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根木棒呀!」
陳牧看著手上的東西失望的叫道。
仔細打量著手上的東西的的確確就是根常見的木頭。
上面木頭特有的紋理、年輪,就連拿在手里的感覺,都在告訴陳牧這就是一根木頭。
不可能呀!木頭哪會吸人的元氣呢?還有開始在湖面的那股奇怪的波動,肯定是木頭里面藏了什麼東西。
把它砸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陳牧舉起木棒,全力向前地上砸去。
只听見-膨-的一聲巨響,木棒分毫無損,而堅硬的岩石卻像豆腐般被砸的四分五裂,地面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坑道。
「這真的是根木棒?哪有這麼硬的木頭啊?」
陳牧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碎石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這絕對不是根普通的木棒,想到先前這木棒還會吸取自己的元氣,陳牧更加肯定手里的木棒不是一般的東西了。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法器,這木棒夠結實,做把它法器用吧。
陳牧這才開始仔細的端詳起手中的木棒來。
整根木棒不是直直的,稍稍帶了點弧形,一端大、一端小,小的那端呈圓形,有雞蛋般大小,然後往前慢慢變大,到了大的那頭已成了橢圓形,有鴨蛋般大小了,整根木棒比陳牧的手臂要短上一些。從被拔出來後上面也不再發出幽藍色的光芒了。
整個就一鄉下常見的木棒。
「嗯,還不錯!」
陳牧隨手揮舞了幾下,感覺比一般的木材稍沉了一些,自己用起來剛好挺趁手的。而且又隱隱跟自己有些血脈相通的感覺。
「就是你了,我牧爺的第一件法器!」
「嘿嘿…我終于有了自己的法器了,再讓二師兄教我使用儲物袋,那我是不是就算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了?」
陳牧滿懷憧憬的想著。
二師兄…,二師兄肯定急死了!得趕緊想辦法出去才行!
陳牧看出四周慢慢變的幽暗的湖水想著。
就用這根木棒試一下吧,這東西這麼結實,說不定能砸開這古怪的罩子呢!
陳牧想到剛才那四分五裂的地面,掂了掂手中的木棒,雙手舉過頭頂,用力往面前砸去。
只見木棒一踫到那罩子,整個罩子頓時破碎開來。
「果然…」
後面的話還沒來的幾說出口,湖水就撲天蓋地的包裹住了陳牧。
巨大的水壓使的陳牧飛速的上升,一下就冒出了水面。
「可以!」
到了湖面陳牧才把後面的兩個字喊出來。
「二師兄,你要做什麼?」
快游到岸邊的陳牧看到渾身濕透的周德全手中抱著一塊大石頭,正準備往湖中走去。
「小師弟!真的是你,你沒事就好,都快急死我了!」
周德全听見陳牧的聲音高興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石頭,高聲喊道,臉上被測了滿面的水跡都猶自不知。
「二師兄,你沒事抱個石頭干嗎!我沒事。盤木兄弟來了沒有?」
陳牧上了岸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沒事就好!」
盤木兄弟早來了,大家以為你溺水了,都急壞了,盤木兄弟他們還在湖中幫忙找你呢!」
「盤木兄弟!別找了,我師弟已經上來了!」
周德全也沒回答他,說完對著遠處的湖面高聲喊道。
原來他們快找到湖的對面去了,剛才陳牧一浮出水面就往周德全這邊游,整個湖面又比較寬闊,所以相互都沒看見對方。
「小師弟,你剛才到那里去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
周德全問著坐在旁邊的陳牧。
「是呀,整個湖面也沒見你人影,听周兄弟說你還沒到練氣期。難道你能閉氣大半個時辰!」
前面劃船的盤木也回頭好奇的問道。
「嘿嘿…哪里,只是在湖底踫到了些奇怪的東西。」
陳牧把在湖底的經過粗略的講了一遍。
「哦,湖底還有那麼奇怪的地方?我都沒听說過,這湖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存在了。平時也從未發生過什麼異常的情況。」
盤木听了後奇嘆道。
「這就是那根木棒?」
周德全拿起陳牧放在腿上的木棒仔細看著。
「是的,就是這根木棒。師兄能否看出什麼異常之處?」
陳牧希望二師兄能從木棒上看出什麼來。可讓他失望的是周德全也搖了搖道︰「好像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棒,我剛才還往其中注入了元氣,也沒發現與普通木材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就你所說的情況來看,這應該不是根普通的木棒,也許是我見識太少,認不出來,你先收好,等回去了請問師父他老人家幫你看看,定能知道這是何物?」
周德全說完就把木棒還給了陳牧。
「那只有這樣了,不過這木棒用起來蠻趁手的,而且也算勢救了我一命,我打算把它作為自己的法寶。」
陳牧握著木棒說。
「那也可以,我們龍炎谷的弟子也沒有個統一的法器,不像通天劍派,規定門內弟子必須使用飛劍做本命法寶。像我喜歡寫字,就用毛筆當本命法寶。不過師兄要提醒你一句,最好別用它作本命法器,因為一個人只能擁有一件本命法器,本命法器都是要滴血認主的,認主後就與自己心性相通,法寶受損人也會跟著受傷。除非是原主人隕落,印記消失,不然本命法寶是不會再被次認主的。所以每個人對自己的本命法寶都是精挑細選,慎重又慎重,絕不會使用來歷不明的東西做為自已的本命法寶的,你的這根木棒在這沒有弄清楚來歷之前最好不要滴血認主!」
「師兄說的是,我記下了。」
陳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湖底噴的那口血大部分都被手中的木棒給吸收掉了。
也就是說這根奇怪的木棒已經成了他的本命法寶,就算這木棒只是個垃圾的下品法器,陳牧這一輩子也只能用它做為本命法寶了。
「二師兄,我現在有神識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使用儲物袋了?」
陳牧覺得一天到晚拿根木棒在手上也不是個事,想把它放進儲物袋中去。
「師弟你已經能使用神識了?不可能呀…」
周德全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了。
「我是能使用神識了。」
陳牧怕周德全不相信,閉上眼楮,然後絲毫不差的說出周圍的一切。
「真的奇怪…」
周德全模著下巴征征的看著陳牧。
因為修真者要到了築基期才會產生神識。
而像陳牧丹田已經損壞,可以說永遠都不能築基了,換個說法就是他永遠都不可能使用神識。因築基築基,顧名思意就是建築基礎,一個人的基礎就是丹田,丹田損壞就等于基礎沒了,基礎沒了,那還怎麼建築?像陳牧這種情況丹田完全破裂不但沒有爆體而亡,還能使用元力那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打通的經脈剛好首尾想通,形成了一個循環。這已經是極為少見了。
可現在居然還能產生神識,神識還能外放,听他的描述神識似乎比自己的還要強大。
「二師兄,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現在還不能使用儲物袋?」
陳牧見他征征的看著自己,不由略帶失望的問道。
「哦…不是、不是,即然能神識外放了當然能使用儲物袋了,我馬上教你怎麼使用的。」
看來只有回去問下師父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了。
周德全回過神來,把使用儲物袋的方法及使用神識內視的一些常識告訴了陳牧。
「原來這麼簡單呀!」
只要把神識進入到袋子里,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了。像這個儲物袋里面只有一點小空間,大概可以裝三四個人的樣子。不過一般的儲物袋跟儲物戒指都是不可以裝活物的。
沒有認主的儲物袋只要心念一動,神識就會使袋子讓主。
學會使用儲物袋的陳牧神念一動,手中的木棒就不見了,神念又一動,木棒又出現在了手上。
「真神奇啊!」
陳牧反反復復的收進、放出,玩的不亦樂乎。
「好了,上岸了。」
陳牧本來還想試著內視一下的。不知道能看見自己身體內部那會是什麼感覺!
這時船已經到了湖對面了。
「周兄弟,下次有機會定要找你喝個痛快!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不會水性的人為了救人抱著石頭下水的,真是讓人敬佩!二位慢走,下次來了我再請你們喝酒!」
很快就到了九幽、洞。盤土對周德全豎了豎大拇指道。
「盤木兄弟說笑了,下次有機會定會再找你們兄弟二人暢飲一番,你可要把酒準備好哦!」
「二師兄,我…」
陳牧只感覺胸口一堵,鼻子也有點發酸。聲音也變得有點哽咽。
現在才明白開始看見周德全抱著石頭原來是為了下水找自己,虧自己見他抱著石頭那樣子還覺得好笑。自己從小到大除了死去的女乃女乃跟陳志遠之外,從沒有人真正關心過自己,村子里天天見面的鄰居都是見死不救。而才相處一個多月的周德全卻處處照顧自己。
「干嗎,一個大男人怎麼扭扭捏捏的,我即是你師兄自然該照應你的,更何況是我帶你出來的,不過這次出來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丹田都損壞了,我這個師兄真是不稱職!」
周德全想到陳牧丹田破裂的事不由有點頭痛,也怪自己太大意了。希望回去後能有辦法補救吧。
兩人過了九幽、洞後,周德全祭起法寶騰空而起,向著龍炎谷的方向呼嘯而去。
就在兩人往回趕的時候,在矮人族居住山壁的最頂上的一間,一個頭發、胡子雪白的矮人老頭猛然張開了原本緊閉的雙眼。
「那東西居然被人拿走了!難道上古的預言是真的?我們矮人一族能夠重回到自己的家鄉了!」
「盤地,速速調查一下今天有誰潛入進了湖底,馬上回來告訴我!」
那白發老頭說道。
「是,大長老!」
虛無的空中傳來一陣聲音,慢慢遠去。
「屬下查探得知,今天是龍炎谷的兩名弟子進入過湖里,其中一名新入門的小弟子失蹤過一段時間,我們族人海幫忙尋找過,後來他又自己上了岸來。」
片刻之後那飄渺的聲音有出現了。
「嗯,看來就是他了,傳令下去,密切注意龍炎谷的那名小弟子!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去吧。」
洞里又恢復了安靜。
「二師弟,你怎麼搞的!小師弟才跟你出去幾天,居然丹田都破裂了!以後還怎麼修煉?」
燎原峰趙洪揚的房間里傳來一陣責備的音聲。
原來是燎原峰除了最後兩個谷內送來的弟子外,都聚在了一起,商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恢復陳牧破爛的丹田。
「大師兄,這不關二師兄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陳牧現在終于清楚了丹田破損的後果了。心里自然是萬分沮喪,但他心里一點也不怪周德全,的確是自己修煉時不小心,再說二師兄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
「小師弟,你不要幫他說話了,不用說我都知道肯定有是喝酒誤事,你呀你…,明天師父就要出關了,到時候你自己跟師父他老人家解釋吧!」
「大師兄,真的不關二師兄的事,就算我以後都不能修行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原來就是一介普通的凡人,大不了以後繼續回去打漁,求大師兄莫再責怪二師兄了。」
陳牧說著就對著趙洪揚跪了下去。
「小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趙洪揚及一直低頭不語的周德全連忙扶起陳牧。
「大師兄,的確也不能全怪二師兄,這種情況本就少見,二師兄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小師兄身邊。現在只有等師父出關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了。」
一旁的李夢軒幫忙勸說道。
「六師弟說的沒錯,但我覺得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外人知道小師弟丹田破損的事情,不然谷中長老定會把小師弟逐出門去。因為哪個門派都不會要一個丹田破損以後不能修煉的弟子。」
包振侯接口道。
「不錯!四師弟雖然說的直接了點,可事實確實如此,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封鎖消息,絕不能讓燎原峰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相信在坐的幾位都知道該怎麼做吧。」
「大師兄放心。」
幾人齊聲道。
「好了,幾位師弟都回去吧,等明日師父出關了才做打算。」
「我才閉關一個多月,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這個大師兄是怎麼當的?」
第二天上午燎原峰的中間的大殿中,龍威遠大聲的訓斥著站在最前面的趙洪揚。
「師父,不關大師兄的事,這全都怪我沒有照看好小師弟。」
後面的周德全見師父發火了,連忙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我們修行之人講究清心寡欲的嗎?你就不能放下口月復之欲,你呀你、那杯中之物早晚會讓你吃大虧的!」
龍威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師父,不怪師兄們,都怪我自己,我…」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先退下吧,這件事你們先不要聲張,陳牧你留下來,讓我仔細看看你丹田受損的狀況到底如何,看有沒有辦法恢復。你們先退下吧!陳牧你跟我來。」
龍威遠說完就往後面走去。
「大師兄,你說師兄今天是怎麼了?平時很少發這麼大火的。」
一出了大門李夢軒就忍不住的問起趙洪揚來。
「我也不清楚,我跟了師父這麼久也很少見他對弟子發火的。」
趙洪揚也不解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有原因的。」
包振侯故作神秘的說。
「你知道?」
李夢軒好奇的看著他。
「我當然知道了,龍炎谷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啊!」
見幾人都看著自己,包振侯洋洋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