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破天驚 第二十一節 慘禍

作者 ︰ 就是我

「幸好銀子沒掉,珍珠也在,看來我們是有福之人啊!」陳牧清點了兩人身上的東西。又洋洋得意起來。

「牧爺,我今天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做要錢不要命了!那麼大一袋銀子,泡在水里你不知道有多重啊。你又死都不肯松手。我們倆剛剛差點就要去見龍王爺了,虧你還笑的出來。」陳志遠埋怨道。

「遠少,你自己都說了︰那麼大一袋銀子!那怎麼能丟了呢。再說了屬于我的東西怎能放棄。就算是龍王爺想搶我的我也要拆掉他幾根骨頭。」陳牧笑道。

「少哈大氣了,吹牛誰不會!來,我們先回去吧,天都黑了。」陳志遠一把摻起了他兩人嘻嘻哈哈的走到村口時天已完全黑了。整個小村子都被籠罩在夜幕之下。

「等等!」陳志遠忽然止住了步伐。

「怎麼了?天都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女乃女乃肯定都急死了。」陳牧@促道。

「牧爺,你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

陳牧一听也趕忙停了下來。

「村子里怎麼這麼黑,這麼安靜?」陳牧也看出來村子似乎有點不正常。以往這個時候村子里不要說多熱鬧,但起碼也會狗叫聲啊,兩人都走到了村口,怎麼都沒听見一聲狗叫。而且村里大大小小十幾戶人家,現在又是掌燈時分。可村子里一點燈火都沒有,別人家沒點燈還說的過去,可女乃女乃肯定會等著倆人回家,不可能不點燈的。

「看來我猜的沒錯,那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草寇,十有**是聚寶閣的人。不然哪有那麼湊巧?他們沒得到東西肯定找到我們家里來了。你個胖老頭,絕饒不了你!」陳牧咬牙道。

「那我們還是別回去了,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過了風頭再說。」陳志遠沉聲道。

「不行!女乃女乃肯定在他們手里。我要回去,大不了把東西給他們,就當那歸老頭沒給過。」陳牧說完抬腿就要走。

「牧爺,不要那麼沖動啊,他們顯然不只是要那幾顆珠子那麼簡單。他們還想要我們的命!」

陳志遠趕忙拉住了他。

「遠少爺,我知道他們想要我們的命。可是這樣就能不管女乃女乃的死活了嗎?!我一定要回去,你不想去就在這里等我吧!」陳牧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牧爺,我沒說丟下女乃女乃不管。只是我們這樣貿然回去還不等于是送死?我們也要想好辦法再回去啊!」陳志遠擋住了陳牧的去路。

「也是,還是你想的周到!」陳牧一听也覺得有道理。居然他們早有準備那貿然回去肯定是自投羅網。

「所謂關心則亂,你也是太著急了。」陳志遠安慰道。

開始兩人赤手空拳的現在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要不這樣吧,我偷偷地繞到屋後去,引開他們,你趁機把女乃女乃救出來。’陳牧想了想低聲道。

「也好,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了,那就這樣吧。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你也一樣,等到他們全部離開後才進去,我隨便去大牛他們家看看,如果能找到人幫忙就更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分頭行事吧!」陳牧說完後拍拍陳志遠的肩膀就往村旁的小路向後繞去。陳志遠搖了搖頭也往村里模去。

陳志遠小心翼翼的模得房前,幸好是在自己的家門口,就算閉著眼楮也能分得清東南西北。見房里依然是一片死寂,找到陳牧還沒到。就找了個長滿茅草的土堆藏了起來。

片刻後只听見噗的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稻草鋪蓋的房頂上。

「回來了,快點燈!」

房里一點豆大的燭火燃了起來。

「人呢?」還是剛剛叫點燈那人的聲音。

「小心一點,這兩個臭小子鬼的很。我今響午就吃了他一個虧,還被掌櫃的臭罵了一頓。」陳志遠听的明白,這就是中午在海邊攔截他們,那個長著倒三角眼的那個家伙。想不到堂堂的聚寶閣暗地居然做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他們那里賣珠子真是自己送上門去!

「你小子不是老仗著自己學過一點拳腳功夫就自以為是嗎?想不到會在兩個毛頭小子手里吃癟吧?現在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的。哈哈哈!」

「別高興的太早了,拿到東西再笑吧!這次再失手我們兩人都不好交差。」那人不屑道。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小子,我知道你們回來了,識相的話就乖乖的走出來束手就擒。只要把偷的東西交出來我們掌櫃的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們計較的。」開始吩咐點燈的那人走了出來高聲叫道。

「偷得東西?」陳志遠在心里暗道。

我們什麼時候偷過東西了?

肯定是那胖掌櫃的想強搶我們的珠子找出來的借口!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心下一思索就猜了個大概。真是卑鄙。陳志遠當然也不會傻得跳出來跟他們理論。他現在就是擔心陳牧那個火爆脾氣會忍不住。

不過幸好外面還是沒什麼動靜,看來陳牧已經冷靜了下來。

那人等了片刻後見沒什麼動靜對屋里揮了揮手說︰「把那個老東西帶出來。」

轉眼陳牧那白發蒼蒼的女乃女乃就被拉了出來。

「讓她叫、大聲的叫。跟那兩個臭小子好好听听,他們就是這樣報答他女乃女乃的養育之恩的。也讓整個村子的父老鄉親听听。哈哈哈」郭洪一邊說,一邊猙獰的笑著。

「老家伙,我看你還是勸勸你那兩個不孝的孫子,也省得您老受皮肉之苦啊。我這人一向敬老的,也下不去這個手。」郭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把她嘴巴里的布拔出來」說完對站在旁邊的兩人揮了揮手。

「陳牧,志遠,你們听到了就快跑啊,不要管我這把老骨頭了。我死也不相信你們會偷他們的東西,就算再窮也不會的!听話,快跑!」

他萬萬沒料到老人家一開口就叫他們快跑,不禁勃然大怒,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陳牧女乃女乃的臉上。

「打!給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們眼睜睜的看養育他們的女乃女乃被活活打死也能忍得住!」

「叫啊、大聲的叫啊。讓那兩個臭小子好好听听,他們就是這樣報答他女乃女乃的養育之恩的。也讓整個村子的父老鄉親听听。哈哈哈」郭洪一邊說,一邊猙獰的笑著。

「狠,洪兄你這招真狠啊!這里他們不得不出來了。除非他們以後不要在露面了,不然不要我們動手,村子里的人都會收拾他們兩地,真是殺人不用刀,我甘拜下風。」

「哈哈,過獎過獎!」他也不理會郭勇到底是真的甘拜下風還是在說他陰險無恥了。

「畜牲,你們這一群畜牲!我跟你們拼了!」

陳牧終于忍不住了,舉著一塊石頭形若瘋癲的跑了出來。

「傻小子,你害跑出來做甚麼?他們想還你們的性命!」

陳牧女乃女乃在房里的時候听到他們謀劃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個大概。見陳牧不知死活的沖了出來急的聲音都嘶啞了。

「女乃女乃,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陳牧狂吼道。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都不得好死!」陳牧女乃女乃一頭向郭洪撞去,兩人一個趔趄摔進了屋里。一下就把桌上的油燈打翻在地上。

整間房屋都是用木材、稻草搭建而成。白天炎炎的太陽把一切炙烤的干燥無比,火苗就著風勢呼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兩人在狹窄的屋內瞬間就被火苗給吞噬了。整個房子轟的就塌了下來就連站著屋檐下的人也無一幸免。

「女乃女乃。」陳牧大吼一身,就往熊熊的大火跑去。嘴巴被自己咬的鮮血直流都渾然不覺。

「牧爺,不要!」

這時陳志遠趕緊沖向前去,把他攔腰死死地抱住。陳牧盯著沖天的火苗,死命的想掙開陳志遠,兩人翻滾著倒在了地上。

「牧爺,你冷靜一點!你現在就算過去不但救不了女乃女乃,還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那樣女乃女乃死都不會明目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要想清楚啊!」

「女乃女乃…」

陳牧被按在地上,十指都深深地摳進了到泥土里,幾個指甲都折斷了。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雙手血肉模糊。

村子里的人見到沖天的火光漸漸的圍了過來。

陳志遠雙手死死的抱著他,只感覺身下的陳牧渾身不停的顫栗著,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發出一聲聲的悶響,那聲音就像樣受傷的猛獸在咆哮,讓人不寒而栗。可是他又不敢松手,只怕一松手他就會不要命的沖進火堆里去。

火光映照在周圍的他們臉上,全村幾十口人都出奇的安靜,只剩下火苗吞噬房屋那 里啪啦的聲音。他們臉上有恐懼、有不忍,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

「志遠,放開我。」陳牧顫抖著說,聲音沉靜而沙啞。

「牧爺…」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的。他們想要我的命,我偏偏要好好的活下去!」陳牧的聲音出奇的平淡。

「牧爺…」陳志遠又叫了一聲,可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

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松開了陳牧,把他摻扶了起來。

陳牧起來後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住還冒著火苗的房子走過去。

「牧爺…」

陳志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陳牧還是一聲不響,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火光照在陳牧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隨著火苗左右搖曳著。

「大家快幫忙提水救火呀!」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是呀,是呀,快救火,等下別把整個村子都給燒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陳志遠回頭瞪一眼,張了張嘴,但終于忍住了。什麼也沒說。陳牧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誰也沒注意他的肩膀抖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早起的村民們來到陳牧家門里只見七八具燒焦的尸首被甩在附近的一條臭水溝里。而兄弟倆已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幾日後,出去賣魚的人回來說鎮上最大的珠寶鋪聚寶閣三更半夜無故著火了。整個店鋪付之一炬,睡夢中的人也無一幸免。整個鎮上都鬧的沸沸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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