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來到跟前,拍了拍手說道︰「好!太好啦!。」
隨即問道︰「拉拉妹子!你這是練的哪門子絕學啊!我怎麼看不懂啊?」
陳法拉听得邵雲叫自己「拉拉」臉上隨即一陣霞光,但只一瞬間,又恢復了天真的笑容,說道︰「雲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不如你也來耍一次給我看看吧!」便遞過竹竿。
邵雲右手微握拳頭放在鼻梁上,左手蓋在右手,手肘上。像是在考慮的樣子。
陳法拉,瞪大雙眼,圓圓的,雙眼借助月光發出不可拒絕的光芒。紹雲接過竹竿答應道︰「好!那就獻丑了!」
落鷹八劍式,第一式,施展開來,只听得竹竿劃破黑夜的聲音,嗡嗡作響,在院內回蕩,「落鷹八劍式」不愧是聖鷹教,鎮山神功.劍招之精妙,以及,那大氣凜然的劍氣,怎麼看也不像是邪魔外道的旁門左道武功,只一式便能變換出九九八十一總劍路,如若沒有經過長期修煉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但紹雲在谷中已經,練了十年,登峰造極不說,偶爾還會,加上「凌波微步」的輔佐,將劍招發揮的威力倍增。
看的陳法拉如痴如醉。一旁一邊跳一邊拍手叫道︰「好!雲大哥真棒!」
邵雲將第一式練完,意猶未盡的收起竹竿。
陳法拉趕忙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雲大哥!雲大哥!你這些劍招叫什麼名堂啊!真厲害。」
邵雲自然不敢說出是聖鷹教的武功,月兌口說道︰「這是‘邵雲劍’啊!呵呵!」
傻丫頭竟然相信了。又說道︰「教教我好不好,」
邵雲伸出食指︰「噓!你爹休息了,別打擾他老人家。」
陳法拉似乎這才想起自己老爹有病在身。隨即吐了吐舌頭輕聲走到門口小聲說道︰「雲大哥晚安!」一邊揮著小手,邵雲也打趣的揮了揮手,晚安。
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掏出玉佩,開始回想.當日臘八,娘親斷氣之時曾經遞給自己玉佩說過︰「埋劍山莊,」
到底埋劍山莊,在哪里?與自己又有著什麼關聯,自己和南哥明明是被同一個漩渦吸下去的怎麼出來以後又不在同一個地方呢!究竟燕南天去了哪里呢?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早點休息待明天在出去找找。
且說,當日燕南天被巨大漩渦吸下後並不省人事,等到醒來之時,發現已經躺在三師叔林文莉的家中.三師叔林文莉,正急得在房內踱來踱去。
急得燕南天醒來,急迫的問道︰「天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暈在洛河里面呢?」一邊問,一邊幫「燕南天」把脈發現並無異樣,這才舒了口氣。
燕南天隨即將墜崖前後之事講述了一遍。
林文莉听罷,桌子一拍,大怒道︰「豈有此理,二師兄也太過分了,」林文莉,此人平時倒是性格溫順之輩,听得如此荒唐之事,不覺發起怒來。
燕南天正待要說話,門外有人敲門,說道︰「文莉啊,該吃飯了,」隨即便見得一三十出頭的中年女子進了房門,來到跟前,見「燕南天醒了,高興的說道︰「醒了,」因為沒見過面所以顯得比較見外。
林文莉隨即起身說道︰「這是你三嬸,叫「胡鴻麗」幾年前我回到洛陽打理生意結識的,」燕南天這時也已經從內閣換好衣衫,來到八仙桌前,听得是三嬸,急忙施禮道︰「三嬸有理!」
胡鴻麗,還禮道︰「既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林文莉正待要說話。胡鴻麗,又說道︰「好了,好了!該吃飯了走邊吃邊敘。」
燕南天,林文莉兩人護望了一眼,隨即,三人來到大廳,一入得大廳,但見裝修橫溢,極為氣派,侍女成群,之前听過,三師叔家,在洛陽城是開錢莊的,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氣派,一看便知三師叔家是極為富有。
席間,林文莉說道︰「二師兄太過分了,也不知道大師兄現在如何?」
燕南天,也擔心的說道︰「我也是擔心父親的安危。」
林文莉忽然想到邵雲還活著.又急忙問道︰「邵雲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呢?」
燕南天,搖了搖頭說道︰「希望雲弟能夠,吉人自有天相。」
一旁的胡鴻麗放下碗筷問道︰「那相公打算怎麼辦?」
林文莉說道,「大師兄在燕山,應該安全,如今必須,先找到雲兒,他的身份不能泄露的,隨即又對著,燕南天說道;明天,你我一起去找你雲弟,」燕南天,點了點頭。
次日.林文莉,將錢莊所有大小事務,交予其妻胡鴻麗後便與燕南天騎馬向洛河方向奔去。
洛河畔的清晨像北方的草原般迷人,和草原一樣,有著藍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地,青青的湖水。邵雲起身打點好一切後準備向陳家二人辭別,前往洛陽城打听,「燕南天」的下落,也順便打听下「埋劍山莊」至于復仇之事,則先等半年後,舞林大會之時,再上燕山,當著眾人,揭穿「曠山客」的面具。
遂來到大堂,卻不見有人,又來到院內,也不見人,正疑間,听到屋內傳來哭聲。
「爹!爹!你不要死啊!」邵雲聞聲來到屋內,只見陳法拉伏在陳嘉上身上,嚎聲大哭,急忙來到床前,問其故,「陳法拉」抽泣著說道︰「雲大哥!你快救救我爹啊!」
邵雲急忙扶起陳嘉上盤膝坐在床上,雙掌提力,運氣真氣拍在陳嘉上背部,見沒反應,又提高真氣,陳法拉在一旁泣不成聲。
過了半晌才見,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微微睜開雙眼,望著,女兒右手微微抬起,陳法拉知道父親已經病重多時,這次能夠再次醒來,很可能是「回光返照」所以明白父親可能是要向自己交代什麼,急忙抓住父親雙手不舍的叫了聲︰「爹!」
邵雲也抓住陳嘉上微微顫抖的雙手惋惜道︰「前輩!」隨即便再也說不出別的語言。
陳嘉上說道︰「雲少俠,老夫年邁,而且體弱多病,今日命在旦夕。老夫唯獨放心不下小女」隨即將目光轉向陳法拉憐憫的看了看女兒,又將目光移向邵雲說道︰「雲少俠!小女,年幼,望雲少俠,多多照料。」
邵雲不好推辭,只得滿口答應,說道︰「前輩請放心!晚輩一定竭盡所能!」
陳嘉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望著女兒說道︰「女兒!爹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陳法拉,哭泣著點點頭說道︰「我會照顧自己的,安慰的說道︰爹你不會有事的。」
陳嘉上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即只听得撲的一聲,陳嘉上口中吐出一股,淤血,血色翠綠。甚是恐怖,隨著嘴角淤血的緩緩流出,「一代村夫陳嘉上」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陳法拉無法控制失去唯一至親的打擊,只叫了一聲,隨即便昏迷了過去。
我在這頭父親在那頭。
我在外頭父親在里頭。
此情此景,與當年,燕山頂,之景,十分相似,引發邵雲內心傷逝。
夕陽下,洛河畔,新墳.心焚,邵雲背對新墳,面對夕陽斜照的湖面,小女孩,哭泣著將冥幣,拋向空中,冥幣,隨著微風,飄落在墳頭,也飄落在夕陽斜照的湖面漂蕩著,令得安詳的洛河畔顯得十分的淒涼,邵雲思緒萬千,燕山頂.谷底.洛河畔自己見證了數次死亡.內心感慨萬千.隨即回身扶起「陳法拉」暗殤的說道︰「拉拉,別傷心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陳法拉,沒有多說,只起身跟隨邵雲像茅屋走去,留下剛剛走完人生道路的「陳嘉上」守候在洛河畔。
且說,林文莉.燕南天,二人揚鞭催馬出得洛陽城,策馬于官道南.但見,路上往來旅客,絡繹不絕,商旅不斷.洛陽自古繁華,果真不假,遂只得下馬步行。行不遠見一茶寮。正好口渴,于是在小二的招呼下,要了兩斤,熟牛肉,兩斤二鍋頭,喝了起來,此刻的燕南天已是強壯的青年,烈酒自是不在話下。
正飲間,听得隔離桌,幾個燕山派弟子,大聲說道︰「此番進城,須得好好樂一樂,嘿嘿!」
隨即又一弟子,說道︰「師兄,小點聲,別讓其他門派弟子听到了,可不好,」
第一個說話的弟子笑著說道︰「放心吧!當今武林,誰不知我燕山派乃是,群龍之首,誰不懼我燕山派三分?哈哈來喝!」
燕南天,听後心里一陣憤怒,正欲出手,被林文莉,即時制止,說道休要亂了大事。燕山弟子又說道︰「四師叔,重開柯家堡後,許久沒回過燕山了,莫非與掌門鬧矛盾了嗎?」
另一弟子又說道︰「怎麼會呢?我師父最近忙于打理城東新開的「絲誘樓」。所以沒什麼時間而已。
‘絲誘樓’?什麼名堂?另一弟子也插嘴問道︰「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師父這家酒樓啊!那可是火爆得狠,不信啊,一會進了城我先帶你去樂一樂,怎樣?」
「絲誘樓」一听便知不是什麼好地方,林文莉怕,燕南天,听久了會忍不住出手于是提議先趕路。
兩人騎上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