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妙音的神來之筆又掀動得整個江湖亂了波瀾,或是她她如何遮羞閉門不見客,或是配了多少藥才弄去了滿身瘀痕,或是她開口揚言自己素那只黑貓帶大的雲雲,由于**劍宗的再次缺席,整個武林大會的排名賽沒有懸念的繼續按照上屆排列,跳過了排名環節,便進入激動人心的擂台賽環節。
所謂擂台賽,便是由朝廷和武林合作的一個激勵武藝高強人士的一個奪寶擂台賽,用稀世罕見的寶物作為優勝者的獎勵,也由于寶物的限制,不管哪些寶物都讓人搶得頭破血流,不少熱門寶物爭奪人數還多得需要打復賽——當然這些都不是妙音關心的,她唯一關心的就是張仲遙曾經說過要給風翎的金縷羽衣——所以當金縷羽衣被人捧出來的時候,妙音一掃疲色,眸光隨著它而動,不難看出她對這件寶物的上心。
她提心吊膽看張仲遙過關斬將站到了最後的對決擂台上,他的對手是江湖人稱芙蓉仙的呂思思,說的便是此女不僅輕功了得,飄飄若仙,更貌勝芙蓉,故有此一說。
「逍遙客張大俠,小女子倒不知你對這件女兒家穿的羽衣情有獨鐘。」素手掩嘴,呂思思嬌滴滴的聲音不像是兩名正在搶奪珍寶的對手,倒像是小女子在和情郎訴衷腸,「還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用這件衣服來贏得美人心呢?」
呂思思似有似無的瞥了妙音一眼,這不是告訴人家那個姑娘就是台上那個?江湖人都知道妙音在紫宸山莊呆過一段時日,也知道她和莊主風清陽似有說不清道不盡的關系,卻不知道風二小姐的未婚夫和她也有關系,群眾的想象力是強大的,呂思思的所言所行立刻讓他們想到了歪處。
張仲遙知她心里想用這關系來動搖其心性,也懶得解釋,遙遙以劍尖指向了對方脖頸要害,「動手罷。」
見他如此,呂思思無心再打口水仗,也亮出了纏在腰上的鞭形兵器,搶先朝張仲遙攻了過去,她的身形曼妙猶如敦煌飛仙,在張仲遙周圍繞出一圈殘影,姿態雖美輪美奐,手中鞭卻如毒蛇頻頻咬向被圍住的張仲遙。
第一鞭落下,張仲遙險險避開了去,長鞭掀下他長袍下擺的布料。第二鞭襲來,張仲遙側身讓過,長鞭怏怏而回。第三鞭又到眼前,張仲遙還是閃身躲開,至始至終他手中的劍都沒有和鞭有所接觸,也不見他做出任何攻擊或者防御的招式,只是在鞭子落到他身上前避開其鋒芒。
一連幾鞭都落了空,呂思思猛地停下圍著張仲遙的動作,她的輕功雖好,可前番動作既無法達到她的目的,反傷體力,就不該繼續,嬌喘吁吁的豐滿胸脯不斷起伏,她嬌嘆,「張大俠怎麼盡躲呢?這要小女子怎麼和你過招呢?這樣,那還不如思思認輸了便是。」
這個女人!張仲遙微眯起眼,看出她的疲態全是假裝,從上台那刻開始,她便有意無意的用話來激他,或是擺出一副嬌弱姿態來博取同情,其城府之深令他不由得提起萬分小心來應對。