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破天驚 第十一節 蓬萊往事 三

作者 ︰ 就是我

哎,我不能有這種想法。還是靠自己修煉才是正道假借外物也不是辦法。再說寶物一般都認主。有德、有緣人才能得之,不然可能適得其反惹來殺身之禍啊。想那麼多干嘛呢!還是喝我的酒吧。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著微熱的雞肉,美美的喝了口小酒。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說到這里老頭又變戲法的從懷里掏了吧精致的小酒壺喝了口砸吧砸吧說︰「好酒啊!不要說我小氣啊。你們倆要不要來兩口啊?」

「牧爺?」

陳志遠詢問的看著陳牧。看著倆人猶豫的樣子老頭嬉笑道︰「你們都這麼大了,不會連酒都沒喝過吧?哎,丟臉啊!算了既然沒喝過那我也不勉強了,可惜這麼好的酒啊。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慢慢喝了。」

倆人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平常都為怎麼填飽肚子而奔波,哪有機會喝到酒啊。現在有機會喝酒不由得都是蠢蠢欲動。再說那個酒香也一直往鼻子里轉。

陳牧看著老頭一邊笑一邊砸吧砸吧喝著酒就來氣,也不顧自己不會喝酒了大聲道︰「喝就喝嘛,有喝不喝白不喝。只是怕你那個小酒壺的酒不夠小爺我喝的!」早就想試試的陳志遠听了趕緊贊同道︰「就是,誰怕誰啊,喝就喝!」

老頭就是想找兩人陪自己喝酒,才故意那樣說激他們的。見他們果然上當不由喜上眉頭,趕緊從懷里掏出三個小杯來︰「對,這才像個男人嗎!你們盡管放心喝,酒管夠!」邊說邊倒滿了三個小杯遞給了他們。

「來啊,先干一杯。」老頭仰頭一口而盡。「好酒啊!」喝完後還夸張的舌忝了舌忝舌頭。端著酒杯的兩人面面相覷都在心底懷疑道︰真有那麼好喝嗎?看著兩人光端著酒杯又不喝老頭笑道︰「怎麼了?是擔心我的酒里有毒還是怎麼了?不敢喝就早說嗎!浪費我的好酒!」

「來,遠少爺干杯!」陳牧跟陳志遠也學著老頭的樣子頭一仰,一股腦的把酒倒進了喉嚨里。「咳、咳、咳」兩人差不多是同時捂著喉嚨大聲咳起來。

「哈哈哈哈」老頭見狀後捂著肚子大笑起了。「你看你們,還說自己會喝酒,這麼一杯小酒就嗆得這個樣子了,我看還是算了,不要再喝了!」

陳牧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火燒火燎的痛,那把火又順著喉嚨一直燒到了肚子了。可突然間又好像有往上燒到了頭上,眼楮都有點迷糊了。再看看用力甩著頭的陳志遠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原來這就是喝酒的感覺啊?真不好受!可那些有錢人怎麼還老是喝?難道真是喜歡花錢買罪受?」這是陳牧一杯酒下肚後的第一個想法。

老頭看著兩人模糊地樣子不由得暗笑道︰「真是兩個傻小子,真以為是喝開水啊。居然還學我干了,真可是我自釀的烈酒!不過我當年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比他們好不到哪里去。」

老頭不由得陷入了往事的回憶當中,朦朧中似乎又見到了慕容嫣然美麗的笑臉。

「老頭,發什麼呆啊?來,再給小爺來點、來點。」陳牧不知道什麼時候舉著杯子搖搖晃晃的湊了過來。「哎呀!你小子不錯嘛,還能喝!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老頭吃驚的看著陳牧贊許的說。一旁的陳志遠看見陳牧還能再喝也不甘示弱的舉起了酒杯口齒不清的道︰「來、來啊,再來一杯。看你還能倒幾杯出來,來、喝、喝完他的酒!」

老頭玩味的看著兩人,悠然的說道︰「好,是你們自己要喝的。如果你們能把我這壺酒喝完的話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不叫歸無為,改叫為無歸!」

「為烏龜!哈哈、哈哈,這個名字還啊。遠少爺你听見了吧,我們就把他的酒壺喝干,讓他為烏龜。哈哈!」

大笑中的陳牧一手抄過老頭手中的小酒壺顫顫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剛想遞給陳志遠,想了想又用手搖了搖,感覺酒已經不多了嘿嘿笑了兩聲遞給了陳志遠。

老頭也不阻攔,只是玩味的笑著。「遠少爺,來啊!干了,為了那個為烏龜。」話一落音仰頭閉眼一口把酒喝了。陳志遠見狀也毫不猶豫的喝光了杯中的酒。已經兩杯烈酒下肚的兄弟倆雙眼都有點迷糊了,感覺地面跟洞頂都在搖晃著。陳牧猶自搖了搖頭伸手搶過陳志遠手中的酒壺搖了搖,感覺壺中的酒似乎已經所剩無幾了。

「嘿嘿,遠少爺。剩下的這點我包了,你給我好好看著他,省得我們兩人都喝醉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食言,讓自己為烏龜!看我一口就把他喝完。嘿!」難得陳牧到這個時候了還記得跟老頭打賭的事。老頭笑道︰「你放心,我說道做到,你喝玩再說也為時不晚啊!」

陳牧拿著酒壺仰頭就喝。可猛灌了幾口後酒壺中還是源源不絕的有酒流出來。陳牧真是騎虎難下啊。想停下來可自己又把話說的太滿。只好狠心接著喝。

砰!不勝酒力的陳牧沒有絲毫停頓的仰天就往後倒,一旁的陳志遠想跑過去接,可酒勁發作,還沒邁出一步自己就先趴到地上了。一直坐在那里的老頭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身法,也不見他腳動。可下一刻就已經到了陳牧後面。伸手扶住了他︰「看你還逞能不!」

昏睡過去的陳牧還死死地捏著酒壺不放,老頭拿了幾下也拿不出來也只有作罷。把他輕放在草地上,看著爛醉如泥的兩人老頭不由得感到一種很久沒有的快感。不是看人家笑話的那種快感,而是做人的快感、做一個平凡人的快感!有時候最平凡的事也最容易被忽視,但當你認真去體味他的時候就會發現平凡的小事也有著他的快樂之處。

老頭自己也仰天躺在了草地上,閉著眼仔細的體味著剛剛開懷的感覺,其實這也是一種修煉方法,入世修心。只是這種意境不能刻意去強求,他講究的就是無心,無為。漸入佳境的的老頭自然地就入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頭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修為視乎又有了一點進展。可具體也說不上進展在那里。反正就是一種感覺,一種實在的感覺。他修煉多年已經到了瓶頸,一直停滯不前,今天無意間有所獲不由大是高興。也許是天意吧。一百年來也只有這兩個倔小子進來。又到了慕容姑娘所說的二十年之期,難道要應驗在他們的身上。可他們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大智、大德之人啊!希望弱水珠也能夠有些變化。不然我們都沒辦法出去。看著快到頭頂的太陽照在仍呼呼大睡的兩人身上。他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但心底也希望他們就是那個注定之人。

只見老頭隨手一揮,憑空好像起了一層水波,水波過後洞中立刻起了變化。洞頂一顆鴨蛋般大小的珠子顯露了出來。深藍色的珠子憑空懸在那里徑直的轉個不停。珠子里面好像有水質般的東西在流動,可細一看又沒有。老頭出神的望著那顆珠子。輕嘆道︰「天下五大根源珠之一的弱水珠。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啊!可又有誰想的到我現在想甩都甩不掉,什麼奇珍異寶、什麼長生不死、什麼成仙成神這些跟自由比起來都是他媽的狗屁。弱水珠就在這里,你們誰要就進來拿啊、來拿啊!」

老頭想到自己被困在這里近百年,不禁激動起來,百年的壓抑在這刻迸發了出來。越看那顆珠子就越來氣,怒火攻心的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舉起雙掌就往空中的弱水珠劈去。誰知老頭幾百年修為全力劈出去的一掌就好像泥牛入海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被弱水珠吞了下去般。老頭看著依然轉悠的弱水珠氣得哇哇直叫︰「好你個珠子啊,你真當老子沒法收拾你了啊!要不是看在慕容姑娘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毀了。今天不要說你個破珠子了。就算是玉皇老子頭上的九旒冕我也要把他砸的個稀巴爛。」

看了他是來了真火了,鐵了心要毀了這顆無數人垂涎的弱水珠。

老頭雙手合十,捏了一個古怪的手印,大吼一聲︰「靈龜現身,無堅不摧!」這一聲大吼也把昏睡中的兄弟兩人驚醒了。剛睜開朦朧的睡眼就看見了眼前驚人的一幕。兩人又趕緊揉了揉迷茫的眼楮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只見老頭現出了兩人剛進來時見到的巨龜真身。骨溜溜的眼楮里射出凌厲的光芒。渾身上下涌動著驚人的氣勢,跟先前兩人見時那副懶洋洋、慢吞吞的樣子有著天淵之別。

「老頭在搞什麼?難道是看我把酒喝完了他不但把名字倒成為烏龜,而且還要付之實際行動,把自己變回烏龜之身?嗯,還算是說話算數,沒有食言。」

醒過來的陳牧一看到老頭現出巨龜真身第一個想法就是先前兩人的賭約。陳志遠拎過他手中的酒壺笑道︰「你還記得打賭的是啊?那你先看看酒壺里還有沒有酒再說吧!」陳志遠一邊說一邊斜著酒壺,只見壺嘴的酒仍是源源不絕的往下流。飄散開來凜冽的酒香說明倒出來的真的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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