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爺這位關系戶,效果果然不一樣,金宇二人一陣地精挑細選,也找到了不少的心意的東西。在謝別了金厲 和金厲行之後,兄弟倆就滿意踏上回家之途了。
門口,金厲行滿臉地疑惑,「三哥,今日你這般作為,我實在看不懂?」
「呵呵,哪里看不懂了?」金厲 淡笑道。
「他們不過是兩個剛剛踏入玄者的小角色,犯得著這麼對待嗎?就算是平常的一些玄師級別的人物來此金滿樓,我也不見得你這麼客氣。」
金厲行語氣中除了一些疑問,更多地是在抱怨。
「五弟,其實我這麼做還是主要為了你四哥,否則我怎麼回去理會那兩個小子。」
「四哥?」金厲行有些模不著頭腦。
「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四哥那人,為人清高的很,處事也由著自己的性子,這樣容易得罪人。我看剛才那兩小子平常跟在四弟身邊肯定受了不少的罪,時間一久自然會心生怨恨。雖然他們現在兩個修為低微,我們不必放在心上。
但是你可否想過,以後呢,難道這二人修為也會停滯不前,又或者難道我們就不會有陷入困境的時候,如果那時候有人在背後捅上一刀,落井下石的話,你我都將……」
金厲 沒有再說下去,金厲行已經會意地點了點頭。
路上,此時金宇和金元二人已遠離了金家夜市,正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
突然對面一道黑影飛掠而來,只擦著二人身邊而過,緊接著一道急促的呼叫聲傳了過來,
「大膽毛賊,哪里跑,給我站住。」
當下一道身影從後方追了過來。
「汗叔!」
二人一下就認了出來,追來之人正是自己所在的35族群的汗叔,平常時間汗叔就待自己不薄。
如今一見情況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哪能不管,直接飛奔上去,追向了前面的黑衣人。
後面的那人也認出了金宇倆兄弟,感激地說道︰「元小子,宇小子多謝你們兩位的幫忙,回頭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兄弟二人一听汗叔此言,欣喜萬分,這汗叔平常時間就是個格外大方的人,現在如此一說,好處自然豐厚的很,二人追逐的更加地帶勁了。
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前面的毛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面前已經是一條死胡同了。
二人大喜,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將毛賊擒拿下來,卻見那原本背對著他們的毛賊突然回過身了,緩緩地摘下了面罩,在這殘月的光芒照射下,露出了一張陰冷的笑容。
金宇二人面色瞬時凝固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正想回首詢求身後汗叔的反應,卻覺得腦後一陣吃痛,雙眼就此一黑,不省人事地趴到在地了……
東邊已是朝霞四艷,太陽此刻還未上山。晨風微過,靜靜地帶走著昨夜的喧囂與繁雜,清晨的金家坊市,一如既往的安靜著。
幾聲喝罵聲漸進漸遠,在此時的環境中顯得有些突兀與扎耳。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家之計在于和,一生之計在于勤,干活都給我麻利點。」金滿樓內,一個華服少年正指示著一批伙計,不斷地忙碌著。
「少掌櫃,來!喝杯茶,消消火!」
一個店員小廝裝扮的小青年,諂媚地端送上了一杯茶,殷勤地說道,這人正是當初為偉哥服務的那名店員。
「這些個人中也就只有你像是個做事的人。」
華服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吩咐道︰「這月初就是累人,瑣事一大堆,對了把上個月的賬目清單拿過來讓我過目一番。」
按照慣例,每月的月初就是金家清算賬務以及新貨上架補給的日子,因此這一天特別忙碌,這華服少年就是金家派下來打點一切的少掌櫃。
青年整理了一下賬目就送上來了,然後就侯等在一旁,隨時听候著差遣。
華服少年認真地翻閱了起來,期間頻頻露出滿意的笑容,青年心安了下來,看來此次還會得到不少的嘉許。
「咦,上個月那枚戒指被人買走了啊?」華服少年有些驚疑。
青年心中了然,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
「是啊,被一個毛頭小子買走了。」青年唯唯諾諾地說道。
「哦?那枚戒指一直寄放著這里,已經數十年了,想不到如今竟被人買走,我心中現在好像一下子空了下來。」華服少年覺得有些意料之外。
「呵呵,公子說笑了,那枚戒指外形丑陋,功用也差,價位也跟一般的戒指無二,誰會掏同樣地錢來買這個又丑又不頂用的玩意,如今被人買走,豈不更好。
當初我可以費了好一番口舌,才騙的那個毛頭小子買下的。」小青年自鳴得意地說道。
「既然買走了,也算了卻了我爺爺的一個心願,听說當初是一位老者放在我們這里寄售的,而且所售得錢款也盡歸我們所有,只是每每我前來都會看到此物在清單之內,如今心里反倒是有些不是了滋味。」華服少年落寞地說道。
青年原本還想出言再勸慰一番,只是門口突然進來了三男兩女,這大清早的來購物的可是不多見,青年心里一陣念想就迎了上去。
「呵呵,原來是羅公子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華服男子也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對著羅書桓說道。
「少掌櫃,你在就好了,看來此次要多多勞煩你了。」
羅書恆顯然與其認識,也不客氣,直接上前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其余四人也紛紛尋了個座位坐下了。
華服少年落座,打量起了其余四人。
羅峰他先前見過一面,有些熟識,剩下的一個男子身材格外挺拔,氣宇軒昂,聲勢驚人。反觀另外二位女子,一個清純可人,文靜乖張︰另一位甜美可愛,明眸皓齒,奪人眼球,看得他心中一陣漪褳。
回過神來,當踫觸到羅書桓不善的目光後,他也只能尷尬地對其笑道︰「書桓兄,何事請講?」
羅書桓心情不甚愉悅,說道︰「我現在手中急缺一批玉盒,勞煩少掌櫃給我安排一下,這錢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自然,恰巧月初,我這里新貨不少,供應不成問題,包你滿意。」華服男子應道。
當下就安排了手下,給羅書桓找來了大量的玉盒。
過了不久,一行五人出現在了坊市巷口。
「書桓兄,多虧了你這次重資相助,不然我等一行想要購得這些玉盒怕早已成難事了。」大塊頭爽朗地說道。
「孔兄言重了,說到底我也沒出什麼力,卻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那現在出點小錢難道不應該嗎?」羅書恆客氣地說道。
「書恆兄如此破費,我看著分成不如改改吧,不然我受之有愧啊!」孔領波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大塊頭你也別推辭了,就按一開始說好的分配,你5成,恆哥2成,我們三個最後平分。趕緊上路吧,為時也不早了。」羅峰趕忙地催促著眾人上路。
二女也紛紛附和稱是,大塊頭拗不過眾人,也只能接受了眾人的安排,五人一行直赴西郊而去。
此時距離上次之行已經足足過去了三日之久,羅玉舒在青兒以及羅書桓的照料下,康復地很快,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到了今日已經完全康復,于是隨同著眾人,再次前往那山中洞隙。
金滿樓內,華服少年靠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好像在思考著些什麼。羅書恆一行進入了店中,一口氣就買走了五十多個玉盒。這玉盒平常時間多半是煉藥師用及比較多,至于羅書恆購去何用,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羅書恆前腳剛走不久,一個小廝就匆忙地跑了進來說道︰「掌櫃的,大事不好了,坊市附近的河里發現了兩具尸體,疑似金家族人。」
華服少年一听,立馬從太師椅上翻身而起。
「你速速帶我前去,還有你趕緊將此事匯報給族內管事。」然後又吩咐著店內的另一位伙計說道。幾人匆忙地就出了大門,往事發地趕去……
岸邊早已聚集了很多人,華服少年一皺眉,暗運玄氣于周身,旁人受不了這般沉重的壓力,紛紛避讓而開。
當看到岸邊那兩具早已被水泡得不成人樣的尸體時,華服少年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尸體由于長時間地被泡在水中,如今已經完全浮腫起來,看不出其真容了,只是其腰間掛著的腰牌已經證實了二人的身份,正是金家族人。
別人可能看不出其中的什麼明堂,但是華服少年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兩塊令牌,沒到達玄者修為的,根本沒有資格佩戴,也就是說金家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兩個至少玄者修為的族人。看來要驚動家族了,華服少年暗暗地盤算著。
金家那邊情況如此緊急,偉哥自然無從得知,他就算知道了,也懶得關心那趟子的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他一味的行事作風了。
如今他可是美美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實力提升後的,身體內傳來的一陣陣快感,一個早上過去了,還沒從中緩過來。
「小友?小友可是醒了?」門外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偉哥一個激靈,才回想起這里原來不是自己的家啊,趕忙地開門相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