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嶄新的生活
第九章自由
時間慢慢回到了1996年……
那是1996年9月15日。當天下午3點多的時候,GN市少管所里緩緩的走出了一個小伙子,年約17、8歲許,高約1米七五到一米八零之間,劍眉大眼鼻子挺拔、嘴巴不大嘴唇不厚也不薄配著那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的瓜子臉倒也算得英俊非常。有些蒼白的臉色和那略帶稚女敕的眼神掩蓋不了他底子里的那股陽剛氣質……(省下千字贊美)
呆板的短發顯然是剛剛才被修剃過,一件略顯短小淡花色的‘的確良’短袖襯衫緊緊包裹著白皙的皮膚卻勒出了如同倒三角的身形還有那突起的胸肌和臂肌,一條錐形牛仔褲短得將腳眼珠給完全了出來。斜背著一個軍用書包,一副傻傻的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小書包里邊也只有一套短小的換洗衣服和手巾牙刷,拖沓著一雙嶄新的人字拖(號子里的兄弟剛送的)步出了少管所的大鐵門。
當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那蒼白而又堅毅的臉上時,他不覺的皺起了眉頭,伸手擋住陽光後有些迷茫的看著這即向往而又陌生的世界。
他自由了!三年了!終于可以走出這剝奪了他最為美好少年時光的地方,可這天卻來得有些突然使得他一時間卻有些無法適應,站在大門外不知該步向何方……
雷鳴宇︰男,1979年9月13日出生于GD省清遠,其父親本是LN省人,在那場侵略戰爭中淪為孤兒,後得一遠房的親戚收養來到了GD省清遠。長大後與同是淪為戰爭孤兒的母親相愛結合並產下了他,因為其出生那天天氣突變風雨交加閃電雷鳴故取名雷鳴宇。
1982年五月中旬,在雷明宇近三歲時家鄉發了一場特大洪水,那場突然其來的大水無情的帶走了許多生命也摧毀了更多的家園,雷鳴宇所在的村莊位于半山腰,村里大部分人都躲過了這場劫難,唯有大多數的房屋因山體滑坡而損毀,雷鳴宇家的房子也不例外。洪水過後父母為蓋新房而自制土窯燒磚卻因土窯突然坍塌而雙雙離世。從此雷鳴宇舉目無親(遠房親戚已過世,其無後)過著東家吃兩餐、西家住兩日的生活,好在當時民風淳樸,對著象雷鳴宇和鄰村一些因水災造成的孤兒也都照顧有加,只是當時人人都過得很清苦,也只能盡量的合著照顧這些孤兒。雷明宇就這樣吃著百家飯度過了兩年時光。
兩年後,一風水先生為人找墓地而經過雷鳴宇所在的村莊,當他看到一群嬉鬧的孩子中的雷鳴宇後,臉上滿上驚駭之色,忙上前對著他又抓又捏的要探個究竟。滿臉疑惑的問過村里人索要了他的八字,掐指捏算後驚得他幾近狂暴奪路便逃,不解的村民忙趕上問究竟,只听得那風水先生一邊跑一邊說到︰「煞星…煞星…這是天煞孤星之命…不祥之人…不祥之人啊……!」……
年輕的村民們雖都不以為然,可話傳到村里的長者耳里卻不同了,聯想著這幾年來村里發生的諸多災禍,(大水過後瘟疫和嘮疾揉虐了地方很長一段時間)再想著風水先生的話語他們坐不住了,(南方很多地方都比較相信風水一說,更有人衣食住行都得看過黃歷才置與否,摩的並不在此列)沒過多久雷鳴宇便被人帶到了LN省GN市並遺棄在了街頭。
自此,雷鳴宇過上了街頭流浪的生活,漂泊了近一年後才得一好心人收留並住進了由一群好心人辦立的孤兒院,續而將他送到了當地的一所學校就讀。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淌著一直到1993年8月,變故又來了……
當時學校正在放暑假,正要上初三的雷鳴宇伙著一些同學一起到溜冰場滑旱冰,玩得正高興時有同學被幾個小流氓欺負,幾個小伙伴被那些小流氓撂倒在地拳打腳踢,女同學則在一旁哭喊著苦苦哀求著那些小流氓。
雷鳴宇自小便孤苦伶仃,多次得社會各方的人士幫助所以心懷感恩之情,而這些同學和雷鳴宇也很要好也經常幫助他,所以他心里對著這份情感極為重視,看著被欺負的伙伴他忍不過氣了,月兌下旱冰鞋抓起便向那些小流氓沒頭沒腦地掄去,(當時的旱冰鞋都是鐵制的,拿在手里很沉,連滑輪都是鐵的,掄到人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沒多久幾個小流氓便被打得頭破血流,一個小流氓更是被打得倒地昏死過去。後來雷鳴宇等人被聞訊趕來的公安帶回了派出所。當晚其他的那些同學們都給派出所放了出去唯獨雷鳴宇給被莫名其妙的關了幾天,過後便給直接送進了少管所。
原來,那名被打暈的小流氓給雷鳴宇語用旱冰鞋給掄成了腦震蕩,手腳不听使喚連說話也直淌口水幾近白痴,而前者的親叔在市里當了個不小的官,通過關系硬是給雷鳴宇加上了一個持械斗毆傷人致殘的罪名,判了個3年半的冤獄。
雷鳴宇剛進去的時候沒少被欺負,後來結識了一個綽號叫‘和尚’的伙伴後才漸漸好轉過來。那‘和尚’因小時候看完《少林寺》後崇拜不已,學著剃起了光頭,綽號便是因此而來。
和尚自小便由其爺爺傳了些家傳的武功把式,一般同齡的三五人在他眼里根本不當數,極愛打抱不平,此番也是因為打架傷了人才被送了進來,得知雷鳴宇的遭遇後便護住了他,隨著兩人漸漸交往融洽,和尚把所學的功夫都盡數傳給了雷鳴宇。
就這樣,雷鳴宇在少管所里白天上課、下午放風時跟和尚學拳、晚上抱著不知哪位‘前輩’留下的吉他彈練著度過了近3年時光,雖缺少自由,但也過得比較充實。直到有一天……
那天,一大早剛起床,雷鳴宇和其他同號的兩名少年莫名其妙的被一名管號的‘干部’駕著一輛‘天津大發’面包車帶出了少管所前往一處地方給人當起了搬運工,一直忙到當晚11點許‘干部’才指揮他們上車趕回少管所。而在回去的路上車子不知為何便莫名其妙的翻下了山溝,一名少年當場摔死,一名斷了腿,那‘干部’摔得渾身是傷昏迷不醒而雷鳴宇卻只是輕傷。
後來他便是把那名少年和‘干部’束在拆下的面包車坐椅上用繩子牽引著,一邊肩膀拉著一個走了近5公里才將他們拖回了少管所。而當時的雷鳴宇並不知道,他拉著的這兩人在以後的日子里對他都至關重要,而這過命的交情卻是在這等情形下開始的,這也讓得雷鳴宇始料不及,後來還經常對兩人感嘆︰「媽的,怎麼車上不多幾個人啊,讓我多拉上幾個日子肯定會更好呢……」惹得那兩人似要發狂,追著雷鳴宇就是一陣暴栗,三人也就這樣笑打成一團。此乃後話,以後會詳細描述…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過了個把月便莫名其妙的接到減刑的通知于是莫名其妙的就給放出來了。這可苦了雷鳴宇啊,外面是一個親人也沒有,更是沒臉面回孤兒院里,原本還有半年的時間才出來的,可硬生生的提前了半年,對著這花花世界他心中可還沒丁點的打算啊,一時間他站在大門外不知所措,面對眼前這條路不知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就連這條路是通向何方他都不知道……
就在雷鳴宇猶豫著舉足不定時,前方便駛來一部小汽車,車上一人探過車窗向他招手道︰「雷子(雷鳴宇在號子里的外號)上車……」雷子(現開始用綽號稱呼豬腳)揉了好幾下眼楮才敢相信對方就是被自己拖回來的‘干部’惶惶恐恐的上了車後便給‘干部’載進了市區。
‘干部’姓黃,年約二十五、六歲雷子後來都稱他為黃哥,黃哥帶著他繞著市區游覽,一路給他介紹這指點那的,弄得雷子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還好沒多久車便停了下來,黃哥扯著雷子到商店給他買了幾套換洗衣物後就到一間招待所開了一個房間住下。
洗漱完了的雷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了,一身合體的衣服配著一頂鴨舌帽,怎麼看怎麼精神,樂得雷子是一晚上沒睡好覺。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黃哥就帶著他去了當地的派出所給他辦好了相關手續後便把他送到了一家汽車修理廠了當了一名學徒,還給他留了兩百塊錢貼身。一番囑咐過後才揮手離去。
雷子這刻終于算是安頓下來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回原地,他終于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他深知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也無比的珍惜,什麼苦的累的都爭著去干,更憑著聰明的腦袋瓜子很快學會了許多的技能,廠里的那些師傅們都很喜歡這個勤學肯干的小伙子,無不傾囊相授,使得雷子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老板更是對他另眼相看喜歡得不得了,第四個月就給他發了工資。當時雷子顫顫的接過這人生的第一份工資,手里捧著那第一次通過勞動而獲得的一百多塊錢感動得內牛滿面,要知道在當時上門做學徒的每月都得繳納學徒費和伙食費,那些學徒一般都是一年以後才能領到工資,而他第四個月就領著了怎能不感動,這也使得他更為勤勞的埋頭苦干,漸漸的也就在修理廠里安定了下來……
雷子就這樣埋頭又苦干了一年,如今已是廠里的小骨干了。各方個面的的技術掌握的都不錯,尤其是在噴涂方面更有著他的天賦,各種各樣讓人頭痛的問題到了他手上就象是過家家般讓他輕松拿下,而且是完成的是又快又好。
有一次無意中幫老板的兒子阿豪改噴了他那部19期的CBR250CC機車後讓得阿豪逢人便炫,不過噴得也確實是漂亮,獨創的樂富門火焰花藍白間又突顯著些些點點的深紅火焰竟如同浴火奮戰一般,(喜歡玩大排量摩托車的應該都知道這款樂富門花吧,記得當時的車神杜汗就開過一輛噴成樂富門花的摩托車參賽並一舉奪冠。也就是那場賽事過後讓得這個花色廣為流傳這里我就不祥說了)惹得一大群機車愛好者三天兩頭的往修理廠跑,都央著雷子給他們改花樣。雷子是來者不拒而且都近乎完美的給他們完成了,這不單讓廠里效益大大的提高,也讓得雷子在當地的暴走族間名聲大起,後來也被這些人帶動著玩起了機車並樂此不彼。阿豪從此更是把修理廠當成了據點,經常吃住都在了廠里,天天和雷子設計新花樣並學著噴漆,與雷子猶如親兄弟般無話不談親密有加。
老板黃叔(雷子後來得知這老板是黃哥的一遠房堂叔,于是改了稱呼稱之為黃叔)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不單是因為雷子的技術,也不單止是雷子給他帶來的效益,更多的是看到那讓他最為頭疼的兒子終于不再整天在外游蕩。要知道這阿豪初中畢業後就死活不肯再去念書,平日里不是和人打架鬧事就是 車把妹,經常是一個月也難得見上他一面,那顆整天都為他懸著的心現在終于可以安安穩穩落回自己肚子里了,他怎能不開心。不過他也看得出這是雷子有意引導留住阿豪的,這也使得黃叔把雷子喜歡到了心坎里,也決定了將來會盡量的給予雷子最大的幫助,可他並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後來給雷子的幫助太大了,以至于讓他自己都因此死于非命……
摩的寫著這章就覺得有點嗦,但是不寫又感覺不行,因為後面的很多故事都與這章的內容大有關聯,可寫得太過詳細了又覺得不好,只好象寫敘述文一樣的寫下了這章,還望大家多多包涵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