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內的一個拐角,從緊鄰的屋檐牆壁上那些夸張的蜘蛛網來看,這兒幾乎沒人來過!
而就是這個看似沒有人來過的地方,卻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周身用一種極為罕見的木頭打造,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能問道一股從木頭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可見這樣的一輛馬車的主人身份必然不簡單!
就在這時,一個壯漢從拐角口中出現,而後一陣小炮來到馬車便,單膝跪地道「大人,據城外的探子回報,他們已經入城並且在一間客棧歇息,看情形估計是明天來馬府!」
馬車中的人听到這壯漢的回答,緩緩地拉開了一點馬車的布簾露出一個小口子,而後一只手掌伸出對著壯漢招了招手。
壯漢看到後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拖著地向著馬車快熟靠近,將頭放在那小口邊,正打算認真的听著。
未久馬車中走出來一個矮個子的男人,這男人看都不看壯漢,坐在馬車前面,握住韁繩一揮鞭將馬車帶出小巷子。
而馬車走後,那壯漢依舊還是跪在地上,對著馬車離去不聞不問,微風吹起小巷子內的一個廢棄的籃筐,這籃筐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壯漢的身上,本來一切都很平常,可是下一秒壯漢被籃筐砸到之後,整個人盡然慢慢的向一邊倒去,走進一看這壯漢此時早已經死去多時!
只見壯漢的耳邊靠近脖子邊的方向有一根極為細小的銀針,這銀針發出淡淡的寒氣折射這陽光的色彩,不過別小看這銀針!如果有人能夠經過這兒模到這銀針必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其實並不是銀針!而是一塊類似于銀針的細冰塊!
這馬車之人正是好手段,這樣即便有人發現了壯漢的尸體也難以找到殺死壯漢的凶器,而最主要的是這馬車的主人身手更加不凡,要知道如果是一塊類似于刀片一樣的冰塊確實能將人劃死掉,但是這可是一根細小的如同銀針的冰塊!其中的難度自然不言而喻!
這只不過是在漢阜城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或許過了許久被人發現了壯漢的尸體,也只不過是一個能在漢阜城中要人茶余飯後閑聊的話題罷了,有時候人的命就是這樣的,你活著的時候就是為了證明你自己的存在,可惜又有誰知道自己死後到底是不是有人能記得自己!?
第二天蔣思屠收拾好東西,其實現在蔣思屠所謂的行李只不過是一把將魂長槍和僅存的幾兩碎銀子外加上自己一些和南宮佳玉還有李志給的保命東西,至于其他的東西早就因為一線崖的事情而不知所蹤,不過轉而想一想現在也好,雖然東西都沒了但是也至少落得個一身輕松。
推開房門,便見到也同樣從房間走出的田泉,相視一笑而後一同走下樓去,一下樓便看到早已經坐在那兒的魏嬌然和魏晨晨二人,同樣魏嬌然和魏晨晨二人也看到了此時走下來的蔣思屠和田泉。
魏晨晨還好可以笑臉對待田泉和蔣思屠二人,但是魏嬌然雖然也在笑,可那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蔣思屠和田泉倒也不建議這些,畢竟他們也知道現在魏嬌然的心情,能夠對他們保持笑容就不錯了,二人來到桌邊坐下。
這一刻四個人都沒說話,只是安靜地吃著桌上的早點,此時它們都知道,只要東西一送到馬邑的手上,那麼這一個隊伍將會立解散!雖然一路上大家有些摩擦、有些不愉快,可畢竟還是一同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到分手的時候這些問題都將會被忘卻,留下的只有他們的回憶。
蔣思屠喝了一口清茶,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人道「今天將鏢物送到之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我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再見一面,在這兒以茶代酒!」說完蔣思屠將茶杯向著三人示意了一下而後仰頭一飲而盡。
是的,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會有歡聚離散,這是一個規律也是必然的!
吃完早飯,蔣思屠、魏嬌然、魏晨晨和田泉四人便朝著馬府而去,這馬府甚是好找,如果真的找不到大可問一問漢阜城的百姓這里的人沒一個不認得馬邑之名,沒一個曉得馬府之地!
不用半柱香的時間,蔣思屠他們四人便到了馬府門前,那門前碩大的金漆牌匾立在正中,而後便是兩個門聯,左邊一句寫著「天大地大,處處皆是紅塵」右邊一句寫著「人大心大,塵世皆為我手!」
這兩句如果給儒雅之人看到必然會笑寫這個人的必然是個白丁,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龍飛鳳舞寫出來的門聯卻彰顯主人的狂傲之氣!
蔣思屠自然也是被這門聯上的氣勢鎮住了片刻,他從軍之時便听過這宣王馬邑是一個極為有膽識和謀略的梟雄,卻不想今天看到這門聯蔣思屠對馬邑這人的影響又多了一個!
桀驁不馴!
「走!」蔣思屠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便一馬當先而去。
在蔣思屠他們要走進馬府之時,看門的士兵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攔了下來,蔣思屠倒也不怪他們畢竟這馬邑是何人!?如果就這樣被他們隨隨便便走了進去那麼這馬邑也就算不得什麼梟雄!
魏嬌然連忙上前恭敬的說道「我們是揚州的龍威鏢局的鏢師,受人之托,送一鏢物遞給宣王。」
那些士兵打量了一下四人,尤其是在田泉和蔣思屠身上來回看了看,因為畢竟一個是身背巨錘而另一個則是背著一把長槍的人,這些士兵見四人似乎真的是送鏢的便道「你們暫且在這兒等一會我去通報一聲!」說完這說話的士兵便小跑而去,留下其余的幾人看守蔣思屠、田泉、魏嬌然和魏晨晨四人。
蔣思屠見那士兵離去,暗自在心中對宣王馬邑這個人的評價更加高了,要知道以往他們這一群人只要去一個地方,必然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全都是因為魏嬌然確實生得一副國色天香的容貌,但是剛剛這宣王府上的士兵卻並未被魏嬌然的容貌吸引,反而更多的還是打量了一下比較具有攻擊性的田泉和自己!可見這馬邑管教自己的手下必然是十分有方式的!
四人並未等多久,便見那士兵回來他後面緊跟著以為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的裝扮可見必然是馬邑府中的管家。
中年男子來到蔣思屠四人的面前,像是禮讓了一下而後便道「請各位快快隨我進來,老爺已在里面等候!」說完當先一步而去。
蔣思屠等人便跟著這中年管家的後面而去,在走向馬邑之前的這段路上蔣思屠打量了一下這名管家,見他走的不快也不慢,並且落地之時腳步輕盈而又沉穩有力,可見內息不凡!
穿過了幾個走廊和幾座小橋,蔣思屠四人便來到了一個湖中小亭出,這小亭中此時已近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坐在亭中石凳上,另一個人這貌似十分恭敬地站在這人的身後。
看來坐著的那個必然就是宣王馬邑了!
魏嬌然見此時見到收鏢之主,便打算將手中的玉璽交給他,可正當她這麼做的時候,蔣思屠卻將魏嬌然扯住而後也不容魏嬌然發問便對著亭中二人禮讓一下道「素問,宣王馬邑平時極為狂傲自大,目中無人,今日一見卻不想還有這番面貌。」
亭中坐著的那個人沒料到蔣思屠會有這樣一問,明顯像是一愣而後道「我就是我,外面傳言只不過是迂人之語芸芸!」
開始被蔣思屠撤回來的魏嬌然還以為蔣思屠發現了什麼沒想到卻是說出這般話語,一時間有些惱怒,真要發火卻被一邊的魏晨晨扯住道「姐姐,你切先息怒,我想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魏嬌然听到魏晨晨這麼說想了一想覺得魏晨晨這麼說覺得有理便將火氣壓住,而另一邊蔣思屠見坐著的馬邑說話之後,眼角一絲嘲諷而後又道「話說,宣王乃是今世梟雄,都說他生的怪異之極,卻不想仁兄長得卻跟我們無任何差別,怎麼能當得上怪異二字!?」
那坐著的馬邑眉頭一皺,而後眼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身後站著的那人,雖然極為細小卻恰好被蔣思屠看到,心中一定道「宣王馬邑即使梟雄必然也是一代豪杰,卻不想既然甘做一個下人!」
「哈哈」那站著的人听到蔣思屠這麼說朗聲一笑,而後道「好一句一大豪杰,好一個今世梟雄!」那人說完便走向蔣思屠等人,不是馬邑還能是何人!?
那代表標志性的紫發紫眸,那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段亂出來的霸氣!看來這必是真的馬邑!
魏嬌然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蔣思屠,她都完全不知道馬邑是什麼樣的人,可蔣思屠卻仿佛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不過既然是真的馬邑那麼魏嬌然便將那玉璽交給了他,馬邑結果盒子,看了一眼而後極為不在意的丟給身後的那個人,反而饒有情趣的看了一眼蔣思屠道「你叫什麼名字!?」
「蔣思屠!」蔣思屠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馬邑的眸子。
馬邑眉毛微微一跳,眼神中對蔣思屠的表現十分贊賞而後便對哪帶蔣思屠他們來的中年男子道「安排好它們的飲食!」說完便回身進了亭內。
在蔣思屠他們四個人被中年男子帶走之後,那一開始裝馬邑的人道「馬公!這里面真的穿的是玉璽!」
這人生的眉清目秀,二十左右,臉色蒼白仿若病秧子,不過你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想看他!他可是馬邑手下得力干將之一名叫「儒心」但是他還有一個名字!一個要人懼怕的名字!
「一毒」
馬邑笑了笑道「儒心不要這樣,只不過是玉璽而已,何懼之有?!既然來了那麼就來,我宣王還沒怕過!」
然而儒心卻搖了搖頭道「馬公,這不止是玉璽,這還是一個要天下人能夠再一次找到借口攻打馬公的機會!」
馬邑再一次笑了笑道「儒心,你以為我不知道!?」說完馬邑雙眸一寒,瞬間那亭中的茶杯在這一秒中爆裂道「我倒要看看是誰耍我馬邑!」
這!
是算學之境!沒想到這馬邑盡然也會算學之境!!
儒心道「哪那四個人!?」
馬邑嘆了口氣道「可惜、可惜、可惜。」一連說了三聲可惜,而後便在脖間做了個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