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破天驚 第七節 烤魚 一

作者 ︰ 就是我

兄弟倆來到湖邊,分工合作,陳志遠熟練地洗淨了鯉魚,陳牧掏出自己的小刀三兩下就把魚破好了,折回來時老頭正抱著雙手,翹著二郎腿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嘴巴里還含著跟草一搖一晃的曬著太陽,悠閑的很。火堆也滅了,徐徐冒著淡淡的青煙。陳牧一看見老頭那個悠閑地樣子氣就往上冒。「我們忙上忙下的,你老人家倒好啊!」陳牧還想接著說下去,旁邊的陳志遠趕緊拉住他使勁的對他使著眼色小聲的說︰「牧爺,剛不是說好了,你就忍一下,少說幾句啊。」。

「可是遠少爺,你看他那個得意樣嗎,存心把我們當佣人使嗎。」

陳牧不滿的咕嚕著,但還是忍著沒再說什麼了。怪老頭還是眯著眼靠在那里一搖一晃的好像沒听見陳牧的話般。

「魚弄好了?弄好了就趕緊去那邊揀點柴火過來烤啊!我老人家還等著吃呢!」一點都不理會陳牧那可以殺死人的眼神,老頭慢條斯理的吩咐著。「你、你,好,算你狠我今天認栽。」陳牧氣得直跺腳。但也沒辦法,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頭上。「牧爺,走吧。」陳志遠拉著陳牧往樹林走去。兄弟倆剛走老頭就睜開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笑道︰「看你怎麼倔,還不是要乖乖听話!」不大會功夫兩人就抱了捆柴回來了。看來陳志遠剛又沒少勸陳牧,回來後的陳牧看見依然躺在那里優哉游哉的老頭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到還有余火的火堆旁,拔開上面的火灰再把撿回來較干的柴折成丈余的一根根,放在上面。陳志遠也過去幫忙,很快兩人就把火生了起來,原本就愛熱鬧的老頭再也裝不下去了,一骨碌爬了起來。剛起來又想到自己就這樣湊過去好像有失威嚴。于是感覺又板起了臉,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其實兩人一直在注意著他,早把這一切看在了眼中,兩人對視心有靈犀的笑了一下。起碼兩人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怪老頭對他們沒有惡意。陳牧想到這里也放下心來,再看老頭也覺得順眼多了,甚至覺得他的樣子滑稽中還帶了點親切。

「我老人家過來看看你們的手藝怎麼樣,順便監督一下你們有沒有偷懶。」怪老頭還是抱著雙手,歪著頭斜看著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陳牧看他那個樣子,可又知道是裝出來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于是就打算耍耍他。

「稟告老爺,火已經生好,馬上就開始烤,大概需要一些時間,您老人家可以先去小憩片刻,好了之後我就去請你老人家過來享用。以前是小的我不懂事,對您多有冒犯還懇請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里去啊」陳牧高舉雙手,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我是不是听錯了?」老頭也不再裝嚴肅了,大張的嘴巴都可以塞進個雞蛋了。陳牧態度忽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他的腦袋一下都反應不過來了,他甚至都作好再跟陳牧斗嘴的準備。陳牧可不管那麼多,也不理會還沒反應過來的老頭,又蹲了下去,一本正經的烤魚去了。人老成精,老頭雖然是只烏龜,獨自呆在洞里幾十年了,可畢竟幾百年不是白活的,馬上就明白過來陳牧是故意這樣做的。可他也不說破。

「就你小子還想跟我耍心眼,你還女敕著呢!」老頭一邊模著自己下巴稀拉拉的幾根山羊胡一邊在心里算計著。「嗯,不錯,朽木可雕。我老人家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就不跟你計較了。」

陳牧還不知道自己老頭已經看穿他心了的那點小九九,還在那里偷笑。看他那不時聳動的肩膀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憋著笑。陳志遠也是一臉奇怪的表情,應該也是想笑又不敢笑。「你們兩個臭小子,讓你們先得意一下,有你們哭的時候。」老頭也當沒看見,又轉過身躺在那里。看見老頭就這樣走開了兩人反而覺得不對勁,又相互看了一眼,可看見的都是不解,一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接著烤魚了。不大會功夫魚身上就飄出了陣陣誘人的香味來。

「呼、呼」眯著眼的老頭問到了香味,死勁地吸了吸鼻子,又一骨碌地爬了起了,趕緊湊了過去︰「真香啊,可以吃了嗎?」也忘記陳牧剛剛耍他的事了。陳牧也不再裝,斜著眼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哎,可惜啊,真可惜!」老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誰知陳牧說了兩個可惜後就不再說了,老頭很少跟人接觸,一直專心修煉,喜歡直來直往的,那受的了他這樣吊胃口啊,可把老頭急的不行。「唉!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啊?真把我惹火了可沒你好果子吃!」陳牧看他氣苦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但知道也不能太過火了。也不看他不慌不忙的說︰「你想想,就一條光魚,什麼調料都沒有,鹽都沒一點,你說是不是可惜了這麼大的一條魚啊?」

誰知老頭听後不但沒再罵他反而笑了起來︰「嘿嘿…你看這是什麼!」只見老頭往懷中一掏,變戲法般的拿出了一大堆調料,不要說鹽了,還有辣椒,香料等各種調料,還有許多陳牧是見都沒見過的。陳牧一下就傻眼了,看著老頭拿出來的一大堆調料不解的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啊?看不出來你懷里可以藏這麼多的東西啊?」陳牧看他從懷里掏出一大堆調料就以為是他一開始就放在身上的,看見什麼調料都有了,也不再多問,挑了幾種自己常用的調料專心烤魚去了。

「還以為你有多聰明,還不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老頭在心里得意的想。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年紀太大了有的時候反而會有小孩子心性。像怪老頭就是這樣的,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他現在心態就像個小孩子般,在加上獨自在這里呆了幾十年了,一下子踫到兩個可以跟他說話的年輕人,其實他心里是很開心的。哎,怪不得都想修煉成人,做人還真是有不少樂趣的啊,那在後成仙呢?可惜自己沒緣見仙,也不知道成仙是什麼樣子的,可是這做人不是挺好的嗎!「老人家,可以吃了」

他正想得入神時听見陳志遠在叫他,原來一會的功夫陳牧已經把魚烤好了。加了調料後的魚更加的香味撲鼻,再加上陳牧的手藝火候剛剛好。整條魚被烤的金黃,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看來陳志遠叫他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因為他一邊叫他兄弟兩人一邊已經開動起來了,可把老頭氣得哇哇叫。不過還好兩人沒有抱著整條魚啃,而是把魚撕開來吃,也算是給他留了一份。

老頭也不好在說什麼,走過去拿起剩下的一塊魚又好奇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兩人好奇的問︰「有那麼好吃嗎?看你們吃的那樣,好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般。」陳志遠一邊大口的吃著一邊看著他口齒不清嗚嗚了幾聲,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反正那個意思就是叫他快吃。而陳牧頭都沒抬一下,只顧低著頭吃他的。老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聞了聞手中的魚,還真是挺香的啊,忍不住就咬了一口。著一吃之下就有點不可收拾了,這魚不但聞起來香,吃起來更香,皮脆,肉女敕可口。老頭吃了不少的魚,可就是從來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真的是差點連舌頭都吃下去了。轉眼間手里就只剩下一截魚骨頭了。

「這臭小子是怎麼弄的?怎麼比我烤的好吃的太多了!「老頭看著吃剩的魚骨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兄弟倆早把手中的魚消滅了,這會正半躺在草地上仰著頭一臉怪笑的看著吃的意猶未盡的他。「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吃東西嗎?」老頭決定先發制人,打破僵局。

「嘿嘿嘿,吃魚的我見得多了,可想你這種吃了魚還拿著魚骨頭自言自語的我就沒見過了。」誰知道陳牧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牧爺,著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老先生子是得道高人嗎,這次為了我們兩人填飽肚子而破例殺了生,心里肯定不好受嗎。」看見老頭又要生氣的樣子陳志遠趕緊打斷了還要說下去的陳牧一邊又對他使了個眼色。陳牧也只能見好就收了,沒再說什麼。老頭也不跟他計較,隨手扔了手中的魚骨頭走過去靠著陳牧坐了下來。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如果你們還想出去的就的听我的話。不是我不讓你們出去,只是現在實在是不行啊!」這可抓著陳牧他們的軟肋了,陳牧看他說的那麼客氣也不好再跟他頂嘴了,他就是吃軟不吃硬。听見老頭這樣說陳牧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啊?你不是說這是你家嗎?我們要出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看就是你不想放我們出去!」

老頭听了他的話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的說︰「這個嗎,說來就話長了,要不我一邊說你們一邊烤魚,也不會听的打瞌睡嗎。」陳牧一听老頭這話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了,就是嘴饞。可畢竟有求于人,再說老頭的要去也不過份。于是起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可他一想這老頭想吃魚還要這麼拐彎抹角的騙他就有氣,禁不住就想為難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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