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啦,到時候土地爺說不定叫我幫他看著這塊地,我就把那里、還有哪里全部交給你管。好讓你這個少爺名副其實啊!」
陳牧一邊說一邊站在船頭對著岸上指手畫腳的。好像哪里真的都歸他管了一樣。「你這個人啊,臉皮真是比那個城牆還要厚啊。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陳志遠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彼此彼此啦。」陳牧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兄弟倆說話的這會功夫,海面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波濤越來越大了。
「牧爺,像有點不對勁啊。以前這里一點波浪都沒有,今天這里的波濤怎麼比其他的地方還大?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是有點不對哦,但也不一定是壞事啊,說不定是群大魚經過呢。我們在下幾網看看,不行再走也不遲嗎。憑我跟你遠少爺的那個水性有什麼好怕的嗎?」
陳志遠一想也是,他們倆的水性在這附近都是數一數二的,再說這里離岸邊也很近。
「那就廢話少說吧,趕緊下網。」
倆人又手忙腳亂的下了幾網還是一無所獲,不禁又些垂頭喪氣。
「看來今天真是霉星高照啊。看來我們只有打道回府了」
陳牧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死海這塊的海水已經像水壺里煮開的開水一樣翻滾了,倆人的小船在水中像片破樹葉般在波濤中上下漂浮,兄弟倆現在才感覺到有點不妙。開始拼命的往岸邊劃,可波濤實在是太大了,倆人劃的滿頭大汗也才劃了幾丈遠。
「牧爺,看來情況有點不妙啊。難道我們今天出門沒挑好日子?要在這陰溝里翻大船?」陳志遠一邊劃船一邊氣喘吁吁的說。
「我說我的遠大少爺,第一,我們好像每天出門都沒挑日子吧,第二、這是海上,是陰溝。第三、我們這也能算大船?第四、我………」
「好了好了,牧爺,算我怕你老人家了,我只說了一句你就滔滔不絕了。我看你還是留點力氣劃船吧.陳」志遠打斷他的話一臉苦笑。突然海面一下子靜了下來,不是一般的靜,而是又像以前的死海般一點水紋都沒有,一片死氣沉沉第海面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哈哈哈哈,遠少爺你看,就說我們不想那麼倒霉的人吧,早就說我天庭飽滿,鼻大口方吃四方了,雖然你生了一點倒霉象但跟我在一起佔了我的光也不會那麼背的嗎?」
陳牧躺在船頭滿臉的洋洋得意。就好像這浪是被他平下了的般。「哎呀,牧爺你看天上怎麼有那麼多的牛在飛啊?」陳志遠指著天上滿臉狐疑的問。「那里,那里,看看,牛怎麼會在天上飛!」
陳牧一骨碌爬了起來,一只手搭了個涼棚就往天上張望,可是天上除了刺眼的太陽就只有幾朵稀稀拉拉的白雲就連海鳥都沒一只就跟別說什麼牛了。
「遠少爺,牛在哪里啊,我怎麼沒看見啊?你是不是騙我?「陳牧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問陳志遠。」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剛剛還看見了,大約是飛遠了吧」
陳志遠強忍著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
「遠少爺,你還裝,你看你騙人裝的都不像。牛怎麼會飛?就算會飛也飛不了那麼快,一下子就不見了!」
「你看,我就常說我們牧爺就是有見識,知道牛不會飛,就算會飛也飛不了那麼快,可是什麼事都有例外嗎,就比如說假如有人在地上用力地吹,本來不會飛的牛也會飛起來,在假如如果那個人不停地吹那不會飛的牛不但會飛而且還會飛的很快,所以一下子就不見了。」
陳志遠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啊,你小子就是想說我吹牛嗎,直說就可以了嘛,真是奸詐啊!」
陳牧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遠少爺看來我們今天注定一無所獲了啊,還是打道回府吧,明天再來過。」
「好吧,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回去晚了女乃女乃又要擔心了。」
這時海面上猛然一抖,好像有個大手在水里突地攪了一下,小船一下就翻轉過來一下子就把他們倆個蓋在了船里。「噗噗」陳牧先從船舷邊鑽了出來,吐了口中的海水「怎麼回事?」陳志遠也鑽了出來。抹了抹臉上的海水。倆人把船翻了過來爬了上去。
海面上又起了變化,靠懸崖的地方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由于離的有段距離所以看得不是很明白。
「遠少爺,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好像怪事特別多。不知道那里是什麼?要不我們去看看?」「牧爺,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總感覺今天這里有點怪怪的,我們還是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陳志遠看了看已偏西的太陽。
「哎呀,遠少爺你怕什麼嗎。有我這個福星在你就把心好好放肚子里吧,不要說沒事了,就算有事也會逢凶化吉的嗎。再說我們今天忙活了大半天還是兩手空空這可不是我們的作風嘛,你看這死海今天這麼大動靜可不常見啊,肯定是有大魚。我們總不能空手而歸嘛,你說是不是。」
陳牧的好奇心又來了,還想了一大堆理由。
「說的也是啊,要不過去看看,反正離得也不是很遠。」陳志遠也心動了。是人就後有好奇心,更何況他們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正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奇心最強的時候。
當下倆人決定過去一看究竟。現在的陳牧跟陳志遠絲毫不知道就是他們的好奇心讓他們倆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注定了他們這生的不平凡,也對整個江湖及天下的格局起著決定性的變化。
漩渦慢慢的在變大,水流也明顯的變得湍急,倆人劃的小船幾乎沒費什麼勁就靠近了漩渦的邊緣。慢慢變快、變大的漩渦在西斜的日光下顯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像一張張開的巨嘴似乎要吞噬一切,「牧爺,情況不對啊,不會有這麼大的魚吧。」陳牧也感覺到事情有點不正常了。
「是啊,要不我們走算了,反正又不是這個地方才有魚。」倆人開始向外面劃,但這時的漩渦已經有十幾丈大了,速度也越來越快,隨著水流的快速旋轉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憑他們倆的那點力氣已經擺月兌不了漩渦產生的吸力。
船不但沒離開漩渦反而慢慢地向漩渦的中心點移去。倆人現在也感覺到害怕了,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感到畏懼,何況事情也太詭異了點。
「遠少爺,難道我們沒捕到魚反而要葬身魚月復?」
牧爺,看來是我們以前吃魚太多了。今天要來跟我們算總賬了。
「兄弟倆到現在還以為是有大魚在作怪。「遠少,你身上有沒有火石?」陳牧一邊拼命劃著船,一邊氣噓喘喘的問陳志遠。
「有啊,這個時候你要火石干嘛?」陳志遠好奇的問。
「帶了就好,它沒把我吞到肚子里就算了,真把我吃到肚子了那我們就可以在里面割它的肉吃了。刀我有,可以拿來割肉,可沒火石吃生的總不好嗎!你說是不是?」陳牧到這個時候了還是在想著他的魚。
「牧爺,我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里吧,你還想著吃魚。我看我們十有**會被魚吃啊。」
這時的漩渦越來越急了,隱隱帶起呼嘯聲了,小船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了,隨著漩渦快速地向漩渦的中心轉去。倆人的心都提到了脖子眼了,再也顧不得說話了,一只手緊緊抓住船舷,另一只手緊緊握在一起。越來越快的旋轉只讓他們感到天旋地轉暈頭轉向。頃刻間小船已經到了漩渦的中心點,海底好像有無窮的吸力、又好像是穿了個無底大洞,海水快速向洞里流去,小船沒有絲毫的停留就沉入了漩渦里。倆人的叫聲也才叫到一半就被浪花吞沒了。
被卷進漩渦的倆人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水里好像有一股股暗流在漩渦里橫沖直撞,倆人就似沸水里兩個熟透的餃子般上下旋轉、翻騰只覺得頭暈目眩,惡心欲吐,只能彼此緊緊抓住對方的手,以防被水沖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瞬間,也許是很久,兄弟倆只感到全身一輕,剛睜開了雙眼就看見一堵十來丈的石壁,還沒回過神來砰、砰倆人的頭先後跟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又先後掉到了地上。陳志遠一下子就暈過去了,陳牧只感到像被人用大錘打了一下眼冒金星,看了一下陳志遠還有呼吸,嘴角彎了彎就仰天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看樣子是想笑,不知道是笑陳志遠額頭上的那個大包還是慶幸倆人大難不死。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志遠先醒了過來只感到頭痛欲裂,手剛模到頭就痛的呲牙咧嘴,原來頭上已經起了個雞蛋大的包。牧爺呢?陳志遠一骨碌爬了起來,剛看見陳牧不禁就哈哈大笑起來,只見陳牧頭發散亂,整個人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可臉上卻帶著笑容,口水流了一堆額頭上一個烏紫的大包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陳志遠走過去拍了拍陳牧的臉「牧爺、牧爺醒醒,天亮了,該起床了!」
叫了好些聲陳牧一點反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