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魂夢 第十九章 雨夜殤情

作者 ︰ 魚秋子

出了酒吧之後,司芳執意不讓阿木送,阿木不好勉強她,只能看著她在小雨中離去。其實阿木看的出來,蘇莫和司芳兩個人是相互愛著對方的,就算沒有提及一個愛字,兩個人都是相愛的,可是再相愛也敵不過心的左右,這麼美好的一對就這樣擦肩而過,阿木覺得太可惜了,真想幫一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助無力是他第一次嘗到。

司芳提著沉重的心在小雨中慢行,周圍的人或撐傘或疾跑,只有她自己淋在雨水中很醒目,司芳已經覺察不出,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痴纏著她冰涼的臉。她突然很希望蘇莫會在某個拐角出現,為她撐起只屬于她的那把傘。

看著映入眼簾的卡其諾,司芳用手擦去臉上的雨水,撫弄了一下臉,然後說服自己像沒事人一樣高興的跑進去。

「哇,這麼大的雨,都沒有人去接我一下,你們是要造反了嗎?」司芳一跑進去就對迎接她的他們說。紅妹趕緊遞上毛巾幫她擦去臉上頭上的水,卡巴遞來一杯熱茶,寧寒越過靈夢,摟著司芳的肩坐下,幫她擦拭身上的雨水,靈夢臉上的難堪沒有人發現。

「芳姐,我們都等你好久了,」紅妹坐到司芳的另一邊,奪過寧寒手上的毛巾,「我來擦,你不知道人間的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紅妹可愛的向寧寒吐了個舌頭,然後對著司芳笑,「芳姐,你都淋濕了,我應該去接你的才對。」司芳對她笑笑,「我沒事。」

寧寒可沒覺得紅妹此時有多可愛,她的話狠狠刺激了他一下,卡巴看著寧寒故作鎮定的臉,有些想笑。靈夢坐在司芳的對面,一直溫柔地看著她。

司芳這才發現卡其諾現在居然沒有客人,「怎麼這麼安靜啊?沒有客人來嗎?」

「芳姐,今天是我們一起聚的日子,不要其他人干擾。」卡巴笑著說道。

寧寒遞給她放在桌子上的熱茶,「怎麼那麼久才來?那家伙說什麼了嗎?你眼楮怎麼紅了?」

司芳不想被他們知道自己的心事,忙圓場道︰「有一點小事而已,剛才雨水進了眼楮,所以會有點紅吧,沒關系的。」司芳揉揉臉,看到了對面的靈夢,有些驚喜,剛才怎麼都沒有發現他?

「靈夢,好久不見了,還好嗎?」司芳熱情的招呼總會讓靈夢覺得很見外,他不懂為什麼司芳對他總有種漸遠漸近的感覺。

「嗯,我很好。」靈夢低聲回答道,臉上有一絲絲的笑容。

「靈心呢?還好嗎?」

「她也很好,芳姐不用掛念。」

「嗯,知道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司芳親切地看著他們,眼前的幾個成熟的人兒另她特別驕傲。

「對了,魔界沒有什麼動靜嗎?」司芳關心地問道,「我听爸爸說,最近出現了幾個特殊的死亡案例,不會是魔界的攻擊吧?」司芳是個聰明的女孩,對于這些死亡,她總覺得不簡單。

靈夢最近也在觀察,「我看了那些死亡的人,多是干尸狀,很明顯的就看得出是血液流盡,其實???」靈夢的話止住了,讓他們都焦急起來。

「其實什麼?」卡巴問。

「其實魔王已經死了,死在一個他收養的孩子手里,現在已經頂替了他的位置,魔王是食人血肉,而這個魔王的食性就不知道了,但不排除是魔界所為。」他們幾個為這個消息都震驚了,原來如此。

「藍王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就沒有說,我們現在面臨的局勢變得嚴峻起來,但是大家一定要記住,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芳姐,幫她找回前世的約定,然後還了心願,這也是芳姐此生之行的目的。」靈夢分析道。

卡巴同意他的說法,思索著點頭,「想必芳姐此生之行也未必這麼順利,如若找回必須要攻克魔界的阻攔與破壞,這也是我們要保護芳姐的目的。」

「那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觀測人界各處,看是否有妖魔出現。」紅妹說道。

「藍王一直說,這是我們今生必須要經歷的磨難,他不能插手,所以我們在保護芳姐的時候也要多多照顧自己。」靈夢沉重地看著大家說道。

司芳听著他們嚴肅的分析情況,突然覺得自己背負了很多很重的負擔,「如果我不想去找回了呢?」她有些漠然地說道,她的話讓他們一時很吃驚。

「藍王說這是你前世的遺願,此生就是為了了結前世的恩恩怨怨,怎麼說不找呢?」寧寒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他現在猜不透司芳的心事。

「我一直很迷惑自己前世的身世,難道不去了結遺願就不能好好地過此生嗎?我只想過簡簡單單的生活而已。」司芳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了,想到今天拒絕蘇莫時的悲傷,想到自己被安排好的命運,她想極力掙月兌這種羈絆,可是又有更多的情感壓抑著她彷徨的心。

他們是靈體,有足夠的能量感知人間的各種悲歡喜樂,也有各種辦法去化解人類的悲情,可是,可是為什麼面對司芳就無能為力了呢?只能看著她默默的悲傷而無力可施。

司芳本是個快樂的女孩,可是自從接觸靈界以來,變得有些沉默了,有些找不到原來的自己了。她常常問自己,接受這樣的命運是好還是壞呢?她如果極力反抗這種命運,那麼藍王該不會*她的,是什麼力量又指使自己去接受了呢?

雨,還是在不停地下著,淅淅瀝瀝的,好不熱鬧。

深夜的街頭,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在匆忙地往家里趕,而蘇莫呢?一個人孤零零地流浪在冰涼的大街上。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去忘記司芳,愛的那麼深,又怎能說忘就忘得了呢?他喝的太多,這樣的雨都沒有將他喚醒,他可憐的呢喃著司芳是名字,一步一步地踩在雨水中,濺起的水花冰涼了地面。

靈心一直都隱藏在他身邊,從剛才的酒吧到現在,靈心的眼淚一直在流,她不明白為什麼蘇莫會愛上司芳,不明白司芳為什麼要奪走她的愛,不明白自己隱藏在他身邊是對還是錯,不明白很多很多。他那樣落魄那樣悲慘,靈心覺得司芳的心好狠,她好想跑上去抱住蘇莫,只想好好地抱住他,給他安慰。

蘇莫停下顫顫巍巍地腳步,抬頭看雨,眼角流下是雨水還是淚水呢?他笑了,很絕望的笑,他現在抓不住那個女人的心,而自己也好像飄搖的居無定所。

隱身的靈心看著蘇莫的身體慢慢地倒下,她想都沒想地現身去扶他,蘇莫沒有看見她,因為他醉倒了,而靈心痛哭著抱住他的頭,哭聲被雨水打散,斷斷續續地飄向遠處。

靈心把他帶到一家賓館,她不能帶他回家,怕會引起他的懷疑,而她,也打算重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靈心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誓言,為愛,她又一次選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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