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行 第九章︰想賺外快嗎

作者 ︰ 白生城

「你們啊,我有點事,離開一下,一會兒我直接去火鍋店找你們。」杜濟嵐挑了挑眉,輕笑道。

不等兩人回應,他比了個再會的手勢,就轉身而去。

「那個……杜濟嵐!」淑顏對著杜濟嵐的背影焦急地喊著,杜班卻只是將手揚了揚,也不回頭。

「你看見了對吧!」淑顏轉頭對木哲胥急道,眉目間一股焦切。

木哲胥緊皺眉,微點下頭。

「那,怎麼回事呢??」邊淑顏不由手下加力,木哲胥痛的臉色一僵,她這才察覺,一松手,就與木哲胥保持了點距離。

「哎,從何說起呢?」木哲胥苦笑下︰「我最近老踫到怪事。」

他便將從最開始的噩夢,到怪鳥的出現,被襲擊,再到黑影控制輸液瓶,後又幫助他們打倒那群流氓,這之間的事和盤托出。卻有意將昨晚的戰斗漏過,只因那場戰斗過于怪異,如讓淑顏知道,他胸口被開了個洞,醒後又完好如初,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

淑顏愣愣听完,卻不發一言,只低垂著頭,哀傷就涌上眉間。

半晌,她才輕聲道︰「那個怪鳥……我當時好像也听見它的叫聲呢,只是我……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可是……」淑顏抬起頭︰「除了那件事,我最近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啊……那玉石,怎麼就這樣進了杜濟嵐手中……」

「最近就是有什麼事……也不過是好久前……老是做同一個夢。」

木哲胥一怔︰「哎?做同一個夢?你沒給我們說過啊?我做了一周的噩夢,後來就發生了這些事。」

「我那個夢很普通呢,就是夢見一直抱著只可愛的白貓……」淑顏神色愈加悲切︰「就前周,加了好久的班,好累……我剛回家,就有只和夢中一樣的貓,就跳到窗台上來了,它好可愛……我就給它做了個小窩,可是……第二天它就不見了。」

「那貓貓,好可愛……我……好喜歡的……我……好傷心……好傷心……」她的臉色愈發悲切,眼中便帶著淚花︰「而我……把你們也拖進來了,讓你們和他……起了沖突……對不起……」

看著淑顏梨花帶雨的模樣,木哲胥的心就被揪上,卻不知該如何是好。而淑顏側臉就伏于他肩上,身軀聳動不已,痛哭起來。

木哲胥嘆了口氣,便輕拍著淑顏的柔背,讓她就這樣發泄著內心的壓力。而來往的行人好奇地瞧著他倆,便讓他有些不自在。

「木哲胥!」一聲嬌喝傳來,卻帶著怒氣。

木哲胥一驚,便循聲望去,卻瞧見鐵天等人朝著他過來,一位嬌小女生匆匆地走在前面,一臉惱怒之色,卻是淑顏的好友,業務部的紀銘玫。

木哲胥惘然地望著她,一時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惱怒,但他卻立馬就反應過來︰邊淑顏此刻正伏在他肩頭哭泣,怕是被誤會了吧!

他窘迫地將淑顏從肩上輕推開,就一陣臉紅耳漲。淑顏此刻也瞄見了來人,便轉身背對著他們悄然拭去淚水。

紀銘玫走近,蹙眉瞄了木哲胥一眼,就踱往邊淑顏身旁,悄聲問︰「怎麼了,淑顏?」

「沒事呢,沒事呢。」淑顏輕搖著頭,卻看不見她的表情。

「他欺負你了?」紀銘玫又疑惑地瞥了一下木哲胥。

淑顏大幅度地搖晃著腦袋︰「不是的呢,我自己心情不好而已,不管胥子的事哦。」

「胥子,你們在干什麼啊?」鐵天咧嘴笑道,他們幾人也走近了。

「喲,打擾到小兩口了啊。老遠就看見你們不對勁,我們就過來了。」一位眼鏡女生大咧咧地雙手一撐腰,視線便從眼鏡後透過,掃視著兩人,眉目間卻帶著些調笑的味道,而她正是業務部的肖瓏玉。

「哎,不是不是,真不是。」木哲胥愈加窘迫,臉部便充血得厲害。

「恩,瓏玉,你別亂說啊,他們要是真好上了,我們難道還不知道?」伍笑的女圭女圭臉上滿是可愛笑容,便用手肘撞撞肖瓏玉。

「伍妹妹,看來你知道真相啊。」肖瓏玉一手肘回撞過去,卻將伍笑拱得一個踉蹌。

「厲害,男人婆,少用點力嘛,萬一嫁不出去,我只好勉為其難,收下你了。」伍笑對著她嗤笑下,就閃往一邊。

「滾喲。」肖瓏玉作勢欲打,白了伍笑一眼。

他倆這樣一廝鬧,尷尬的氣氛倒緩和了不少。鐵天瞄了眼淑顏便一個大笑,用力拍拍木哲胥肩頭︰「得了,走,吃飯去了。」

火鍋館里熱氣朝天,眾人尋了個桌位,點好了菜,就吃將開來,半路杜濟嵐就匆匆而來,被罰了瓶酒,便加入了他們。

「胥子,昨晚你沒怎麼幫我練?」鐵天裹著一嘴的東西就問道。

「哎,昨晚我困死了,練了一會兒就上床了。」木哲胥訕訕地道。

鐵天便咧嘴一笑︰「得了,沒什麼,我們今晚再去刷點裝備吧?」

這時,火鍋館里卻一陣吵鬧,大廳里客人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只見一對小兩口模樣的人從一個雅間出來,一路卻拉拉扯扯。

「咦?這不是李醫生嗎?」鐵天挺腰一望,瞪大了眼,臉上便是困惑的神情。

木哲胥抬眼望去,確實是李醫生,她今天著一身素雅的便裝,點點淡妝,本該是優雅怡人的模樣。此刻她卻哭哭啼啼地拉扯著她前面一位外貌儒雅男人,那男人也不說話,倔著脖子一臉的怒不可遏,拖著她就往前走。

「恩?前面那人不是他愛人嗎?C市師大的趙講師。」伍笑不禁發話,一臉不解。

只見李醫生倆口子他們一路拉扯,趙講師氣沖沖地就兀自踏出店門。這時,雅間中便出來了人,對著李醫生就輕言好語,而李醫生妝容都被淚水沁亂,滿是一臉悲切。來人只一會便將她勸了回去。

眼看事態平息,大家便繼續吃著,過了半刻,人人似乎都已酒足飯飽,鐵天便第一個起身,拍拍,大聲道︰「得了,都吃好了,我們走吧。」

紀銘玫前去結了帳,回頭細細一算,各人將份子錢交遞于她,就擁簇著出了門,繼而于公交站點分開,各自回了住所。

木哲胥也是喝了不少,困意暈沉,他就簡單洗漱下,一躺上床,便入了夢鄉。

……?

夢?

他正躺在草地上,陽光卻晃眼,木哲胥便抬起上身舉目四望,郁郁蔥蔥的青草連綿起伏,正被微風溫柔地蕩漾著,四周則一望無垠,浩瀚無邊。他正欲立起,卻發覺黑影正乖巧地蜷睡在腳旁。他便伸出手,輕緩地撫模著它,而細看去,黑影身軀方正,胸部寬厚,四肢矯健有力,而咀部方正平直尾巴卻極其細短。在它身軀上好若紋身般的符文透露著古老的氣息,灰色的光芒有生命般于其間流動著。黑影這刻就眯開大眼瞄了木哲胥一眼,嗅嗅他的手掌,便翻了個身,又蜷曲著欲睡,身上的黑色霧氣輕緩地裊繞著,透著股愜意。

「小子……你……的……是有名字的……要……呼喚它……才……」

木哲胥得腦海中突然回響起話語,他疑惑地甩了甩了頭,聲音便遠去。

黑影卻已站起,目光炯炯,關注地望向他。

你?有名字啊?那,你的名字是什麼呢?木哲胥撫模著黑影的腦袋。

黑影便如收到命令般,一個疾閃,跑至遠處不停刨著地面。木哲胥好奇心大起,跟隨上去,卻發現黑影刨出了塊殘破的石碑一角。他抹去上面的泥土,上書兩古字,費力地辨認了半天,只認出這大概是篆書,什麼字卻不認得。但,當他擰眉正對著石碑研究時,腦海中卻突然響過「桀離」兩字。

木哲胥一怔,對著那兩字又仔細瞧瞧,發覺還真有點像「桀離」這兩字。

「你名叫桀離?」木哲胥扭頭對著黑影道。

黑影緋紅大眼中的神色歡快地跳動,它點了點頭,吐著舌頭便又興奮地蹦不已。

而木哲胥此刻又注意到,那石碑是很大的一塊。他好奇地繼續刨開泥土,欲一探全貌。兀然間,四周便響起低沉的怒嘯,讓他一陣頭暈目眩。而吼聲愈加震耳欲聾,似乎欲將他的頭顱震裂開來。

木哲胥眼瞼掙扎了數下,耳中好似卻還在嗡嗡作響,恍惚了一會,他才發覺剛從夢中醒了過來,他便迷惑地揉揉耳朵,對方才的夢境感到不解。

他模過手機一瞧,卻已是上午十一點,這刻他便想到,是該找工作的時候了,就喚了幾聲鐵天,卻未得到回應,看來,鐵天已然先行出門。

一番忙碌,正當木哲胥準備妥當,正欲出門時,手機便叫喚了起來,卻是鐵天。

「胥子,起來沒有。」鐵天于那頭大咧咧地道。

「哎,剛準備出門。」

「得了,來濱江區的人才市場,爺快到了。」

「好,就來。」

木哲胥在公交車上站了半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繼而跟鐵天在人才市場里如沙丁魚罐頭般的人潮中被擠了幾個來回,累得幾近虛月兌。發了不少簡歷,兩人卻仍感希望渺茫。

「得了,中國啥都不缺,就缺工作!」兩人出來後,鐵天便罵道。

木哲胥只悻悻然地踱著,卻不接話。

兩人就悶悶地走著,半晌,鐵天來了個電話,是朋友招呼他去打籃球,他便應了,就對木哲胥交代了幾句,便先行離去。

木哲胥也不知現在去干什麼好,獨自一人就在江邊的跑步道上踱步。道上人煙稀少,只是些老太婆老大爺一類的閑人,秋風蕭瑟,便讓他感到一絲淒涼。

「你好,想要賺外快嗎?」尖細的聲音兀地于他身旁響起。

木哲胥一愣,偏頭看去,身旁卻不知何時就跟著一人。

這男人身材單薄,滿身艷麗的潮人打扮,一頭灰色的夸張發型格外引人注目,嘴唇挺薄卻又極長,而一雙細長的眯眯眼卻正將他盯著。

這人蒼白的臉上便露出一個微笑,嘴線都咧到了耳邊,而表情卻好似毒蛇一般,讓木哲胥莫名就就冒出一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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