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起來陽光帥氣有點好學生好孩子範兒的人,竟然是武哥的老大也就是自己的老大,從上次的事件中大家伙兒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神秘的老大不是簡單貨色,今天更是在他的帶領之下過來經歷了一場相對于他們這些沒有真正經歷過大陣仗的人來說屬于驚心動魄的場面,雖然自己這幫人並沒有真正大秀一番拳腳,不過看到場中幾乎個個都是帶傷見血的下場,更是對自己的老大佩服不已。
一個好的老大,並不是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兄弟殺上殺下的才叫好,而是在能得到好處並且對兄弟負責,那才是真正的好老大。
陳槐的本意里也壓根兒就沒有要自己這群人也上去拳打腳踢一番,叫過來也只是做做樣子給飛哥他們看看,顯得自己好歹也是有誠意的,見風使舵風吹便倒還不至于,但情況不妙拔腿便跑這就是必須的,剛起步的陳槐,家小業小,還得悠著點,不能亂來啊。況且此次陳槐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至少明面上,自己的人也算長了長見識,不是嗎?
這點小伎倆,飛哥他們也看得出,不過陳槐本人都在自己的陣營里站著,那也就無所謂太多,不落井下石就行,好說歹說真到重要時刻一根稻草也是能壓死人的,況且陳槐看上去還算是靠譜的人,這點眼光,飛哥還是相信自己有的。
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陳槐,後頭一堆人眼神狂熱的就如同餓了十多年的看見一個胸大大的女人一樣,感覺到後頭投來的眼神,陳槐可是滿腦子的黑線不自在,邊走邊對著跟在自己後邊的劉明武說道︰
「明武,叫大家趕緊散了吧,這樣也太他媽招搖了吧。」
招搖是太招搖了一點,一群人走在一堆,這不擺明著告訴別人我們就是混的嗎?不過主要的還是陳槐受不了後頭那炙熱的崇拜啊。
劉明武听到陳槐的話後樂著說道︰「老大,你說你要真是一娘們,後頭這群野崽子們會不會直接上前把你扒光給你來個菊花殘啊?」
陳槐直接無語,對于劉明武,雖然是有利用的關系,但在陳槐的意識里還是朋友、兄弟情義的成分佔多,平常時候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就由著他了,不僅對劉明武是這樣,在陳槐的思維里,只要是跟著自己了就是自家兄弟,自己就有以兄弟對之。
不過劉明武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該怎麼做,開了一個玩笑後便停下來轉過身對著後頭的人笑著說︰
「今天我看就這樣了吧,大家都分開點走,丫的你們是想直接告訴別人你就是混的啊?別一堆一堆走了,分開點分開點。」顯然今天的劉明武心情也是很不錯的。
莫說劉明武心情不錯,今天出來的人現在幾乎都心情不錯,激動啊,作為一個給自己標榜上混的印記如果沒經歷過幾次大點的場面,那也真是太丟人顯眼了,今天終于長見識了,見識到了所謂黑社會的火拼,再自己添點油加點醋啥的以後說出去唬人都牛*多了。現在的他們還只是一只井底的青蛙,沒有從井底跳出,視線還被那窄的井沿束縛著,待得以後,在跟著陳槐打江山闖天下拿過刀開過槍殺過人後,回想起當初的自己所認為的大陣仗,或許也會不勝唏噓感慨。
看來劉明武說話還是很管用的,在眾人心中地位還是很高,雖然只是笑著說出來的一句話大家也听了而後很快速的便三五成群這一小群那一小伙就走了。看在眼里雖沒有說話的陳槐,對于這情況還是很滿意。
大家都散去後劉明武小跑幾步走到陳槐身前收起了剛才的吊兒郎當的模樣滿臉正經的說道︰
「老大,今天這事,鬧得不算小,會不會有事啊?」
陳槐搖了搖頭道︰「事情肯定會有,但暫時還不會來,這段時間叫兄弟們都老實點上課做好學生呆在學校下課好好回家做好孩子,盡量別惹事。」
「嗯,我回去便轉告他們。」劉明武點頭道。
「那我先走了,今天逃課了呢。」陳槐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說道。
這讓一邊的劉明武捧月復大笑了起來,誰他媽能想到這個心理成熟已經出來混了並且有了好一幫子兄弟還經歷過黑社會火拼的大哥級別人物,竟然還是個沒逃過課的學生?
a市一家私人醫院內,住進了一批傷員,這些對于在此工作的醫護人員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以往斷手斷腳的啥都見過,今天這一批幾乎都是輕傷,只有一個稍微嚴重點的腦部被開了瓢。
一家私人會所內,李軍滿臉不爽坐在那,拿起桌子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直接將杯子都砸在地上粉碎。李軍對面坐著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注視著李軍而後緩緩的說道︰
「吃了這麼點小虧就這樣了?以後你還得繼承你叔叔的衣缽,還得接手家里的集團,真要是這點打擊都受不了的話,那還談什麼做大事?」
「劉叔,可是今天這恥辱這仇,不報不行。」李軍暴戾的說道。
叫劉叔的中年男子听了李軍的話後依舊是平淡緩慢的說道︰「哦?不報不行?那要不要我給你派上幫里的全部精英過去將他們收拾解決掉啊?」
「這件事我不想讓我叔叔知道,人多了想隱瞞都隱瞞不住,況且對方竟然連我的底細都那麼清楚,我還不能動手。」稍稍恢復了一些了理智的李軍說道。
听了李軍這句話,劉叔顯然是滿意了一些點了點頭道︰
「這才像個男人,一點小事而已,報仇機會大把,要是這點小事都忍不住那還說什麼做大事,今天這件事好在帶出去的兄弟們都只是一些小傷,重傷的沒什麼,我還是能幫你穩住不讓你叔叔知道的,還有,你要隨時記住,你父親的集團和你叔叔的黑道,千萬不能捅出去,不然禍害無窮。」
李軍點了點頭,這點他自然知道。
「好了,阿軍,你暫時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等這段時間過了這件事平淡了下去,再報仇也不遲。」
說完後叫劉叔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只留下李軍一個人呆在屋子內,劉叔是自己叔叔的二把手,應該說是性命相交過的兄弟,對于他李軍倒還是很尊敬的,看著剛才摔碎在地的玻璃,李軍自言自語道︰「下次,就讓你們粉身碎骨。」
夜天酒吧,門口掛出一個牌子,停止營業一周。
酒吧內,飛哥神色凝重對著光頭以及其他幾個人說道︰「跟自己手下的兄弟說一下最近收斂點,過不了多久或許會有大麻煩。不過別讓他們知道,人心惶惶,那便未戰先敗了。」
看來只能壓一把賭注在那個叫陳槐的少年身上了,飛哥心里想到。
一場風暴、在醞釀。
不過,今天的事情,讓劉明武身邊的人,心里全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認識︰
老大的老大,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