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恩娜一招招的強勢搶攻,使得在場的眾人個個緊繃著臉,唯有李太白卻是輕松的很,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二人,相互拆招。面上輕松得很但實際是想借機看看這燕南天到底將這「夏侯劍訣」領悟了多少層。
對于這一招招的強勢強攻,燕南天顯得有些泰然自若。只十數回合便將夏侯恩娜擊退。
夏侯恩娜自然不甘心就此落敗,但其實敗在「夏侯劍訣」之下也是一種必然。
兩人正打得難分難解時。一股強風拂過,由遠至近一道人影疾風般駛來,但見人影所到之處,飛沙走石,由四個白衣女子抬著一頂簡易的大轎,轎中安然坐著一人,雙眼微閉,顯得一副十分修真的模樣,樣貌倒是顯得十分的清秀的很,可稱得上是儀表堂堂了。
但這出場的陣容便是「爬山倒樹而來,必然是大人物,但李太白卻是不屑一顧,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酒。
與燕南正交手的夏侯恩娜見了來人,即可停下了搶攻,忙退了出來。來到這轎子前面,半跪著拜了拜,見到夏侯恩娜拜倒,其他兩個彪悍以及數十個弓弩手自然也拜倒在地像信徒般喊著口號,參見門主,「銅雀門千秋萬載,光復大魏!」
這時轎內那帥氣的門主怪腔怪調的說道︰「怎麼回事?堂堂夏侯家族竟然不能對付這小小的野小子?這不顯得有些好笑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夏侯恩娜答不上來。只得恭恭敬敬的應了聲︰「屬下無能!」
轎內傳出「哼!」的一聲,這一聲冷哼,顯得非常的冷,讓全場「銅雀門的下屬個個為止一震。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是听到這性格怪異的門主「哼」一聲,那麼就一定是做錯了事,那是要受到懲罰的。
什麼是懲罰?其實也就是賜給他們一粒「銅雀大補丹」說是大補丹,但其實是毒藥,這種毒藥狠毒,可以維持三個月不發作,但是如果三個月不服解藥就會七孔流血而死。
在這「銅雀門」中像夏侯家族,這樣的大角色,那都是完全的出于忠心,而自願服下的,其他教眾,則都是被強迫服下的,有的人為「銅雀門」拼命服務一輩子,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如期服到解藥。
而有的人,要是有什麼行差踏錯,或是不能完成任務,幾乎都是自刎而死,因為他們不願意去承受那毒發的滋味。也承受不起。
「你們是無能!沒錯!能力不夠,來呀!本座這就賜予你們大補丹,讓你們提升實力!」話音剛落,幾十粒大補丹猶如彈弓般從轎內射出。
眾人一人手拿一粒,臉上個個都是恐懼萬分,猶豫了一下,但卻不敢不服。將眼楮一閉,吞了下去。
荒唐!實在是荒唐!被別人下了毒,自己吃完後還要拜服,「多謝門主,門主萬歲!」見夏侯恩娜也要服下那粒「銅雀大補丹」一旁的李太白忙上前拍掉了手中的丹藥。
夏侯恩娜見丹藥掉在地上,焦急的撿了起來,吹都不吹一口,急忙服下。
這些人的舉動一一入了燕南天龍昭陽,和劍平的眼中。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搖頭嘆息著這荒謬的世界。
等眾人都服下了大補丹後,只听得,轎內又是一聲冷哼。
突然一道強光從轎內射了出來直取燕南天如此強大的氣功,這在燕南天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忙閃到一旁,哪知這強光卻由白色變為紫色,拐了個彎繼續追蹤著燕南天,無奈之下,燕南天忙拔出倚天劍,斜護在胸前,這道強光射在倚天劍上,燕南天只感到這股強勁十分猛烈,無法阻擋。
施展了所有的內功運在倚天劍上,但卻只維持了幾秒鐘,隨即一股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被彈飛了出去。
這「夏侯劍訣」威力固然強大,但始終不及那廝深厚的內功,況且,如今燕南天還尚未將「夏侯劍訣」完全練到巔峰狀態。
隨著這一道紫色強光的結束,轎內又是一道黑色強光射出,將燕南天又是一記強烈的擊打。
被這兩道強光擊打後的燕南天,口吐幾十兩鮮血,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命在一玄。
這時,一旁的龍昭陽,表現得十分夠義氣,推開了攔住自己的劍平急奔到燕南天身前,護住要害,對于這一舉動燕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但心里確實清楚的很,知道這龍昭陽絕非那轎內人的對手。
相隔只一瞬息,轎內又是一道綠色強光射了出來,燕南天急忙起身,將護住自己的龍昭陽推到身後。
昏昏沉沉的燕南天,此刻隨時命懸一線,但卻清楚無需要這龍昭陽白白犧牲,因為此事幾乎可以說完全與他無關。
眼看這道強光就要射到燕南天腦門之際。突然一道強風疾至將那道綠色強光,化為烏有,原來是那「白衣仙女」看樣子這「白衣仙女」好似輕輕松松的將這道強光擊散。很顯然「白衣仙女」的內功應當在這轎內人之上。
隨即又是一聲強烈的巨響,燕南天但覺眼前一片迷茫完全分不清方向,隨即便感覺有人將自己穴道點住,並再也動彈不得。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天空中傳來如此仙曲,再細看時,那白衣仙女已經遠去。
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小茅屋的榻上,吃力的爬了起來,發現另外一張榻椅上還躺著,那與自己同道的龍昭陽以及見多識廣的劍平。
听到燕南天的咳嗽聲,二人也相繼醒來,揉了揉眼楮來到榻前,劍平欣喜若狂驚叫道︰「公公子你看他醒了!他醒了啦!」
听到叫聲,屋外的李太白也聞聲趕來,攤手抓住燕南天的右手,像模像樣的把起脈來。
「嘶!你小子命真大啊!這樣都不死,而且全無受傷的跡象。看來你小子倒是有兩分資質。」
氣息薄弱的燕南天這才勉強坐了起來問道︰「前輩!那人是什麼人?怎內功如此了得?晚輩幾乎是一招都招架不住?」
「一招?要是你能接得住人家一招不.是半招.那你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頂尖高手了。」李太白捋了捋胡須,傲然的說道。
將軍魏武之子孫,于今為庶為清門。
英雄割據今已矣,文采風流今尚存。
學書初學衛夫人,但恨無過王右軍。
丹青不知老將至,富貴于我如浮雲。
開元之中常引見,承恩數上南燻殿。
凌煙功臣少顏色,將軍下筆開生面。
良相頭上進賢冠,猛將腰間大羽箭。
褒公鄂公毛發動,英姿颯爽來酣戰。
先帝天馬玉花驄,畫工如山貌不同。
是日牽來赤墀下,迥立閶闔生長風。
詔謂將軍拂絹素,意匠慘澹經營中。
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萬古凡馬空。
玉花卻在御榻上,榻上庭前屹相向。
至尊含笑催賜金,圉人太僕皆惆悵。
弟子韓干早入室,亦能畫馬窮殊相。
干惟畫肉不畫骨,忍使驊騮氣凋喪。
將軍畫善蓋有神,必逢佳士亦寫真。
即今漂泊干戈際,屢貌尋常行路人。
途窮反遭俗眼白,世上未有如公貧。
但看古來盛名下,終日坎壈纏其身,「跟你們說吧!那人乃是「銅雀門」的門主名叫「曹建國」乃是三國時期曹.*次子,曹丕之後,嗨!他曹家早已經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內了。但他曹家卻也倒是不得了,世代相傳,發誓只要他曹家上有一人在就必定要光復他大魏國,傳到了他這幾代也就是「曹建國」之父曹成模,創建了「銅雀門」要說這「銅雀門」嘛!其實是引用三國時期曹.*所建的「銅雀台」的緣故。」
隨即又繼續道︰「就連本人我也曾經被他們這世代不屈的精神所打動,曾經作詩一首︰「魏帝營八極,蟻觀一禰衡。
黃祖斗筲人,殺之受惡名。
吳江賦鸚鵡,落筆超群英。
鏘鏘振金玉,句句欲飛鳴。
鷙鶚啄孤鳳,千春傷我情。
五岳起方寸,隱然詎可平。
才高竟何施,寡識冒天刑。
至今芳洲上,蘭蕙不忍生。
但如今正是大唐貞觀年間,國泰民安,那李世民更加是文才武功,世人傳頌。他大魏要復國也就是要推翻眼前這大唐的萬里河山,著實有些,不切實際。」
燕南天被這李太白一番話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看似平靜的天下,卻隱藏著如此驚天的大秘密。
一旁傾听的入神的龍昭陽更加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瞪大雙眼的劍平這才問道︰「那那個夏夏恩娜她呢?她又是?」
李太白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解說道︰「這‘銅雀門’行事手段雖然卑劣,但號召力卻是強大的很,尤其是那些大家族,都是他們‘銅雀門’的勢力。比如‘夏侯家族’」
「這夏侯家族。就是誓死服務‘銅雀門’的大家族之一。當然‘銅雀門’也有他們的死敵,且實力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燕.龍.劍.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那他的死敵是?」
李太白拿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口嘆了口氣說道︰「那便是,那便是司馬家族。」
「司馬家族?莫非就是那‘司馬懿’之後?」三人依舊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錯!正是!」
開言崇聖典,用武若通神。
三國英雄士,四朝經濟臣。
屯兵驅虎豹,養子得麒麟。
諸葛常談羨,能回天地春。
「那司馬懿其實一開始便是曹.*的部下,用兵如神,就連那號為臥龍的‘諸葛亮’也常贊這‘司馬懿’之才。」
但在‘司馬懿’去世後,其子司馬昭;便取代了曹氏的天下改「魏」為「晉」如此曹氏與那司馬氏,便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一斗就斗了幾百年。到如今依舊是不分上下。」
「太不可思議了!」龍昭陽搖著頭呆呆的嘆道。
「適才曹建國所擊傷你的氣功也正是祖傳的‘神龜壽氣功’那還只是一些皮毛功夫。」
「不過!據說‘司馬家族’的‘克爽般若功’也是當世無雙。其威力不敢想象。」
「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燕兄弟!這‘倚天劍’可是上古神兵,而且還是你用命換來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還有你所習得的‘夏侯劍訣’那還不過是一些入門的階段。如若你能潛心修煉下去,將來必有所成!」說完還拍了拍燕南天的肩膀,給足了信心。
「多謝前輩教導!晚輩定當銘記于心。」燕南天很是恭敬的抱拳道。
李太白這才又轉身,對一旁的龍昭陽和劍平,二人說道︰「那夏侯之劍乃是夏侯家族的祖傳之物。但那夏侯恩娜卻始終沒練,我希望二位.二位少俠也能明白個中的意思。」
燕南天一頭霧水。但那龍昭陽卻是明白的很。原來這「夏侯劍訣」是傳男不傳女的功夫。難怪我二人怎麼練也毫無進展。
這李太白到還挺識趣。沒有當場揭穿二人的女兒身。心下感激,忙連連說道︰「多謝前輩提醒。」
等三人抬起頭來,卻是那里還有這李太白的身影。
往窗外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正處于,這顆大樹上。
三人陸續跳了下來。便向城內趕去。
不消半晌功夫三人便入得大理城來。一路上龍昭陽和劍平」,二人連聲稱,不能習得「夏侯劍訣」而抱怨連天。
燕南天不明其故問道︰「那牆上的東西你們不是也看過了嗎?」怎麼就練不成了呢?」對于燕南天這一問。二人也只拿資質愚鈍來做解釋。
好心的燕南天不忍見二人失落之感。安慰道︰「你們不是想要找我師叔學習‘凌波微步’嗎?」
「對啊!可是誰知道你這師叔卻是如此小氣。」二人抱怨道
燕南天拍著胸膛,大方的說道︰「你我相交一場,也算是共過患難,等會等我稟明師叔之後,便教你們‘凌波微步’!」
「真的?」二人質疑的問道。
「當然啦!我燕某從不講假話。」燕南天信誓旦旦的說道。
沒錯!這點,龍昭陽二人確實認同,這幾日相處下來,也算是對這燕南天有所了解。這人雖然古板了點,但終究算是憨厚老實之輩。
二人對望了一眼,咧著嘴角微笑了一下。剛一入城便見段世沖迎了上來。焦急的喊了句︰「天兒!」
剛剛元氣大傷的燕南天忙示意回去在說。回到府上後。說明了一番這趟經歷。
段世沖說道︰「這十年之約,眼看便要到了你們幾人先下去休息。待明日須得趕路前往洛陽,與你三師叔和雲兒他們會和,商議一起上燕山。」
次日。在龍昭陽和劍平二人一再請求下。段答應帶同二人一同上燕山。
枯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燕,段,龍,劍」幾人騎馬浩浩蕩蕩向洛陽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