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酒吧,一個不算高檔的地方,處于學校附近的這幾條街上,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光頭馬哥等人的地盤。
陳槐一行十人,不算少了,看起來也算是有點浩蕩的感覺,不過想到是去闖人家大本營,劉明武幾人心里還真沒底。
走進了酒吧,環顧一下四周,看來這個對方還蠻看重自己的啊,模了模鼻梁,不知何時開始,陳槐就有了一個遇事模一下鼻梁的習慣。
酒吧內罕見的沒有那些重金屬聲,安靜,人蠻多,至少比自己這邊多了很多,一伙人坐在酒吧中央的位置上,戲謔的看著陳懷等人,那神色那眼神就好比一只貓看著一只被鼠夾夾住的老鼠一樣,看的劉明武等人很不自在。
張濤此時低聲對林天雄說了一句︰「看來有點棘手啊。」
林天雄點了點頭沒有回話,跟在陳槐後面很淡定的往前走。
陳槐面帶笑容的一路走著,這讓阿彪等人很是不解和氣憤,不解的是他們這群人的帶頭人不是叫劉明武的嗎?怎麼換了個這麼眼生的人走在前頭?氣憤的則是這小子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貌似絲毫無壓力般就這麼走了過來,看的阿彪是一陣火大。不過這里說話的人不是他,他只能忍著,不過此時的阿彪,拳頭緊握著青筋盡顯,看來劉明武等人送給他的這份大大的生日禮物實在是太讓他把持不住了。
不過想想也是,換誰來會受得了?一個好好的生日,被人送來這麼一份大禮,阿彪昨晚想的都一晚睡不著。
走到光頭等人近前,陳槐看了看前面的一伙人,好多個是鼻青臉腫負著傷的,尤其是那個叫阿彪的人,看來劉明武下手也真是夠狠的啊。
將目光看了看坐在正中間的剃著光頭的男人,看來這個就是他們今晚在這的老大級別人物了。
看著一副淡定的神情的陳槐盯著自己看,光頭馬哥發話道︰「小子,還真敢來?有種啊,只是,沒想到的是帶了就個人過來,我還以為要麼就是把你們的家底全抄過來或者是單槍匹馬赴會呢。」
「呵,還行,我也想著單槍匹馬來闖闖的,不過後來想了一下,算了,一個人過來不夠讓你們解氣,來太多全部挨打之類的又太虧,所以挑了些耐打的來給你們泄泄氣。」陳槐依舊是滿臉笑意的說道。
「哦?」光頭馬哥听到陳槐這樣一說,滿臉狐疑的看向了陳槐。不過很遺憾的是,從陳槐身上,看不出絲毫的示弱感。
「兩個選擇,一、主動並入我們,二、被我們打的並入我們。」光頭馬哥頭也不抬的說道。
站在陳槐後頭的劉明武一听這話差點就爆發往前沖了,好在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看來,你的兄弟沉不住氣啊?」光頭馬哥戲謔道。
回頭看了一下處于暴怒邊緣的劉明武,陳槐看了他一眼,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看到陳槐成足在胸的眼神,頓時,劉明武便安靜了下來。
「好吧,談並入,並不是不可以的,那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合並後誰說話吧?」回過頭來看向光頭馬哥,陳槐淡淡的說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時,全部人表情都一陣凝固,看來,今晚注定不是和平解決了,一旁的阿彪此時卻顯得異常興奮,在這里,恐怕就是他最希望這次談判破裂了,因為一旦談不好,那他就可以立即報昨晚的仇了。
光頭馬哥抬起頭,注視著說這話的陳槐,陳槐也看向他,沒有什麼電光火花閃現,但也是一番較量,面對自己這邊的壓力陳槐卻一直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而且此番對視,竟然是自己敗下陣來,這讓光頭馬哥極為不爽,自己好歹也是混了好些年的大哥級人物,現在竟然在氣勢上輸給了一個被自己認定為剛出道的毛頭小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小王八羔子,看來你們是真不會做啊!」光頭馬哥低沉著聲音說道。
「還行,大部分事情還是會做的。」陳槐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這可讓對方的人氣的一陣臉綠肺都快被氣炸了,光頭馬哥將手里的酒杯一摔,站起身來,一群人立馬圍了上來,大有將陳槐一行人狠狠修理一頓打殘打廢的姿態。
林天雄看向場上的形式,無奈的苦笑著說道︰「哥們,不厚道啊,沒來之前早說明白啊,我也不會說不來的,但至少還可以做一些準備啊。」
陳槐沒有說話,看向發怒的光頭,用著只能讓自己听到的聲音喃喃道︰「看來還真要玩千鈞一發啊?」
突然,光頭馬哥電話響了起來,不過他沒搭理。剛按掉電話,外頭便傳來了一句︰「馬哥,等一下,先別動手。」一群人全部看向酒吧入口處。只見來人是自己人,光頭不滿的說道︰「媽的,有事等下再說,先收拾他們這幾個。」
見光頭不搭理自己,那人也是一陣無奈,立即推開眾人走到光頭馬哥的身邊在其耳朵旁輕聲說了幾句話沒,然後便也看向了場上被圍住的陳槐幾人。
正準備動手將眼前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收拾掉的光頭,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盯住了陳槐,緩緩的說道︰「原來有恃無恐啊。」
陳槐不置可否的笑道︰「要是沒點底子,還真不敢來馬哥你的鴻門宴。」
明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眾人疑惑的看著對話的兩人,然後只听光頭馬哥說了一句︰「你們走吧。」
陳槐笑著說道︰「那我走了哦,希望下次有機會一起好好交流。」轉過身便帶著自己這幫兄弟離開了。走出夜天酒吧,來時輕松無比的走時依舊雲淡風輕的陳槐說道︰「都說了就當是溜溜狗而已。」身後頭幾個手心里全是汗的家伙終于松了口氣。
酒吧內,光頭馬哥坐在沙發上猛喝了一口酒,其他人依舊雲里霧里的搞不明白這是什麼烏龍,但看光頭馬哥現在這情緒,也沒人敢問。
終于,叫阿彪的人走上前輕聲問道︰「馬哥,怎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我這虧不能白吃啊。」
光頭抬起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他,看的阿彪心里直發毛,突然光頭一巴掌呼了過去,頓時打的阿彪人仰馬翻一陣哀嚎。
「媽的,回學校後誰也不準再提這件事,誰他媽敢提報仇之類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後便帶著人離開了酒吧,只剩下幾個在還是學生之前被劉明武等痛打一頓的人站在酒吧內呆住了。
光頭馬哥心里也是極為煩悶火大,但剛才那人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讓他什麼脾氣都不敢有了。
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了自己的大哥,也就是他們這伙人真正的頭目,電話里只說了一句︰「夜天酒吧內,那幾人若是傷了一根汗毛,你們,全部完蛋。」
這他媽這幾人什麼來頭啊,竟然連那些人都出來說話了。光頭憤懣不已。
「好了,明武,你們回去吧,放心,他們不敢報復的。」陳槐說道。
劉明武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幾人離開了。
路上,「武哥,我願意喊他老大。」校草級別的瘋子說道。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我也願意。」另外三人也說道。劉明武點了點頭。
「不怕我坑你們?」陳槐看向林天雄幾人說道。
「怕,不過還是信得過你,再說,坑我們也是你在前面頂著。」林天雄回答道。
幾人相視而笑。
回到住處的陳槐,打了個電話說道︰「華哥,謝了。」電話號碼就是張姐上次回來走時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