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猥瑣的富二代就這麼帶著一個純潔的祖國大好青年在校門口指指點點,看著就給人一副欠揍的模樣,平時還真看不出這四個家伙還有這一面,陳槐不禁笑著想到。
不多時,一個背著書包騎著自行車在校門口停下車的女孩看見這麼一群人,頓時火冒三丈怒氣滔天,強勢殺到五人近前,林天雄四人立即就同打了霜的茄子般萎了,毫無英雄氣概立即抱頭就逃,那感覺就如同耗子見到貓一樣。後頭追著四人的強悍人士還一邊說道︰
「敢帶壞我家傻木頭,看我不收拾你們。」
來人就是盧琳小魔女。
此時盧琳回過身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陳槐,笑著說道︰
「怎麼?我們學校哪個美女分數最高啊?」
「這個???????這個還真不好說。」陳槐一陣結巴的答道。
「沒事的,說說看嘛,我好向她們看齊,爭取也做到和她們一樣。」盧琳閃爍著那烏黑明亮的大眼楮依舊笑著說道。
「其實也都還一般啦,就是剛剛走過去一女的,還真是很不錯的。」
「真的嗎?」听了陳槐的話後盧琳已經走到陳槐近前,看著陳槐問道。
陳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走吧,咱們邊走邊說說那女的怎樣。」于是挽過陳槐的手便往學校內走去了。
兩人走著,陳槐心里想到看樣子,還真是不生氣不吃醋呢,正在僥幸著,突然,痛苦來臨。
手臂上,此時突然遭受攻擊,一陣劇痛傳來,盧琳還是頭歪著笑著看著陳槐說道︰
「嘿嘿,看你以後還學壞不?哼哼。」
有苦難言啊。
走進教室,林天雄四人全部使眼色看向陳槐,一個個都在幸災樂禍的偷笑著,不過在盧琳一個小心我收拾你的眼色過去,立刻都老老實實啥都不知道的模樣正襟危坐了。
回到座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不禁感慨,女孩子的那兩只手指,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大。
昨天下午缺課的事情還沒解決,早上班主任李慧老師沒有找自己,還以為自己僥幸過了一關呢,沒想到下午第一節課過後便被找上了,到了辦公室,好說歹說才說服老師,不過班主任李慧還是要陳槐保證下次有事必須先提前打招呼說明,先上車後補票這事,絕對不允許發生。
班主任李慧還是很開明的,而且對于陳槐這學生,說不出的有種喜歡的感覺,很合自己的心意。
下午放了學,晚上沒有其他安排,那就按照既定計劃做,回去自己做飯,復習功課,最近事情多了起來,不定因素的增加,使得陳槐時間更為的緊迫。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掏出鑰匙,打開門,一直以來便有著超于同齡人的穩重成熟的心態的陳槐,卻愣住了。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不過此時卻多了一個人。
屋子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此時自己泡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著,陳槐打開門站在門口愣住,該中年男子看向站在門口的他,沒有說話,楞了一小會兒的的陳槐反應過來,然後才走進屋子將身上的東西放進了房間才走出來。
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正是將他從那個野山寨子里帶出來的陳天元。
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屋子里出現的是破門而入來盜竊的人出現在屋子,估計陳槐也不會就那麼愣住。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神秘,還有著與長眠于野山寨子地底下的那個老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並且還將自己帶出了野山寨子,更是將他帶出來後便做了一個甩手掌櫃,時隔一年多近兩年了,再次出現在陳槐眼前,給他心里的沖擊還是蠻大的。
平靜的走過去坐在陳天元的面前,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一時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陳槐,陳天元笑著說道︰「怎麼?反應不過來?」
陳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隔了一小會兒說道︰
「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更多的是,貌似,找不出想和你說的話。」
陳天元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坐著。
「高了一些,壯實了一些,白了一些,更加成熟了一些,還多了一些原本野山寨子絕對培養不出來的生存之道。」陳天元看了一會陳槐緩緩的先開口道。
陳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沒有去管陳槐是否說話,陳天元繼續說道︰
「要是把你帶出來,還真把你給糟蹋了,那或許老爺子在下面也會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了。」
「快兩年了,想野山寨子嗎?」陳天元看向陳槐。
陳槐回答道︰
「想,每時每刻都在想,畢竟,我的根在那里。」
「那怎麼沒有回去一趟?回去看看老爺子陪陪他嘮嗑幾句,讓他看看以前的野崽子現在的變化,會很欣慰的。」陳天元說道。
「我想野山寨子,想那里的點點滴滴,也想回去,但又不想回去。」
「哦?」
「想回去看看,但,我要闖出一番成績,回去看看他的同時也讓他看看我。」
「他對你沒有那麼苛刻的要求。」
「他對我沒這樣的要求,但我對自己有這樣的要求,很多東西不是一定要別人對自己有所要求自己才要去努力做,而是自己給自己一個目標一個方向,達到了成功了然後自己才有臉才有底氣回去。」
「打算光耀門楣光宗耀祖回去?」
「不是,記得爺爺對我說過‘咱們爺倆,相依為命,就咱們兩個人。’既然爺爺子都這樣說了,就兩人而已,那我談何去光宗耀祖光耀門楣,或許,只是自己心中的一個執念而已,一個要讓那個將自己撫養長大的人看到自己的成功,證明當初的他收養那個沒人要的野崽子是一個正確的事。」
或許還要證明一下那兩個只給了自己一副身體後便將自己丟在山野間的人當初做的是多麼的愚蠢,只是這句話陳槐沒有說出口。
「好奇我的身份吧,不問問?」
「到了要說的時候你自然會說,現在的我,就算知道,也想象不出那就是怎麼一個地位,說給我也不足以嚇到我體現不了你的優越感高高在上感。」
「你有野心。」
陳槐沒有否認,點了頭說道︰
「誰沒有?」
兩人的交談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站起身,走到窗前,背負著雙手看著窗外,陳天元繼續說道︰
「就如你所說,野心,誰沒有?只是,有些時候,為了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太大。」
陳槐看過去,看到的背影,竟然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