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兩人雙手撐著江堤上的護欄,吹著風,看著遠處。
「剛才,謝了。」飛哥開口說了聲謝謝後身旁的青年沒有說話,然後兩人繼續站在江邊看著遠方。
剛才提醒飛哥趕快走的人便是陳槐,從一大早飛哥離開屋子後陳槐就注意到了,然後也猜想的到接下來他要去哪,所以洗漱好厚的陳槐也是到了夜天酒吧這邊,對于李軍找不到人將會做出的一些事情陳槐心里也有個大概估計,所以看到夜天酒吧被毀了也在意料之中。其實這些飛哥又豈會不知道呢,只是一下子也還是接受不了而已。
陳槐一直吊在飛哥後頭,所以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他也看在眼里,飛哥要出手收拾這兩個人陳槐沒有阻攔,心情實在是憋得慌,如果不好好找一個發泄口,那會把人憋壞的。
只是夜天酒吧畢竟剛出事,這邊一有點動靜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就在飛哥還想進一步收拾那兩個家伙的時候陳槐立即喊走了飛哥,其實,就算是沒人注意到這邊,陳槐估計也會阻攔飛哥進一步下手,暫時來說,陳槐還不怎麼能接受這種事情。雖然經過上一次陳天元的有針對性的引導,但親眼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從自己眼底下變為一具冰冷冷的尸體,還是不太能夠接受。陳槐自己也清楚,隨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深入這個圈子,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
良久,終于將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恢復了理智的飛哥繼續開口了︰「二十多年前,那時候跟著我一個表哥在混,年紀輕,什麼都不懂,但滿身是熱血,打打殺殺的一直是沖在最前面,後來逐漸被看重,開始上位,可是那個表哥,卻在一次和別人的沖突中被人捅了幾刀,當場就斷了氣。後來自己也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現在這,開始自己就那麼幾個兄弟,慢慢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只是,看著原本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了月兌離了這種生活,現在跟在我身邊的就還有那麼幾個,然後自己也沒了斗志,然後就按著這種狀態過著,沒想到,現在連這點東西都保不住了。」
「只是失去了一個據點而已,東山再起,只要有人,不難的。」陳槐見他已經平靜下來了,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怕,怕的是沒了那顆去拼得心。」
「準備放棄了?」陳槐問道。
「放不放棄的,還不就是這個樣呢。等這件事解決後給跟著我的人一個交代,就打算退出這個圈子了。」
這些東西陳槐明白強求不來的,況且這還不是什麼正當職業,既然別人有了決定,那陳槐也不好多說什麼,況且,看得出,其中還有些隱情沒有說出來而已,陳槐也不好去探听。
「那想怎麼個交代法?不會是想單槍匹馬找到李軍,然後直接干掉他吧?雖然李軍這家伙不怎麼長進沒什麼實力,但最近竟然敢搞這件事出來就肯定會在身邊帶著那麼幾個好手的,你身手是還行,對付一些普通人一個都足以干翻一堆,可是別人也是有著不少的能打的。」這話雖然是有點開玩笑的成分,但說實話,陳槐還真擔心他會這麼做,現在這狀態,一些瘋狂地事情會做出來也不奇怪。
「這就要看你的了。」飛哥看著陳槐。
「額,我?」陳槐一笑︰「你就把我吃定了?」
「不是把你吃定了,是因為你做得到。」
「你就那麼確定?」
飛哥看著陳槐一笑︰「之前,就算是李軍肯收手,估計你也會上來把水攪渾吧?水渾點,不是有利于你嗎?現在,水已經攪渾了,你也可以出手了,然後,我退,這塊地盤就可以給你了,雖然不大不繁榮,但作為一個開始,一個起點,還是蠻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一番話,將陳槐的意圖揭開,不過陳槐也不在意,這些東西很明顯的,聰明點的人都看得出來,只是說與不說而已,飛哥現在說出來,看來真是準備讓陳槐一起將這事情解決,也有著解決這件事情後便金盆洗手的意思了。
「有什麼好辦法?」陳槐問向他,搖了搖頭回答陳槐︰「你因該有更好的辦法吧。」
「沒有!」陳槐回答的很干脆。
真的是沒有,自然不會,只是想法還不夠成熟,說出來也沒意義而已,兩人都是如此。
「走吧,先回去吧。」
之前被飛哥收拾了的兩個人,回去被李軍喊到了身前,看著鼻青臉腫的二人,李軍直接是一腳便踢了過去,兩人不敢還手,只能再一次挨打。
夜天酒吧出了情況,劉明武自然是趕緊打電話過來詢問一下狀況,陳槐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尋仇的李軍沒找到人來發泄,于是將氣泄在了酒吧上。按陳槐估計,李軍暫時還不會就這麼放手,那麼大的聲勢竟然找不到人,這絕對是這個紈褲不能忍受的,看來還會派出人來調查飛哥等人的去向。還有最怕就是李軍狗急跳牆,找不到社會上的這些混混,直接進學校去,那就有點危險了,所以電話里陳槐嚴肅的提醒了劉明武,相信劉明武會有好安排的。
掛了電話陳槐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飛哥也是點了點頭,然後電話通知了幾個管事的人要求他們幾個將這件事安排一下。
回到住處的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對面仔細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找尋著最好的辦法。都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合計一遍,現在手頭上可動用的力量都不算多,很多方法都行不通,跟著飛哥一起討論,陳槐逐漸發現自己很多想法上的不足,看來,姜還是老的辣,但是陳槐也是塊璞玉,精雕細琢之下,必定也會美不勝收。
一番討論,大致上有了思路,很多地方再補充一下,便可行動了。沒有一鼓作氣,休息一下再繼續,要做出好的策略,急不得。
兩天沒去上課了,盧琳打來兩次電話,N多短信,都是些叮囑好好休息之類的,林天雄等人估計是猜測到陳槐有難題,打來電話問陳槐有沒有要幫忙的,陳槐沒和他們說這件事,回答他們說自己的確生病了。班主任也打來過電話詢問什麼時候能回校,事情變成這樣陳槐只能跟老師玩拖字訣,好在班主任不刁難人,這才讓陳槐過了這一關。
待將一切敲定後,便可行動了。
謀定、而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