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然哥!醒醒,我們該去後山見何老了。」柳俊然耳邊傳來李松的催促聲,隨即坐起身來伸了懶腰便下了床,洗漱完後當看見門口一臉興奮的李松後柳俊然差點沒笑出來,忍俊不禁道︰「小松,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興奮過啊,興奮得連鞋都忘記換了,你是準備穿著拖鞋去後山?」
「啊!額……然哥,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李松一听低頭看了看腳上的拖鞋尷尬的笑了笑。「噗…這小松是怎麼回事啊,不會真是傳說中的武痴吧?」還躺在床上的趙顯見李松這造型不禁笑了起來。柳俊然只是無奈地聳聳肩。
清晨,柳俊然和李松準時來到學校後的小樹林山頂,當他們正四處尋找何老的身影時,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不錯、不錯,年輕人果然守時。」
「何老,您早啊。」柳俊然對何天龍恭候道。
「哈哈,你小子說了是我等你倆,不起早不是被你倆說我老頭子言而無信。算了,別費話了,你們倆先去山下給我買的吃的,我習慣起床就吃早餐,今天由于急著趕過來就忘吃了。」說著遞過一張紅皮鈔票。
「是,何老。」柳俊然應聲道便接過錢拉著李松準備下山。「搞快點,我餓死了,十分鐘內沒上來我就回去了。」何天龍在一旁催促道,「額…好吧。」柳俊然勉強道。只見兩道人影快速向山下跑去。
「呵,這何老真是的,買個人早餐還要什麼十分鐘內回來,多餓一分鐘難道真會死啊,這不是折騰人嗎?」柳俊然邊跑邊抱怨著,一旁的李松開口道「然哥,別說了,也許這是何老給我們的考驗呢。」
「考驗?考驗我們給他買早餐?一點都不現實。」柳俊然嘀咕了一句便閉上了嘴加速向山下跑去。
十分鐘後柳俊然擦著臉頰的汗水將兩籠包子和一袋豆漿遞到了何老的手中,何老看了一旁臉色正常的李松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對柳俊然說︰「小然,你怎麼給我買的包子啊,我最不喜歡吃這東西了,要不你再去給我買點別的東西?」
「啊……」柳俊然听著差點沒摔倒,雖然他極其不願意,但何老這個需求他也不好拒絕而且何老也是他師傅,給師傅做事是理所當然,柳俊然也只能哭笑著點頭答應。不過這次柳俊然則聰明問道︰「何老,請問您想吃點什麼,不然我買上來又不合您心意不白浪費時間嗎?而您老身體重要早餐不能耽擱的。」
「哈哈,你個小鬼頭哪來那麼多的話,就帶一碗牛肉面吧,快去快回。」何老笑罵道。柳俊然這次應了一聲便又迅速沖了下山去。而一旁的李松見何老把自己晾在一邊迷惑不解而又忍住沒問何老,大約兩分鐘後何老睜開微閉的眼楮盯著李松,李松只感到渾身不自在便開口道︰「何老,你盯著我干嘛?」
「李松,17歲,從小在孤兒院長大,7歲時被一名叫血狼的人領走;血狼,中東血狼雇佣兵團長,中東雇佣界排名前五。而你,在10年里一直跟著血狼學習格斗、進行殺人訓練,今年血狼把你送進中國C市的聖南中學,目的不明確。」何老雙眼發著精光看著李松一口道。只見李松剛才還一臉迷惑少年的李松听完何老的話後仿佛變了個人,一臉陰沉,更多的則是冷酷、無情,那表情、神態根本不符合一個高中生的身份。
「你調查我!」李松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更多的則是他此時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孩子別緊張,我並無惡意,我們世代都是武術世家,從不問津世間之事,雖然不知道你回中國的目的和為什麼選擇聖南中學,但我希望你別傷害小然。」何老輕聲嘆道。李松听後,臉色也逐漸恢復正常正色道︰「何老放心,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此行的目的,但我對然哥絕對是兄弟間的感情,他是我來聖南最大的收獲,是他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兄弟,希望何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然哥。」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殺氣。」
「殺氣?」李松感到奇怪,其實這也並不奇怪,跟著血狼在中東的戰火中生活十年,在殘酷的環境中求存,這也算是李松自帶的吧。
「對,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你身上的殺氣就很濃厚,其實我很想放棄你,但是你確實是個習武天才,這另我實在是放不下啊。」何老解釋道。
「您到底想說什麼?」李松問道。
「教你功夫,而且是隱藏你身上殺氣的功夫,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到萬不得以不要殺人。」何老嚴峻道,李松皺了皺眉頭輕聲說︰「何老,我答應你。」
其實殺氣對于一名殺手來說很關鍵,比如兩名高手可判斷你散發出的殺氣來確定你的威脅性,殺氣越弱的那給別人的威脅也就越小,別人的警惕性也就很低,反之你殺氣越濃,那別人對你的警惕性也就越高。當然一個殺手機要想成功暗殺一名與你實力相當的人只有隱藏殺氣,但是有很多殺手動不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殺氣。
李松與何老的對話就短短的幾分鐘,而這時柳俊然也回到山頂,當看到柳俊然一手提著牛肉面一手捂著胸口喘氣的模樣,何老、李松一老一小都笑了,何老率先笑罵道︰「臭小子,別裝了,就這點路程能把你累成這樣?快點擊把面端過來。」柳俊然演戲被看穿了只的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屁顛屁顛向何老走去。「何老啊,你不知道,我們學校外都沒面牛肉面館,買這碗面都是我跑了兩條街才買到了的,而且當時人又多,擠了半天才買到,其實真的很累。」柳俊然說著就一坐到了地上。「對了,小然,再麻煩你一趟下去再幫我買一袋豆漿唄,你看剛才這袋都冷了,你們年輕人有活力,就當鍛煉身體吧。」一個旁何老邊吃面邊說。
「什麼!我說何老你玩我啊。」
「嗯?我玩你干嘛,如果不願去那就別去了,只不過別想我教你什麼。」何老頭也不回無所謂道。柳俊然一听前半段頓時大氣就上來了,但一听後半段怪軟下去了,無奈道︰「好吧,你就使勁折騰吧,我奉陪到底。」說完起身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