馬騰達緊緊地盯著付杰的雙眸看得出付杰並未說謊也就暗自松了口氣道「要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能離開這里不再多管閑事?!」
「條件!?」付杰頓了頓大笑幾聲道「我不會賣友求榮!」
好!
好一句賣友求榮!
雖然簡單的一句話,卻踏踏實實的反映出了他付杰內心的想法!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那黑袍人搶這馬騰達之前說話,語氣中帶著蔑視,話畢黑袍人抬起手掌搖了搖,那些士兵第一時間同時出手,每個人幾乎同步的完美無缺,一看就是經常在一起受過特需配合訓練的人,一般這群人不是將軍身邊的護衛軍那麼就是戰場上一些特殊任務的中心主力!
付杰看到這些人眉頭瞬間緊縮,沒錯這樣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付杰不自主的揣測這,這樣一群人即便分開那一個人不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現在卻用來對付自己!?不!應該說對付蔣思屠!?
「難道有什麼秘密我沒听見!」付杰暗自驚呼,定然如此!不然不會動用如此力量對付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孩子。
不過上天沒有給讓付杰仔細去思考時間,只見那些士兵中的一人伸手往胸口模去,而後數道灰光沖向付杰,可惜這一切都未曾逃月兌付杰的那雙眸子。
灰光剛現,付杰便一把拽起身後的蔣思屠一同跳向另一邊,但不知為何付杰內心總是有些許惴惴不安。
沒錯!
如果付杰看到那些人嘴角的冷笑定然會知道其中必有問題。
當付杰帶著蔣思屠躲開那數道灰光的那剎那,危機也就真真切切的將領!
只見土中伸出兩只手來緊緊抓住付杰和蔣思屠的左腿,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讓付杰和蔣思屠難以應付。
而後又有數人分別繞開付杰攻向想他身後的蔣思屠,眼看蔣思屠就要受難,付杰此時真是有心無力!
就在這時!
本來應該穩穩擊斃蔣思屠的幾人忽然不知為何硬生生的定住各自的步伐。
殺氣!
洶洶的殺氣,幾乎瞬間將他們吞沒,而這些殺氣來源絕對不是面前這兩個小孩!
「不知何方高人在此,何不出來一見?躲在暗處有失風範!」在殺氣出現的那一刻,黑袍人就已經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隨著黑袍人說完未久,地面便開始慢慢晃動,猶如地震一般。
不遠處的泥土明顯拱了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個小山丘,黑袍人對身邊的馬騰達使了使眼色,馬騰達會意的點了點頭雙手已經模向背後的長弓,只等時機!
土丘漸漸裂開,裂開的縫隙間隱隱見到有些許暗影移動,就是這個時候!只見馬騰達快速的搭上箭羽,連續數下射向那些土丘的裂縫,箭法之精準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而另一邊的黑袍人則是在同一時間拔出一把長劍,長劍略有三尺左右,劍尖寒光迫人,可見必是一把寶劍,可最為讓人吃驚的是這黑袍人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那黑袍人手持寶劍,長劍被舞的猶如出海的蛟龍,二人幾乎同步而動!其氣勢完全不亞于其他人。
不過一切都看起來這麼簡單麼!?
當黑袍人和馬騰達將全部精力注意到這些土丘上之時,異變在一次突發,本來拽著蔣思屠和付杰的那雙手微微的動了動,輕微的即便是蔣思屠和付杰都沒有注意到。
「踫!」一聲破響,而聲音的來源則是來至于蔣思屠和付杰身後,正當他二人愣神片刻之時黑影一把拽住付杰不做任何多余的動作猛的向外圍奔去。
原來那幾個土丘盡然只不過是幾只黃鼠,好一招暗度陳倉!明面上用幾個黃鼠迷惑對手其實暗地里卻繞道敵人後方!
這一招不可謂不妙!不可謂不絕!
在聲音出現之時,馬騰達和黑袍人就已經暗暗知道事情不妙,不過即便他們知道也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黑影救走付杰。
不過黑袍人卻並不擔心,畢竟真正的目標還在!
「還不快去追!」馬騰達卻在此刻顯得無比激動,他很清楚或者說他很明白,這麼多年的相處馬騰達雖然不承認卻也不自主的在內心深處將付杰和蔣思屠定位將來最為可怕的人物之一,現在的他已經和蔣思屠、付杰再無任何交集,甚至下一次見面便已經是敵人!所以現在看到付杰被人救走他怎能不急?!
黑袍人似乎很清楚馬騰達想的什麼冷冷的嘲笑這道「目的已經達到至于任務以外的事情無須去考慮!」
馬騰達怒視黑袍人但是他很清楚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法子,忍吧!馬騰達暗自說道。
黑袍人不在理會馬騰達手舉長劍緩緩向著蔣思屠走去,現在的他可不想再有什麼變故!
蔣思屠見黑袍人親自向他走來已經知道沒有什麼希望了,嘴角慘淡一笑,雖然不甘卻也有些許輕松至少付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