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出事了。」
星期六的下午,陳槐接到劉明武的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便听到這麼一句話。
「怎麼回事。」陳槐立即問發生了什麼事。
而後劉明武那邊便說道︰「老大,我估計是上次那個叫李軍的家伙開始報復了。」
李軍的報復?看來來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上一點啊。陳槐微眯著眼對著電話︰「明武,你先到你們學校那邊,我馬上過來。」
這次陳槐下了樓沒有去攔車了,而是開著自己的車子就出發了,小心點開還是沒事的,再說,總不能讓兄弟們覺得自己跟了一個窮鬼老大,天天不是打的就是單車吧。
到了劉明武學校,還在車上的陳槐便看到了站在校門口等自己的劉明武。將車子開到劉明武面前,停下後打下車窗對著劉明武說道︰「明武,上車。」
看著眼前開著車自己過來的陳槐,劉明武心里想著自己這個老大真的很不簡單,看來平時隱藏的真的很深啊。上了車劉明武坐在陳槐旁邊,陳槐將車開在校門口的一邊停著,對坐在一旁的劉明武說道︰「先將事情從頭到尾仔細說一遍。」
點了點頭的劉明武開口了︰「應該是從前天開始的,前天飛哥那邊有幾個弟兄晚上在外面玩,回來的時候被人玩了陰的,被堵住在一個小巷子里,不過那晚的人下手並不是很重,所以大家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在外邊混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有得罪過一些人,讓別人逮住機會修理一頓對于他們這群人來說很平常的事,所以對于那晚的事情也沒人會去多想,第二天依舊是和往常一樣,該怎樣就怎樣。
「也就是昨天,大白天的,飛哥他們那邊又有好幾個兄弟被收拾了一頓,下手明顯重了很多,正當大家憤怒無比的想找出背後下黑手的人的時候,又有一個消息傳來了,他們那邊五六個人在外邊玩,回的路上也被人陰了。那伙人最慘,好幾個都是斷手斷腳的,都直接送到醫院了,不過還有一個人,卻是被直接帶走了,那個人,就是上次直接惹了李軍的黃毛。」
「所以,我也就是憑這點,確認這件事是李軍做的。」劉明武神情有點怪怪的,不過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听完後陳槐點了點頭︰「看來,應該是李軍做的了。」然後看向一邊的劉明武說道︰「明武,我們的兄弟沒事吧?」畢竟上次雖然是自己這邊的人沒有直接參與,但在最後也是出了面的。
劉明武撓了撓頭有點猶豫,不過還是開了口︰「我們這邊的兄弟沒事。」
「真的?」陳槐笑著說。
「額,也就是昨晚,我和阿彪幾人出去了一趟,踫到了幾個人,不過我們反映比較快,馬上就跑回了學校,他們也就沒敢到學校鬧事了。」劉明武還是說了點東西出來,說的很是輕松的感覺。
陳槐看著陳槐笑了笑沒有吧說話,這點東西他哪會看不出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昨天是星期五,劉明武所在的學校有寄宿的,本來劉明武是每天回家的,不過自從跟著陳槐混以後,他就以在校比較方便為理由便開始了住宿,不僅他是這樣,像瘋子以及其他幾個主要負責的人都是一樣。在學校悶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五的放學,然後和關系好了很多的阿彪兩人準備出去放松放松的,于是四五個人便出了門,然後一處小門口剛轉了一個彎,便發現不對勁了,劉明武率先便喊到回去,然後一伙人撒腿便往學校跑了。
a市,對于教育方面還是看得很重的,雖然劉明武所在的學校不是那種很好的,但真要是有社會上的不三不四的人敢往里面闖,真要追究起來還是很難纏的。所以在劉明武他們跑回了學校後,那幾人便沒有追了過去。
陳槐問劉明武自己這邊有沒有事,劉明武當然說沒事啦,反正受傷什麼的虧都沒吃到,就是覺得自己昨晚一出門就被追回學校,很丟臉,心里憋著股氣。
見劉明武這樣說,陳槐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劉明武做事,不會胡來,這點陳槐相信自己的眼光。
坐在車內安靜的想了一會,陳槐說道︰「走,去夜天酒吧。」
到了夜天酒吧,陳槐和劉明武下了車,看到酒吧關著門,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陳槐向前走著的身形停了一下,劉明武皺著眉說了一句︰「看來,又出事了。」要不然,就算是出了幾樁事情,但也還不會連酒吧都不開吧。
這時,劉明武手機響了,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明武,你在哪?有事要聯系槐哥,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聲音很急但很大,一邊的陳槐都听得很清楚。
劉明武看了陳槐一眼,陳槐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電話︰「我們就在夜天酒吧門口。」
「哦?那太好了,我也是,我立刻讓人去開門。」
是阿彪的聲音。
很快邊有人出來打開了酒吧的大門,待陳槐他們進去後又立即將門都關上了。
進了酒吧,陳槐發現阿彪此時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沙發中間坐著幾個面生的面孔,沒有見到飛哥,就連那個光頭馬哥也不見了。
陳槐皺了眉問道︰「又出事了。」
坐在正中間的一個人點了點頭︰「前晚的事我們沒有去多想,但經過昨天那麼幾起事情後大家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但是敵在暗,我們連他底細都還不清楚,所以也就只能加強防範了,沒想到,今天,就在這這酒吧不遠處的一條街上,馬哥也被人整了,一棍子砸在了頭上,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那飛哥呢?」陳槐接著問,除了這事情,他應該早就在這大本營主持了的,怎麼不見人影。
「我們只知道飛哥每隔一段時間會出一趟遠門,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了,馬哥應該知道,但他沒肯告訴過我們。
說完後陳槐陷入了沉思,而其他人,則個個表情緊張,好幾個抽著煙拿煙的手,都有點抖。
a市郊區一處不起眼的房子門前,突然來了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門口,車上走下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看了一下四周後走進了屋子內,進了屋子,摘掉那副墨鏡,赫然便是李軍。走進一間房間,在房間的角落里移了一下擺在那的一個小花瓶,然後「嘎吱嘎吱」的床上的床板竟然打開了,李軍走到床前,抬腳便邁進了床板下面的空間內。
誰會想到,這麼一個普通的房子下,還有一個偌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間比地上面的房子大了很多,李軍此時正坐在最中間的一張凳子上,笑著說道︰「哈哈,敢和本少作對,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然後便放聲大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著實讓人感到一股陰寒。而他對面,躺著一個全身被綁住失去知覺昏迷了過去的人,全身是血跡,那模樣看來之前是受過一陣折磨的,那染黃了的頭發上,都還有著不少的血跡。
「我要讓你們嘗試嘗試擔心害怕的滋味,哈哈。」猖狂、陰險,狠毒,此時被李軍的神態、笑聲,詮釋的淋灕盡致。
酒吧內,陳槐終于說話了︰「既然這樣,那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
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