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那邊的花草我已經全部打理完畢了,還有什麼吩咐麼!?」一個滿臉泥土的少年,一手拿著小鍬鏟另一只手則用衣領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去你姐姐那兒麼!?去吧,去吧,真不知道你姐那兒有什麼好的,天天都要去!?是去見娘們麼!?」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茅房內捂著肚子提著褲子走出來,看來是剛剛辦完正事,極為不耐煩的道。
少年也不反駁,反而極為靦腆的笑了笑。
「行了!」中來男子一把將少年手中的小鍬鏟拿在手中,而後對那少年道「去洗把臉在去,免得在哪兒丟了老子的面子!」
「哎!」少年極為高興的向中年男子點著頭說道,而後便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沒錯,這少年正是蔣思屠,此時的蔣思屠距離那次事件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一個月前魏長興帶著蔣思屠和穆筱來到了龍威鏢局的總部,一個位于揚州城外西北角的一處偏僻地方,這里方圓十里內就只有龍威鏢局這一家住戶居住,雖然感覺奇怪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他們行走江湖的人大部分都是面對突發的鏢物,因此如果分散居住則會誤了時間,為此這些鏢局分別在揚州城外各自買了一塊地,而西北角的這一塊就是龍威的地頭。
當蔣思屠和穆筱被帶來這里之後就被魏長興安排一個到後院處理花草,而穆筱則是變成了丫鬟。
雖然這樣安排,但蔣思屠和穆筱卻沒有任何不滿,對于他們來說現在的事情就是如何去報仇,至于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都是次要。
不過他們還有一點沒注意到,就是自從蔣思屠來到後院之後明面上貌似魏長興等人不在理會關心蔣思屠的事情,可這只不過是明面上其實暗地里魏長興早就命令那個姓明的青年男子時刻注意蔣思屠。
當蔣思屠離開後院之時,魏長興才緩緩地從一暗處顯現出來,而他後面還有那姓明的青年男子。
「老大,為什麼要那小子去跟著伍然這個老色鬼!?那不是把好好地一塊玉丟在茅坑內沒區別麼!?」姓明的男子不解道。
魏長興看著蔣思屠離去的方向笑著想身後姓明男子道「明武,你看那小子性格如何!?」
明武皺了下眉,略微回憶了一下這一個月來蔣思屠的表現後才道「柔弱,溫和。」
魏長興听完明武的分析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這孩子來這里的一個月的表現都是假裝的!你認為他是假裝給誰看呢!?」
明武一愣而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魏長興「你不會是說」
魏長興點頭真實了明武心中的猜想「這孩子不簡單,一切的事情他看似不在意卻其實比一般人都要謹慎,這一個月來他估計早就知道有人在監視他了,而這一個月來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不能相信的!」
明武看著蔣思屠離去的背影略微有些不敢相信,魏長興拍了拍明武的肩膀「現在的小孩不簡單!」
龍威鏢局的內廳,這里鳥語花香,雖然都不算是名貴花卉但卻道是十分引人眼球。
「嬌然,這里的花都不如你一半美麗。」一青年男子對著身邊的一個女子道。
「董少俠這麼說小女子可授受不起呢。」這女子一出聲卻好似古弦之音听之讓人遐想。
這可正是應了那句︰香風起,百花驚,未見其人似已明其人。
觀此女,二十左右,膚如白脂,艷如桃,一襲翡翠藍綠卻恰似綠葉襯紅花般自然,眉如柳而眸如月,長發披肩,精細的面龐略施粉黛倒顯得更加艷麗動人。
身材多一分則顯胖,少一分則略瘦,雖比不過古來妲己卻也不輸分毫。
這女子正是魏長興的大女兒魏嬌然,魏長興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大女兒魏嬌然,美貌勝過桃花,引得揚州內無數群下鬼,二女兒名叫魏晨晨,不過這二女兒卻有些奇怪,傳聞沒人見過其面貌,即便是重要貴客臨門也只不過是帶著一個斗笠出來遮住容顏,漸漸地就有人傳出她其實是奇丑無比,魏長興怕她嚇到別人所以命她只能帶著斗笠見人。
反觀身旁這個叫做董少俠的男子,同樣也是二十左右,劍眉星目,似一聲浩然正氣自眉心中涌出,煞是迫人,白衣如雪不沾一點污穢,渾然天成,好似天下間自無一人可配得上白色一般,腰間佩劍雖在鞘中內卻也遮蓋不住那外露的寒氣。
它們二人正印的上郎才女貌四個字!
其實這董少俠本不是揚州城人,乃是武當山掌門董千思的兒子董誠,深的董千思疼愛,據說自幼便已得董千思真傳,十六歲便因為殺死「花里白龍」高木喜這*賊而被人稱贊,而這一次董誠本是要幫武當在揚州安排些事情,無意間見得魏嬌然便一下子被其所獲而後上書言明,那董千思也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加上兒子也已近二十幾歲所以干脆也就準了他的事情。
二人身後還跟有人一,這一人一斗笠掩蓋了她的容顏,但是觀起身形可知是位女子,只不過此女子並不出聲,猶如影子一樣跟在前面女子身後。
不用想必然是那魏晨晨!
董誠听到佳人對答,心中一喜連忙接著說「不,不,嬌然我說的可是真真切切!」說到這里董誠還怕魏嬌然不信連忙舉起手掌發誓「如有半點假話天打五雷轟!」
「咯咯」哪個女人不喜歡听花言巧語,即便是面對魏嬌然這種女人花也極為受用。
董誠一時間看著沒回過神,一直到魏嬌然嫣然一笑道「董少俠!?」他才回過神來,略有尷尬的從袖口中模出一錦盒,這錦盒用金線瓖邊,可見里面之物必然不凡。
打開錦盒,里面的乃是一翡翠雕琢而成的小兔子,這翡翠兔約有一成年人手掌般大小,觀其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顏色頗為純正、明亮、濃郁、均勻的翠綠色,可見是那種被行家成為老坑種的翡翠,而翡翠兔的雕工十分精細,就連那兔子上的眸子也清洗可見,實乃翡翠中的極品。
魏嬌然畢竟算得上是大家閨秀,見識也不一般一眼就看出了這翡翠的價值不菲道「董少俠,這等貴重禮物真是」
董誠還沒等魏嬌然說完便極為大方的說道「只要嬌然你喜歡,這些都算得了什麼!?」
魏嬌然一听也不在多做推托將翡翠交給身後的一個丫鬟道「那就先謝過董少俠的禮物,對了不知董少俠來這里的師門來這里到底有何事!?」
董誠一愣而後皺了皺眉似乎極為煩惱「最近一個月里揚州出現了一個殺人魔頭,此人已經陸陸續續殺害我武當,少林等多個門派的外干弟子,並且據回報死去的人身上無任何刀劍傷,死者都是像被人吸干精血而死,我爹和各派掌門都認為這種手法也就只有當年合歡教的妖孽所作」
「叮、叮、叮、」董誠話才說到這里便听到身後一陣碎裂聲,眾人轉過頭之後才發現本來極品的翡翠已經變得粉碎,而本來拿著這翡翠的丫鬟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地面上的翡翠。
這時魏嬌然身後的一個丫鬟沖了出來剛想沖出來教訓那丫鬟卻不想剛剛抬起的手掌瞬間頓住,並不是她想停住而是不得不停。
她看到一雙眸子,這雙眸子讓她根本無法鼓起勇氣下手。
「誰敢打我姐!」聲音透著絲絲涼意,沒錯這眸子的主人就是蔣思屠,而那摔碎翡翠的丫鬟不用想便是穆筱。
「我!」魏嬌然本來不是很生氣,只要那身邊的丫鬟教訓下罷了,可沒想到卻變成這樣,而且是在外人面前這要魏嬌然有些氣惱,這不是對翡翠摔碎的氣惱而是對不尊敬她這大小姐的氣惱!
蔣思屠的視線繞過面前的丫鬟看向後面的魏嬌然,這一刻魏嬌然內心隱隱有些畏懼那種眼神,身體下意識的像身邊的董誠靠過去一點。
而這時董誠也看出了魏嬌然的懼意,上前擋住蔣思屠的神色,剎那兩人目光交匯,蔣思屠深感自己有些氣悶知道自己內息上比不過此人于是收回目光,回身看向穆筱,此時的穆筱雙目有些呆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幾天蔣思屠一直覺得穆筱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姐,姐,姐!」蔣思屠連續叫了三聲才穆筱才恍然回神看著蔣思屠。
「我,我怎麼了!?」剛回過神的穆筱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迷茫的看著周圍。
蔣思屠見到這樣情況內心再一次揪痛,他隱隱猜到穆筱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穆藝的死對她打擊太大。
「姐姐,算了吧,這丫鬟的身世也挺可憐,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一次就算了吧。」本來一直不說話的魏晨晨見到穆筱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忍對一邊的魏嬌然說著想要幫忙求情。
不過在場的人估計除了魏嬌然其他人都沒听過魏晨晨說過一句話,此時一听仿佛如黃鶯一般讓人內心平靜。
魏嬌然看了看一邊的魏晨晨又看了看穆筱「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還不快吧東西撿起來,把這里收拾下免得扎傷別人就不好了。」魏晨晨上前扶起穆筱,輕聲說道。
「謝謝二小姐。」穆筱不斷低頭道謝。
深夜蔣思屠經過今天的事情,深深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足夠力量保護穆叔,那麼穆筱也不會變成這樣。
起床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明月,本來極為復雜的雙眸這一刻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蔣思屠猛的跪下對著窗外磕了三個響頭嘴中喃喃道「父親,請恕孩兒不能準尋諾言!」
磕完之後便在床腳出拿出一本發黃的書籍正是那次在古井底部取得的的那本書。
蔣思屠將書翻到最後一頁,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開頭幾個大字便是「逆轉心經」四個大字!
其實這一月來蔣思屠也不是沒想過自己以後報仇的計劃,可自己又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幫金惜財提鞋都不配,後來他記得以前翻看父親留下的書中提到過一種功法,這種功法據書上說練到後期可驚天動地,但當蔣思屠找到這功法時候,才發現這種功法根本不是人能練成。
一般來說練功之人都曉得要打開奇經八脈,其中包括督脈、任脈、沖脈、陰維脈、陽維脈、陰翹脈、陽翹脈共八條,只能順勢在體內循環大小周天一個一個突破,才算得上是練功大道!
可這部功法卻是教人經脈逆轉修煉以逆周天的從相反的陽翹、陰翹脈、陽維脈、陰維脈、沖脈、任脈、督脈,已完全相反的路徑達到陰陽交匯成就大小周天,這樣一來本應該氣沉丹田卻會因為逆向修煉成就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神通!
雖然蔣思屠不知道是不是像那本書上說的那般神奇,可他卻很清楚,這樣修煉的弊病,所以這一月來他都在經歷著思想的搏斗,一直到今天踫到那個少年,那少年看來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卻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也就因為這個事情才使得蔣思屠下定決心。
蔣思屠來到床上盤膝而坐,內心漸漸平靜,他知道後院只有他和伍叔兩人,而伍叔一般都是睡在隔壁的房間甚至深夜都不會回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所以現在後院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在蔣思屠將內息順時運轉一個周天把自己身體各項調整到最佳狀態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一點點逆轉。
先是一小部分內息,感覺到了一種刺痛不過這點刺痛蔣思屠還是能忍得住的,于是有加了幾分內息,頓時面頰抽搐只不過是加了幾分內息沒想到著疼痛完全不是剛才那般,這種疼痛法制靈魂,蔣思屠連忙想要收回內息,卻發現不知為何內息盡然自己運轉起來,根本不受控制!
「啊!!!」一聲慘叫,如果不是後院離內院相隔甚遠估計所有人都會被這慘叫聲驚醒!
數秒之後蔣思屠已近七竅流血而且還不止臉部就連身體也開始像蛇蛻皮一般龜類並且滲出血珠,猶如血人,而雙眸不斷地泛著白眼,四肢不斷地抽搐,再過了幾秒,蔣思屠整個人向後一趟,直接暈死過去。
不過雖然蔣思屠暈死過去,但體內的逆轉變化反而因為蔣思屠的暈死突然慢了下來,細看才發現不知道為何蔣思屠體內出現一道紅色的光芒好似毒蛇一般融入蔣思屠逆轉後的經脈,然後分出一部分停在這里好像在修復著蔣思屠龜裂的經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